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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春之寒(1)

一九六一年农历正月,下了整整一个月的连阴雨。久雨盼晴天,人们望穿了眼,太阳仍旧顽固的深藏不露,躲在云层的上面窥视人间世态。一直到二月一日,雨还在下个不停。长时间的连阴雨,气温下降,人们的心都被冻冷了。世间万物被冷冻了!

二月初二,人们早上起来,惊奇地发现天空中的乌云一夜之间全跑得无影无踪了。久违的太阳从东方早早地升起来了。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普照着大地。

我跟父亲走出大门,看见那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我高兴地呼喊起来:“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啦!天气晴了!天道好了哪!”

“好什么好哟?”父亲一下打断了我的话,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忧郁和愁容。

“爹,您看太阳都出来了,天空中像被洗过一样,那么清澈,那么蔚蓝,万里无云,一尘不染,这样的天道还不算好呀?”

父亲说:“这是天道骤变的前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地方有一句‘二月初二晴,树叶发两成’的俗语呀?”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父亲告诉我:“二月初二晴,树叶发两成,这是告诉我们,今年要反春,树叶只发两成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倒春寒,这是人们千百年来观察、总结出来的经验。”

“哦?反春?倒春寒?”我听父亲说要反春,有倒春寒,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反春就意味着要回到冬天那种寒冷季节。

倒春寒,对乡下人、对农民来说,那无疑就是一场大灾大难!春耕春种时节却碰上了如冬天一般的寒冷春季!不能耕耘,不能播种,没有春天的播种哪来秋天的收获呀?农民这一年还有什么指望呢?

果然不错,第二天,二月初三,人们早早地起来,天真变了,嗖嗖地刮着冷风,淅淅地下着小雨。到下午,小雨变成了冻雨。傍晚时,屋外山上玉树银花,已经是冰雪的世界了。

晚上,我们家又在火坑里架上火,这几年年成不好,缺吃的,柴却有烧的。有吃饱饱胀,无吃架火向。父亲又搬来几块栗树劈柴。栗树柴一放上,火就熊熊燃烧起来。火坑里一会儿就热烘烘起来,驱散了屋里的寒气,身子也都暖和起来。

母亲抱着才出生不久的换男妹妹,父亲抱着三岁的召弟妹妹,五岁的春燕妹坐着小椅子,靠在我身上,伸着手烤着火。看着熊熊燃烧的栗树柴,母亲说:“还是栗树柴好烧,柴硬火焰大呀。”

父亲笑道:“所以,人们才说,除了栗木无好火呀!”

母亲也笑道:“你这句话没说完全哩。”

父亲明知故问:“怎么不完全呀?”

母亲一本正经:“还有半句哪!”

父亲问:“那半句怎么说的呀?”

母亲望了父亲一眼,说:“我知道你是明知故问,你不说,我就说啰:这句话是除了栗树无好火——”父亲接上就说:“除了郎舅无好亲!”

我不太明白“郎舅”的意思,就问:“什么叫郎舅呀?”

父亲告诉我:“郎舅呀,也有的说娘舅。娘舅就是指娘家的舅舅,也就是娘的哥哥和弟弟。比如我和你舅爷,就是郎舅关系,在亲戚中我们是最亲近的。你看你舅爷对我们多么好啊!”

我说:“那当真是的呀!舅爷真是我们最亲最亲的人。我在他那里读书,他对我比他的亲生儿子还好啊!”

父亲对我说:“那你就不要忘记你舅爷对你的好处啊!”

母亲也说:“我们要知道好歹,知恩图报,不能忘了他!你看到他,就是看到了你的亲娘呀!”

我连连点头说:“我会永远记住我舅爷对我的好处,我会报答舅爷的恩德的。”

父亲接着说:“你舅爷跟我一样,受的罪有卖的。不讲他读书吃的苦,也不讲他教书受的累,只讲他说了几句不算错的话,就把他划成右派分子,成了阶级敌人,归入了五类分子之列!他现在虽然还在教书,却是在作人们批斗的靶子呀!”

我问:“几句什么话,就可以把舅爷划成右派分子呀?”我知道舅爷是右派分子,但我不知道舅爷为什么划成右派。

“唉!说来话长哪!”父亲叹了一口长气,悲愤地说了起来:“一天放学后,教师们在一起闲聊,不知怎么就把话题转到各人的家庭成分和个人经历上,你舅爷就说,‘学生就是要读书,把书读好了,才有好前途。我要不是多读了几句书。当上人民教师,像我这样一个富农家出身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前途,说不定还戴上了富农分子的帽子哩!这是党的政策好啊,对知识分子区别对待呀!’有教师就问:‘你家是富农呀?’舅爷心里没设防,口无遮拦,随口便说:‘是呀,不过,我们家是劳动富农。’其实这话也是实情呀。你的家公原先很穷很穷,后来煮酒卖,给人家做木匠活,勤扒苦挣,千辛万苦,几年下来,就攒了一点钱,盖了一栋瓦房,还买了几亩土地。家公一边煮酒卖,一边种着田,煮酒种田,都是你家公一手一脚做的。他没雇过长工,也没请过短工,就亲戚间打一下转工,互帮互助。我也给你家公煮过酒,种过田,他都付了工钱。因为有房屋,有土地,土地改革时,把亲戚间的转工也算成剥削账,折合成百分比,上了富农的政策杠杠,家公家就定成了富农。你舅爷说的‘劳动富农’‘读书才有前途’的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县教育局领导那里。反右运动时,就批判他说的‘劳动富农’是为富农家庭鸣冤叫屈,反攻倒算。‘读书才有前途’是宣扬个人奋斗,把学生引向白专道路。因此,你舅爷就被划成了右派分子,戴帽子,减工资,开除留用。这之后,在学校里挨批挨斗成了家常便饭。有些人整人的瘾一发,就把你舅爷拉出来当靶子,批他,斗他,把你舅爷整得死去活来!唉,你舅爷的命真苦啊!他是活受罪呀!”

“唉!”母亲也叹口气,说:“你舅爷那么一个大老实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右派分子呢?这老天爷也不睁开眼看看呀!老天不公啊!”

父亲继续说:“你舅爷划成右派分子后,他就不到我们家来了,他说怕牵连我们,怕影响了我们。我多次带信给你舅爷,要你舅爷来我们家玩,我们是亲郎舅,我们都知根知底,我们怕什么牵连?我们有什么怕受影响的?叫你舅爷尽管来。可他就是不来!我们这么亲的亲戚,六年没行走了啊!如今他到底怎么样,只听别人说起过,我们没亲眼见过,并不知实情,唉!”

我听了,心里很伤心,很悲愤,人与人之间怎么会这样呢?我心里很不平,就说:“舅爷不来,我们就去看看他呀!”

母亲说:“奎生说得对,应该去看看他!他有顾虑,他怕,我们不怕呀!他不来,我们就去!亲戚间总不能断了来往呀!”

父亲说:“你们说得对,我们是应该去看看他呀!”

我说:“说去就去,我们明天就去吧!”

母亲支持我:“好啊!明天就去!反正这两天不忙,田里活干不了,你们水运队也停了工,奎生又不上学去,你们两爷子就去一趟舅爷那里。奎生他不想读书了,也去听听他舅爷的意见,看他舅舅怎么说。”

父亲说:“那好吧!明天去!奎生,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床,我们早点动身,路不好走,动身迟了就走不到了哪!”

二月初四一早,我们就从家里出发了。

我舅爷现在小龙坪小学教书。

小龙坪小学是汉洋关区最边远的一所公社公办小学。

舅爷原先在岩板冲小学教书。因为是在那所小学任教时被划为右派分子的,县教育局领导说他已不适合在那所学校教书了,就把他调到更边远、更艰苦的小龙坪小学。要他边改造边教书,在教书中改造自己,在改造中教书,重新做人。

舅爷划成右派分子以后,就断绝了亲戚朋友之间的一切往来。他曾带过一封信给我父亲。他在信中说他划成了右派分子,已经是阶级敌人了,再不能同贫下中农往来,怕影响我们,特别是怕影响了我的前途,要与我们划清阶级界限,从此断绝一切关系,不再往来。信中还交代说,这封信看过后就把它烧掉,免得留下罪证。舅爷还写道:这是我最后写给你们的信!也许是最后给你们说的话!今后再难见面了!父亲不信邪,不怕什么罪证,把那封信保存下来了。昨天晚上,父亲把信拿出来让我看了,又让我给全家读了一遍。我读完之后,父亲拿过去,装进信封,用一件衣服包起来,放进木箱的最底层,像珍藏一件宝物,小心翼翼,慎重至极。这时我才感觉到“除了郎舅无好亲”这句话的真正分量。

我们家离舅爷教书的小龙坪小学有六十多里路,山高路远,都是羊肠小道。加之又下了一夜的冻雨,路上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我们在结了冰的路上艰难地行走,时不时就跌上一跤。一路走来,我们不知跌了多少跤。跌倒了爬起来再走。大半天的路程走了一整天。

放学时,我们终于到了小龙坪小学。

在小龙坪小学门前,我们碰见三三两两的学生在结冰了的操场上划冰、逗闹。父亲走过去,问几名学生:“你们这里有一位艾传礼老师吗?”

不想同学们只把我们怯生生地望了一眼,躲闪着不回答,一个个摇着头走开了。

这时,一位老师模样的人走出校门。父亲赶忙走过去,向那位老师打听:“老师您好,请问艾老师艾传礼还在这个学校吗?”

这位老师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低声说:“他还在我们这里。今天学校又批了他一天,这时正在屋里写检讨。”

父亲一惊,问:“又在批他?又在写检讨呀?”

那位老师小声告诉我们:“艾老师呀,他真是倒了大霉哟!唉,一个大老实人,活天冤枉啊!我看你们是他的亲人,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呀!”那位老师把嘴附在父亲耳朵边说:“你要好好开导开导他,他已经几次自寻短见,都被我们几位同情他的老师救了下来。他说他不想活了,活着活受罪,死了一了百了!你们来了,就再好好开导开导他,要他坚持住,挺过去,好好活下来。乌云总有散去的时候,太阳总有出来的时候。你们在这里住几天,陪他说说话,劝劝他。我有事出去一下。我姓王,有事就找我。明天还要接着批他。这几天,你们可要防备点,怕他还是想不开呀!”

父亲问:“他住在哪里呀?”

王老师指着校门说:“教室后面有一排矮房子,那就是老师宿舍。艾老师就住在教师宿舍最右边的那间。我们学校的贾书记在他房门上写有一个筛子大的‘右’字!他刚刚挨过批斗,现在可能还在宿舍里偷偷地哭着哩!”

“王老师,谢谢你!”

“不用谢!我挨着他住,你们有时候就到我房里坐坐。”

“那你不怕我们牵连你呀?”

“我才不怕哩!”王老师说:“我家是贫农,我的老子是汉洋关区委副书记,他们敢把我怎么样?我曾经把艾老师的情况给我老子讲起过,艾老师的事我老子都知道了。我老子听了也只‘唉’了一声,对我说:‘你给我少管闲事!你不故意为难他就行啦!’”“王老师,真难为你了呀!”

“别说了,别说了哪!你们刚到这里,我们在一起待长了,话说多了,有人会怀疑的。我虽然不怕什么,但怕那些人处心积虑找茬,无事生非,对艾老师制造事端,无事找事整艾老师。”

我们顺着王老师指引的方向走过去。

我跟着父亲走到教室后边那排房屋最右边的房屋前,在写有“右”字的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父亲敲了几下门,可屋里却没有回答,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父亲把耳朵贴近房门,听到屋里有低低的抽泣声。

父亲又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喊道:“传礼,传礼,我是你姐夫明俊哪!我同奎生来看你啦!”

门缓缓地打开了,我看见舅爷还在擦着眼泪,双眼红红的。

我走过去,拉起舅爷的手,悲喜交加地喊了一声:“舅爷!”

“哎!”舅爷有气无力地答应道:“奎生,你们怎么来我这儿呀?姐夫,快进屋吧!”

我们走进舅爷的宿舍里,我朝四周看了看,那是怎么样的一间屋呀?几个树蔸子上搁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一床薄薄的棉絮和补了又补的床单。靠近窗子边放着一张没刷过漆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摞学生的作业本。桌子边放一把破凳子,凳子的靠背断了,只剩下了半截。

舅爷苦着脸说:“我这屋里只有一个破木凳子,姐夫你坐吧。奎生就只有坐床上呐。你们先坐坐,我去厨房里倒两杯水来你们喝。”

舅爷拿起桌子上的两只瓷杯子出去了。

我对父亲说:“一个老师的宿舍就是这个样子呀?就这么一点家当呀?还不如一个农民的家呀!”

父亲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小声对我说:“你不要乱说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行哪!”

我连忙点了点头。

舅爷端着两杯白开水回来了。他把一杯水递给我父亲,一杯递给我,说:“奎生,去年,我把这个杯子上的把子摔掉了,杯子也摔损了,装水有点漏,你就快点把水喝下去。时间长了,水就漏完了哪!”我本不渴,但那是舅爷的心意,我连忙端起杯子一口喝下去了。但舅爷说那个杯子摔了已过去一年了,竟然还没买新时,我心里就像压上了一块石头,沉沉的,怪难受的。

舅爷接过我喝完水的杯子,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对我父亲说:“姐夫,你们先坐坐吧,我去给领导报告一下。我们这里有规定,有什么人来我这里,必须先向领导报告。住宿还必须先登记,领导批准了才能住下来!”

父亲说:“好,你去吧。我们今天走是走不了的,也没打算走!你去报告吧,去迟了怕找不着人!”

只一会儿,舅爷就回来了。舅爷后面跟着一个人,大大的鼻子小小的脸,矮胖矮胖的,显出威严的样子。他见到我们,眼睛珠子乱转。

舅爷介绍那人道:“这是我们学校的贾书记。”

贾书记手一挥,说:“不用你介绍,我自己来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最高领导——中共小龙坪小学党支部书记!我姓贾,你们叫我贾书记就行了。”他望了一眼我父亲,问:“你是艾传礼什么人?”

“我是他姐夫哥。”

他又问我:“你呢?”

“我是他外甥,他是我亲舅爷!”我特别加重了亲字的读音。他不满意地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他又转向我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曾明俊。”

“家住哪里?”简直像在审犯人。

父亲眼睛望到地下,回答道:“汉洋关曾家畈。”

“在哪儿做什么事呀?”

“汉洋关水运队,放排的工人。”

“你家什么成分?”

“贫农。”

“贫农?”

“不像吗?”

“既然是贫农,那你怎么还要来他这里呀?”

“他是我儿子亲舅爷,是我堂客的亲弟弟。他不去看我这个当哥哥的和他的亲姐姐,所以我们就来看看他呀。”

“你们知道他是右派分子吗?”

“知道呀。”

“知道还来?怎么不同他划清界限?”

“我来时,给我们林业局的领导请示了。林业局的汪局长说‘他还在教书,还是教师,怎么不能看看呢?再说,亲戚说不掉,亲戚间走动走动有什么不行呢?不要听到风就是雨,即可是右派分子,改造了这么多年,也该有进步了。’他还说,‘你去看看他,用亲情感化他,教育他,对他改造有好处。’所以,我们就来了哪!”

贾书记一时语塞,说:“好吧,既然你们来了,就在这里住一夜啰,你是贫农,又是工人阶级,我相信你的阶级立场和觉悟,住在这里,你就好好教育教育他呀!”

父亲望了一眼贾书记,说:“贾书记,您放心吧,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那就好!那就好!”贾书记有些不悦,又不好发作,就转向我舅爷,拿我舅爷出气:“你要老实点!连夜写好检查,明天作交代,对你的批判继续进行!”说完,挺胸亮腹,仰着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晚上,舅爷在食堂里打了一缽饭,一碗合渣汤,说:“我们这里没什么招待你们,真对不住你们,唉!”

吃了饭,舅爷就点起煤油灯,在煤油灯下写检查。怕打搅了舅爷,我们就早早地睡了。

半夜过,舅爷停了笔,走到床边,很轻很轻地喊我父亲:“姐夫!”随即就抽泣起来,对父亲说:“姐夫呀!我真遭了大劫哪!这个学校就我一个右派分子,再找不到别的阶级敌人,就不放我的手,拿我开刀,用我当靶子!只要贾书记整人斗人的兴趣一来,就要开我的批斗会!昨天开了一整天,学生连课都不上了,我这不误了学生的学业呀!我这不是罪上加罪呀!”

舅爷同父亲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我在被窝里忍不住流淌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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