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琴一震,仿佛瞬间抽走了他所有的希望,有些灰心,却只是无奈一笑,为难地开口道:“是……”
石阑气得咬牙切齿,“神棍,我喝酒,关他什么事?为什么就要罚他?”
“你若想连累你的好友,大可放手一搏,公孙长琴是孝子,他的爷爷在本宫手中,留恋本宫梨花院,若公孙长琴失职,本宫只能将梨花院交于他人看守。”他漫不经心说着,却句句都戳中公孙长琴的要害。
公孙长琴很为难一笑,“绝对不会让帝师失望,爷爷只爱住在梨花院,若让他离开,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石阑气得直跺脚,冷哼哼道:“公孙公子,本公子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独特的爷爷?改天,本公子还真要会一会!”
以前她以黑夜公子的身份与他结交,习惯了自称本公子,公孙长琴也只是无奈随了她,“他定然喜欢你。”
两人这客套地眉来眼去,让某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挥了挥手,将公孙长琴打发,“下去!”
石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却笑得有几分奸邪,“帝师,伺候帝师宽衣解带,伺候帝师沐浴这种大事,还是由公孙公子来比较适合。”
他一看到石阑这个笑容就头疼,这一笑,就将她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本宫在你身上还真是领教了。”
他一脸严俊,余光扫了一眼浴桶,对公孙长琴挥了挥手,公孙长琴只好出去顺手将门合上,总隐隐觉得石阑不安好心,而帝师,似乎也不是善茬,他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静听里面的动静,若他没猜错,好戏应该上演了。他无奈一笑,笑得有几分宠溺,喃喃自语,“黑夜公子,呵呵……”
房间内,石阑硬着头皮去解开他的腰带,脑海中想起温泉上的一幕,那完美撩人的身躯,心中暗想,这个神棍,居然还有这么完美的身材,小手边解开他的衣衫,还不自觉地戳了戳他的肌肤,坚实而有弹性,完美啊。
他见她不老实地乱摸,“还要本宫再教你解开衣衫一遍?”
“不是!”石阑蹭的一下子抬起脑袋,所有念头瞬间被掐灭,她不想去知道帝师是不是拥有那么完美的身材,这和她有半毛钱关系?长得丑,不给她复明,现在她也不着急复明,还是不见为妙,免得粉碎了温泉那撩人的景象。
他的手却突然敷在她腰上,轻轻一弹,衣裙顿时全部松散。
石阑惊呼一声,尖叫,“你要干什么?是你沐浴,又不是我,为什么脱我衣服?”
外面的人都止不住一抖,全体竖起耳朵,恨不得将脖子拉长,去听听墙根。
这些人,绝对少不了一个尹小王爷,他下巴几乎掉了下来,目瞪口呆望着那扇门,竖起耳朵,身子忍不住往前探,想要听清房内的动静。
“本宫可没说要沐浴。”
尹小王爷一听,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泡沫,偷偷挪动了几步,想要听得更清楚。
“放手!啊……”石阑尖叫声不断,令偷听的人们胡思乱想。
尹小王爷忍不住坏坏一笑,帝师终于开荤了?太好了!小帝师有苗头了。
只听见慕容哗冷冷道:“要进去吗?”
尹小王爷在外面听得更是热血沸腾,进去,当然进去啊?不进去如何有小帝师,他都期盼了五年了。
房内的石阑脸色大变,她被这神棍褪去衣裙,身上只留下短小的内衣,她狠狠抓住衣角,不肯放手,被他用内力掌控,悬浮在浴桶上空。玲珑有致的身躯隐隐可见,却被他抛下的一张浴巾遮住了玲珑有致的身躯。
想到这浴桶里,她没少放料,她刚放了两条蛇进去,想到水里有蛇,要和自己赤身裸体接触,她就浑身颤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只好投降,喊着,“别松手,有蛇!”
听墙根的尹小王爷笑抿唇偷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屋内的这些声音不断扩大他的想象力,他风流事没少做,可就是没听过哪个人说那是蛇的,无奈暗笑,真是不经人事的小丫头,那不是蛇!
却不知,这房内和他所想的截然不同。
石阑不是很怕蛇,可是一想到要和两条蛇沐浴,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若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选择这种自虐方式,只好收起自己强势的态度,求饶,“我错了……”
“那你该告诉本宫,温泉边上,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总感觉那时的石阑有些奇怪,难道是药效先起了作用?
石阑狠狠摇头,心虚,绝对的心虚,她不是故意的。
身上的浴巾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她汇集内力去阻挡,他的内力远远胜过她,她如何抵得过他,再不承认,岂不是要给他看光?气得发毛,却只能承认,“混蛋,色狼,是,只是看到了一点点。回光返照而已,只是一瞬间。”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噗通’一声,坠入桶中。
恐惧瞬间如排山倒海灭顶而来,将她淹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浴桶中还有两条蛇在游动,她要么被咬,要么被蛇缠住,一想到两条蛇要触碰她的肌肤,她全身就颤栗起来,直接从水中弹出,娇小的身子刚钻出浴桶,却落入他怀中。
前一刻,他还无情地将她扔进浴桶里,这一刻,却轻轻拍她的背,温柔的动作,仿佛在安抚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那么轻柔,声音轻柔如在诱哄,又似在安慰,轻柔如风,却声声入耳,“别怕,浴桶里没有蛇。”
他的怀很冷,却给人一种安全感,冰冷的掌心温柔拂去她的恐惧,在她背上轻轻滑动,她的肌肤如丝绸般润滑。而他的手,常年握剑,有些的茧子,划过肌肤,带来一阵阵颤栗,却透着一股诱人的魔力,似乎,只要握着它,就可以得到安全感令人沉沦。
石阑满脑袋都是蛇要爬到她身上,是她亲手放的蛇,她岂会不知,一只手紧紧抓紧他的衣袍,一只手紧紧抓住那浴巾一角,遮住自己的身体,不甘心咬牙吼了一句:“我亲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