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使得曾言大是疑惑不解,按着常理,虽是大户人家,但在山里,用钢铁制门的绝无仅有,就算家中囤积万贯财富,也就上好的重铁木门板足够防备那些宵小之辈的觊觎,若是遇上大批强人聚啸而至,椿芽之类的重铁木也足够撑上一阵,钢铁门板,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难不成这冷寒家中,藏着什么稀世珍宝价值连城的物事,才使得他们如此小心?
这些疑问也只是他自己闷在心里想想而已,倒也不便问出口,毕竟这些都是他人家里的隐秘之事,岂能相告与人?
门后的天地,是片小花园,看来久疏养护,早就败落成草,但从规模上看,其生机勃勃之时,定然是万紫千红,好看异常。一条小溪在其中穿流而过,水质清澈,一望到底,溪道竟然全是鹅卵石铺就而成,各式颜色应有尽有。花园的尽头,便是一幢两层的洋楼,一副西洋建筑的构式,这条小溪便是绕着此屋一圈,连接着小溪两端的是一座架着的木制小桥,方向正对着那洋楼的正门。桥栏上尽是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花纹,曾言瞧得曾似相识,但仔细一认,又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心中只得暗叹一声,人老了,记忆严重退化了。
冷寒带着诸人下了桥,穿过花园,来到那洋楼前,这次他却不急着进去,而是在那门前停住身形,面上显出一丝犹豫,似乎不大想进到此楼中。
曾言见状,笑道:“若是有什么不便,咱们不进就是,你去取些遮寒挡风的物事来,咱们就暂且在院中歇上一歇就成。”
冷寒转回头来,笑得有些勉强,道:“倒也没什么不便,就一所破房子罢了,也没什么值钱或者见不光的物事,只是每次到了这里,晚辈心里总有些疙瘩,这都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倒让前辈见笑了!”
曾言“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也不追问,倒是任非凡发出“咦”的一声,奇道:“难道你每次回家,都要如此这般一番?”
冷寒转头望向他,一脸惊奇状反问道:“我几时说过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