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的胃里一阵翻腾,好在众人都受过空降训练还不至于吐出来,大约是因为昨天喝了很多酒吧。“请带好呼吸器注意保护头部,十秒钟后进入音速。”大家都带上了呼吸器,喜子大概是不习惯,总感觉这种氧气有种什么异味。
喜子双手抱头捂住耳朵,一阵空爆声闷闷的传来,喜子知道飞机突破音速了,喜子把手慢慢的放下来,耳朵嗡嗡响,喜子摇了一下头,看了看大头,喜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对面的同志也笑了,他戴呼吸罩太滑稽了,头太大面罩就显得太小,有点像给狗熊戴口罩。李参谋看了看,连忙说:“注意影响,注意团结!”他基本上也是笑着说的,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中间他们降落了几次,中间交换了几次物资耽误了很长时间。
喜子看了看工兵表,都晚上七点多钟了,他们随便吃了些东西,喝了点水。饭后,大头可能是尿急,提出要上厕所,喜子跟大头说:“你都用了好几次了,你再去得找领导申请。”他大概是憋得厉害了就让李参谋找机长,要不就下机尿,不知道这时候谁说了一句,“你等会找个嘎啦呲了得了,”估计大头也感觉这个法子不错。
爬起来就往一堆货物后边跑了过去,嘴里喊着:“人有三急,人有三急,神仙难拒!”这时候李参谋一把拉住解裤腰带的大头道:“田新民同志喜子求你了,你别再犯错误了,这都是贵重物资,喜子跟机长说去,让你用厕所。”
大头难受的说:“憋不住了!憋不住了!”喜子跑过去,和李参谋架起大头就跑,找到厕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往里边一塞,李参谋跑去跟机长打了招呼,毕竟军纪律严明,又是保密任务还是慎重点好。
上完厕所的大头明显精神好多了,飞机也再次起飞。喜子迷糊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金黄的光线从对面的舷窗照了进来,在机上喜子透过舷窗看到了雪山落日的壮观景象,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看落日。
辉煌的落日刺破云层,透出万丈光芒,圣洁的雪山仿佛是太阳的信徒,用白色的哈达供奉着太阳,他们就像一片金色羽毛漂浮在天空中……
突然飞机一阵震颤,喜子抒发情怀还没过瘾呢,突然广播里响起来,“急冻云,急冻云,应急状态!应急状态!”喜子心里咯噔一下,听说坐飞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急冻云。
飞机的机身将会很快披满碎冰,引擎很有可能马上熄灭,那样飞机就会因为自身过重,又失去动力,转向不灵撞山。喜子和大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大头的晦气卦象。
这时候舱内的货物开始跟着飞机不断震颤,货物左右前后的滑动。刺耳的摩擦声就像是怪兽磨牙的声音,仿佛要把这架飞机吞噬。
喜子相信这架飞机的机长绝对是飞行专家,他没有立即加大动力爬升,也没有做翻滚动作,而是保持了引擎的动力尽力的滑行保持平稳,急冻云范围不会很广,挺过去就是胜利。
这时候他们乘坐的悍龙车的缆绳突然断开了一根,接着它便由于飞机的颠簸撞向了后边的物资,。
喜子大喊一声:“大头上。”大头脱开安全锁,一把扯住断裂的缆绳,盘在身上。
他们两人拼命的拉住悍龙车,这不是普通的越野车,自重就接近两吨。紧急时刻大头一运气,腿肚子鼓起来一拳粗细都快把裤子撑开了,“嗨!”的一声大头把悍龙拽住。
身边的战友也都是训练有素,几个人迅速把手臂搭在一起拦在大头肚子前面,帮忙拉住绳索。这时候飞机又是一哆嗦幸好没有完全翻滚,大家站立不稳缆绳往大头肚子上狠狠的嘞下去。
很快喜子看见大头的军服渗出血迹来,大头又是一运气,肚子鼓起来一个足球那么高,把缆绳死死的卡住。大家这时候回过劲来使劲抓住缆绳齐心协力,悍龙稳稳的又回到了原位。
李参谋又找了几条备用缆绳,组织了几个战友,把车和物资都固定了。这时候急冻云层过去了,飞机也转危为安了,这才想起来给大头上药,喜子打开他的军装一看,乖乖都翻出来白肉了。
喜子眼圈一红,大头还在那用手表演运气,嘿!哈!仿佛跟没事一样。后来在洗澡的时候喜子总笑话大头肚子上像生过孩子一样,有一圈裂纹,他总是拍着肚皮讪讪讪的说,你笑个毛啊?你有吗?你有吗?这都是后话。
真是没有最装只有更装,“你他妈上辈子是天桥卖艺的吧”喜子忍不住骂了一句,直到喜子用纱布帮他固定他才知道疼。不过刚才大头那一手硬功,真是把大家都震住了,“十三太保横练真牛逼!”战友们一扫之前对大头懒驴上磨的印象,都点头夸赞着。真是有惊无险。那次真的多亏了大头。
夜幕慢慢降临了,一丝寒冷的气息传来,他们慢慢的下降,喜子知道快降落了,连绵的雪山离他们越来越近,随后他们飞临了一处无甚特别的山谷,两排降落信号灯告诉喜子这有一处秘密机场,随着机长的降落提醒,起落架刺耳的着陆声音传进了耳朵,又落地了,喜子心里感觉一阵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