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官麟随着雁留声来到了沧浪宫,雁留声先让上官麟在凤栖亭中等待,自己便去禀报沧浪宫主去了。
沧浪宫凤栖亭上官麟坐在亭中石凳上,闲来无事,便投目四处观赏着亭外的花花草草,各株花草,皆有蝴蝶围绕,或多或少,伴着花草散出的缕缕清香,如仙境一般。
不觉中,上官麟渐渐痴迷于这花草之中,直到一曲响起,沧浪宫主乔慕雨的到来,才将痴迷于花草中的上官麟给唤醒了过来。
上官麟看着眼前伊人,只见一袭狐裘裹身,那清秀淡雅的粉黛丝绸,罥烟眉,多情眸与那娇似红霞的琼鼻香腮,使刚从花草中清醒过来的上官麟,又痴迷在眼前伊人娇颜中。正道是:花草清香引君心,蓦回首,不及伊人半分柔。
“上官少侠,今日邀少侠匆忙一聚,实属无奈,望少侠见谅。”乔慕雨见上官麟望着自己出神,心中自然有些不悦,将音量提高了些,将上官麟的魂再次唤了回来。
“呃。方才失态,望宫主谅解。”上官麟知自己失态,心里也暗道惭愧,“不知宫主匆忙邀在下一聚,是为何事?”
“待你见了这人,事情便会真相大白。”乔慕雨说道,示意此人来与上官麟见面。
上官麟正疑惑此人是谁,却见一名身着黑袍的赤瞳老者向自己走来,“上官少侠,这便是我与你引见之人。”乔慕雨的声音在上官麟耳边响起。
“此人不是魔教中人么,宫主为何会与此人有交情?”上官麟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沧浪宫身为武林名门,怎会与魔教私通?”
“上官少侠别来无恙,想必你也听说过老夫,老夫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魔教教主厉千尘。”来人自报姓名,上官麟不予理会,只是冷哼一声,两眼狠狠地盯着厉千尘。
厉千尘见上官麟如此态度,心下微怒,却碍于乔慕雨的面子,不好发作:“厉某虽算不上英雄好汉,但至少比慕容山庄那些伪君子强得多。”
“胡说八道。”上官麟冷喝一声,用青麟剑指着厉千尘的鼻梁,眼里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厉千尘冷不丁的夹住了青麟剑的剑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丢给上官麟:“看完这封信笺,你再动手也不迟。”
上官麟接住了信笺,撤了剑,拆开信笺,只见信笺上写着:“上官兄,自你和云天离庄之后,白秋一人独自留在慕容山庄,多日与他们相处,发觉慕容丞等人皆是面善的伪君子,若兄信弟,便联厉千尘与沧浪宫之手,除尽慕容山庄的这些伪君子。切记,此中内容,不可泄露,白秋。”
上官麟仔细看了信中笔迹,确是白秋笔迹,冷着脸向厉千尘问道:“那我上官家的灭族之仇,又如何能报。”
“老夫对天起誓,上官家与我魔教毫无瓜葛。”厉千尘指天起誓道,语气十分坚定。
“那该算在谁身上。”上官麟对厉千尘始终抱有戒心,不敢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左秦,如今左秦已经独揽大权,四血君也临阵倒戈,归属左秦所有,我凭着一身修为才能从锦衣卫中逃脱。”厉千尘苦笑的看着上官麟,尽显萧瑟。
上官麟没有答话,左秦的城府极深,做出这种事也是在意料之中,也渐渐对厉千尘消除了戒心:“若不是白秋信笺,我如何会相信你的这派胡言。”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还是说说如今我们该怎样做吧。”乔慕雨此时出来打个圆场,也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如今慕容世家并不知道上官少侠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上官少侠便可装作一切无知,常态回归慕容山庄,想必慕容丞等人必定不会疑心与你。”厉千尘不愧为魔教的老狐狸,将上官麟心中的顾虑给打消了。
“倘若慕容山庄发现了我是装的该怎么办,凭我如今浅薄的修为,如何能与慕容山庄为敌?”上官麟的顾虑虽然被打消,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也只好向厉千尘如此说道。
“‘青麟诀’是一本遗落凡间的修仙法诀,虽然其他三大世家的也是,但毕竟只是迈进了半步,还算不上完整,‘青麟诀’却不同,它是一本完完整整的修仙法诀。”厉千尘顿了顿,“所以慕容丞等人才会对这本法诀如此眼红。”
“可我如今也不明白,青麟诀到底藏有何等玄机,以至于慕容丞与左秦等人都如此眼红。”上官麟挠了挠头。
厉千尘抚须一笑:“悟天之道,须顺天缘,而其因果,道法自然。”厉千尘话音刚落,上官麟脑海里灵光一现,兀自念道:“天道、天缘。”
“话已至此,望上官少侠勿忘老夫之言,告辞。”厉千尘说完,便离开了沧浪宫。
“今晚上官某,想在贵宫凤栖亭待一宿,望宫主应允。”上官麟向乔慕雨提出一个请求。
“既是上官少侠所求,自当应允。”乔慕雨料定今晚必不同寻常,匆匆而去,同时吩咐沧浪宫弟子一律不许进入凤栖亭。正道是:尽日苦修成料寥,今日一语破天机。沧浪宫内凤栖亭,潜龙欲乘风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