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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星期六的上午,凯尔照例是要坐在电视机前看一上午的卡通片,直到中午十二点,所有的频道全都换成了篮球或赛车才肯关上。这一点黎梅梅自然明白,科迪也是这个德行,每个星期六上午的卡通时间绝对是雷打不动,神圣不可侵犯的。

黎梅梅在家里一直耗到了十一点半,才慢吞吞地踱过这边来。楚亚宁已经收拾停当,单等TV—关就走。两个女人在旁边瞧着凯尔看电视,黎梅梅说:“他倒是看得挺认真的。瞧那双小眼睛,都不带眨巴。”

楚亚宁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明白。没准儿就光是在瞅着那些人影儿晃来晃去地好玩而已。”

黎梅梅坐到凯尔身边,凑近了观察小家伙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对楚亚宁说:“我觉着他是看懂了。刚才那个坏蛋举刀冲过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蛮紧张的。”

说着话,墙上的石英钟敲了十二响。楚亚宁和往常一样,当着凯尔的面将所有的频道全都换过一遍,确实没有卡通片了,小家伙才不无遗憾地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黎梅梅马上拿出一只包着儿童卡通图案花纸的盒子递到凯尔跟前:“Happy birthday,Kyle(生日快乐,凯尔)!”

小家伙一把夺过去,三下两下撕开来。楚亚宁在一旁抱歉说:“他不会说‘谢谢’。”

黎梅梅说:“我知道。”

盒子里是一辆电动遥控的玩具警车,凯尔还不会使遥控器,但一摁开关,车顶上的红蓝色紧急灯就忽闪忽闪的,令凯尔爱不释手。楚亚宁连哄带劝了好半天,直到允许他拿上新玩具,凯尔才肯上了车。到了“嘉可奶酪”的停车场,又是一通连哄带劝,才总算让凯尔把警车留在了后座上。

“嘉可奶酪”是一间颇具规模的室内儿童游艺场,也供应各式自助餐。凯尔一进门,注意力便被那些游戏机、碰碰车等吸引了去。这一次楚亚宁稍稍使用了一点武力,好歹把小家伙拖到了餐桌跟前坐下,却是没法儿过去取饮料食品。幸好还有一位黎梅梅,两人交替着跑了几趟,总算把三个人的午餐给拿全了。

吃完饭,凯尔就如同从笼中放出的小鸟,满世界地撒欢去了。别看他在楚亚宁面前有些蛮横不讲理,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时,也懂得守纪律的,知道每次要从最后面开始排队等候,也知道要等到工作人员帮着解开了安全带才可以离开。这就是韩露说的,孩子必须要去幼儿园里学规矩,楚亚宁暗地里想。

楚亚宁和黎梅梅端着各自的饮料,在游艺室的中间找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地坐下,这样便可以通观全场,随时注意凯尔的动向。

黎梅梅说:“上星期,NBC(全国广播公司)在早间新闻节目《今天》里,播出了一组连续专题报道,关于儿童自闭症的,你知道吗?”

楚亚宁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对‘自闭症’这三个字敏感得很。我看了预告,说每一千个孩子中就有六个患自闭症的,仅次于智力障碍的诊断率。我本来是想看看来着,但是我每天导晨七点不到就出门,那组节目都是要到八点才开始。”

黎梅梅说:“我倒是看了,不过没看全,你知道,有时候客户会打电话进来。这段时间股票飙升,特别是纳斯达克的技术股,刚刚闯过了五千的大关,那拨儿股民全都跟疯了似的。”

“我听说,有的人请了假,吗事儿不干,专蹲在家里炒股?”

“可不,都成了专业户了。所以我那电话铃,从早晨六点就开始响,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两点,股市关门,以为可以消停了吧,且呢,还有人不断地打电话过来问这问那的。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忒烦,不想再干这一行了。但又一转念,忙是忙一点儿,可那钱,就跟开了闸的水似的,哗哗地进,让人不眼红都不成。”

“那是。”楚亚宁附和着。

黎梅梅又说:“所以那组节目,我也没看全。昨天晚上没事,到NBC 的网站上看了看,嘿,全都有,我就给你打印下来了。”

“真难为你费心了。”楚亚宁点头称谢,一面接过来一看,黎梅梅已经按每天的报道,分订成了五册。

黎梅梅隔着桌子指点道:“这组报道每天一个主题。星期一讲的是症状,里头有几条和你说过的凯尔的情况特相似。比如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从不对着人家的脸,也不看人家的眼睛,比如好动、易怒、动辄发脾气。”

“说到这一点,当初还真是多亏了韩露的点拨。凯尔一岁生日那天’韩露看出了他有好动的症状,就建议我少给他吃糖。那方法管用是没错,但是小家伙,你哪能戒得了他?家里管着不给吃,幼儿园的老师那里也打了招呼,但架不住他馋啊。有一次在超市门口,看见不知谁扔在地上已经踩扁了的一块泡泡糖,使手指头抠起来就往嘴巴里塞,被我一巴掌打掉,气得凯尔那一通哭。我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心里不好受。我就给韩露打电话她那时已经回国了——我说韩露,你那招儿不灵啊。韩露答应再想想办法。过了两个月,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试试给他补钙补维生素。我照着她说的牌子到商店买来,又照着她讲的剂量,一连补了两个月,开始见效了。记得那段时间,我见天儿地给韩露打电话,把凯尔吃药后的情况告诉她,她再酌情增减,或换别的药。真的是全靠了她。”

“你和韩露一直有联系?”黎梅梅问。

楚亚宁点点头:“ 一直有。有事的时候电话就打得勤点儿,即便没什么事,我隔个一俩月也会问候问候的。”

黎梅梅就着楚亚宁的手翻过几页,又说:“星期二讲的是诊断,星期三是讲对父母和家庭的影响。我想这一段你肯定特有感受,说照顾一个患自闭症的孩子,比照顾十个正常孩子还要费心。此外,还有心理上的压力、经济上的压力等等等等,足以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庭给生生地压垮了,因为做父母的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料别的孩子,或顾及别的事情。有一个统计,说有自闭症儿童的家庭,百分之七十五到八十五,最后父母都离异或分居了,而且在这种解了体的家庭中,孩子几乎无一例外地都留给了母亲。所以亚宁,在这个国家里,有成千上万的单身母亲和你的情况一模一样,并不只是你一个人。”

楚亚宁低垂着头,不再言声儿。黎梅梅等了一阵,有点儿紧张:“亚宁,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楚亚宁用力地摇摇头,又沉吟半晌,方说:“我怎么能不明白呢?东平也有他的苦衷。我理解他,你别不信,真的。只是,我决不会作出他那样的选择。”

黎梅梅小心翼翼地说:“他去硅谷也快有一年了吧。这些日子一直不见你提起他来,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呢。”

楚亚宁苦笑了一下,说:“忘是没法儿忘的了,只是不去想而已。倒不是我要记着他,但你说我这一辈子到现在,有一多半儿的时间都是跟他在一起过的。或者说,裴东平这个人曾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若是不会忘掉我自己的那二十多年,也就不会 忘掉他。”

黎梅梅很有感触地点点头,想起了老A,也想起了慕容经纬和李晋川。

楚亚宁说:“说实话,刚开始的两个月真的很难,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发疯了。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吃多少安眠药也不管用。那时家里还剩了些酒,我就喝酒,直到把自己灌得迷迷瞪瞪的,才能稍微睡上三两个小时。第二天起来,头痛欲裂。记得有一次我喝醉了,但心里还挺明白,觉得特别想我妈妈,就往北京的家里打电话。我跟我妈说,妈,我要是得了精神病,进了疯人院, 你还要不要我?”

楚亚宁停下来,大概是想稳稳自己的情绪。她端起杯子将半杯橙汁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我妈在那头也哭了,连声说,要你,我当然要你……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楚亚宁回来时神色已经不那么激动,她拿过黎梅梅新替她取来的饮料,慢慢地啜着,一边说:“后来我想,我并不只是一个人,我还有一个儿子,他还那么幼小,又是这个样子,父亲已经抛下了他,他不能再没有我,对不对?所以我就算是为了他,也必须得挺住。我对自己说,我绝对不可以酗酒,也不可以发疯,更不可以自杀。”楚亚宁顿了顿,又说,“从这个意义上讲,有时候我觉得,是凯尔救了我一命,是他帮助我撑过了那一段。然后我就开始忙,不敢让自己闲着,免得胡思乱想。每天累得精疲力竭的,倒不错,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你别看我这几天稍稍有点空,等到五月,凯尔的下一个疗程开始了,我又会很忙的。”

凯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头大汗,小脸儿通红,抓起一杯饮料仰脖便要喝,被楚亚宁劈手夺下来,说:“瞎抓什么呢,那是黎阿姨的!”一面把自己那杯递过去。凯尔咕嗜咕噜,只一眨眼儿工夫,杯子就见了底儿。楚亚宁掏出纸巾想替他擦把汗,小家伙一扭头,又朝着一辆颠簸翻山车跑去了。

那天她们聊了很久,三个人吃罢晚饭才离开“嘉可奶酪”。楚亚宁先送黎梅梅回家,黎梅梅下车后道过晚安,想一想,又说:“下次你给韩露打电话,替我问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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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亚宁接到韩露的那通电话是在五月底,凯尔的第二个疗程已经进行了一半,仍是没有什么效果。韩露在电话上说,她想有一种方法可以“逼”着凯尔开口。一般来说,孩子只要发出了第一个有意识的音节,往下的事情就应该比较好办了。楚亚宁问什么方法。韩露说她不便奉告,还说,这是她和她的父亲老韩大夫商议了许久,又查阅了不少资料,方才琢磨出来的。史无前例,所以也没有一定奏效的把握,楚亚宁不必专为此事跑一趟,什么时候得空回国,顺便带孩子过来试一试。

韩露的话是那么说,楚亚宁这边,也已到了病笃乱投医、见风就是雨的地步,无论看到或听见什么,都会不惜成本代价,前往一试。楚亚宁当下便找到办公室的头儿,说她有要事回国,想提前休假,问最快可以在什么时候。末了又加上句,是给儿子治病的事儿。在美国的公司里,全年各人的假期一般是在年初就已经安排好了。事先每人须填写一张表格,列上自己最希望的三个休假的时间段,然后由上司或老板全面权衡,统筹安排,以使疏密有致,人手不至于在某一刻太紧张,在另一刻又太富余,同时还要留下足够的机动时间,以应付临时的变故。楚亚宁带了一个需要经常跑医院的孩子,其实是剩不下什么假期的。每人每年可以有累计两星期的病事假,用超出了,就从假期里扣。所以楚亚宁总是把她的假期排在年底,到时候剩多少天,歇多少天。

头儿一听说是为了凯尔,便面呈难色,说真是不巧,六七八三个月,学校放暑假,是众人休假的高峰期,如果不是太着急,你能不能等到九月?楚亚宁一向听话,不肯让领导太为难,略加思索,便一 口应允下来。

九月初临走之前,楚亚宁拿出两把家里的钥匙,交一把给费奇,请他帮着关照关照园子水电管道门窗什么的,看着哪儿不合适就手给拾掇拾掇。费奇一如既往地爽快应承,说他们多年的老交情了,一切不在话下,楚亚宁只管放心地去。若能在那边见到林沁,告诉她不要“乐不思蜀”,能回来就早点回来,不然老公自己个儿熬不住,跟人跑了。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兀自嘿嘿地傻乐。楚亚宁也乐,寻思这老实巴交的费奇,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开这种玩笑?想是林沁不在,没人管着,便露了本性。

楚亚宁别过费奇,牵着凯尔出门往黎梅梅家来。楚亚宁拿出钥匙,连同一张支票一起递到黎梅梅手上,说是劳烦她查取每天的邮件,若来了账单,就用这笔钱帮忙给付了。又细细地讲了一遍都有些什么样的账单,每月大约什么日子寄到,费用大约是多少。黎梅梅一一记下,又依旧说了些到了国内替她给谁谁谁们都带个好儿的话。等楚亚宁道完谢,都出了大门,黎梅梅才说:“我前天刚刚听来了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亚宁笑道:“讲啊,什么话,神神秘秘的样子?”

黎梅梅说:“是商学院那边传过来的,你知道,林顿证券里有好几位呢。说裴东平他们的网络公司已经倒闭了。”

“哦,是吗?”楚亚宁微微一怔,不由得站下。又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遍日子,怪不得,裴东平好像已经有两个月没往这边的银行账号上拨钱过来了。

黎梅梅又说:“其实也不止是他们一家。记得上回凯尔过生日,我跟你讲过股票暴涨的事吗?谁知道那就算涨到了头。从四月中旬开始,一路狂跌。”

楚亚宁点头道:“我有印象。那几天读报纸,看电视,哪儿哪儿全是股票的消息。人说华尔街一旦上了报纸的头版,股市就没救了。这可是真的?”

“何止是真的,那简直就是用多少人倾家荡产、跳楼自杀换来的经验之谈。”黎梅梅一聊到本行就有点儿刹不住,“现在纳斯达克的技术股已经下去了小一半,从五千出头直跌到了三千不到,而且还丝毫看不出回升的迹象。这一两年来,股市就全仗纳斯达克撑着,纳斯达克就靠网络和电脑公司撑着。大家伙儿一拥而上,每天吃进抛出的全是这些公司,把那股票就跟吹肥皂泡似的,越吹越大。你叫它滚雪球也好,叫它驴打滚儿也罢,反正就眼见得那股票噌噌噌地往上涨,眨眼翻出几十倍上百倍都不算新鲜。其实谁都知道,有的网络公司不过是几个年轻人临时搭起来的空架子,一个镚子儿没有,连桌椅板凳都是租来的,却都说市场看好,前程无量。结果呢,月圆则亏,水盈则溢。股市往下一垮,先就垮了那些个网络公司。这才几个月,听说硅谷那边大片大片的办公楼全空了。还有停车场上,原先停的都是林肯、美洲豹,次一等的也是奔驰、宝马,现在也全空了。”

楚亚宁说:“是吗?我记得当年东平说,丹尼尔是有钱的,怎么也会倒闭了呢?”

“这你还能不明白吗?股市崩溃,就如同那滔天大浪排山倒海地压过来,所过之处,自然是泥沙俱下,鱼虾无存,无一能够幸免,更别说网络公司,那肯定是首当其冲的了。再者,他丹尼尔能有几个钱?但凡沾上华尔街,那钱动辄都是上亿地论。就算他有个百万千万,随便掏出一把就能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镇得一愣一愣的,到了股市上,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往那钱堆儿里一扔,就找不着了。”

“照你这话儿讲起来,那些手里头只有万儿八千的小股民,不是更惨了吗?”

“谁说不是呢?这段时间银行收去了多少房子?全都是拿着不动产作抵押贷款炒股的主儿,股市一垮,血本无归。听说有的老年人更可怜,把养老金都搭进去了。”

“你说这么多的人赔钱,那钱都到哪儿去了?”

“当然也有人赚了。”

“都是谁呀?”

“说了不怕你生气,你眼面前就站了一位。”黎梅梅嘻嘻一笑。

楚亚宁也笑了,说:“这都算是哪门子的气,我生得着吗?再说你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不靠这个挣钱,难道还把你饿死?”

“阿弥陀佛!亚宁你说这句话,就真算是疼我了。你就不知道我的那帮子客户,这些日子差点儿没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为什么?在股市上赔了钱呗。我心说,有你这会子骂我,前两年股票飞涨的时候干吗去了?那时候谁不把我当财神爷,恨不得搬回家去烧了高香供着?要说这人都是狗脸,说翻就翻。我也算看透了。”

“你说你赚了,是光赚点手续费呢,还是自己也炒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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