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拉住我胳膊,道:“跟你开个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呀?你是皇上的心头所爱,我怎么敢欺负你,那样皇上还不要了我的脑袋吗?”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笑了出来,常宁叫了声:“小顺子。”小顺子麻利地跪伏在地,给我们当起凳子来
我正了脸色,道:“不准你把小顺子当凳子,从今以后不但不可以让我、还有小顺子当凳子,也不能把任何人当凳子,知不知道?”他好奇地看着我,道:“为什么?”我一瞪眼,跟这种人说不清楚,哼,剥削阶级,蛮横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让我知道,你小心点,哼。”
常宁很无奈地让小顺子起了身,先自己上了马车,然后伸手来拉我,我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到了神武门的时候,守门的侍卫要检查车辆,小顺子尖细的喉咙声响起,道:“怎么,瞎了眼睛了?不知道是恭亲王府的车呀,咱们爷天天进出宫门的,你们还不放心。”这小顺子倒还是挺回狐假虎威的嘛。
常宁把我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坐到了前面,掀开了车帘子,道:“小顺子,不得无礼。”小顺子应了一声。
侍卫们见王爷出来了,都跪下请安,常宁笑道:“起来吧,大家都辛苦了。不必如此多礼。”众人见王爷都出来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我们出去了。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常宁又抛出一套衣服来,是一套月白色的男装,还有一顶瓜皮小帽,自己下了车,让我车上把衣服换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候还是挺细心的。
我换好了衣服,拿了包裹下马车,道:“我们走走吧。”他同意了,我向四周看看,周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不像刚才一路行来,只能听到车轱辘的声音。
常宁问道:“想去哪里?”我本就想好了要去若珍那里,于是说道:“先去海宽大人的家里,我找若珍玩去。”常宁一皱眉头,道:“哼,带你出来了,就要把我甩下了,是不是呀?”我陪着笑脸道:“哪里的话呀?你太多心了,我们一起玩不好吗?而且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若珍了。”他还是有点愤愤的样子,道:“这种欺君大事,你倒还不当回事,换了是别人,早就应该避讳些了。”我笑着拍拍他肩膀,道:“有你恭亲王爷在,我怕什么呀。”他有点得意的样子,我在他身后直翻白眼,他道:“好吧,依着你了。”
海宽大人的府邸离这里并不远,一会儿就走到了,海宽大人这次也是和皇上一起去蒙古的,因此今天也被放了一天的假,我不让常宁端出王爷架子,反正门口守门的也认识我,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望着府里的一草一木,熟悉的情形涌上心头,想到曾经和若珍在这里欢快地玩耍,恐怕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远远地,海宽大人过来了,看到我和常宁大吃了一惊,急忙打千道:“奴才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言语中有些恐慌,难道康熙并没有跟他说他已经拆穿我的身份了?
我捅了常宁一下,常宁笑着扶起了海宽,我下拜道:“女儿给阿玛请安了。”常宁拉着我起身,道:“敏菡,你怎么和王爷一起来的?”我刚想答话,常宁已经抢着说了:“皇上已经知道了敏菡和你家女儿李代桃僵的事情了,所以让我带了这个丫头来问罪来了。”明显地发现海宽的脸色瞬间变白了,我狠狠地瞪着常宁,这种玩笑可以乱开吗?
常宁摸了摸鼻子,笑笑,道:“海宽大人别介意,我这人好开玩笑,没这回事的。”我道:“阿玛,别听他的,他这个人最没正经了。”海宽听了这话,忙道:“怎么这样和王爷说话呢。”
我笑笑,将入宫以来的事情告诉了海宽,让他不必在未这件事情担心了。海宽听了竟然要向我行礼,我急忙扶住,眼中带着诚恳,道:“阿玛,是您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救了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都是我的阿玛,珍珍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姐。”海宽连连点头,道:“好,好。”
他见我们还都在院子里站着呢,急忙请我们进去,常宁又吩咐小顺子把马车停好了,进了大厅,海宽和常宁滔滔不觉地谈起前阵子去秋狩的事来了,我实在不想听下去了,道:“你们慢慢聊吧,我看看若珍去。”恐怕到现在若珍还不知道我来了吧,去给她个惊喜,他们两人在谈话,竟然没有人来理我,太气人了。我不再说了,直接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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