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芃芃更是奇怪难解,禁不住又问道:“难道你家曾祖自打收伏那些蝠妖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这幢房子了?”
冷寒应道:“正是,而且所有门窗皆被厚重的帆布挂满,将外来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里边黑漆漆的,根本难见一丝光亮。他老人家就住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住就是一辈子。平日里的饮食都是家人相送,每月也就一次,而且不能在旁想陪,送完食物就得速速离去。”
任非凡惊呼起来道:“我明白了,你家曾祖肯定是被蝠妖咬了,也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员,否则哪有如此怪异的生活习惯?”
曾言沉声道:“想来也是如此了,他定是那夜捉妖的过程里,中了蝠毒,久而久之,就慢慢变异,也成了嗜血的怪物,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一从州府回来,就藏进了这所教堂中,过起了避世的日子来。”
听了两人对话,冷寒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是重重叹了一声气,才缓缓道:“不错,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老人家已是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大蝠妖,只是当时我尚在年幼中,对此并不知道,直到十岁那年......”说到这里,他眼神变得恐惧起来,面上皮肉不住抽搐跳动,双眼死死盯着那楼房的正门,半响不语。
曾言缓步行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劝解道:“谁都有发噩梦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老沉湎在过去的经历中,就当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吧。”他知道冷寒这副神色,定然是与他幼时遇到的某件恐怖事儿有关联,而这事件,也必然与他家的曾祖有关,在他心底深深印上了抹不去的烙印。
冷寒回过头来,对着曾言露出个勉强的笑意,对他的宽慰表示谢意,又是转回头去盯着那门,良久才道:“小孩子心性,对什么总是好奇的,我父亲越不让问,越是对我的行为进行严格的控制,就越是激发起我的好奇之心。当时我想,明明是自己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父亲的父亲的父亲,那就是一脉相承的家人,有什么好怕的?什么事情老是对我遮遮掩掩,你们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偏要去自己查个明白。”
曾言也露出个诧异的神情,问道:“十岁的孩童?你就这么地自己去找你家曾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