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上前扶起了芽儿:“芽儿公子,你别急,五皇子的病并非没有任何办法,不过稍显繁琐罢了。我们定当拼尽全力治好五皇子,你不要担心”
芽儿不住地点头,同时用手抹去眼中的泪:“我明白了,多谢白公子。”
而苏沫沫一直没有理会他们这边的情况,她一手环腰,一手摸着下巴:“你们稍微等一下!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件事好似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师兄,还有这位木公子,我想我们三人得出的结论应该都是一致的吧。”苏沫沫看向他二人,状似询问实则肯定道。
“无神。”
“无情。”
白芷和木青分别说道,芽儿在一旁一头雾水,而苏沫沫也无需他们多言,就每人两个字,她就能断定他们二人跟她想的一样。
这五皇子正如她当初所料的那样,中的是“噬魂草”,不过又有些不一样。中了‘噬魂草’的人,虽被夺去魂气,可并不影响性命,轻则痴傻无知,重则昏迷不醒,五皇子明显是中毒至深。
奇怪之处就在于,噬魂草不会与任何其他药物相冲,而那两味所谓的补药却几乎耗尽五皇子体内本身的精气。一个看似在救他的做法,实际却会慢慢夺去他的命,这件事真的不简单。
“芽儿,你如果想要你们皇子殿下平安无事醒来的话,那你一定要记得今天我们说的话和诊出的症状不能跟任何人说,哪怕是女皇,明白了吗!”苏沫沫对着芽儿严肃地说道。
“苏公子,芽儿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芽儿疑惑地问道。
“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你也不用理会,更不要深入去追究,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你从小跟着你们皇子,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今天的一切保密!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没有任何发现,明白了吗?”
“唔。”
见芽儿应了下来,苏沫沫才没有再继续,突然像又想起什么似得:“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之后送来的雪参玉蟾丸和仙涎露,你要‘照常’给你们皇子服用,免得外人生疑。”
特意强调了‘照常’二字,苏沫沫还冲芽儿使了个眼色,芽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如捣蒜。
虽然他不知道苏公子的意图是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他也不会再让殿下服用那些会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了。不过是营造一种正常服药的假象而已,他还是很有信心能够做的不露声色的。
“你,叫苏默是吧。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木青出声说道。
苏沫沫点了点头示意他问吧。
“你对其他人保密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对女皇也要瞒着,五皇子毕竟是她的孩子,总不可能……况且,要想救醒他,需要的药材可不是仅凭我们几人之力就行的,你没忘了那最重要的药引吧。”
“木青公子,你很聪明,我并非有意瞒着女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有,我当然没有忽略药引,说实话,这贴药最让人焦虑的就是这个药引了。如果药引有用,五皇子也不至于现在是这种情况,至少会比现在好一点吧。”苏沫沫脸上浮现少有的焦虑,可见她确实挺为这个事犯愁的。
芽儿虽然没听懂他们在交流暗示什么,不过并无影响,至少木青明白了:“苏公子果然心思缜密,在下还是不及。”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木公子,你既能看出五皇子所中的毒,可见你还是深藏不露的,想来你手中应该也有不少名贵药材和奇珍异宝吧。我们在内室耽误了好一会儿时间了,也该出去让他们为皇子诊诊脉了。”微微听到外面有些嘈杂,苏沫沫笑着说道,那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三人出了内室,外面的人立马迎了上来:“怎么样,你们看过可有何异样?”
白芷见沫沫和木青都不说话,把他看着,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各位同仁,刚刚在里面我们仔细看了五皇子的病情,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五皇子不仅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病态,也没在身上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和物体。我三人实在才疏学浅,看不出来五皇子究竟有什么病。”
“你们三人都没看出来么?苏公子当初在比试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也没看出来吗,看来五皇子这病相当棘手啊。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了灵丹妙药,也就没什么用了吧,呵呵。”在外等候的一名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子听了白芷的话,出声说道。
表面看来她是在说五皇子病情高深莫测,实际则是在暗讽苏沫沫学艺不精,说得这么明显,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新来的自然不会出声帮忙,而那些元老级人物也只有最开始站在首列中间的那个女子瞪了说话之人一眼,示意她低调一点,不过也没替苏沫沫说些什么,显然是在看笑话。
白芷轻皱眉头,于对那人对沫沫的无礼相当不满,下意识地看向沫沫,想看她是否被那人话刺伤到。却见沫沫神色自若,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另一边的木青也看着苏沫沫,不过他不是出于关心,他只是想看看这苏沫沫会怎么反应罢了,他知道苏沫沫肯定不会就这样任人侮辱的,必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果然,下一秒众人就见苏沫沫腰杆挺直,恭敬地低下了头,‘谦卑’地说道:“前辈说的极是,苏默若没了那灵丹妙药也许就赢不了那场比试,说来全靠运气呢。我们三人都是新来的,年纪也轻,经验不够丰富,见的世面自然也没有前辈们多。对五皇子的病情,我也无能为力,实在忏愧忏愧。”
听到这儿,那个之前说话的中年女子脸上浮现了一丝居高临下的傲意,显然对眼前之人的‘示弱’相当满意。但是,听到后面她的脸色立马从洋洋得意变得铁青,被气得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