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太子赟先笑了起来,王猛也松了腰间的佩剑也跟着哈哈大笑。
“王将军啊,本太子也不过是好奇而已。既然是鲁国内务,本太子自然也不会妨碍将军的。”
王猛嗤笑着一拱手:“太子赟好走不送。”周遭兵勇无不鄙夷地低声嗤笑。
这太子赟也不尴尬,反而慵懒随意地理了理鬓角的一缕长发,拍了拍身上的浮尘,嘞了缰绳调转马头正准备离开。
这一句话就将谭静宜劈得外焦里嫩,要知道一人男人要变成男神需要做的太多,但是一个男的要变成渣男只要一瞬间。
对!就是这一瞬间就将男神生生拉低到了男渣这一水平。她不由地在心底暗骂一声渣男!这个窝囊太子渣还不关键的,关键是这个渣太子还是外国人!又不是美国总统,看样子他做客异国,能做到声援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哪里会有这能力和权利来救她。
“太子殿下且慢!”谭静宜上前,竟被一干瘦手臂一挡。谭静宜匆匆一瞥,只见那人身形瘦弱,佝偻着身子,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刮到二里以外。然而谭静宜竟被拦着不能动弹分毫。
谭静宜楚楚可怜地眨着无辜的眼睛,使劲儿挤出了几滴委屈的眼泪:“殿下,民女也是齐国人,您不能任由民女受冤而死吧?”
太子赟扭头深深地看了谭静宜一眼,然后对拦她的人一抬首,那人会意地收回胳膊。谭静宜惊喜地上奔向前方。
太子赟极其轻蔑地说了声:“既然身在鲁国,就要遵守鲁国律法,需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在齐国本太子也保不了你!”
谭静宜一下子僵在当场,连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一并僵在脸上。
他驱马渐行渐远,只留谭静宜绝望地站在原地。
“身为一国储君,不能庇护无辜子民,为人不能明辨是非,枉在人世苟活至今!”谭静宜冲着他的背影吼了这么一嗓子。
姜赟坐在马上身形一顿,使劲用手握了握缰绳,指节因用力而变得泛白,不由地使劲儿咬了咬牙,面部肌肉不由地随之起伏。
“太子殿下!”姜赟身形未动,却已然见到谦恭的身影在自己的马侧。
太子赟全身筋骨都松懈了下来,仿佛磨爪呲牙准备袭击猎物的狼,瞬间收了那凌厉的气势变成了一只温顺的波斯猫,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对那人说:“走吧!”
“别看了,那个怂包太子救不了你!”谭静宜只顾失望,竟不知何时那个尖嘴猴腮的钟筹已走近她身侧,在她耳边刻薄地嘲弄。
“哼!”谭静宜也不甘示弱,瞥了钟筹一眼,“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要知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钟筹愣了一下,却又说:“死到临头还嘴硬,那我等着。”一甩头从身后的兵勇:“带走!”
谭静宜怨毒地看了钟筹一眼,被兵勇一推搡,顿时炸了毛:“我自己会走!”她扭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兵勇肮脏的大手,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她步行缓慢,不时左右张望。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脱身,如何要将消息传出去给季伯勋?
可左右兵勇将她围得如铁桶一般,要逃走只能有这个办法了,谭静宜眼珠一转心里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