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鸢欲言又止,季荷伊心中疑云不禁又赠大了几分,于是她抱了抱手中的绸缎,笑着对小鸢说:“皇上今早赏了本宫几匹江南手织绸缎,淑仪公主、太妃娘娘都喜欢得不得了,本宫想来紫芜姑娘也许也会喜欢,便捎了一匹来,不晓得本宫是不是方便进屋探望一下紫芜姑娘?”
小鸢抬起头,见季荷伊眼中满是诚恳,并无半点虚情假意,思忖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
“娘娘请。”小鸢领着季荷伊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并无其他人在,几盆炭火烧得暖人心脾,想必是昨晚步琅飞连夜差人送来的,季荷伊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睡在床榻之上,淡眉朱唇,面色白净恍若透明,气息平稳,灿灿光晕下,如一朵安静盛开的蓓蕾。
“昨晚几个御医瞧了半天,炭火烧了整整一夜,紫芜姑娘低得吓人的体温才恢复过来。”小鸢喃喃地说着,表情有些后怕,“万一奴婢昨晚请不动皇上,紫芜姑娘恐怕就……”
“别担心,紫芜姑娘福大命大渡过此劫,你忠心护主功劳不小,本宫看紫芜姑娘睡得香甜,应该是无大碍了,睡足了便会醒来的。”季荷伊安抚般地笑了笑,心中正盘算着要不要在这儿等候夏紫芜醒来,却听小鸢声音哽咽。
“娘娘有所不知。”小鸢看着床上安睡的夏紫芜,摇了摇头,“紫芜姑娘怕是不会醒来了……虽然皇上不允许奴婢们这么说,但是奴婢听御医们私下都是这样说的,他们说紫芜姑娘的脑部受了重创,兴许一直到死都不会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