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一袭素雅长裙,微风吹拂着她的裙摆,衣袂飘飘,她微笑着,像风中的百合花,摇曳多姿,风韵迷人。
郑成议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义妁。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义妁已经明确告诉了他,他和她,今生今世有缘无分。
“你真的是义妁吗?”郑成议有些手足无措。
“小女正是义妁。”看着郑成议英挺威武的样子,义妁羞赧地垂下了头。
“我不是在做梦吧?”郑成议仍然有些不太相信,他知道美好的事物逝去得太快了,犹如昙花一现。
义妁抬起头来,看见郑成议那张古铜色的脸,因为风吹日晒的缘故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在扶风的时候,郑成议的脸庞要比现在白皙,义妁估摸着郑成议在上林苑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训练应该非常艰苦。
“小女正是那个在扶风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公子挽救的许义妁。”
义妁笑靥如花。郑成议看见义妁一汪秋水,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平淡的话:“你过得还好吗?”
这样的问候让义妁感到亲切而熟悉,曾记得,在医馆后院的那个长亭,郑成议曾经多次这样问候她,往事如风。
“你呢,你还好吗?”
义妁回了一句问候,两人相似而笑,互相倾诉起各自在长安的遭遇来。
义妁由衷地为郑成议感到高兴,做一名武将不正是郑成议的愿望吗?这再一次验证了义妁的看法,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只要你坚持,只要你付出,总有一天幸运之神会光顾你的。
郑成议却为义妁的处境不安起来,忧虑地说:“义妁,你还是离开太医院吧。我真担心有朝一日你会遭到崔府志的陷害。”
义妁的语气却很坚决:“小女知道前面的道路有很多未知的艰难险阻,正因为这样,小女更不能走,如今的太医院已经沦为名利场,太医们唯崔府志马首是瞻,不再专心于医术,而是挖空心思讨崔府志的欢心。这样下去,皇宫里将会有很多无辜的病患遭受不幸。”
“可以你一人之力又怎能扭转乾坤?现在崔府志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如果知道了,他就更不会放过你了。”
“小女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你了,很抱歉我无法兑现对爹的许诺。”
见郑成议有些失望,义妁也难过地低下了头。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郑成议腰间悬挂着的一块玉佩上,义妁认得那块玉佩正是她为了感激郑成议多年来对她的帮助而买给他的。这块玉佩值不了多少钱,但郑成议视若珍宝,一直挂在身边。义妁一阵感动。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郑成议无奈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看,这个池子美吗?”
“美。”
“这里的天空美吗?”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