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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1.县城同乡

11。县城同乡

周五下午,晓非调好课,乘了小三轮车进城。可能是小车跑得太谗,途中抛了锚,司机趴柏油路上修了半日方才重新上路。到那同乡家时,天已黑蒙蒙的了。

同乡在城关东门坎,有名的劣质小商品批发街区,纵横几条狭窄的小巷网络了全县各地的村头小店、街边小摊。同乡原先在大队当赤脚医生,一分了田,那份手艺就露了馅。另一稍有点医道的同行揽了附近几个大队的主顾。同乡就进了城做生意。像当年安插进大队医疗室一样,又是其姻亲帮了重要的忙。

其姻亲原是公社书记,后升任副县长,给他介绍了一批发商,又掂话从农行贷了款,生意也自然做起来了。可没两年,副县长停职反省,他的生意也立即被感染,坚持一段后,就变成县城屋檐下的小摊了。租住一寡居老妇的两间门房,一间房堆香蜡纸炮,夫妻睡在其中,另一间又一分为三,儿子与女儿各用一门板作床分去两份,余下一块作厨房。房子在一条街背后,房租便宜,生意也就清淡。晓非每次来,总会弯腰进入那一股香味的小房,歇歇脚,问问乡情,就去办事或去工人广场看录相。实在玩黑了,就去一家私人旅社休息,第二日方回。不过这种极少的情况只是这几年有几回。近几年报考因加章受阻,又不忍立即走,非要在县教委大楼里看看别人是如何堂皇加章的。之后,才干瞪着眼与那些没加章的考生一起去地区教委胡缠。而这一般要在这家黑污污的旅社呆一晚。类似的同行有时很多,都来糜集于此,臃肿的老板娘就会喜得像陀螺楼上楼下来回跑,一改往日的漠然高傲。

同乡是中年人,因早年家穷,就去支边,在大风沙里熬了半年,又摸了回来,成了生产队的奇迹。因为当时好多支边的人不是渴死沙漠就是走迷了路,流落他乡。同乡的父亲是老船家,一喜之下,连唱三晚大鼓书。等到快三十好几了方才接了一位军人离婚的妻子。因为这时同乡的叔叔在另一公社升了书记,就打招呼安插侄儿在大队医疗室打杂,平时也医生长医生短的叫,实质是个冒牌货。分田后,失了业就来城里讨生活。前二年,贷款从不麻烦,同伙当然同舟共济。现在无人担保,银行也不能有特殊情况了,那同伙就另找了一位新同事,来自于另一副书记的兄弟。同乡靠当年的省俭与稀有的几位山区主顾还勉强维持生意,凑合呆在城市的屋檐下。因为村里承包田早跑荒几年了,户口也牵了出来握在手里,既没进城关也不在存根于家乡的村里了,一家四口成了没有家的游民。即使不跑荒,那村里也回不去了,邻居们的背后讥笑不说,那种几亩地本身也只够交提留,孩子还得出去打工。而现在只要能在城市檐下挣一碗饭,那再下乡就是耻辱,要知道村里还有好些人依旧在朝思暮想着进城呢?除非被撵回原籍,否则老家是不回了。同乡的儿子复习多年,考了一所中专学校,因分工制度改革,毕业对于如此家境的子弟即为失业。当然也可以去南方或东方沿海打工,但大部分上了所谓大学的年轻人及其家人又不甘心这份不固定的职业,也许多年后人们才会接受这种就业观念。“那些年包分工,现在怎么就这倒霉,倒是我们小孩上了大学就不包分工了?那上几年学不是白花钱了,这不是哄老百姓吗?”这话是同乡们的真心话。晓非听腻了,有什么法呢?理论上晓非当然认同双向就业,竞争上岗。可事实是,在中国就有点名不符实的味道。正如站长所说,乡长儿子分数不够钱来凑,上了大学肆业,照样进入行政机关,而自己的儿子比老百姓子弟稍好点弄了个机关名额挂着,然后去了南方打工。故乡内陆成了这些大学生的失望之地。同乡儿子去南方打工,半年下来,人瘦了,父母几千块血汗钱也泡在那座繁华似锦又污浊沉闷的海滨城市了。显然,一趟初涉尘世,这位中专生吃够了苦头,街头露宿,传销被骗,徒步推销,种种艰难与尴尬,渴望与绝望都尝遍了。他偷偷扒上了火车躲在厕所里,他被街头女郎嘲笑,他坐黑暗的大海边遥望同样漆黑的夜空,他又从海上的货船上梦一样地来到了上海,在那里依然找不到他想做的工作,他最终回到蜗居的小房里开始了慢长的休息。他在小格子房里藏着,不出来,不愿见任何人。同乡急坏了,早起晚睡,打点小摊,求爹爹告奶奶借钱拉关系,要在小城为儿子谋一份所谓正式的职业,当个做机关的成员。钱是送到了,职位也允诺了,口头的,像晓非们的文件一样,是不成文的。他找的那个中介人正是原来的合伙人,合伙人找的是自己侄女的公公,刚上台没几年,正是风风火火之时。后来,又听说这单位的副职的女儿与同乡的儿子同学,这女孩虽然高中肆业,可早已大专文凭在手,而且是劳动培训部的教员。同乡儿子羞愧无地,一次次去拜见那个单位的副职,副职之女倒是大方而通达地说,没什么。还回忆了高中时代的生活,还坦然地说了那时的一些寂寞或落寞,言语间还指了指刚分得的一套大房,说丈夫是省重点大学毕业的,正在某银行上班。同乡儿子知道那人,很能干的一位复习班同学。女孩最后劝同乡儿子耐心等待,现在是人事制度改革,收编一个毕业回乡的大学生,县长甚至是县委书记签字才有可能,而且一旦县长调任或提拔,那新县长又会重新审查,刚有眉目的收编马上又可能成了问题,又要秘书们重新调研、整理,一旦确定,就下发各机关讨论,待到各单位一二把手协调好后,又下到各下级单位确定岗位与工作职责。如此层层研讨,时间是相当漫长的。所以她让同学在家慢慢等通知,千万别着急,急,除了伤身之外,毫无用处。

晓非先来同乡家是有原因的,虽然同乡堂叔现在前途不明,但其关系还是存在的,这关系虽然有点变质,但对晓非来说,依然是重要的。因为有这层关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教委领导家拜访,不至于有陌生之嫌,还以为是打劫的呢?如果平白无故那只能在教委楼里去询问了,可这根本不可能,你根本没经教委批准,擅自报考就已违规,还要去坦白自首不成?教委已是故意半睁半闭,佯作不知,网开一面,你不领情还去虎口拔牙,那只能自讨苦吃了。所以就要人上托人,一直托到那管档案人的门前,才有可能办成事。而这一点,对晓非同乡来说还是不算问题的,虽说大官挂不上,股长还是能勾上的。因为晓非的孔老师的弟子也在教委做办公室,与要找的某股长没甚么交情,只有找同乡打其堂叔的旧旗号去联系与股长有关系的人了。

晓非这次来,当然是有心理准备的,在下面的两关已经无功而返,这心中的热已经有弹性了,一时半时不会铤而走险的。

同乡做生意虽然无多大起色,但对人还蛮厚道的。因为当初在大队医疗室拾药及时,常下队。晓非父亲是生产队长,这同乡每回来总是捎点绿豆或花生什么的,回家尝新。有时晓非母亲就从自家缸里舀几碗让其带走。为此,同乡总算讲点乡情,那几年生意红时,总让晓非家人去城走走。虽然除了晓非去绕一圈外,倒没任何人专门去同乡家呢。不过那份心意还算实在。这两年生意变淡,更是渴望有人来门上看看以便驱逐县城屋檐下的苔气冷清。

晓非弯着腰进到小屋时,同乡正在哀声叹气“晓非,你来得好,我正愁没个说话的人呢。这些年生意败了,亲戚朋友也不踩门边了。当然你晓非家是个例外,你们家倒是个忠厚传家的人。那些人真是翻脸无情。我可以算活了大半辈子了,快六十了,没咒过人没害过人,大人小孩都是朋友,可老天爷不长眼,让我这几年活得猪狗不如。早知如此,当初不来这现世现报的城里受罪了,在家里绑二亩田,熬死一辈也就算了。我辛辛苦苦挣钱,想好,可不得好。前几年生意好,我供儿子上学,毕了业,确没活干,做生意他自己又不干,我也看不出这生意场在哪?再说,干了这一行,那几年学不是白上了,老家人听说我儿子上了大学没分工,又不知咋讥笑的。就算你说的,是不会讥笑,可我自己会讥笑自己的。当初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样巴望他考上,谁知考上后,竟是个巨大的债务,我为了他上学已贷了不少款,全指望他上班了好挣钱还呢?或者给我点奔头,我生意也活络点。这下可好,全盘计划落了空,你让我上哪找回干生意的劲头。他整天蔫在屋角不出来,就是瘟鸡,我也快成落光毛的老病鸡了。我这一连好多天都没下乡送货了。山里那几个小摊也越来越少了,听说都去邻省交界处新兴市场去了。你说不要灰心丧气,这话谁都会说。可做起来难啊,我女儿初中毕了业,守摊已二年了,渐渐大了,也要穿两件好衣裳,起码跟她的一般同学差不多,不要太土气了,还要找婆家,家又穷又没得衣裳架着,那婆家也难找,找了个穷得叮当响的,不是往火坑推吗?是的,你说的穷也能变富,可我不忍心让她刚出嫁就去穷窝里混啊。你婶子坐骨神经痛,一到刮风下雨,就变成了扭头鸡,灰灰的,没了精神。冬天更是整天缩在被窝里,还叫冷冷冷的。晓非啊,你看我这日子还叫日子吗?这是哪辈子积着的,让我悬在这屋檐下,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你说的对,回了老家,等于死了。不回老家,这等待又不知何时是个了。是的,我早就打算让女儿去南方织布,本就农家子,还哪有什么城市身份,我不指望了。可这眼下,上面说让我儿在家等候通知,已等一年多了,我这布鞋也磨破几双了,每回去北关富人区,我敲门都敲怕了,虽然那老妇人是千人一面地客气让进屋让坐坐,可我哪能坐得住。她劝我别着急,心急喝不得热稀饭,现在上面办事都是揉,揉到最后都有个说法。千万要注意身体,让小孩也不要窝在房里不出来,那会闷坏的,以后有了工作也不能干了,那样事就大了。这些话我听烦了,可我还得千恩万谢,人家老妇人没有拿脸给我看已是给足了面子了,就算是真正的大慈大悲了。虽然我知道我从不提钱的话,但有些官太太可是给钱也无用的,照样不睬你,没好气,我见得多了。我每晚回来,见着那片小区上空的红旗花枝招展的飘,我心都发慌发毛,就想跑,快点让眼睛看不见那三角影子,红红的血煞一般,吓死人了。我现在每晚去,坚决让自己不朝悬旗的那个方向看,一定不看,看了就腿软了,回来的路上,就直不起来了。不是你婶的坐骨神经传染的,就是现在流行的什么过敏症。我怕是这红色过敏症吧。我夜夜穿街走巷,已经把这几条街摸腻了。我现在已不须睁眼就能毫无阻碍地无数个来回了。那某一处是垃圾池,每晚几条狗在那咬架;另一处是算命的老头租屋处,太极图像一张烧糊了的黄表纸扬在窗户大的门洞边像招魂幡;某一处有一对外来租户,夫妻隔三差五就要吵架,一吵就打,男的被抓破血丝条条,女的头发一缕缕像麻丝,我看那男的脸是越来越黄无血色了,那女的当初的一头浓密黑发也快像蒿草了,千万别成秃子啊;在另一拐角,每晚都是一只老黑猫,叨着一只老鼠在美餐;过了中山大道,是一条发廊街,一片片玻璃门妆得跟纸糊的花轿,影影绰绰,如同七月半被抬上山的无数纸轿纸宅连成的,倚门的粉脸女子倒是有眼力,从来未朝我这个不睁眼的瞎子喊一声;在另一北关大道,是王子歌舞厅,夜夜电闪雷鸣,轿车像屎壳螂爬了一地;再走过一片黑越越的平房区,就是红旗小区了。我再也不睁眼了,那烈士血染的红色比鬼还可怕,我从未见过鬼,只是听过,可这(晓非似乎能闻到冷的气味)呼啦啦匹嗖嗖的旗刀切割,我是怕了。我感觉自己像个猫,一路上避开众人,全副紧张地才走到这片灯火如昼的小区。这里的酒气日夜浓郁,没喝过酒的人到了这里肯定要头晕;这里的脂腻比发廊街要沉重千百倍,受不了发廊之粉气的的人到了这里也同样要晕眩。我已有了无数次的深入浅出了。似乎已是个刀枪不入的老手了,夜活的老手了。我闭眼敲门,然后再闭目回来,回来听我儿子的磨牙梦呓,听我女儿的一惊一咋,听我妻子的不朽嘶疼。晓非,你说我这日子咋过呀。我是铁打的也快让这生活给熬成灰了。我女儿可以打工,可我儿子咋办?出去了,书白念了。出去了,说不定哪天又要面试、调查。虽然至今没有一次,可老妇人让等着,那我就只有时刻准备着,否则,她某一天派人来,我儿不再,前功尽弃,罪全在我啊。好,就算书白念了,出去又能咋样,不还是平头百姓一个,弄不好,命都搭上,毕业不是在外混过半年吗?外面也不好混啊,天下老鸦一样黑,天下地主一样狠,没人给你吃白饭的。平时人人都会发发牢骚,说出去,说离婚,可一旦出去,一旦离婚,这世界还是照旧,生活还是未变,可心呢?心变了,出不出去,离与不离,都一个样,活受罪。是的,你说的对,关键问题只一个,也就是我儿子为何非要等待这份没有预期的工作呢?为什么不彻底割舍,一去不返地到外面拼打一生呢?我要说,我不等,那我已投进了那么多精力和金钱,一旦罢手,全部血本无归。那我受不了,我要的就是要有结果,那怕是个最终否定的结果,这个结果是来自上层的,不是我自已了断的。我要的就是这个名份,正式工作,而非私雇工,是官家雇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放大再放大,直到覆盖大地一样的宽阔。是的,我自己就觉得不可救药,可我的觉悟不代表我迷途知返,我是清醒至极地要前进,决不打退堂鼓,除非他们给我最明白无误地答复,否则我一定坚持到底。我不仅为我儿子而战,我要为我自己而战了,我一辈子碌碌无为,任人摆布,终于在这二年,我有了一件大事让我考验自己了。再苦再累,我也不怕,有小老头酒没事灌着,我这心火就会越烧越旺,我的双颊照样火红,我的骨头照样硬如烙铁,我的血还是泉涌一般。小时候在生产队放牛,大了去支边,回来又在大队医疗室里混日子,后来又来城关做生意,全是他们帮忙,我自己就是打发劳动力。可这几年,没人帮我了,我要靠自己来决定命运。晓非我是不是像电视上的人了,用了一些新词,我这几年做生意学了一些,这二年我夜夜游,又悟了一些,你听,我简直有点返老还童了,我儿子说我比他年轻,我真有点那感觉了。我让他去。他从来不去。有一回,去了一个女同学家后,回来大哭了一场。我可是从来不哭了,那年县长下台我也没哭。还是我去把县长从看守所接回来的。我教育儿子找个事干干,免得愁深似海,不病也病。可他就不听,整天呆吃死睡,马上路都走不动了。我想说不定有一天,通知下来了,他也骨头软化了,在床上做做工作的梦算了。

晓非,你今晚在这吃饭?还是不在这。好吧,我知道你的。你报考有戏吗?噢,那好,趁晚上我去时,一路。那股长家在那老妇人的不远处,我去过。几年前为我儿子考学提档案时,也花了钱找他,总算把牛皮纸提出来了,虽然当年没走掉,但他总把档案拿来了。你这回,我想花点钱应不成问题的。你只是要份档案,而且还是我们县人才,去了又腾出个位子,他们又可以安排人了。他们肯定喜得嘴上不说,心里乐开花了。全县人都像你那样,他们早发得五大三粗了。

什么?这回不要钱,那就怪了。自来都是要钱的,怎么单单你这回不一样了?你也不知道?那你既然不知,又为何说不要钱呢?感觉,顶个屁用?听我的,把钱带好,管保你一炮打响,城关北门楼也给他炸平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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