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大亮,四周静悄悄的,早晨的空气让人格外清醒,如同喝了一杯凉茶一般让人舒服。
哎!一阵深深的叹息打破了这明镜般的早晨,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山路上走着,走起路来看起来重心不稳,一看就是平日没有吃饱饭,长时间饥饿照成的营养不良,身穿灰色布衣,破破烂烂的,看起来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这个少年叫陈言,是前面陈家村的居民,因为几天前的连续的大暴雨,把庄稼都给淹没了,现在已经快要秋收了,这么一弄,让陈言家在过几天可能就揭不开锅了。
去年的存粮早就没有了,昨天陈言去几公里外的镇上凌叔家去借点粮食度过这段时间,没想到没有借到粮食,还被骂了一顿,每当想起凌叔那小人的嘴脸,陈言心里就气得不行。
天慢慢的亮了,陈言回到了村里,慢慢地向村东头走去,那里是陈言生活十六年的地方,一个低矮的小土房,陈言快步向前走去。
还未进门,一位中年妇女从门里走了出来,抬头就看见陈言回来了,连忙快步走了上去问道:“小言,怎么样,你凌叔答应了吗”?
陈言低下头小声说道:“母亲,凌叔不答应借给我们粮食,是孩儿没用,没有借到粮食”。
中年妇女:“哎,这可怎么办啊!“中年妇女双手紧握,面色有些着急。
随后紧接着对陈言说道:“哎,小言,你先回屋,这件事我和你父亲会想办法,我现在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做饭”,说完向门外走去。
陈言回到家里,向自己屋里走去,倒头就睡,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一直睡到傍晚,才被叫起来吃饭才醒来,信步来到小客厅,就看见父亲从外面回来。
陈言顿时迎上去,把父亲身上的弓箭,猎刀取下之后道:“父亲你回来了”?
“嗯,我出去看看附近山林里的动物出来了没有,这几天下雨都跑到山林深处不出来,去年附近几个村子的收CD不好,今年又遭到连续几天的大暴雨,大多数人家的田地都被水淹了。
现在镇上的粮食价格都上升了许多,行了,不多说了,明天我再去看看,希望有点收获吧”!
“怎么?你去你凌叔借来粮食没有”。
陈言见父亲问及粮食的事情,顿时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
陈父看见陈言支支吾吾的样子,顿时大怒道:“这个老东西,也不想想他当初落难的时候是谁帮他的,现在借一点粮食都这样,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
“父亲你别生气,明天我再去看看”。
“别去了,没有他的救济,我难道还要饿死不成”。
“明天我再去森林里看看,希望有所收获吧!”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陈言见此连忙说道:“父亲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陈父想了想说道:“也好,多个人多双眼睛”。
晚饭过后,陈言回到自己的小屋,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父亲母亲过的苦日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哎,都怪自己没用,不能改变家里的生活状况,想着陈言从床头掏出一块布来,把布打开。
里面赫然包裹着一块石头,不!是一块圆形的石头,呈现椭圆的形状,这块石头是陈言小时候与父亲去山林打猎,在一头野狼的头颅里发现的,当时还以为是动物结石,还高兴了一阵子。
因为这种结石可是很贵的,结果拿到镇上去卖的时候,那收草药的掌柜的说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害陈言父子两白高兴一场,陈父一气之下,把这个小石头丢给了陈言。
陈言看着好看就留了下来,一直保存在身边,看着看着,陈言一拳捶在了墙上,一丝鲜血从拳头上流下来,但是陈言全无感觉,没有感觉到疼痛,心里只恨自己没有用,不能给家里减轻负担。
陈言把小石头拿在手里躺在床上,心里却是想着其他,想着想着,陈言慢慢睡了过去。
许久之后,突然那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在陈言手里动了一下,把陈言手指间留下的一点点血迹吸了干净,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过了一会白光才慢慢消失,然而那块石头却不见了。
天还未大亮,陈言早早的起来了,他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石头不见了也没有发现,或许发现了,但是对于一块石头的消失不是什么大事,转身就忘了。
陈言来到小客厅,发现父亲也起了,已经开始准备进山要用的东西,猎刀,干粮,水,自制的弓箭,也不吃早餐,随即陈言上前主动地背负了大多数东西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出了村子,向村子西方走去,那里有方圆几十公里最大的森林,养活了附近的许多村子,许多人都在森林里讨生活,每天都有人进去,每天都有人没有从里面出来,森林深处的毒蛇猛兽,瘴气迷雾多不胜数,就算是武林高手进去也不一定安全地出来。
附近的村民一般就在森林的外围打点普通的猎物补贴生活,这次陈言他们也是在外面走走,看看是否能遇到容易猎取的猎物。
快到晌午的时候,陈言两父子就到了森林的最外面,在走一会就差不多进入外围了。
这时陈言突然道:“父亲,我们在加快点速度,争取赶在别人面前找到好一点的猎物”。
陈父说道:“恩,不错,我们在快点”,说完向前快步走去,陈言紧跟其后。
就这样陈言父子两个在森林里走着,到了中午还是没有遇到任何猎物,拿出干粮,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紧接着继续在森林里游走,当然,森林深处,陈言是不敢去的。
眼看天就快要黑了,在不回去就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村子,森林的夜晚可是很不安全的,许多野兽都是在夜晚出来活动的。
“等等”,走在前方的陈言脚步一停,突然说道。
“什么事”?
“父亲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没有啊,我没有听到,你听到了什么”?陈父说道。
陈言说道:“我好像听到了狐狸的叫声,而且还是还很微弱,要是刚刚我没注意的话也发现不了”。
“狐狸?这可是好东西,能够买不少钱呢,那我们快点找找,可能就在在附近”,陈父听见这附近有狐狸,眼前一亮,顿时向着前方搜索而去。
陈言也散开在附近寻找着,没过多久,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惊呼!大叫道:“小言,快过来我找到了”,陈言听闻立马向陈父所在方向奔跑而去。
方向正是陈言的左前方,相隔也不远,陈言几步就到了陈父跟前。
陈言近前一看,原来前方是一个树洞,四周杂草丛生,要是之前听到狐狸的叫声,知道附近有猎物,还真的会错过。
这时陈言的目光才转到父亲的怀里,两只白色的小狐狸在父亲的怀里挣扎个不停,看得陈言眼睛发亮。
“父亲,今天的运气可是真好啊,居然遇到两只小狐狸,拿到镇上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陈言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是啊,要是卖给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公子们价钱可能更高”。
还未说完陈父突然惊呼到,“不好,我们快点回去,要是遇到别的村子的人就麻烦了,这个谁不眼红啊,这两只最少也值一百两银子”。
说完陈言父子两急忙向村子赶去,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村子,回到家里连忙把门关上,还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里,把门关上之后,陈父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你们爷俩回来啦,怎么回事,这么惊慌失措的”。
“你看,狐狸!今天运气不错”陈父晃了晃手中的两只小狐狸有些得意地说道。
“明天我去镇上把这两只狐狸卖了,家里的情况就会改善许多,孩他娘,去把杀只鸡杀了,今天我们要好好地庆祝庆祝。
陈母回瞪了陈父一眼说道:“就知道吃,今天要是没有小言和你一起去,你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陈父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陈母道:“算你识相,说完得意地看了陈父一眼,你们爷两就等着吧,今晚有好吃的了,就你们嘴馋”。
随即转身就向厨房走去,陈言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里非常高兴,父亲和母亲好久没有这样高兴了,这才像家啊,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好。
晚饭后,陈言倒头就睡,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来到小客厅,看见母亲在忙里忙外,便说道:”母亲,你休息一下,我帮你做“。
一直忙到下午就看见父亲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走来,老远的就高声说道:”小言,好事,大好事啊“。
陈母出来说道:“是什么事?看把你高兴的”。
“孩他娘,告诉你啊,我今天可是撞大运了,有天大的好事啊,快叫小言出来,我在给你们说说”。
回到小客厅,陈父便说了他今天的行程,今天陈父去到镇上,心想这个小狐狸要卖给有钱人才行,有钱人才会花大价钱卖这个,恰巧在街上遇到了一个镇上的花花公子,仗着自己老子有钱,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前几天看上了一个富商的千金,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就是没有追到手,自己有钱,别人也有钱,也没办法用强。
正心情不好在街上瞎逛,正好看见陈父怀里的一只小狐狸,心想要是本公子把这个送给美人博美人一笑岂不快哉!便问陈父作价几何,陈父不想得罪这些人,便作了一个二的手势,心想亏就亏吧,二十两出手算了。
没想到那个花花公子问道:“二百两?没问题”,也没有还价就丢了钱拿起狐狸就走,那架势不知道是生怕陈父反悔还是快点去博美人一笑了,陈父好久才反应过来,拿起钱向镇中心走去,去换一点生活必需品,刚刚到镇中心就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陈父便过去问了问,原来是镇长大人要招几个下人,这可是大好事啊,进去意味着生活就有了保障,不在为温饱而劳碌,陈父就用剩下的那只狐狸送给镇长管家就获得了一个书童的名额,所以陈父才会如此高兴,连忙赶回来报喜,“孩他娘,今天多做几个菜,小言明天要去镇上了,得多吃点”,陈父道。
陈母道:“好好好!我马上去做“。
这次陈母格外的没有和陈父斗嘴,说完陈母满脸笑容的向厨房走去,陈言心里也是很高兴,明天去镇上做书童,也可以为家里补贴家用,现在家里的那二百两也足够家里开销一两年的时间,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从小没有机会读书,这次去做书童,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多识点字。
以后才能去外面的世界闯闯,天地之大,一生老死在这个小村子不是陈言想要的,他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美丽,体验一下人生的起伏,而不是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晚饭后,陈言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以后的人生,想着以后的路,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想着想着,陈言慢慢地睡了过去,突然陈言的手臂上慢慢地发一层淡淡的白光,一闪之后又消失不见了,屋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一样也没有发生一样。
陈言并不知道,他这一去,他的人生轨迹就此发生改变,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