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我会看到一间猪窝或是蟑螂窝,没想到会如此窗明几净。这是杨诺的住所;而我,正光着身子,喘息不已的躺在杨诺的怀里。
“蟑螂啊,和一个长的很像你的女人上床,很不是滋味吧!”
“你呢?会不会有反胃的感觉?”我没说话;兀自的欣赏着杨诺的上半身。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会痛,不过还好;最少,比他还好。他呢,很注意我的感觉;这也代表他很辛苦的忍耐着自己的欲望;怎么痛苦法,我不是男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让我对性爱有了欲望。
不过那也得看人,像他这样的男人,我会考虑多和他做几次;结婚?再说吧!我才二十出头,还想多玩一阵子。想到这,我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在大学联考的时候,作文题目是“人生的意义”;我哇拉哇拉的写了一大堆;其中有一段我印象蛮深刻的:人生在世,以快乐为目的,说再多的理想,也是白搭;念再多的书,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瞬间的幸福与快乐;所以,我的处女迟早会被我玩掉。”
杨诺呆了三分钟,之后又大笑了三分钟。
“那时候,我是一边写,一边笑;最后差点因为影响试场秩序而被赶出去。”
“结果呢?”“国文成绩是有史以来最烂的一次;六十分低空飞过;作文成绩占百分之四十,我只拿了十二分。”
“但是你还是做到了你说的话;比起那些只会说而不会去做的人,强上一百倍。接下来呢?处女玩掉了之后,没什么可以玩了吧!”
“嗯,我想想,找个男人结婚,然后红杏出墙?不错,这蛮好玩的,尤其是看到那个被我甩掉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或者,找个男人结婚,然后再和个女人搞同性恋?这也不错!”
就见到杨诺的脸上从白变红,再变紫,最后转成黑,好玩极了!
“我深深的替那个打算娶你的男人哀悼。”
“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你嗳!”
“你放心,我不会悲惨到那个地步;再我身边,每天都会有比那些好玩上一百倍的东西等着你去玩,让你没时间去红杏出墙或是搞同性恋。”
“骗人。”
“没骗你啊!我玩了五年多,以后还打算继续玩下去。”
“说些内容来听听吧。”
杨诺说着他这五年来,在世界各地游历的经验;说着说着,我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睡了八个钟头,感觉上好久没睡的那么甜了。
床边不见杨诺的人影,他去哪了?我下了床,到他的衣柜了找了件衬衫和短裤穿了起来,走到客厅就见到客厅里有三个人在那聊天说笑。除了杨诺,还有伊森和卫阿姨。看来,他们的心结已经解开了。
当我走到客厅时,伊森和卫阿姨都看傻了眼;我没打算理他们,问道:“蟑螂,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杨诺没说话,起身来到我身边,笑道:“睡的好吗?”
“托你的福,我觉得我睡了一个世纪。”
“妈刚刚做了一些菜,我帮你留了一份,就等你醒来时可以吃。”
“谢了。”
杨诺带着我来到了餐桌前,要我先坐下,他来帮我准备着我的晚饭。
这时,伊森和卫阿姨也来到了餐桌前,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伊森暧昧的笑道:“看情形,你和杨已经”我点头。
卫阿姨问道:“接下来呢?”
“看他的表现,以及看我的心情好不好了。”
伊森看着杨诺,笑道:“我就说你屋里藏了个女人,你还硬说没有!杨,你还真是“店店吃三碗公”。”我没好气的说道:“伊森,拜托好不好,我笨给他已经老大不高兴了,少在那边兴风作浪。”卫阿姨说道:“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意思当作是:再过一阵子,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了?”
“就看你儿子打算怎么做了?但是先说好,我可不希望被人逼婚;就算是你也一样,蟑螂。”
一盘佳肴放在我面前,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我饿得狠了,打算好好的喂饱我五脏庙,所以我放弃了和“未来可能大概也许”的准公公婆婆聊天。
杨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行;不过当你想嫁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下。”我吞下了口中的食物,说道:“你放心,我会寄帖子给你的。”
“什么意思?”
“谁说你吃了我,我就得嫁给你?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我何必要死守着你这个男人?”
卫阿姨搂着伊森的左臂,笑道:“先说好喔,伊森是我的男人,不许你来抢;不然我会和你拼命的!”我觉得杨诺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僵硬。
对嘛!人生在世,就是要快快乐乐的过;所以,见到杨诺脸上的表情,我心里十分的快乐!
他不高兴,是因为他在乎;如果他不在乎,那我也没那个必要以身相许;最少,不用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哀怨自己看错了人。
当我扫完了桌上所有的食物,说道:“蟑螂,努力一点,或许哪天我会因为在乎你而气个半死。”
“我只希望你现在在乎我。”
我看着杨诺,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伊森说道:“小狐狸,我知道我们家小诺在感情这方面很钝,但是你也不需要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来看他。”
“对喔!他是你儿子。”我笑了起来,说道:“伊森,你有空教教他;不然我真的会被他的驽钝给气死。”
说完,我端起了碗盘,走进了厨房。
吃完饭,伊森和杨诺有些事情要聊,所以卫阿姨开车送我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这样对卫阿姨说道。“我不喜欢和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就连握手我也不喜欢;除非是我觉得可以的人,我才会允许他碰我。”
“所以,你是在乎小诺的了。”
“唉,想不在乎他很难。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
“呃,我们好像有点代沟;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未来老公是什么样一个人?”
卫阿姨满脸红潮,没说一句话。“你儿子从小和伊森玩到大,多少感染了一些伊森的气息。我们的男人都是那种超浪漫的男人;我认为我是一个超级不浪漫外加铁石心肠的男人婆,在你儿子的面前,我觉得终于有点像个女人了。”
卫阿姨沉默了许久,了悟的笑道:“被保护的感觉很好吧!”
我点头笑着。
“对了,你和小诺为什么叫阿浩‘伊森’?”“那家伙在网络上有个网站,叫做‘伊森杭特个人工作室’,而杨浩凡则是那个网站的主人;花名就叫做‘伊森杭特’,问这个作什么?”
“难怪这一阵子和‘他’聊天时,说道我要结婚的时候,‘他’一直说阿浩有多好又多好的。”
“什么意思?”
“我在网络上有个网友,叫做“伊森杭特”,和他聊了快两三年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就是阿浩。”
“你有去过他的网站看过吗?”
“一堆小说、杂文和新诗,首页上还有一张用小画家画出来的自画像。”
“就是那个家伙;想想,伊森还真贼,用个假名吃遍全天下。”
“我早猜到是他了;只是一直没去确定而已。”
“不是,如果他早就知道他每天聊天的对象是你的,而还是表明自己的身分,我真怀疑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阿浩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只要被拒绝过一次,他可以一辈子和那人避不见面;除非杀得他措手不及,才有可能逮到他。”
“我有一个疑问:三个月前,你怎么知道伊森人在‘抒情蓝调’?”
“有个会算命的女人告诉我,在某年某月某天的某个时刻,只要我到某个地方,我就能见到我想见的人。我本来打算不理会这件事情的;但是想想试一下也没差,顺便回台湾看看我爸爸;没想到她算的还真准。”
我点了头;一直到我家之前,我没再说过一句话。
一回到家,就见到老妈虚脱的坐在沙发上,老爸正在一边递茶送水。看到老妈这个样子,说真的,我实在不想生小孩;她肚子里的小孩才四个月大,就已经开始兴风作浪,把老妈折磨的不成人样;可见出生以后,肯定是个破坏王!
我在老妈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在怀我的时候,有像现在这样悲惨吗?”吸收一下经验,以防万一。
“你?算了吧!别说孕吐了,你就连出生也干脆的很;医生说理论上第一胎会比较辛苦,拖个两三天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你不是;时间到了你一定要出来,从住院到生产结束,只花了一个钟头。”
我,真是的,这女人也不会的委婉一点,好像生我好像比吃饭一样容易似的。
“老妈,好歹我也是你生的,说话委婉一点好不好?”“去!你老妈我就是这样,不高兴当年就不要投胎到我家里来!”
算了,一只得道的小狐狸,永远别想在一只成仙的狐狸精那边得到什么好处。
“我回房了。”
“等等。”老妈伸手翻开了我的领子,说道:“我的女儿啊,请稍微解释一下,你脖子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吻痕呢?”我拍开了老妈的手,抚摸着我的脖子,起身说道:“吻痕算什么,你女儿的爪印,还留在那只蟑螂的背上咧!”
说完,我走回房里去了。说真的,有的时候,不管再怎么爱玩,也不能玩出事情来。我承认,我和杨诺做爱,只是纯粹的一时兴起;绝对不是真的爱上了他。是吗?这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是啦,我是有一点点爱他;由一到十来算的话,差不多有四吧!对他只有四成的爱意,就和他上了床,现在回想起来。
我胆子还真大。突然,一双玉手捏着我的双颊,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说道:“你这个小狐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不出话来,我只好点头。
老妈刚刚听到我和杨诺上床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傻了将近半个钟头;之后,老妈冲到我房里来,对我精神训话。老妈重重的拍了我的头,说道:“我没算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危险期,你和他有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避孕干嘛?那多麻烦!”
我没看错吧?老妈的眼睛好像在喷火嗳!“他最好有娶你的打算,不然我会追杀他。”
“老妈,你有孕在身,不宜做剧烈运动。”
“最少,我现在可以先掐死你,在小孩出生之后我再拿刀追杀他。”老妈坐在床上,说道:“真不知道你是谁生出来的。”
我陪笑道:“老妈,如果连你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老妈瞪了我一眼,说道:“笑?你还好意思笑!”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老妈,老爸是伊森的大哥吧?”
“谁?”
“呃,就是”奇怪,怎么想不起伊森的本名了?
“喔!你说的阿浩吧!”
“谁?”
“杨浩凡,就是要娶你那个姘夫的妈的那个小子。”
“什么姘夫嘛,好难听。”
“要不是你是我女儿,不然我会说的更难听。”
“类似”
“奸夫****。”
“老妈,我是你女儿嗳!”
“闭嘴!如果我早知道你会连自己的初夜都玩掉的话,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会把你给活活掐死。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抿抿嘴,没好气的说道:“伊森的老爸是二弟,而老爸的小妹又是杨诺的爸爸的老婆;再加上如果卫姨和伊森结婚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与卫阿姨是亲戚了?而杨诺又是卫阿姨的儿子,这样算起来的话,我和杨诺算不算是近亲通奸啊?”问题:枕头什么时候会飞起来?答:用来当凶器来砸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