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聪,当你发现庄曼爱上你时,你就开始逃避,发现小玉爱上你时,你又是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你总是这样,一旦发现女孩动了心,就想办法用各种方式拒绝,现在我爱上你了,你要用什么方式对待我的感情?接受、拒绝,还是推给别人?你真的对每个人都没有爱过吗?你只是在怕,你在逃避什么?你怕什么?麦子聪你这个胆小鬼!你根本是个不敢承认爱不敢面对真实自己的胆小鬼!”
“住嘴!”子聪大声道,“你连最基本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你凭什么跟我谈感情?”
“我是不懂爱情,可我知道我喜欢你!”襄儿大声道。
“跟我进来!”他说着拉起她冰冷的手。
襄儿跟他走进里面。
里面灯是亮的,好像本来就有人的样子。
子聪转身与萧襄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你爱我吗?”他问。
“爱!”她很肯定地回答。
“证明给我看!”他提出很无理的要求。
“证明?”襄儿茫然地望着他。
“你不懂吗?”子聪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女人?”
襄儿怔了一下,还来不及伤心,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子聪轻挑地说,“我教你好了。”然后将一双魔爪伸向她,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帮她脱下大衣,缓缓解开她的小衫衣扣,第一个、第二个,襄儿不敢正视他的脸,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紧张地要命,狠狠地闭上眼睛,咬紧下唇,泪水流淌下来……
当他解到第四个扣子,他停下来,回过来将每个扣子好好地系上,然后双手按在她不住颤抖的肩头,闭上眼睛说着,“我怎么忍心伤害你?”
这时门开了,赫然是穿着睡裙的庄曼,她显得那么憔悴,头发凌乱,满眼寂寞的柔情,这哪里像平日里一本正经、清高美丽的庄曼?
襄儿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
“我和庄曼又合好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还要喜欢我吗?还要再和我在一起吗?”子聪问。
襄儿一时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好久,她才说一句,“打扰了。”然后走出这个地方,走出子聪的世界。
庄曼摇摇头,“多好的一个女孩,你不该伤害她。”
“和她在一起才是伤害她,谢谢你,庄曼。”
“应该我谢你才对,在我最落迫的时候收留我,有谁会想到我在你这里呢!”
“你要逃避一辈子吗?”
“那你呢?”
“我不知道。”
“她应该没走多远,你不会绝情到让一个女孩子在深夜里独自回家吧!”
子聪想想,似乎才明白过来,“我去看看她。”子聪向外奔去。
夜色凄清,更冷的是她那颗心吧!深夜的街头,她边走边流泪,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孤单、忘记了害怕。
恕儿接到一个电话,从家里匆忙赶出来。坐在车里,他不知道这样替恩恩瞒着哥哥到底对不对,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无意中却在街上看到了蹲在路边哭着的襄儿,他下车走过去,襄儿不由分说地抱住他哭起来。
子聪追到这里,看到他们,他没让他们发现自己,向后退了一步,悄悄地离开了。
他来到一个小楼下,敲开一扇门。
“恩恩姐,你怎么样?我刚才送襄儿回家耽搁了。”
里面正是恩恩,她从离家之后,就一个人在这里租了房子,这事只有恕儿知道,可他答应过恩恩会替她保密,他知道她这样做自有原因。
“已经没什么了,第一次怀孕,刚才肚子痛了一下,就吓坏了,我打电话咨询过医生,他们说是正常反应。”恩恩坐下来说。
“那我就放心了。恩恩姐,哥哥一直很担心你。”
“他还好吧!”
“你们都很关心彼此,为什么不肯回去呢?”
“我们需要给对方时间冷静。”
“可是你们的孩子能等吗?”
“他会理解爸爸妈妈的,他也不希望一生下来就不被欢迎,而且那个人正是他的爸爸。”
“哥哥会喜欢他的。”
“我不知道,他一直很逃避这些事情。”
“你一定会生下他的对吗?”
恩恩点点头,“他是我的希望,我的精神支柱。”说着,她的眼睛红了。
“坚强点,恩恩姐。”恕儿鼓励道,“从前你也是这样鼓励我的。”
“恕儿,答应我,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更不要让他知道孩子的事,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我认为这样做没有错真的,杨峥和庄曼,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朋友,现在我们三个都很痛苦,只是暂时避不见面,这是最好的方法,你懂吗?”
恕儿想了想,“我不懂,但是我答应你。”
恕儿离开恩恩的住处,忽然想起陆千寻的事,可是他想夜已深,他不想再回头打扰恩恩,该回去了,不然哥哥会怀疑。
子聪深夜才赶回家,康侨还没有睡,坐在电脑前,屋子里满是烟雾。
“爸爸,还没睡?”子聪知道他又在等他,这段时间,尤其在子聪的母亲去世后,康侨的父性似乎被激发出来了,他开始在意子聪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去帮忙。”
“什么样的朋友?”
“普通朋友,你不认识。”
“普通朋友需要这么费心吗?”
“能帮就帮嘛!爸爸,我想先去休息了,你也是。”子聪躲避着。
康侨站起来,“我也不想过多地干涉你的自由,可是最近你是有点不正常。”
“我一直都不太正常,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和襄儿之间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已经没事了吧!”
“这算什么答案啊?”
“爸爸,我累了。”子聪只说。
康侨叹了口气,带着沉重的无奈,“去睡吧!我也累了。”
子聪回到房间里,久久不能入睡,他坐在窗前,月光映射着他孤独的剪影。
“襄儿,对不起……”他默默地说。
襄儿画了一夜的漫画,笔不停辍。
小玉知道她又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容许别人再靠近,她无力去安慰,因为她也同样处于感情的低潮。
襄儿画的无数张子聪,侧面、正面、半身、全身、忧伤、微笑,还有流泪的……都是他,两颗泪水滴在那画面上,润透了纸背。
这个夜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天晚上,恕儿回到家里,哥哥还没回来,他特意赶在他之间回来,急匆匆地收拾了几件恩恩的衣物,胡乱地装进一个小行李袋里就走了。
陆千寻抱着篮球下楼来,看了一眼,还没等他问什么,恕儿就走了。
陆千寻独自狐疑,“杨恕拿恩恩的衣服干吗?啊?叔嫂有奸情?天啊!”
杨峥正好回来了,远远看见恕儿匆匆离开,他有点疑惑。
陆千寻一个人在厅里拍着篮球,杨峥坐在沙发盯着他,他晃来晃去地让他很心烦。
“哎!你累不累呀?”杨峥终于忍不住问。
“不累!”他白痴一样地回答。
“你不累我都累了!”
“哦!那你回房间休息不就得了!”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看见吗?打篮球的!”
“没看出来,我只觉得你像个流氓。”
“你真聪明,我的外号就是篮球流氓!”陆千寻却说。
“你打算住多久?”杨峥问,这样的人,也不必和他客气什么了。
“不会太久,找到房子就走!”他停下来说。
“你整天在这儿玩球,什么时候找到房子?”
“谁说我整天玩?白天出去过,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儿找?”他说着又开始运球,动作更加激烈。
杨峥瞪了他一眼,回房间里了。
陆千寻胜利式地笑了笑,那种白痴的眼神也变得睿智起来。
十点多,恕儿回来,悄悄打开门,厅里漆黑一片,他想不惊动哥哥,上楼去睡,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问,“你去哪了?”
恕儿几乎惊叫出声,杨峥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