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果然在不久之后就找到了这里,看着被我挑断了手筋的人,不由皱起了眉。
“你至于挑了他的手筋吗?”
“我的法术对他无效,频武功又敌不过他。”我把木簪擦干净后又又戴了回去,整理着发髻,“我可是脱了着烦人的衣服用格斗术才勉强挑了他手筋的,你就庆幸我不是古代人,敢大白天脱衣服吧。”
“那他要怎么办?”
“先留着,卸了他的下巴,防止他自尽,再捆结实些。”我皱了皱眉,“你最好再给他喂些软筋散,可能的话,再散了他的内力,他可不是那些泛泛之辈。”
“况且……”况且他还有可能是杀害阵大娘的凶手。
我和表姐把他绑了个结实,表姐又强行给他喂下了一粒药丸,随后,便押着他一路去了宗人府,和狱头打好招呼后,我和表姐便朝设宴的地方走去。
为了不引人怀疑,为何表姐一前一后的进了宴席,我在萧逸轩身旁坐下,他却凑了过来。
“父皇找你何事?为何你去了这么久?”说着,他递过来了一杯酒水,“这壶里的是清水,我托女官给我换的,你先喝口水吧。”
“多谢。”我接过酒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没什么大事,那天求你的事,待会儿,便拜托了。”
“你放心。”他苦笑着拿过了我手中的杯子,再未说话。
推杯换盏间,宴会已过高潮,不知是那位大人喝醉了,端着杯子便起身,朝着我这边说起了醉话。
“昔日,宁王妃一舞,我等皆惊为天人,今日,不妨宁王妃和宁王,再合作一次,让我等,一饱眼福。”
“还请陛下、王爷、王妃恕罪,赵大人这是喝醉了,才如此口无遮拦。”
他身旁的同僚及时拉住了他,连连陪罪。的确,纳兰韵音身为王妃,又不是供众人取乐的女子,如此请求,实为失礼。
可他此举,正和我意。
“我本来就想献舞的,到也没什么。”我笑着起身,“陛下,请允许臣媳更衣。”
萧敬天点头抬手,青罗便从太后身边走了下来,带着我去偏殿更衣。
“王妃此举何意?”
“青罗姐姐,你告诉陛下,待会儿便是我动手之时。”
“这……”她愣了片刻,似是反应了过来,“奴婢知道了。”
换好衣服后,我同青罗走了出去,准备好后,朝着萧逸轩点了点头。曲调响起,低委婉转,我踏着节拍,照着脑海中的记忆,一步一步的跳着舞。
驱魔舞加上驱魔曲,绕是那非人之物本领通天,也会露出破绽。
我用余光看着在坐的众人,只见淑妃面色苍白,破有痛苦之色。一曲终闭,一舞终了,我对着萧敬天盈盈一拜,抬起头时,皇后李怜儿却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叫着唤出了声。
“不可能,不可能!”李怜儿忽然失了花容,“刘婧……你明明已经死了,我明明,下令杀了你……”
“陛下,陛下!”李怜儿伸手去抓萧敬天的衣袖,却扑了个空,“陛下,那个人,那个人她绝不是刘婧……”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1什么,李怜儿忽然安静了下来,恐惧的盯着我身后的刘婧,不停的发抖。
“皇后……”萧敬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怜儿,“你说什么?”
“本宫来迟了,还望陛下恕罪。”刘婧对着萧敬天行礼,随后又看向了李怜儿,“皇后娘娘,怎么,你似乎不太愿意看见本啊?”
“刘太妃,快快请起。”萧敬天连连回道,“来人,赐坐!”
“刘婧……你……你别过来……”
李怜儿旁若无人的蜷缩在一旁,而刘婧则一步又一步的从她身旁走过,坐在了萧氏身后。
“陛下。”李丞相在众人的议论身中站了起来,“皇后娘娘今日有些精神不济,总爱说些胡话,还请陛下恕罪。”
“李爱卿。”萧敬天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面上也是不动声色,看着这样的他,我似乎有些理解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稍安勿躁,朕自会定夺,断不会冤枉了了皇后。”
“是,谢陛下。”
李丞相又讪讪坐了下去,表情浮躁不安。皇后是他亲妹妹,皇后在后宫能只手遮天这么多年,多半是因为朝堂上有个官居丞相的兄长,而刘婧又是皇后的表姑,因此,皇后同刘家和秦家,也关系匪浅,势力不可小觑。
即使是这样,她敢杀人,想来李丞相也是知晓并默许了的。因为,一个皇后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也是有诸多好处的。
可是这次,刘婧和秦裳,都站在我这边。
“语儿,你可有什么收获?”
萧敬天点到了我,想来我的所做所为,他都知晓了。也是,皇城内外有多少他的耳目,所以,即使我不曾告诉他,他也知道,我会在今日出手。
“禀陛下,臣媳发现了这个。”我退到一旁,侧了身子,“蝶香,把东西呈上来。”
话音刚落,蝶香便把信件手托着,举起双双手跪在了地上。而萧敬天身边的公公便下来把信任呈给了萧敬天。
“陛下,事情的经过,信件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我抬头看向了他,“从当年,我母亲一事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上面了。”
萧敬天把信一封又一封看完后,叹了口气。他用手轻抚着其中一封信,眸中的情绪,我道不清。
可我知道他那的那封信,那也是我唯一一封,没看的信,因为上面写着几个字,萧敬天亲启。
“阵凝她,如何了?”
“她死了。”我简单的三个字,他眸中却闪过不可思议和惋惜,“数月前,她死于刺杀。我是在她出事的地方,找到这些东西的。”
“她……她竟也死了?”萧敬天眸中恍惚不定,“朕的挚友中,连她也死了,如今,朕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一阵感慨后,萧敬天便变了脸色。
“皇后,你可知罪?”
“臣妾……臣妾……”
“谋害丹妃,刺杀皇嫂、阵凝……”萧敬天忽然就提高了声音,“你当真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还是你当朕是傻子?”
“空口无凭!”李怜儿似是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没有证据,臣妾为何要认罪?”
看着歇斯底里的李怜儿,我不由有些好笑,空口无凭?她既然知晓空口无凭,当初就不该对那老妪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