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脚冰凉,无形的威压从云端压下,我心脏仿佛被人漫不经心地一抓,浑身力气陡然间被抽去,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周围的小妖们纷纷在地上瑟缩。
我早知道辟邪的厉害,与鬿雀他们待久了,也渐渐能抗衡大妖身上的霸道威压。
但我从没想过辟邪的威压,居然比鬿雀他们给我的感觉更强烈,那时一种霎时间在地府走上一圈,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我面如金纸。
一瞬间,沙陵寂静地有些吓人,连喘气声都被压得极低。
“你烧了什么玩意?”
天空中闷雷不绝于耳,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号角,地面上铺上的枯叶被大风刮过,一片片打在脸颊,生痛生痛。
捆仙绳中的少年恶意地吹了一口气,他离我原本就很近,这么一吹,我脸颊上被汗沾住的发丝立刻被拂开,我郁闷地看着他,他狠戾的眉眼中透出浓浓的不屑,“和你说话呢,发什么愣。”
他的声音很清冷,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知道他问什么,道:“就是……一张普通的符纸……”
他冷笑,“辟邪的分身向来不多,他连这都给你了,还真是肯下血本。处心拉拢了有什么用,到头儿来,还不是逃不掉一字——命。”
“你说什么?”
其实他的声音很好听,听得人五脏六腑极熨帖,只是语句中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少年真古怪,天上的仙君都是这样吗?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有修罗似的阴冷气质?不好,不好!
然后又得意地想起轻辞,轻辞就不一样了,轻辞……
轻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