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刷洗过的柳枝随意摆动,路旁的花草都争先吐芳,河岸旁,一身着桃红衣衫的女子更是格外显人注目。
慕澜雪摇着手中的柳条,眸光看向远方,轻轻的问:“你约我,到底所为何事?当是这样站着的话,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你现在,连话也不愿意对我说吗?”任逍遥伴和着她的声音说出,“我有什么不对?请你直言。”
“萧晴,”慕澜雪猛地回过身,对上他清冷的双眸,字字道:“为什么?要让她接近我哥哥,到底所为何?如果想取得哥哥的芳心,那么她做到了,请允许她离开,我们慕将军府无意与回纥联姻。”
任逍遥伸手拉住她锤落的柔荑,目光落在她肌肤如玉白里透红的巧手上,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是呀!萧晴是跟我有关系,我曾经受她帮助,现在她无家可归,我不能不管,她跟你哥哥的事,当真不知情,萧晴有什么错?我来帮她承担,现在你慕澜雪,乃至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任逍遥未来过门的妻子,这一点是你无可抵赖的,你愿或不愿,我都会娶你过我任家大门。”
霸道!强悍!语气中句句不容抵抗,他说的是事实,天下人都知道,硬是要悔婚,伤害的就只有慕家,可是这些只会让慕澜雪更加讨厌他,拿着柳条的手忽然一松,健壮的柳枝扑哧落地,顺手扳开任逍遥握着的手,冷冷的眸子对上他,用冰冷的语气缓缓说道:“是,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未娶过门的夫人,那你就想错了,你娶的来,娶不来还是两码事,更何况这天家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跟我,”绕过他的身侧,一只脚踩在那柳条上向东走去。
任逍遥脸色更冰清,一拳头打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柳树上,顿时手关节肿胀淤青,由于力道过大鲜血已经参透进树干里,一个身影忽然从他身后闪过,立在他身后,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口道:“主子,轻风逐月已听从您的命令,逐月已去了安阳县,其他弟兄皆藏在长安城中。”
精于算计,猜透人心,可独独她猜不透,摸不着,任逍遥,你纵使在厉害,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真是可恶!
哈哈哈!任逍遥大声笑起,跪在他身后的轻风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态。
……
三月的风呼呼的乱刮,安阳县,一座破旧的院中。
“啪”的一声,厚厚的竹简落地,“你们这群官员,朝廷分给的粮食都去哪儿了尚且不说,若安阳县再夺不回来?解决不了百姓吃住问题,小心你们的脑袋。”
底下跪着的官员天气寒冷,却也是汗流浃背,吓得连腿都酸了,拿什么辩解?
“报~”一侍卫快步跑进,跪下道:“长安信件”又快步起身上前递到王莽书桌前,快步离开,如风般来无影,去无踪。
当王莽伸手打开,竹简上用墨汁写的“安好,勿挂。”顿时心中的石头落地,只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生怕他这一离去,任逍遥会给她施压。轻轻起身,身子绕过书桌,负手站立,对着那地上趴伏着的几名员,严厉呵斥道:“今日晚,必须给生还者一居住之地,明日午时再次攻打安阳城门,夺下安阳县。”
跪着的官员心中一松,忙接口道:“谢射声校尉不杀之恩!今晚定给生还者一居住之地。”连忙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退出门外。
宏叔看着王莽背靠椅子的王莽,在他身后小声劝道:“明日午时攻打安阳城门,怕有欠妥当,前两次攻打不就是教训,安阳城易守难攻,四面环水,如今受伤最多的就是我们的人,再次带伤出战,士气正弱,万不可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