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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季家鸣从竹林回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在后座中间的闻辛正在冲洪望楠大发雷霆:“你忍心我就这样离开我太太和孩子吗?我刚出大门,想买些香烟带到路上,怕内地买不到烟,就被你们绑架了……”

季家鸣到底还是把闻辛给绑架了。洪望楠有苦难言,徒劳地辩解说:“闻辛,绑架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季家鸣押着老唐小丁进竹林的时候,洪望楠从后备箱里发现了倒霉的闻辛,这件事完全是季家鸣自作主张,完全跟他没关系。可是现在他却根本无法洗脱自己的嫌疑。闻辛额头青筋暴出,根本不听解释:“你们是一伙儿的!”

季家鸣阴沉着脸走过来:“谁再出声,我这里有最省事的办法让他安静。”他吩咐司机:“开车!”

季家鸣血管里流的,很可能不是血,是冰渣子。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介意用任何手段。他只追求效果,他的行为底色也许是冷静,但他的外在表现却是冷漠,是冷酷。洪望楠恨恨地盯着季家鸣的后背:“季家鸣,我会向上级报告你的!你这样对待一个将要担负大任的专家,我必须请求上级给你处分!”

季家鸣头也不回:“谁的上级?你的上级和我的上级是两码事。假如我一开始就听从我上级的指令,不让你插手,就不会出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了!你这一插手,浪费了我这么多人力和经费,也耽误了时间!”

洪望楠的脸因痛苦和愤怒变得扭曲:“救国救亡是自愿的,本来闻先生已经有了九分五的自愿,现在全让你毁了!”

闻辛在一边心灰意冷地说:“好了,洪望楠!我人都给绑来了,你跟他再把戏往下唱,不难为情吗?”

小货轮靠了岸。一个中年男人跳上栈桥,跑到船上。李叔江对桑霞指着中年男人说:“船交给他,你们跟我下船,休息一下。”

中年男人牵起船上的绳子,把它绕在码头的铁桩子上。几个戴搬运工帽子、垫肩的年轻男子从栈桥上跑来,跳上船,开始搬运筐子。李叔江和桑霞把筐子分拣开,留下那六个写有特殊编码的筐子。

一艘乌篷船在夕阳里沿着逶迤的河道驶来,六个筐子被搬上船,李叔江和随他一起的年轻交通员一前一后驾船。

桑霞和王沐天在煤油灯下把六个藤条筐里的水果倒在甲板上,从木瓜里掏出药剂,裹上棉花胎,塞入一根根掏空的楠竹杠子。然后桑霞把竹杠子的头端封起来。王沐天非常认真地仿效她,一只大蚊子叮在他的太阳穴上,他都毫无感觉。

桑霞看了眼王沐天:“还在生气啊?”

王沐天满脸的不服气:“他凭什么那么傲慢!”

桑霞点了一下王沐天的脑门儿:“他是为我也为你好。一个男孩子,心眼儿大点儿,我都不计较。”看王沐天不说话,桑霞接着说:“出来行动,会碰到各种人,不是每一个人都让你喜欢。这不是在家里,你妈说你你能顶撞,管妈老罗说你你也可以回嘴,现在你在革命队伍里,上级批评下级,都顶嘴都解释,还怎么执行任务,怎么打仗啊?”

王沐天伸长脖子:“我巴不得现在就打一仗!让他看看,我是不是胆小鬼!是不是就配听他挖苦打趣!”

他没有料到,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李叔江果然不再对他挖苦打趣了。

下了乌篷船,天已经黑透,月亮升上半空,几个人又踏上了乡间小路,交通员扛着两根竹杠子走在最前面,桑霞和王沐天各扛了两根竹杠子走在中间。有狗吠声传来,王沐天循声看去,狗吠的起源处亮着模糊的灯火。

李叔江走在最后,肩上扛了四根竹杠子。

王沐天竹竿里装的药多,桑霞要求跟他换一换,王沐天躲开了她。李叔江小声制止他们:“嘘!不要说话!快走!”他用下巴指着灯火狗吠处,“那边的镇子上住了一个营的日本兵,离这里只有两里路。”

狗吠越来越狂乱。李叔江嘱咐大家:“万一碰到鬼子的巡逻兵,你们三人就先走。记住,药品是几百个伤员的生命。”

前面是芦苇滩,从芦苇里传出一片蛙鸣。交通员打手势让跟在身后的王沐天和桑霞停下:“这里就是新四军部队来人跟我们接头的地方。”王沐天四处看看,似乎真正进入小说中的历险了。

走在最后的李叔江随后出现在小道上,他把四根竹杠子从肩上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擦了一把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王沐天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他,他注意到王沐天在看他,便也看着王沐天,眼睛闪闪发亮,王沐天赶紧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

交通员嘿嘿一笑,夸王沐天:“嘿,你这个小上海佬儿,不错啊,走旱路不比我这个江北佬儿差!”

桑霞低声笑起来。王沐天显摆说:“我们在上海经常跟鬼子打游击,脚板练出来了!”

“你们打游击?怎么打?”

王沐天自豪地说:“在法租界、英租界,也有时候在华界,贴标语,撒传单,在鬼子的卡车轮子上扎眼,还偷了一个日本军官的摩托车……”

李叔江忽然把手指放在唇上:“嘘……”聆听片刻,才说:“人到了!我去接一下!”说着便钻进了芦苇丛。

王沐天好奇地问交通员:“他是顺风耳吗?怎么听得见有人来了?”

交通员说:“你刚才没注意,青蛙一下子都不叫了,这就是有人来了呗。”

李叔江又出现了,他站在芦苇深处,对着三人摆摆手,要大家过去。

五个身背武装的年轻战士站在月光里,李叔江指着桑霞对战士们说:“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四军联络站上海分站的副站长,桑霞同志。”他又指着为首的战士对桑霞说:“小桑,这人叫方块九,姓方,没人叫他大号,新四军四支队的侦查连长,一场仗活下来就打扑克。”

大家都笑起来。方连长跟桑霞握手,一挥手其余几个战士走上来,扛起地上的竹杠子。

李叔江伸手和方连长两手相握:“方块九,一路平安!”

方连长看着桑霞和王沐天几个人,半开玩笑地说:“当然,好几个人等我回去接着打扑克呢!”他最后一个扛起竹杠子,很快消失在芦苇丛里。

李叔江带着大家走出芦苇荡稀疏的水滩,往停泊在水边的乌篷船跑去,跑到半道,他们身后突然响起枪声,李叔江回过头说:“坏了,方块九他们碰到鬼子巡逻兵了。这是三八大盖的枪声。万一鬼子人多,那些药品就完了!”

王沐天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李叔江对他和桑霞说:“你们俩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发现有人就往芦苇深的地方躲,等我们回来!”转身对交通员一挥手,“我们走!”两人一闪身,消失在芦苇丛里。

枪声密集起来。桑霞从小皮包拿出小手枪,又拿出几发子弹:“阿沐,你在这里等着,我跟李站长去!”

好不容易逮住表现机会,王沐天跃跃欲试:“我也去!”

桑霞低声斥责王沐天:“不行!要是出了意外,我跟你母亲怎么交代?你是你母亲的命根子!再说,上海的工作非常需要你!我刚才跟你说过,战士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李叔江追上了方连长一行人,要大家往北走,由交通员带领,他和方连长负责掩护。

月光照着扶摇动荡的芦苇,桑霞伏在深处的地上,看见三四个日本兵从她面前一面开枪一面跑过去。王沐天匍匐行进到她身后,无论桑霞如何声色俱厉,始终赖着不肯走。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打仗,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还有一丝兴奋和激动。他看到李叔江埋伏在芦苇丛中,等到一个日本兵冲到离他只有七八米了,轻轻一勾扳机,日本兵倒下来,接着又迅速换了个位置,再次射击,又有一个日本兵倒下去。

现在,王沐天一点也不反感李叔江了,甚至有些佩服起来,这人虽然粗鲁,但是还是很有本事的。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李叔江那样的人,不,比李叔江更强的人。

日本兵扔出一颗手榴弹,手榴弹落在李叔江的身边,嗤嗤打转,李叔江一脚将它踢出去,手榴弹在空中爆炸,一小片夜空被染红了,红色的夜空居然显得有几分壮丽。

桑霞使劲推了王沐天一把:“快回去!”王沐天站起身来看了看她,转过身,猫着腰往回跑去。跑了七八步,他停下来,见桑霞低着身体向双方接火的地方潜行,他忍不住又转回去,他的自尊和虚荣都不允许自己当个小逃兵。

忽然,王沐天看到一颗子弹飞来,李叔江右胸中弹,在芦苇丛中翻滚。一个日本兵端着枪上来,举起刺刀朝血泊里的李叔江刺去,刚刺了一下,日本兵身后飞来一颗子弹——开枪的是从日本兵身后潜行过来的桑霞。

日本兵晃了晃,倒在芦苇里。桑霞出现在日本兵五步远的后方,她见那个日本兵正在蹬腿,又补了他一枪,日本兵停止了挣扎,她却浑身发抖,紧张和亢奋让她近乎窒息。

桑霞呼唤李叔江,王沐天紧跟着出现,两人焦急地看着胸口被血湿透的李叔江。李叔江微微睁开眼睛,微弱地说:“快……撤!”

方连长跑过来,赶紧背起李叔江,冲桑霞和王沐天喊:“快撤!一个连的鬼子都给惊醒了!马上会包抄上来!”

桑霞拉起王沐天,跟在方连长的身后,很快钻入芦苇荡,方连长说:“前面就是进山的路,进了山就好了。鬼子不敢跟着我们进山,怕中我们游击队的埋伏。”

走了片刻,桑霞发现王沐天不见了,便压低声音叫喊起来,没有回应,赶紧折身寻找。

王沐天自作主张,要跟日本兵来个短兵相接,他趴在芦苇荡的洼地里,身边摆着三颗日本兵的手榴弹,枪口对准前方。这是他从刚刚死去的日本兵身上搜到的战利品。

五六个日本兵弓着腰,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从五个方向跑上来,形成包围圈。王沐天开了一枪,没打着目标。他有点惊慌,来不及瞄准,又开了一枪。日本兵开始小心翼翼地收缩包围圈。

桑霞猫着腰跑来,从五十多米以外看见了王沐天深陷的危机,心急如焚。

王沐天拉开手榴弹的弦,向一个冲近了的日本兵扔出一颗手榴弹,日本兵立刻卧倒,等烟雾散开,王沐天看见那个日本兵已经从他面前的芦苇里钻出来。王沐天拿出在上海逃避巡捕和日本兵的赛跑速度,疯狂奔跑。

拼命追赶王沐天的日本兵没有注意到在路旁还埋伏有人,经过桑霞身边的时候,桑霞举起手枪,将日本兵撂倒了。

方连长此刻也匆匆赶了回来,震怒地瞪着王沐天:“怎么回事?”

王沐天有些心虚了:“我想掩护你们的……”

方连长低声斥责:“捣乱!往山坡那边突围!李站长还等着我们!”

桑霞拉着王沐天跟着方连长向芦苇荡高处跑去,回到李叔江躺的地方,只看见被压倒的芦苇上一滩血迹,李叔江又不见了。

方连长点着王沐天的鼻子:“都是你,逞能!”王沐天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又给大家带来麻烦,心里祈求着希望李叔江能够没事。

他们身后的枪声又激烈起来。三个人朝低洼处看去,隐约看见李叔江一个人在阻击日本兵。一颗手榴弹从敌方投过来,爆炸声惊天动地。

方连长一把揪掉帽子,对桑霞和沐天一摆手:“你们快撤,往山上走!我去看看!”

王沐天瞪着眼睛:“李站长呢?”

“还问个屁!快走!在山下的土地奶奶庙前面等我。不准擅自行动,再乱跑我要不枪毙你我是你儿!”方连长怒气冲冲地说完便钻入芦苇飞速潜行,眨眼间消失了。

桑霞和王沐天坐在土地奶奶庙门口的台阶上。王沐天把头枕在两个膝盖头上,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李叔江牺牲的消息。

李叔江为掩护大家,在重伤情况下拼尽最后力气,又干掉了几个日本兵。

王沐天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就是这样结束的,一切快得就像一眨眼。眨眼间一个优秀的战士就离开了大家,因为他的无知和好奇,还有他的逞强。

黎明到了,桑霞和沐天跟着方连长默默在山路上行进,王沐天停下来,回过头,看着山下。桑霞见王沐天对着山下发怔,走过来,轻轻拉了他一下。他看着桑霞,眼睛渐渐湿润了。他为自己的鲁莽和好强而懊丧悔恨。他终于意识到,在这之前,他只能算是个大胆的人,那一天他明白了,他和一个合格的、勇敢的战士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他和李叔江、和桑霞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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