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步琅飞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过好脸色了,此刻他的表情竟比前几日还要阴森几分,乍看之下让人不寒而栗。
一名戎装打扮的护卫跪在堂下,脸色煞白,显然是极力在掩饰着自己的恐惧。
“你就是当日绞杀北辰护卫分队的其中之一?”步琅飞亦是在努力地厘清自己的思路,想尽办法让它不要被愤怒和焦虑影响。
“回皇上,小的正是。”那护卫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答道。
才刚刚举行过大婚的肖瀚也被召了过来,他侧立于龙椅一旁,依旧是眉心紧蹙,面如死灰,在他分管之下的精锐分队出了这样荒谬绝伦的事情,他自己自然是难辞其咎。
“你说,你们为何突然奇袭国境线上的北辰护卫队?”步琅飞强自压下脑中汹涌澎湃的晕眩和疼痛,灼灼双目逼视着那名护卫,“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
“回皇上,小的在前天突然接到洛州传来的急报,要求小的们即刻击杀北辰边境护卫队,虽然小的们对这件事也觉得奇怪极了,但是……密报上印有肖大人专有的军用印章图样,小的们哪敢多问。”那侍卫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有条不紊地说了起来,“而且,因为信中说明必须尽快解决,小的们不敢迟疑,在当天晚上便动了手。”
“将密报呈上来。”步琅飞抬手压住左边的太阳穴,一双剑眉紧紧蹙起,仿佛始终没有松开过。
“是,皇上。”那护卫站起身来,恭敬地从怀里摸出密报,双手递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