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人是谁?
——这么快你就傍上大款啦?
——我怎么看那辆奔驰车像咱们总经理的?
——快说啊,他到底是谁?
石天意开车把梅兰妮送回家的那天晚上,同住的女孩儿红鱼儿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此之前因为诸葛同方的事,她俩根本不说话。
红鱼儿脸上贴着面膜,头发染成了蓝色,看起来就像一个妖精。她不停地说啊说,想要刨根问底。梅兰妮没理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红鱼儿讨了个没趣儿,拧着身子回屋去。两个寂寞的女人,各怀心事,关灯睡觉。
第二天中午,小乔来通知梅兰妮,到总经理办公室去一趟。梅兰妮本来想质问他昨天为什么失约,但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便说那样带有质问和撒娇性质的话,就自己也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对他点点头说“知道了”。
总经理办公室放着十分轻柔的音乐,那是咖啡室里常能听到的那种很能调气氛的音乐。梅兰妮的蓝纱裙在电风扇的波浪里波动如水,她站在那里,双臂交叉,不知所措。
“要不要一起跳个舞?”石天意问。
“你会跳什么?”梅兰妮说。
“会跳什么?好大的口气?”
说着,石天意便一把抓住梅兰妮的右手,另一只手放在梅兰妮的腰上,顿时,那儿就像着了火,梅兰妮被他裹挟着,旋转如风。
一曲完毕,奠定了两人的关系。石天意约梅兰妮每天中午过来陪他,一起听听音乐,喝喝茶。有一天,石天意在梅兰妮忙活着做冰红茶的时候,摸了一下她的手背。
“……手背好滑啊!”
梅兰妮来了一句:“又不是什么稀有矿。”
石天意摸着她的手说:“对我来说,比稀有矿还要珍贵。”
梅兰妮不敢回头看他,她一直盯着手中的容器——往里面徐徐注入冰红茶。他站在她身后,从后面搂住她细细的腰身。
在感情方面,石天意是个胆小的男人,自从前一次梅兰妮做冰红茶的时候,他搂了她的腰,接连几天,他就一直闹着要她做冰红茶,跟个小孩儿似的。
他们两个门一关起来,可没有什么董事长和女职员,只有一个像小孩儿一样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可爱娇柔的女人。他天天要她做冰红茶,天天绕到后面去抱她的腰,一连三天他都是这样做的,让梅兰妮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她渐渐喜欢上了这个“一根筋”的男人。
中午成了梅兰妮和石总的约会时间。这是全公司时最高级别的机密,要说知情人,只有小乔一个。他俩通常是各自吃午饭的,因为午饭时间石总必须出现在公司食堂,这是一直以来公司的一个规矩。他和大伙儿一起吃饭,梅兰妮总是躲得远远的,有时他也会远远地投过一瞥目光来,看梅兰妮一眼,但看得出来,他在克制自己。
午餐后,梅兰妮等所有人都已回屋休息,这才偷偷摸摸地溜进总经理办公室。
“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啦!”
她一进门,通常就被石总一把抱住,一阵狂吻,吻得她直求饶。他们还没有做爱,关系只停留在抚摸阶段。两人都很珍视彼此的情感,让关系一点点地往前发展。
石天意再次要求梅兰妮做冰红茶。
梅兰妮拿出电热小壶开始烧水,然后她动手切柠檬。石天意最喜欢在她做事的时候摸她的背,或者把手从后面伸过来碰碰她的乳房。这天胆子更大了些,便把手伸进她裙子,在里面慢慢走,就像一个害怕触到地雷的士兵。
“你别碰我,我在忙呢。”梅兰妮说。
“好好,我不会响影你的。”石天意把手从她裙子里拿出来,又搂住她亲吻她的脖颈。他觉得这个女人满身都香,抱不够、搂不够也爱不够,他认为梅兰妮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他辛苦工作这些年,为的就是得到这件“礼物”。
当梅兰妮转身的时候,石天意又想抱她,一只玻璃杯被他碰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梅兰妮被吓了一跳,石天意趁机将她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