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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44

孙子去了一个遥远的城市,念上了很有名气的大学,多少冲淡了些范老桅老年丧子的悲伤。然而,寂寞却在范老桅的生命中无边无际地蔓延,大儿子死了,二儿子坐了大牢,孙子远在异乡,大儿媳丢弃了渔村的家,二儿媳成了孙子跃的尾巴。儿孙满堂的范老桅,实际上却是孤单的老头。

范老桅惟一的亲人,只剩下泊在码头里的那艘80马的渔船了,只有守渔船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安宁下来。

又是禁渔的季节,又是渔政严看死守的日子。看着那些官员、警察和渔政一起,如临大敌盯着渔船,范老桅露出了一种鄙视的目光,用得着这样紧张吗,到海里打鱼,都不如到城里给无赖打工,无赖不给工钱,还能供口饭吃呢,海里的鱼,打一网赔一网,越想多打,赔的越惨,用得着看犯人一样,看村里的渔民?海穷了,别人不知道,你孙子跃还不知道吗?你家开在码头上的加油站呢,不也是关门大吉了吗?柴油都卖不动了,码头里还有几条船能出潮?

范老桅知道,这群人死盯着的不是鱼,而是看守海蜇。范老桅不反对禁鱼,可他反对禁打海蜇,即使整个渤海打净了,明年的海蜇该咋样还咋样,就像山里的蘑菇,地上的草,随便割去吧,要不也是放扔了,管他干啥。

在范老桅执拗的心目中,只承认有鼻子有眼睛有嘴的鱼虾蟹贝,跟这些海物较劲儿,得动脑筋,得费心思,把它们弄上来,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海蜇这东西,没头没脑,没心没肺,没爹没妈,随波逐流地乱飘,捞上船甲板,太阳一晒,就成了一滩水,从生到死不过是一百天,算哪路子海物?他觉得,捕捞毫无智商的海蜇,没有一丝猎取的快感,真正的渔民,谁会为从海里多取几桶海蜇沾沾自喜呢?海蜇是啥,那是渔民让钱憋得没招了,捞上它,养家糊口过日子罢了,赶上好流子,捞得狠一些,还能发笔小财。

范老桅不反对打海蜇,可他却瞧不起只打海蜇不打鱼的渔民,他家的网铺,有两种网从来不备,一种是海蜇网,另一种是毛虾网。海蜇范老桅不屑于打,毛虾呢?范老桅是心疼啊,舍不得打。海里的会张嘴的鱼都拿毛虾当食物,把毛虾打光了,鱼们还吃啥?范老桅曾经打过比方,他说海里的毛虾就像草原上的草,草丰美了,牛羊才会成群。海里的毛虾多了,海物自然就会茂盛。

不管鱼有多难打,范老桅还是坚持不懈地维修他的那艘旧渔船,哪怕海里只剩下一条鱼,一个叫范老桅的渔民就不会消失,即使不让他打,去看,也要看到这最后一条鱼,何况海只是穷了、瘦了,还没到一无所有的程度。

这条渔船二十多年了,相当于人的一百岁,不勤换船板勤修补,早就拖到岸上当柴烧了。现在,它成了码头里最破的一艘船,可它还是范老桅的心肝宝贝,他要把它维护得小伙子一样有力气,冲到海里,犁出的浪,照样让鲨鱼望风而逃。

范老桅正在专心致志地敲打渔船,冯大岸驾驶着越野大吉普,驶入码头。冯大岸总是这样,不时地在范老桅寂寞的生活中激出几朵浪花,让他感受一番生命的乐趣。现在,越野大吉普又来震颤范老桅的心房。

时过境迁,渔村里的人对冯大岸的态度趋于平和了,默许了冯大岸对老滩的拥有权,他们不再视冯大岸为仇敌,越来越羡慕起了冯大岸,说冯大岸有眼光,老滩不让他包去,恐怕早被大家祸害得只剩下泥沙了,还有个屁蛤蜊蚬子和蚶子;说冯大岸给渔村弄了个钱罐子,谁家缺钱了,只要不惜体力,罐子里就能给他们掉钱;说冯大岸的大吉普,值五六户好人家的房子,够一百个人挣一年的了。

渔村里的人真的没有理由再反对冯大岸了,冯大岸把海边的盐碱滩都挖成了水塘,引进海水,养鲈鱼、梭鱼、黄花鱼,养对虾、青虾、竹节虾,养飞蟹、花蟹、红袍蟹,养肥了自己,养育了全渔村,养活了全镇,全村哪一户人家不在冯大岸的养殖场里挣工资?那些本事稍稍大一些的人,日夜奔忙着,向全国各地运送鲜活海产品,混不上大款,也能弄成个小康。再和冯大岸有仇,那就等于仇恨生活了。

冯大岸把渔村的生存空间拓宽了,宽到了村里村外,海里海外,关里关外,渔民的眼睛再也不狭窄地只看到老滩了。

在渔村,不管你承认与否,冯大岸的脑袋瓜子就是好使,歪歪点子就是多,多得全村的人加在一起,没有他一个人的弯子转得快。按理说,全村的海岸都归他了,能出钱的地方,都让他弄出钱来了,再想弄出钱来,除非在海水中榨出油来。

谁也没想到,冯大岸真的让一文不值的海水,弄出了花样。他把主意打到了城里人的身上,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城里人,是北京、天津这样在大城市里的人,让他们乖乖地把腰包掏瘪,快快乐乐地滚蛋。

冯大岸打通了北京的旅行社,搞了个“渔村一日游”,愣是把老滩村弄成了旅游目的地。既然打鱼不挣钱了,冯大岸就把渔村里的那些尾挂机改造成旅游船,船主转眼间就成了导游。客人来了,先让他们登龙湫背,再模仿渔民拜海神娘娘,下了山,就去参观网铺,认识认识各种网具,然后,就带着他们出海,到天柱礁下砸一番蛎子,回来途中下网垂钓,让客人过一把当渔民的瘾。最后的事情,就是把客人打上来的那么一丁点海物做成海鲜,成为他们丰盛的晚餐。

海物都是客人们自己打上来的,家庭宾馆的主妇们只不过原汁原味地把海物做上来,客人们却吃得特别香,因为他们品尝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些客人都是城市的白领,名山大川走遍了,反倒对这种质朴的渔家生活感到格外的新鲜,于是,渔村的客人便总是不断。渔村的海岸上经常是篝火通明,歌声不止,鞭炮不断,海鲜烧烤加啤酒,吃得一塌糊涂,一直闹到后半夜才肯罢休。

临海的渔村岂止是一个,老滩之所以红火,客人之所以源源不断,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所有的客人通通认为老滩是块富海,总有海物刺激着他们,总是让他们有收获,玩得尽兴。本来,海已经穷了,想让客人产生错觉,冯大岸动了不少脑筋。春天的时候,冯大岸总是把爱咬钩又不愿远游的扔巴鱼苗,抛到海里,夏天鱼长大了,供客人下网,供客人垂钓。客人多的时候,他经常买来一些小螃蟹,在浅滩的礁石区放生,退潮的时候,让游客趟着浅水,去赶海摸蟹。有时,还要特意丢下一些海螺,请来海军退役的士兵当服务员,和客人一道穿着穿上水鬼的衣服,陪着客人潜到海底,去摸索海螺。

现在,冯大岸只靠脑子赚钱了,只要脑子里有弯弯绕,就有成堆的人为他奔跑,财富就会像一只快乐的小狗,围绕着他的身子转。

别看冯大岸富甲一方,可他始终觉得,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他欠着范老桅一条命,欠着范老桅的一箱价值连城的笔杆蛏,欠着范家每一个人的人情,没有老桅叔,他狗屁都不是。全村人都拜倒在他的钱罐之下,谋求像模像样的生活,惟有范家,个个挺直腰板,不受他一滴雨露之恩,就连最不争气的范二毛,也绝不吃一口嗟来之食。

范家始终不给冯大岸还债的机会。

这次冯大岸来接范老桅,是让他尊重的老桅叔,陪一群水产养殖专家。老桅叔是渔村公认的海的精灵,来渔村的贵宾,没有范老桅相陪,总会缺少点啥,哪怕听几段打鱼摸虾捉蟹的故事,了解几个海龙海马海豹的传说,知道几宗螺食贝、鱼吃虾、章鱼掰蟹壳等等海洋食物链,也能让客人没白来渔村。

这样的面子,范老桅每次都能给足,喝几口小酒,拙嘴笨腮地讲几段独特的出潮经历,满足一番客人对海的神秘感,也能让客人知道渔民传奇的生命历程,何乐而不为呢。在渔村,范老桅只有一个原则,范家只是给予,决不索求,包括他的世交冯家。

来渔村的专家,不是一般的专家,他们推广着他们的科研成果,帮助冯大岸建了大棚,引进了渔村里从没听说过的多宝鱼,像养猪一样,搞工厂化养殖。现在,多宝鱼长大了,该送进北京的市场了,冯大岸很感激这些专家,请来了他们,让老桅叔坐陪,把实验室里的“渔民”和真正的渔民聚在一起,交流一番对海洋里鱼类的感受。

范老桅坐进了冯大岸的车,从码头到养殖场,恰好走遍全村的海岸线,现在,整个渔村的海岸,全都是冯大岸的了,没人有能力从冯大岸手夺走一杯羹。可从另一个角度讲,又都不是冯大岸的,冯大岸取得的仅仅是海岸的管理权,不是所有权。许多年过后,这种管理权可能属于张三,也可能属于李四。

正逢落潮,透过车窗,范老桅看到,冯大岸常年雇佣的二十几个妇女,正在老滩里忙碌。万亩老滩,二十几个人散落出去,特别稀落,格外渺小,小得像撒下几粒黑芝麻。她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弯着腰,撅着屁股,用最简单的手铲挖了,而是用上了冯大岸发明的一种带网兜的小耙子,只需挺着腰板,推着小耙子,在空旷的海滩里走上几圈,就能捞足一天的收入。网兜的网眼,冯大岸留得铜钱一般大,生长着的小贝类,全能从网眼中漏过去。这么几个人赶这么一大片海滩,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住蚶蛤贻贝的繁殖速度,老滩养得富足了,贝类海产品的价格还在飞涨,冯大岸的财富正在呈几何数字积累。

过了老滩,是一方接一方的水塘,隔离水塘的是人工挖掘的海沟,海沟上有闸门通向水塘,涨大潮时,打开闸门,让海水涌进塘来。水塘的中间翻滚着一柱硕大的水花,水花搅动了满塘的水。范老桅知道,那是一个大水泵给塘里的水加氧,让藏在塘里的鱼虾蟹吞到大海里一样的活水。水塘过后,才是扣着蓝色棚顶的养殖工厂,面积足有一万多平方米。

冯大岸把范老桅请进了大棚,见到了一群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专家。

范老桅不认识专家,也和专家们搭不上话,他的兴趣被多宝鱼吸引住了。范老桅不讨厌冯大岸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冯大岸养了许多他喜欢的海物,在大海里打不到,他就常蹓跶到鱼塘,去看鱼翔、蟹飞、虾跳。范老桅什么鱼没见过,可他真的没有见过多宝鱼,别说是辽东湾,就是整个渤海也没有这个鱼种。

暗褐色的多宝鱼伏在池底,范老桅走到近前,手往池子里一伸,一群鱼便像飞翔的鸟儿一样,从池底翩翩起舞,聚到他的手下,乞要着食物。可惜的是,范老桅手中无物,鱼儿们也不计较,不恼不怒,绅士般扇着鳍,翩翩离去,安静地复归池底。可是,范老桅还是从那对长在上面的小眼睛,看出了多宝鱼的不悦,它们翻动着一对小眼珠,盯着范老桅,似乎在说,你不是我的主人。

范老桅看着那些似曾相识,又十分陌生的鱼儿,心中感慨万分,有生命的东西,都有一种灵性啊。

午宴,冯大岸安排得十分丰盛。满桌的海鲜,范老桅每样只吃一口,便放下了筷子。专家们问范老桅,为什么不吃了?范老桅叹口气说,养殖的就是不如野生的,缺少滋味啊。专家们说,多尝几口多宝鱼吧,这是大西洋名贵鱼种,生活在百米之下的海底,是人工繁殖最成功的鱼。

范老桅没有继续尝,他喋喋不休地讲起了辽东湾里的鱼,他说,这鱼呀,一鲆二镜三鳎板啊,多宝鱼,好吃是好吃,当菜吃是个好东西,可是,海里的好东西,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品的,就像品茶,一口就喝下去了,还能有啥滋味,得品出一番滋味来,多宝鱼和辽东湾里的三样鱼比,肉不嫩,味儿不鲜,越品越没滋味。

范老桅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兴许大海里捞出的多宝鱼不是这个味儿,人啊,真是个妖精,啥东西让人这一饲养,就走味了,你看那老虎,多威风啊,让人这一养啊,病猫都不如了。

专家们看了冯大岸一眼,似乎是想尝一尝鲆鱼镜鱼或者是鳎板鱼。范老桅不无遗憾地摇摇头,接着说,可惜呀,哪怕是天天出潮,十天半个月也打不上十几条了。看样子,这辽东湾啊,好多些鱼种真的要绝户了。

说着说着,范老桅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说,你们都是专家,想想法子,救救它们吧。

本来是一场欢宴,被范老桅的眼泪搅低了情绪。专家们也觉得满桌的海鲜味如嚼蜡,他们只懂得在塘里养鱼,不懂得怎样拯救海里的鱼。

冯大岸单独敬了范老桅一杯酒,他说,老桅叔,只要人不死,海就不会绝户,相信我吧,我们共同养育大海。

45

这几天,渔村到处张扬着一个好消息,泊在码头,没人要的破渔船,有人收购了,政府每艘渔船补贴五万,让一些渔民退出海洋捕捞,转行干别的事情。真是喜从天降,政府拿钱买船,还不动船上的一根草刺,看着你把船拖上坞,卸下机器,拆下船板,五万块沉甸甸的现金,就是你的了。

码头的坞道上,顿时热闹起来,到处是砰砰梆梆的拆船声。本来,渔民们大多在冯大岸那里找到了差事,船扔在码头,闲放着,年景好了呢,一年捞一潮海蜇,挣点儿算点儿,实在不行了,再拖上坞道,劈了当柴烧。

好消息一传来,渔民们奔走相告,立刻行动,拖船上坞,雇工拆船,恐怕失去这个机会,领不到那五万块钱。

一时间,码头上热闹起来,收购柴油机的商人,收购废品的老头,收购船板的木匠,收购电缆和灯具的电工,还有出卖体力的壮汉,云集码头。当然,也有小偷,趁乱顺走他们想要的东西。

眼前发生的事情,范老桅却视而不见,反倒乘机挑了马力大一些的新发动机,换下了他80马的小机器,还买来了最好的松木板,修补渔船。

热闹过后,码头里的渔船立刻稀少了下来,剩下的几艘是有模有样的大船了,还有范老桅的那艘渔船,孩子般傍在大船旁。

县里和镇里都来人了,而且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他们齐聚在码头,对着范老桅的渔船圈圈点点。范老桅看着那群西装革履的人,有些毛楞了,他不知自己触范了啥天条,这么多人围着他的渔船。范老桅钻出了驾驶舱,跳到岸上。

孙子跃从人群中钻出,他说,范老爷子,你的船过报废期了,拖上坞道,领那五万块钱去吧。

别人说这话,范老桅也许会问个为啥,或者干脆拒绝掉,反正拆船领钱是自愿的事情,可是,孙子跃的话刚一落地,范老桅的巴掌便挥了起来,追赶上去,就要往下扇,边追边骂,姓孙的,我操你妈,你想毁了我的船,我先要了你的命。

范老桅的手在海里磨了五十多年,硬得像熊掌了,拍下去,还不得真的把孙子跃拍死,知情的人心里明白的很,那是心里积怨太深,乘此机会,猛然爆发了。一群人牢牢地抱住了范老桅,没让他扇成。

孙子跃溜出了人群,边走边说,我是一片好心啊,老爷子还不领情。

一个大干部模样的人过来说,范老爷子,海洋资源越来越少,渔民的日子越来越苦,政府看着也痛心啊,我们没有把海洋保护好,对不起渔民,您老人家拿着五万块钱,回家颐养天年吧。

范老桅直愣愣地瞅着那个干部,眼里充着血,粗砺的嗓子追问道,你的意思,不让我出潮打鱼了?

有人替大干部回答,是这样,政府给补偿了,你的渔船已经不值五万块钱了,没让你吃亏。

范老桅突然像海里翻滚的台风,暴怒起来,粗砺的嗓子打雷一样吼着,想不让我出潮,做梦去吧,除非让我死,谁敢碰我的船,我和谁玩命。

范老桅一边吼,一边跑回渔船,拿过一柄锃亮的斧子,折回岸上,冲着人群吼道,谁敢动我的船,我就劈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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