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叶若淡淡道。
这一幕显得颇为怪异,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对着一个一个成人如此说话,但神色却显得颇为平静,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一般。
听了他的话,对面的身影眼瞳一缩,渐渐走出那片阴影,只见这人一身黑袍,就连双手都缩在黑袍之中,面孔苍白,但却目光逼人。
“偶?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人开口了,声音沙哑,但却颇为阴森。
“是吗?”叶若说道
而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那人出手了脚下如风,一顺间便到了叶若面前,同时藏在袖袍之中的右手闪电般刺出,那在他手中的匕首仿若毒蛇一般,化作幻影,刺向叶若喉间。
“锵”的一声一柄利剑出现在匕首之前,挡住了匕首。
“什么?你竟然有符戒”那人吃惊道
接着心中便是升起难以抑制的贪婪,要知道,那种宝物可是唯有炼神高手才能制作,就连他都没有,而叶若又有何德何能得到这等宝物。
“嘿嘿!没想到竟有这种机遇,放心吧小子我会留你个全尸的”那人阴笑道。
叶若右手持剑,眼神无比的冷漠,同时淡淡的声音传出“真是狗改不了****啊,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屠了你这条恶狗”
叶若持剑向前,步影交错之间让人看之眼花缭乱,同时一剑上挑,剑光如虹,挥出道道剑影,每道剑光都刺向他的害处。
看到这一幕,那人顿时大骇,脚步变幻想要闪过,但叶若又怎能放过,一剑东来,剑影如光向前攻去,剑于空气相割,传出阵阵“嗤嗤”声。
挥臂抵挡,那人毕竟是练气高手,立足身子后,手中匕首如使臂挥,匕首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每次挥舞都有一道剑影破碎。但剑影无尽,转眼之间他身上便满是伤痕,血迹渐渐染红了黑袍。
“你找死”一声怒吼从他嘴中传出。
同时一股气流从他左手轰出化作一道模糊地蛇影,向叶若攻来。
看到这条蛇影,叶若神情凝重了一丝,暗运全身精气,一剑劈出,一道霍霍剑光闪耀,反映出那人惊骇的面孔。
“嗤”一声,那道蛇影顿时被斩断,化作云烟消散,而剑光只是略显几分暗淡,依旧一往无前的向前攻去,气流逸散,在周围的墙壁上留下道道剑痕。
看到这种情况,那人眼中不仅闪过一丝狠色,强提元气,顿时匕首光芒大作,向着叶若的剑刺去,一寸长一寸强他倒不敢跟叶若用同归于尽的打法。
“轰”一声响声传出,叶若身子一颤,而那人则直接被轰出去。
压下那一阵气血翻涌,叶若追击而上,一剑凌空对着尚未落下的身影劈下。
暗自咬牙,吐出一口鲜血,掩饰不住的杀意喷薄而出,那人强扭身子想要躲过这一剑。
“啊”一声惨叫发出,一条手臂落在地上,而那人的臂膀处,止不住的鲜血喷涌而出,转眼间便浸湿了半边身子,而他本就苍白的面孔更是越发苍白,萎靡在地看向叶若的眼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
一步步走向那人,丝丝血迹顺着剑锋滴落,而叶若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依旧那么冷漠,持剑的手依然平稳,每一步依旧那么淡然仿佛刚才并不是自己所为一般。
看着叶若的身影,在恐惧下那人终于崩溃了,单臂支撑着身体向后蹒跚而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涵灵宫的人”那人恐惧的大叫。
“涵灵宫?”叶若停下喃喃道
这个宗门叶若自然之道,作为这冀州境内最大的几股势力之一,他叶若又怎会不知,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叶若得罪的人虽多,但却并没有涵灵宫在内。
看到叶若停下脚步,本来已经绝望了的他顿时升起几分希望。
连忙说道“是啊,我是涵灵宫的,要知道在整个冀州境内,我们可是最大势力”
听到他的话叶若笑了,虽然涵灵宫势力庞大,但要说是最大却又太过夸张,最起码秦天府便不逊色于它。
看到叶若的笑容那人顿时暗道“看来能保住命了,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总比死好吧”。同时心中对叶若又升起了杀意。
可下一刻他便笑不成了,只见叶若笑容一敛,冷笑道:“那又如何,还是那句话,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听了他的话那人不禁绝望声嘶力竭的说道:“你敢杀我,我涵灵宫不会放过你的”
“嗤”地一声,回应他的是叶若的剑,剑光掠过,他的另一只肩膀掉下。
“啊!”疼痛袭来,让他几欲昏迷,鲜血喷涌而出,让他的周身一米之内一片血腥。
“说”依旧是冷冷的语气,此时的叶若在他眼中宛若地狱的使者。同时心中不禁对派自己来的白默生感到几分怨恨,他本就与白默生没有太大关系,跟着他也不过是宗派指令而已。
“好!我说,不过你要给我个痛快”他惨笑道
点了点头,叶若也没有虐杀的爱好,但对于杀自己的人,他也绝不会手软,所以无论说不说这人在刺杀他的一瞬间,结局便已注定。
良久以后叶若从那个街道离开,神情依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余下一具流血的尸首,双目圆睁看着苍天,残留着一丝对这世间的留恋。
而就在这杀手死亡的一刻,在聚云楼中盘膝打坐的白默生顿时睁开双眼,脸色显得有几分铁青,翻手之间手中出现一块玉石,而此时这块无暇白玉,中却有一块深深的裂痕,在他拿出的一瞬……碎裂。
每一个涵灵宫的内门弟子都几乎有几个随身奴仆,而奴仆们本身又会有炼神高手截取他们的一丝灵魂印记烙印在这种玉石内,生死都在玉石主人的掌控之中。
“废物”
“不过纵然是废物也是我的狗,你既然敢杀他,那么就要接受我的怒火,若不是有事要办,现在就去杀你”白默生喃喃道,语气森然。
练气高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条狗,显然他并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虽然他还有手下但最高也不过三层,而他尚有要事,不可能为了叶若而浪费人手,叶若在他眼中只是想杀就杀罢了,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而此时的叶若则进入了另一家酒楼,想到刚发生的事叶若不禁心头微冷,升起几分杀意,同时也有几分无语,别人是去那里风花雪月,而自己则去了惹得一身骚。
“白默生吗?希望你不要再招惹我,否则……”抚着腿上的剑,叶若暗道。
他从不是爱找事的人,但同样,他也不是怕事之人,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件事发生了,而他也就不会被赶到这里。
“明天把接了的花完成就去“父亲”那里吧”想起他的“父亲”,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涩。
“父亲”这是一个对他陌生的词语,他有,但他又没有,就像他的母亲一般。
而他从来都是孤独一人,陪伴他的只有手中得这柄剑,最起码以前一直如此,至于以后,他不知道,他虽然向往有人同行,但他也知道孤独……有时也能享受。
收拾起纷乱的心情,叶若和衣睡下,他尚没有达到练气,所以也就无法修炼真气,晚上倒也不用打坐修炼。
而那柄剑就在手边。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叶若早早便起来,刚准备习惯性的练两遍拳的他顿时想起来是在酒楼,不禁摇头失笑。
在屋中练了两遍剑法,调整了一下气息,将剑收进符戒,叶若便离开了房间。
吃过早饭,在他人怪异的目光下叶若离开了酒店,只余下满桌狼藉,走出酒楼叶若不禁苦笑,要知道刚才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他也很尴尬,但武者练武,炼精之境练的便是肉体,通过锻炼将肉体的潜力激发出来,而人力有限,若不炼化外物又怎能支撑住那剧烈的锻炼。
而叶若练气九重,已经初步点星,再加上昨天消耗巨大,自然……
若是平常倒还好,可以通过猎杀蛮兽服用那些蛮兽血肉和补药,而恰好他储存的蛮兽血肉在昨天消耗完毕,而普通食物补充气血自然不如灵物,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驾”收拾收拾精神,在城中驿站租下一匹千里驹后,叶若便御马离开城门。
少年,孤剑,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