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已经跑到直升飞机的旁边,哪里还会在乎这些,眼神望着那些堆满的现金几近痴迷。
聂庭琛推开门走进去,他早就有防备所有身后的人被他利落的过肩摔,狠狠砸在了地上。一脚踹开。
空气中突然有一股气体,聂庭琛本能的捂住口鼻,但是还是晚了,因为萧宸为了这次计划,特意准备了剂量强的气体,足够聂庭琛昏迷了。
聂庭琛只觉头脑开始昏沉,身体虚软。
一声惊呼传来,简宁在这一刻爆发,奔跑到聂庭琛的身边,双臂抱着虚软的聂庭琛,眼眶一热,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滚落。
“聂庭琛,你醒醒。必须醒醒啊!醒醒……”
聂庭琛只听见焦虑呼喊的女声,他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聂庭琛,你起来啊,求求你了,如果再不醒来,我们都会死的。”简宁抱着他一声声哭泣着,脸上的泪水混合着未干的血迹刺痛了她脸上的伤。让她的精神一振奋,现在自己必须坚强。
两人的命都在自己的手里,那藏在身体里的执着坚定的精神让她的双眼燃起了希望,奋力的抱着聂庭琛,将他一点点往外拖动。
外面还有瓢泼大雨凄厉的下着,带着响雷嚎啕着,简宁也跟着嚎啕大哭,她拖不动了呀,感觉陷入了无边际的绝望之中。
聂庭琛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死寂一般,但是那一声声呼喊,和哭泣,让他的心口跟着一疼。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离自己这样近,而身边还有自己最在意的女人。
他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她的手肘处和腿上布满擦伤,有的地方居然血肉模糊。
他猩红了眼,萧宸那混蛋到底对简宁做了什么。
他强忍住昏昏欲睡的感觉,站起身。
握住了简宁的手,看着上面露出粉嫩的肉,眉锋紧锁,他会让萧宸生不如死,狠狠折磨他。敢这样对他的女人。
“简宁,别怕,有我在。”他蹲下身,将简宁抱起来,准备往门口走。
下腿传来一阵拉扯,原来是先前被自己踢到的萧宸同伙。
因为本身就没什么力气了,再加上抱着简宁,这样下去,两人都走不开。
他低头亲亲简宁的额头,“乖,你先走。我解决了这个人马上就来。”
简宁迟疑,但是考虑了大局,自己留下来帮不上忙,反倒会拖累了聂庭琛。
“嗯嗯,你自己小心。”简宁从聂庭琛的怀中下来,拖着似乎被拆骨的身体往外走。
突然有烟味窜入了鼻腔,火光出现了在车间内。
聂庭琛的眸光一暗,脚上那双手似乎生根了一般,怎么踹都踹不开。
“萧宸都已经跑了,他都不顾你死活,你还愚笨的为他卖命。”聂庭琛蹲下身,手掌捏住男人手,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声,男人的手骨有碎裂的声音。
简宁再听到一声凄厉的痛呼声中,顿住了脚步,回头一看,一怔。第一次看见聂庭琛这样嗜血冷酷的一面。但是她明白这时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打了个寒颤。跑到聂庭琛的身边,扑入他的怀中。
“阿琛,我以后再一步乱跑了。对不起,如果我不乱跑,你就不会受到威胁。”
聂庭琛摸着简宁的脸,细语着,“以后有疑问,就来问我,不要自己瞎想。我聂庭琛的老婆是你,不是别人。”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亲一吻,心疼地道:“对不起的人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准备往外走。原本星星点点的火势却突然喷出火舌……
简宁的整个身体被聂庭琛护在了身后,简宁感觉到了灼热的火势汹涌而来,她眼睛惊恐地睁着。
也真是在这时候,聂庭琛的人马出现,现场混乱起来。大火被扑灭,简宁在一片混乱中看着聂庭琛被抬上了救护车。
她坐在他的身边,眼里是他背部被灼伤的痕迹。
恐惧将她席卷,眼里布满了整张脸,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阿琛,你不要有事。阿琛……”
季炎蹙眉呵斥道,将扑在聂庭琛身上的简宁拉开,“他还没死,被哭的别人心烦意乱。要不是因为你,他能变成这样。”
简宁心头一颤,身体被季炎推开。浓密的眼睫毛还有猩红的血色,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谁的血液了。
聂庭琛的眉头皱了皱,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脸艰难的侧过来,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出声道:“别怕,我没事。简宁,你别哭,你身上的伤,让护士处理下。你这样哭,我更疼……”
低哑的嗓音窜入脑海,简宁点头。止住哭声,这时候救护车已经在医院门口停下。
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还有简宁的存在一般,推着救护车往急救室走。
简宁拍了拍虚软的双脚,也跟在后面跑起来,几次都险些学软昏倒在地。
背后的镁光灯闪着,这样轰动的事,自然全城都得到了消息。黑衣的保镖拦阻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
简宁坐在长长的走廊,猩红的双眼望着急救室的灯。
“庭琛怎么样了?”尤淋漓眸子里袭满了泪水,整个看上去柔弱惹人怜爱。
“还在手术中,问题不是太严重。尤小姐,你先过去坐着。”季炎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角落的简宁。
尤淋漓的视线也缓缓移到坐在一边神情恍惚的简宁身上,迈开步子,咚咚的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长廊分外明显。
“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愤怒的声音一字一句从尤淋漓的齿缝间迸出。
随后而来的聂庭琛的家人,对着简宁劈头盖脸一顿骂。
她浑身还带着血迹,身上的伤也还没处理。受着他们的痛骂,简宁睫毛一颤,想反驳,但是确实是自己拖累了聂庭琛。
看着简宁一副不言语的摸样,聂庭琛的父亲怒火升级,手腕扬起。
简宁一愣,他居然想要对自己动手。是啊,他们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儿媳妇,哪里会对她有半点好脸色看。心里不苦涩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褂子的男医生走过来,“这里是医院,要吵外面吵去。别看见这姑娘浑身是伤啊,那么大的年纪,欺负一女孩儿,老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