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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舞会(6)

那个穿藏青褂子的汉子把我糟蹋够了,瞧着我那给捆在一旁的丈夫,又是讥讽又是嘲笑,我丈夫心里该多难受啊。不论他怎么挣扎,绳子却只有越勒越紧的份儿。我不由得连滚带爬,跑到丈夫身边去。不,我是想要跑过去。但是,那汉子却冷不防把我踢倒在地。就在那一刹那,我看见丈夫眼里,闪着无法形容的光芒。我不知该怎样形容好,至今一想起来,都禁不住要打颤。他嘴里说不出话,可是他的心思,全在那一瞥的眼神里表达了出来。他那灼灼的目光,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悲哀——只有对我的轻蔑,真个是冰寒雪冷呀!挨那汉子一脚不算什么,可丈夫的目光,却叫我万万受不了。我不由得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才恢复神志,穿藏青褂子的汉子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我丈夫还捆在杉树根上。我从洒满竹叶的地上抬起身子,凝目望着丈夫的面孔。他的眼神同方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冰寒雪冷的,轻蔑之中又加上憎恶的神色。那时我的心呀,又羞愧,又悲哀,又气愤,简直不知怎么说才好。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丈夫跟前。

“官人!事情已然如此,我是没法再跟你一起过了。狠狠心,还是死了干净。可是……可是你也得给我死掉!你亲眼看我出丑,我就不能让你再活下去。”

我好不费劲才说出这番话来。但是我丈夫仍是不胜憎恶地瞪着我。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克制住自己,去找他的刀。也许叫那强盗拿走了,竹林里不仅没大刀,连弓箭也找不见。幸好那把匕首还在我脚边。我挥动匕首,最后对他说:

“那么,就把命交给我吧。为妻的随后就来陪你。”

听了这话,我丈夫动了动嘴。嘴里塞满了落叶,当然听不见一点声音。可我一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对我依然不胜轻蔑,只说了一句:杀吧!我丈夫穿的是浅蓝色的绸褂,我懵懵懂懂,朝他胸口猛一刀扎了下去。

这时,我大概又晕了过去。等到回过气来,向四处望了望,丈夫还绑在那里,早已断了气。一缕夕阳,透过杉竹的隙缝,射在他惨白的脸上。我忍气吞声,松开尸身上的绳子。接下来——接下来,怎么样呢?我真没勇气说出口来。要死,我已没了那份勇气!我想过种种办法,拿匕首往脖子上抹,在山脚下投湖,试试都没死成。这么苟活人世,实在没脸见人。(惨然一笑。)我这不争气的女人,恐怕连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都不肯度化的。我这个杀夫的女人呀,我这个强盗糟蹋过的女人呀,究竟怎么办才好啊!我究竟,我……(突然痛哭不已)。

亡灵借巫女之口所作供词

强盗将我妻子凌辱过后,坐在那里花言巧语,对她百般宽慰。我自然没法开口,身子还绑在杉树根上。可是,我一再向妻子以目示意:“千万别听他的,他说的全是谎话。”可她只管失神落魄,坐在落叶上望着膝头,一动也不动。那样子,分明对强盗的话,听得入了迷。我不禁妒火中烧。而强盗还在甜言蜜语,滔滔不绝:“你既失了身,和你丈夫,恐怕破镜就难圆了。与其跟他过那种日子,不如索性当我老婆,怎么样?

咱家真正是爱煞你这俏冤家,才胆大包天,做出这种荒唐事儿。”——这狗强盗居然连这种话都不怕说出口。

听强盗这样一说,我妻子抬起她那张神迷意荡的面孔!我从来没见过妻有这样美丽。然而,我这娇美的妻子当着我——她那给人五花大绑的丈夫的面,是怎样回答强盗的呢?尽管我现在已魂归幽冥,可是一想起她的答话,仍不禁忿火中烧。她确是这样说的:“好吧,随你带我去哪儿都成。”(沉默有顷)妻的罪孽何止于此。否则在这幽冥界,我也不至于这样痛苦了。她如梦如痴,让强盗拉着她手,正要走出竹林,猛一变脸,指着杉树下的我,说:“把他杀掉!有他活着,我就不能跟你。”她发狂似的连连喊着:“杀掉他!”这话好似一阵狂风,即便此刻也能将我一头刮进黑暗的深渊。这样可憎的话,有谁说得出?这样可诅咒的要求,又有谁听到过?哪怕就一次……(突然冷笑起来)连那个强盗听了,也不免大惊失色。

妻拉住强盗的胳膊,一面喊着:“杀掉他!”强盗一声不响,望着她,没有说杀,也没有说不杀……就在这一念之间,他一脚将妻踢倒在落叶上。(又是一阵冷笑)抱着胳膊,镇静地望着我,说道:“这贱货,你打算怎么办?杀掉么?还是放过她?回答呀,你只管点点头就行。杀掉?”——就凭这一句话,我已愿意饶恕强盗的罪孽。(又沉默良久)趁我还在游移之际,妻大叫一声,随即逃向竹林深处。强盗立刻追了过去,似乎连她衣袖都没抓着。我像做梦似的,望着这一情景。

妻逃走后,强盗捡起大刀和弓箭,将我身上的绳子割了一刀。“这回该咱家溜之大吉了。”——记得他的身影隐没在林外时,这样自语。然后,四周是一片沉寂。不似有一阵呜咽之声。我一面松开绳子,一面侧耳谛听。原来呜呜咽咽的,竟是我自家呀。(第三次长久沉默)我疲惫不堪,好不容易才从杉树下站起身子。在我面前,妻掉下的那把匕首,正闪闪发亮。我捡起来,一刀刺进了胸膛,嘴里涌进一股血腥味,可是没有一丝儿痛苦。

胸口渐渐发凉,四周也愈发沉寂。啊,好静呀!山林的上空,连只小鸟都不肯飞来鸣啭。那杉竹的梢头,唯有一抹寂寂的夕阳。可是,夕阳也慢慢暗淡了下来。看不见杉,也看不见竹。我倒在地上,沉沉的静寂将我紧紧地包围。

这时,有人蹑足悄悄走进我身旁,我想看看是谁。然而,周围已暝色四合。是谁……谁的一只我看不见的手,轻轻拔去我胸口上的匕首。同时,我嘴里又是一阵血潮喷涌。从此,我永远沉沦在黑暗幽冥之中……大正十年(1921)十二月报恩记

阿妈港甚内的话

我叫甚内。姓么……嗯,很久啦,大家一直叫我阿妈港甚内。阿妈港甚内这名字——您也听说过吧?别这样,用不着惊慌。我就是您知道的那个有名的大盗。不过,今儿晚上登门,不是来行窃的。请尽管放心。

听说,在日本的神甫中,您是位德高望重的人。跟一个强盗待在一起,哪怕就一会儿,想必也不情愿吧。但是,您绝料不到,我也并非只干打家劫舍的营生。想当年,吕宋助左卫门应召到聚乐殿,他手下有名当差,确实名叫甚内。还有,利休居士有只珍爱的水罐,名“红头”,是位连歌师送的,听说本名也叫什么甚内。对了,两三年前,大村那儿有名通译,写了本《阿妈港日记》,不是也叫甚内么?另外,在三条河边斗殴,救了麦克唐纳船长的那个和尚,在堺市妙国寺门前卖南蛮药的商人……那些人,要提名道姓的话,全都叫什么甚内的。对了,比这更要紧的,是去年有个教徒,把装着圣母玛丽亚指甲的黄金宝盒献给了圣·弗朗西斯科教堂,依然叫甚内。

至于他的经历,很抱歉,今晚没工夫一一细说。只是请您相信,我阿妈港甚内,跟世上普通人没有不同。是吗?那我就把来意简短说一下吧。我来是求您给一个人的灵魂做弥撒的。不,他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刀下之鬼。名字吗?名字——唉,不知说出来好不好,我也没谱儿。我想为一个人的灵魂——要不,就算为一个叫“保罗”的日本人,祈求冥福吧。不行吗?——也难怪,阿妈港甚内托您办这种事,哪儿会一口就答应下来呢。那好吧,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说。不过,您得答应我,不论对死人活人,决不走漏半点口风。凭您胸前挂的十字架,您能担保吗?哎呀——太失礼了,请原谅。(微笑)我一个强盗,竟怀疑起您这位堂堂神甫,真是不自量呀。可是,要是不能信守这一条,(突然严肃地)即便不受地狱的火刑,也要遭现世的报应噢。

那是两年多前的事了。一天半夜,寒风呼啸,我打扮成一个行脚僧,在京城里转悠。我这么转悠,并非打那夜开始。总共五夜,一过初更,就人不知鬼不觉,偷偷去窥探人家的门户。至于所为何事,当然就不必说了。尤其那时,我正想出洋去马六甲,额外要一笔钱。

当然,街上早已没有行人,天上只有星星闪闪发亮,寒风呼呼狂啸,片刻不停。我沿着黑魃魃的屋檐底下走,来到小川町,在十字路口拐角,忽然看见有座大宅子。那是京城有名的北条屋弥三右卫门的府邸。虽说都是做的海上生意,北条屋到底比不上角仓家。不过,好歹也有一两条船,走暹罗,走吕宋,算得上是家富商。我不是冲着这家来的。既然撞上了,便有意做回买卖。方才我说过,夜已经很深,又刮着风——这对干我们这种营生的,真是天假其便。我把竹笠和禅杖藏在路边消防桶后面,一下子就翻过墙头。

您不妨听听,世人是怎么传的。阿妈港甚内会隐身术——谁都这么说。您当然不会像世人一样,把这当真。我既不会隐身术,也没有魔鬼附体。只不过在阿妈港①时,跟个葡萄牙的船医,学过一些穷理之学②。实地应用么,像扭断大铁锁,撬开重门闩之类,都不费吹灰之力。(微笑)从前行窃没这种本领——日本还没开化,跟十字架、洋枪洋炮一样,都是舶来品。

不大会儿工夫,我就进了北条屋院内。在黑魃魃的廊子上走到头,想不到半夜三更,有间屋子不仅透出灯光,还有说话声。看周围情形,像一间茶室。难道是“寒夜风吹且饮茶”么?——我不由得苦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倒不是怕说话声碍我的事,其实,这间精致的茶室里,宾主的风雅情趣,赏心乐事,更引起我的兴趣。

一挨近隔扇,果然听见茶釜里水声澌澌沸腾。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听见有人在边说边哭。谁在哭——用不着再听,我登时就明白,哭的是个女人。在这样一个富商家的茶室里,深更半夜里有女人哭,这事可不寻常。幸好隔扇开了一道缝,我便屏息静气,朝茶室里张望。

灯光下,只见壁龛里,挂着一幅古色古香的色纸③,花瓶里插着秋菊——这茶室,果然有种枯淡闲寂的雅趣。壁龛前——正对着我,坐着一位老人,大概就是主人弥三右卫门吧,穿了一件细藤蔓花纹的外褂,两臂抱在胸前,一动不动,从旁看过去,像是在听茶釜的开水声。坐在下手的,是位端庄的老太太,发髻上插着簪子,只见一个侧脸,不时地抹眼泪。

①即澳门的古称。

②推究事物的道理。语出《易经·说卦》:穷理尽性,以至于命。至宋,称为“穷理之学”。

③ 日本特有的一种用来书写和歌、俳句和画画的方形纸板,纸面多饰以金箔银箔与彩色花纹图案。

“生活虽说富裕,看来也有本难念的经哩。”——我这样一想,不禁露出了微笑。

微笑——倒并非对北条屋夫妇有什么恶意。像我这种人,一个背了四十年恶名的人,对别人——尤其是富贵人家的不幸,自然要幸灾乐祸了。(表情狞恶)当时,看这对老夫妇相对悲叹,就像看歌舞伎一样开心。(讥笑)不过,要说看小说,不单是我,谁都爱看悲情故事的,准没错儿。

过了一会儿,弥三右卫门叹了口气说:

“这种倒霉事儿遇上了,你再哭再喊,也挽回不来。我主意已定,明天就把伙计全辞掉。”

这时,一阵狂风刮得茶室直响,盖过了说话声。老夫人说了什么,没能听清。主人点了点头,手叉着放在腿上,抬眼望着竹编的顶棚。粗黑的眉毛,高耸的颧骨,尤其那长长的眼梢——这张脸,我越看越觉得面熟,好像以前见过。

“主啊,耶稣基督!请赐勇气予我们夫妇吧……”

弥三右卫门闭着眼睛,喃喃地祷告着。老太太也同丈夫一样,在祈求上帝的保佑。这工夫,我一直盯着弥三右卫门的脸,眼都不眨一下。又是一阵狂风吹过,心中忽然一闪,想起二十年前的旧事。凭这段记忆,我清清楚楚认出了弥三右卫门的面影。

提起二十年前的旧事——算了,不去提了。只简单说说事由吧。我到阿妈港的时候,有个日本船长救了我一命。当时彼此也没通姓名,就那么分手了。眼前看到的这个弥三右卫门,准是当年的那位船长。我很惊讶,竟有这种巧遇。我定定然看着这老人的面孔。不错,那宽阔厚实的肩膀,骨节粗大的手指,似乎还透着股珊瑚礁的潮水气和白檀山的香味儿。

弥三右卫门做完长长的祷告,沉静地对老太太说:“往后一切照上帝的意旨办吧。——正好,茶釜里水也开了,给我点杯茶吧?”

老太太忍住刚冒出来的眼泪,有气无力地答道:

“好吧。——可我不甘心的是……”

“算了,你说的都是傻话。北条丸沉了也罢,贷出的款子全泡汤也罢……”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哪怕儿子弥三郎能留下来也好。可……”

听了两人的话,我又微微一笑。这回可不是因为他北条屋倒霉我觉得高兴。我高兴的是,报恩的机会来了。我这个逃犯阿妈港甚内,终于也能堂堂正正报答恩人了。那种高兴劲儿——除了我,没人能够体会。(讥讽地)这世上,行善的人都很可怜。没干过坏事,做好事也不会觉得有多快活。此中况味,他们哪儿体会得到。

“什么?都是那败家子,没他反倒好了呢。”弥三右卫门把目光移开座灯,言下颇不痛快:“哪怕手里有他败光的那些钱,没准儿就能渡过这次难关。这么一想,把他赶走……”

弥三郎刚说到这里,便吃惊地望着我。不怪他要吃惊。因为这一刻,我一声不响拉开了隔扇。何况我一身行脚僧打扮,竹笠方才摘掉,头上包着南蛮巾。

“你是谁?”

弥三右卫门虽然上了年纪,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别慌。我是阿妈港甚内。啊哟,请别出声。我阿妈港,是强盗,不过,今儿晚上突然登门,另有原因……”

我摘掉头巾,坐到弥三卫右门跟前。

后来的事,不说您也猜得到。为了报恩,解救北条屋的急难,我答应他,三天之内筹齐六千贯钱,一天也不耽误。——哎呀,门外好像有人,这不是脚步声么?在下今儿晚上就先告辞。等明后天,再偷偷来一趟吧。那大十字星,在阿妈港的上空,能看到星光闪闪,在日本的天空里却看不到。我要不像大十字星那样,在日本销声匿迹的话,只怕对“保罗”来说,就是今儿晚上来求您给他做弥撒的那位,就太对不起他的灵魂了。

什么?问我怎么逃走么?这您不用担心。这高高的天窗,那大大的壁炉,我都能够出入自由。为了恩人“保罗”的灵魂,这事您千万不能走漏半点口风。

北条屋弥三右卫门的话

神甫,请听我忏悔。您兴许也知道,近来有个叫阿妈港甚内的大盗,世面上传得沸沸扬扬。听说他栖身在根来寺的塔上,偷过《杀生关白》①的大刀,在海外劫掠过吕宋的太守,这些全是他的作为。最近终于将他缉拿归案,在一条的回头桥边枭首示众。这事想必神甫也听说了。我受过阿妈港甚内天大的恩情。正因为受了他天大的恩报,我现在才有说不出的惨痛。请神甫听我细说缘由,然后为我祈求上帝,垂怜我这罪人吧。

① 日文“摄政关白”的谐音词,有暴戾凶残之意,此处指安土桃山时代武将丰臣秀次(1568—1595)。

那是两年多前冬天的事了。我的船北条丸,接连遇到暴风雨,沉到海里,本钱赔个精光——真是祸不单行,一家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骨肉分离,各奔一方。神甫想必也知道,生意人之间,虽有主顾,却没朋友。这一来,我的全部家业,就同大船沉到海里一样,一头栽进了无底的深渊。于是有天夜里——我至今都忘不了,是个刮大风的夜晚,我同拙荆呆在茶室里,那茶室您去过。不知不觉说话说到深夜。这时,忽然进来一个头包南蛮巾的行脚僧,就是那个阿妈港甚内。不用说,我又惊又怒。听他说,他溜进我家,原为打劫来的。因为看见灯光,还听见说话声,就从隔扇缝里偷瞧。

认出我是北条屋弥三右卫门,二十年前救过他一命,是他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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