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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们总是爱得太早,放弃得太快,轻易付出承诺,又不想等待结果。

婚期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准备工作基本落实。我却越发的沉静,常常一个人坐在宽敞的新房里,思绪会无端飘忽。

如烟说我的婚前恐惧症愈演愈烈,程英笑话我待嫁心切,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一道坎我还没有跨过去。

这天中午,我从客户处出来,已近1点。

说实话,刚才的那位很难缠,不过最终还是说服她签订了合同。

我揉了揉太阳穴,每次签合同都跟谈判似的,不仅要有过硬的专业知识还要有三寸不烂之舌。

不想立刻回公司,好不容易搞定了合约,下午偷个懒不过分吧。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从我身旁经过,青春逼人,神采飞扬,我好像看到刚毕业那会的自己。

这儿离J大不远,我不知怎的就想回母校看看,毕业之后,这份感觉还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

经过王大娘米粉铺,香气扑鼻而来,顿感饥肠辘辘。

我停下脚步,迟疑片刻,走了进去。

“小姑娘很久没来了。”王大娘见到我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毕竟这些年我算是她的常客。

“嗯,最近工作忙。”我淡淡的回应。

大娘没有问我要点什么,熟门熟路的下了单子,“很快就好,稍等下哦。”

我点点头。

已过了午餐高峰时间,店堂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位客人,不过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也没有空闲的时候。

给我端来米粉的是位结实的年轻小伙,黝黑皮肤,看上去敦厚老实。见王大娘忙着在邻座擦桌收碗,我随口问道:“这是您请的新伙计啊?”

小伙子憨憨的笑,并不答话。王大娘笑眯眯的说:“他是我儿子。”

我有些愕然,王大娘接着说:“我终于找到了他。”她春光满面,眼底微蕴笑意。

“恭喜你,你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我发自内心的祝福。

“小姑娘,你也会等到他的。”王大娘意味深长的说。

我大窘,涨红了脸。我的心思从没能逃过她的法眼。

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米粉,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娘在这里盼回了儿子,而我,即便等到了他的归来,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我们再不会有交集。

“别灰心丧气,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只要坚持下去就有希望。你看我这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都成真了,你也一定可以。”王大娘好生安慰我。

我抬起头,感激的笑了。无意解释什么,她是个善良的人,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和她一样幸福,我就当满足她小小的心愿。

门忽然被推开。

白衬衣,宝蓝色领带,银灰色西装随意搭在手臂上,风度翩翩,潇洒不羁。

他快步向我走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清醇的嗓音,和煦的笑容,一切仿若昨天。

我握紧手指,直至关节泛白。“你请坐,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我放下钱就走,他几乎是立刻就拦到我面前,“叶子,我有话对你说。”

“我们没什么话好说。”我头也不回。

他追出了米粉铺,一把抓住我。

我甩开他,发足狂奔。

跑出几百米后,发现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我快他快我慢他慢,我顿觉羞耻,他是不是已当我是他手中的猎物,任意逗弄玩耍,等我累极之时再将我生吞活剥。

我索性停下脚步,回过头,但是仍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略带讥讽的:“向先生,请问有何指教?”

他走上前一步,我便退一步,直到他挫败的说:“叶子,我就这么可怕?”他脸色看上去十分复杂而沉重。

我挑眉,强自冷漠:“如毒蛇猛兽。”

他无奈的站住,缓慢的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我惊觉自己不知不觉接上他的话。

他眼眸内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既然你从没有缅怀过去,那你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语气淡然,带着了然的笃定和得意。

心口像是被重物狠狠撞了下,我寒下脸来,一声不吭的转身,我何苦留在这里被人作践,我恨自己为什么一碰上他,所有的理智都会丧失不见。

向晖骤然从身后拥住我,我全身一震,他的细吻落在我的发间,耳畔只剩他的低喃,“叶子,不要走……”

我警醒,冷冷的说:“放手。”

他不为所动。

“请你尊重我,也是尊重你自己。”我的话清晰分明,语气中的冷淡不容他忽视。

他终于放开我,“我真的没机会了是吗?”他话语中隐藏着淡淡的伤痛,我心痛无以复加,失控的低吼出声,“向晖,你已经结婚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捧住脸,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他抓进我的肩膀,强迫我面朝像他,“谁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我心头涌上一阵空洞的悲凉,“当初你出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没怪过你。你对我说的那些残忍的话,我也可以原谅你。你让我不要等你,我还是傻傻的盼着你归来。可是,我等到了什么?”郁结多日的悲恸情绪倾囊而出,泪水掉的更凶。

他手足无措的抹我的泪,“叶子,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捂住耳朵,我怕他的话会让我更加难堪,更无法接受。

他的眼中似燃烧着一把火焰,冰冷的唇毫无预警的压下,我咬他,踢他,捶他,都不管用,口腔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的,抑或是我的,他根本不给我挣脱的机会,从轻柔的浅吻逐渐转为辗转热切的深吻,直至我完全软化。

我怔怔的落泪,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悲哀。

他捧起我的脸,用他的唇一点一点的吻去我的眼泪,低声下气的哄我,“叶子,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拼命的摇头,眼泪已将他衬衫前胸洇湿了一大块。

向晖的身体紧贴住我,一手紧紧的箍住我的腰,另一手抬高我的下巴,“不管你愿不愿听,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叶子,我没有结婚。我回国也是为了找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他抓着我的手抚在他的心脏位置,“这里,一直只有你。没有其他人可以进驻。”

我完全呆住了。

他就这样静静的抱住我,不说话,不打扰我的思路,可是,我的思维显然停顿了,大脑空白一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低低的问:“怎么会这样?”我闭眼,仔细回忆起那伤的我体无完肤的一夜,蓦然睁开双目,“这明明是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向晖也是一怔,“你看到了什么?”

我艰难的说出口:“结婚照。你太太她……很漂亮。”

向晖眼中多了种让我陌生的阴鸷,“是谁给你看的?大鸟是不是?是不是他?”他的脸上蒙上一层重重的阴霾。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向晖,是谁给我看得并不重要。”

他惨然一笑,“叶子,原来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他松开我,但是手还是拽着我的,“一张照片就让你放弃了我,你甚至从来没有想到去辨识真伪。”

我紧抿着唇,是我错了吗,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他深深的叹口气,手指抚过我的唇,“两年前我为一家新成立的服装公司代言,这是其中的一张照片。叶子,如果你稍微关心一下国外的广告,就不会误会我。”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令我听的分明。

我如遭雷击。肩膀簌簌发抖,脚下一软,我缓缓蹲下,把头埋进膝间,任凭向晖怎么呼唤就是不愿起身。我一直以为负我的是他,却没料想,竟然是我负了他。

向晖慢慢的拉起我,轻拍我的后背,“不哭了,乖。”他语气中的宠溺一如往昔,可我知道我们已回不到从前。

“叶子,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他拉近我们的距离,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中。

从头开始,多么美丽的谎言,是在自欺欺人吗?

我抬起头,泪如雨下,“晚了,向晖,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向晖紧张的说:“怎么会太晚,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从这一刻起,我重新追求你,而我会尽力让你再度爱上我。”

向晖的嗓音带着使人心动的蛊惑,双瞳清明,他向我张开双臂,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也想偎入他的怀中,重温往日的温情。

但我的理智在告诉我,不可以。

我使尽全力推开他,准备好的说辞在舌尖翻滚数次才张口:“向晖,我们,不可能了。陈宇华对我很好,我不可以辜负他。”天知道我是多么的言不由衷,但很多时候,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和向晖之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已经负过陈宇华一次,不能再负他第二次。

一丝冷哼自向晖鼻尖溢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张所谓的结婚照,就是他给你看的吧。”

我动了动唇,没出声。向晖虽没有完全猜中,亦不远矣。

向晖冷笑着,“照片是我传给大鸟的,是怎么到的陈宇华手中,想来和大鸟脱不了关系。但是大鸟对照片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我相信陈宇华不会不知道。而他只给你看了照片,对缘由只字未提,你不觉得可疑吗?”

我的胸口倏地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向晖的话拨开了团团云迷雾,却又让我重重的摔入悬崖深处。

我将下唇咬的发紫,他的话不无道理,可我就是认定自己的想法才是真相,我认真的对向晖说:“陈宇华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却不相信我?”向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伤痛,神色不豫。

我无声的叹息,事到如今,谁对谁错都不再重要。

我和向晖之间,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渐行渐远的两条有过片刻温存的相交线。

现在只不过是解开了困扰我多时的一个心结,其他并没有多少改变。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晖,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怪我当初狠心离开你。”向晖痛苦不堪的抱紧我。

我僵僵的站着,在这场历经七年的爱情角逐中,谁比谁更痛。

我沉默不语,向晖深邃的眼直直对上我,我心慌意乱的扭过头,又被他扳正,他眸光牢牢锁住我,令我避无可避,“叶子,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我有不得已之处。”他清润中带着磁性的嗓音好似从远处传来,飘忽不定,“你要是还愿意听,我便一五一十的说与你听。”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

他终于扯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尽管近乎苦涩。“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我母亲常年在国外的事?”

我下意识的再次点点头。

向晖垂眸,眉深锁,好像是在努力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往。“我父亲走的时候,我才五岁。小时候不懂事,看到别的孩子上下学都有爸妈接送,就问我母亲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他长长的叹气,又陷入沉思。“我母亲时常抱住我边哭边说:‘是你的父亲不要我们了。’”

父母恩爱的我不能体会他幼时的苦闷,所以我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他沉吟了下,“十二岁的时候,母亲离开这里去了英国,她说这儿是她和父亲相识的地方,有过太多的回忆,触景生情,无法再停留。而且……”他停顿片刻,自嘲的笑笑,“她更不能面对的是渐渐长大,容貌和父亲神似的我。”

我抚住他的手背,心微疼。十几岁的他就这样被孤独的放逐在这个城市,天底下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向晖身体倾上来,另一只手覆住我的,我一震,想抽回手已是不及,他唇微勾起,落寞的眼中多了分亮色。

我挣脱不了,也只得由了他。

他轻搂住我的腰,近于咫尺的声音在我耳际再度低低响起,“每个月她都会汇给我足够的生活费,她觉得这样,就是对我负责,不再亏欠我什么。”

他的呼吸就萦绕在我脑后,我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我不安的扭动身体,反被他搂的更紧。

“四年前,也就是大学毕业那年。我母亲在英国的一个好友给我打电话,”他垂下眼,伤痛又在他脸上浮现,“母亲她欠下巨额赌债,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期限内还清,就会……”他哽咽着说不下去,而我也能猜到个大概。

我抚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他的痛我感同身受。

“我这一去,根本不知何时能回来,也许根本就回不来,我怕耽误你,所以……”

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

“到了那里以后,为了尽快还债,我一天打好几份工,可那些钱连利息都不够。”

泪水一颗颗的洒落在他洁白的衬衣上。

“每天都在透支体力,坐地铁时头搁着椅子就能睡着,生病了也无人照应,只得咬咬牙,撑着再去工作。”

我不能眨眼,生怕稍稍一动,眼泪就会连续不断的涌出。

他忽然笑了笑,“后来我遇上了Eric和殷总。”

我蓦的抬头,向晖在我额头吻了吻,“如果不是他们,或许我现在还在伦敦街头打黑工,还那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

我悄然抹去眼泪,右手手心被指甲掐的隐隐作痛。

“叶子,听完这些,你能不能原谅我?”他的神情有些紧张,有些惶恐,有些期盼。

我从来没有恨过他,只不过,命运让我们一次次的错失。

我不语,向晖低头看我,神情复杂。

我不说话,他就一直这么看着我。

他颈中的链子不知何时滑出了衣襟,链上的吊坠看起来分外眼熟,尽管时隔多年,我仍然一眼认出,这正是我当时掷还给他的那枚戒指。

“向晖,你这是何苦?”脸上泪水无言的流淌。

他平静的说:“我只是希望能挽回一切,挽回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僵直的站着,任眼泪在脸上肆意流过。

我困难的开口,“向晖,我不怨你,也不怪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向晖欣喜的走上一步,我退后,摇了摇头,“可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我们都要去接受。我很快就将成为陈宇华的妻子,一辈子对他忠诚。所以,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请你也尽快忘记。”

他的脸垮下来,“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重重的喘息,停歇的眼泪再度无声流下。

他以手背拭去我脸上的泪,郁郁的说:“叶子,我不想逼你。我尊重你的决定。”他若有若无的叹息,“走吧,我送你回去。”

出租车上,他的手机响了数次。每次那熟悉的歌声总带给我不小的震动。尽管铃声从最普通的单音节换到现在的48和旋,始终还是那首曲子。手机背面仍旧贴着我的大头贴,尽管已被磨损的破旧不堪。

下车时,我看见他掏出的钱包,还是很多年前的那一款。陈旧的款式与他现在的身份极其不符,可他还是当宝贝似的留着,因为那是我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一张照片从他钱夹中掉落,缓缓落在我脚边,他忙不迭的来抢夺,我只瞥一眼,脸上泪迹未干,又添两道幽伤泪痕。向晖和我分站两边,中间有一小小的婴儿正冲我们甜甜笑着,红润的小嘴微启,像我,眼睛黑如点漆,和向晖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但是,这些和我再没关系。

今天只是个意外,过了今天,又将恢复到从前平静的生活,我安静的等待出嫁,他,将真真正正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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