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荒野上有家简陋的客栈,客栈的老板兼伙计名叫欧阳清!
夕阳即将西下,天边那一抹云彩是那么迷人,不过对于赶路的众人来说,这云彩越迷人就代表着天色更暗了一些,路途也越发凶险一些。
前方就是葫芦口了,王力手中的马鞭也使的更用力了一些,张朋和余双每人拿出一支小巧的手弩上好了弩箭,警惕的看着山谷两旁的山坡。
眼看马车就要驶过峡道,突然峡道两旁的山坡上显出一伙三十人规模的强盗,众强盗手持各种武器,吆喝着冲了下来,往正在快速行驶的马车包围而来。
“驾!”王力大声吆喝了一声,马儿吃痛,速度加快,打算凭借三匹马的冲击力冲过去,只要过了峡道口,那伙强盗也就奈何不得他们了。
“哈哈哈哈!”王力回头看着七八匹跟着马车后面的强盗,放声大笑起来:“龟儿子们,吃大爷后面的灰吧”
秦轲刚才就已经醒来,看着张朋和余双正蹲在货物的后面举着手弩对着马车后面十几米远的强盗瞄准。
只要有强盗接近,就轮流射去,两人还大声吼叫着什么贼子跟老子过来,看大爷我不射乱你的之类的壮语。
骑马的强盗也一时奈何他们不得,每次要靠近马车就被弓弩射离,一强盗还被流箭射中滚下马来,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其中一名瘦小精壮的强盗大喊一声,众强盗分成了两批,一左一右,打算往马车两侧夹击。
瘦小强盗首当其冲,灵活的躲过几支弩箭,然后黑马猛的加速,已经靠的离马车极近,艺高人胆大的瘦小强盗翻身站在颠簸的马背上,如屡平地,怪笑一声,腾空而起,就往简易的马车车厢上跳去,车箱上只是搭着一些防雨的干草席,只要让他上了车厢,凭借他的身手,这马车里的几个皮草商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秦轲眉毛一挑,右手已经握住“断梦“刀柄。
瘦小强盗刚踏上车厢边缘横梁还未立足站稳,正处于前力已尽,后力未出的瞬间,锵的一声秦轲挥出长刀,木质横梁被斩断。
“啊”的一声闷哼,那强盗痛苦的摔下车厢,抱着少了一只脚板的腿满地翻滚。
众强盗面色大惊,放慢了马速,停了下来,其中几人满脸关切的下马去搀扶摔在地上的同伴,竟然无人再敢追赶前面的马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荒原尽头。
必竟是第一次用“断梦”克敌,秦轲看着表面平静,握刀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刚才看似很随便的一刀,其实耗尽了他的精神。
那强盗既然敢独自一人抢进马车,身手当然不会太弱,若果真让那强盗进了车厢,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真枪实刀的对敌经验秦轲几乎为零,刚才那一刀如果没砍中对方的话,接下来谁生谁死那还真不好说!
马车已经跑远十几里,早就出了葫芦口,连绵不绝的南岭山成了远方的一线风景,看见危机解除,王力干脆放慢了马速,让马车缓行,众人这才放松心情,大笑起来。经过刚才的心惊胆战之后,众人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分。
刚才秦轲出刀之前,在会家子眼里,其实是破绽大开,连只会一些武功皮毛的张朋都自认为有多种方法可以将秦轲击杀,可是他忽略了他手中的刀,这种全功无守、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的刀。
因为那一刀忘我的气势,让张朋三人,对秦轲更是刮目相看,刚才那闪电般高深莫测的一刀,他们是看着眼里,服在心中:“好狠的人!好快的刀!”
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的秦轲哪里清楚张朋几人心中所想,他前世今生根本就没学过什么武术功法,对于什么身法走位,对命门破绽更是一窍不通,只知道按照以前砍刺溪中鱼儿,山中飞禽走兽一样,只要击中对方要害,让对方瞬间失去战斗力,哪里还管什么自身破绽不破绽的,只要让对方先自己一步死去,自身就是浑身破绽,那又有何妨?
本来在南岭山脉之中还是气候宜人,可是出了南岭这环境是说变就变,气候干燥,一阵大风过来就是漫天飞尘,极远方还不时传来一阵阵野狼啸叫声。众人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露宿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大早才继续往荒野深处行去。
他们现在只是处于沙漠和平原交接的边缘,满眼并不是那无边无际松软的黄沙,而是可以供马车行走,青黄相间的荒原。
如此过了几天以后,马车缓缓的翻过一座坡度平缓范围很长的山坡,山坡背后既然是一片戈壁沙滩。张朋又翻开地图,对众人说道:“翻过那座戈壁坡,有一处绿洲,绿洲上坡有家客栈,今天就在那里修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