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沣看着因为化了日系妆容而显得乖巧了的景潇,只觉得正午的阳光太耀眼了,几乎睁不开眼睛,一开口声音低沉,“你在躲我?”
景潇也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恨得牙根痒痒的男人,报复的快感被心中的邪恶点燃嗖嗖直往上蹿,“我在用实际行动向江少表达我的意思。”
说的够绕嘴了,江林沣一把拦过景潇的腰,不待她反应脸就压了下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放开她退后一步。“我也在用实际行动向景小姐表达我的意思。”
景潇脸刹那间就红了,往四周一看发现众人都装作没看见的在偷看,脸就更红了,她一紧张脑子就不够用,低声骂了句,“江林沣你个混蛋。”
江林沣乐了,被人骂了还觉得对方可爱是不是有病呀。
他过去拉景潇的手,景潇甩手他又去拉,声音调子很低却很性感,“景潇,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草帽后面两双眼睛贼贼的看着江林沣拉着景潇向院子后面走去,收回目光,对视一笑。
孙豪胜问:“成了?”
宁一答:“不乐观。”
“景潇这女人怎么那么难追呀,听说当初古子也费了半天劲。”
宁一不乐意了,“你这是说我好追呗?不单好追还帮着你骗我姐妹。”
孙豪胜赶忙摇头,“我没这么说过,你别乱想。”
“你说江林沣能是认真的吗,真不是为了给杨古报仇?”
“杨古心甘情愿的临走还觉得欠了景潇的,给他报什么仇呀。再说十七的身价你不知道呀,报仇用得着亲自上阵吗。老实说现在别说我们,就是十七也搞不清楚他对景潇是什么心思,但追她只是因为十七想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宁一照孙豪胜的胳膊上又是一掐,“什么心思自己都没弄明白就敢追,你们男人怎么这么不负责。”
孙豪胜又是一声惨叫,宁一紧跟着一句,“你别叫得跟杀鸡似的,不知道以为我把你阉了呢。”
别墅的后院没有桌椅,只有一个秋千。
景潇坐在秋千上看着大模大样坐在草地上的江林沣,人们嘴里传颂的江少是传奇式的人物,总统套房里吻她逼她的江林沣是邪恶的小怪兽,而此刻的江十七帅气的一塌糊涂,像无害农作物一样沐浴着阳光。
两棵法国梧桐树干高大,枝叶茂密,阳光自枝叶的缝隙间透了进来,一地斑驳的树影。微风过处,不时的有大片的叶子飘下来,落在草地上。
景潇伸手抓住一边叶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江林沣问:“什么味儿?”
“树叶味儿。”
景潇鼻子下面伸过来一只手,手的主人说:“闻闻这个什么味儿。”
景潇听话的闻了下,摇头说:“没人味儿。”
江林沣瞪大眼睛,被景潇懒洋洋的瞪回来,嘴边一个坏笑使劲推了下秋千,秋千在景潇的尖叫声中荡向了空中,载着她落了下来。
景潇恐高,心里一害怕看着要落地了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双脚落地。被惯性一推踉跄着就往前倒。腰间突然一紧,紧接着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那双箍在她腰间的手收紧,景潇跟着他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喘了几口粗气,景潇才发现被江林沣以暧昧的姿势搂在怀里,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躺在草地上……
江林沣笑道:“原来你怕高。”
景潇脸色一正,推开他的怀抱坐起身子,“江少到底想干什么?”
江林沣仰面躺在草地上,摘了眼镜放在旁边,右臂挡住头顶的阳光说:“追你。”
“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
“可是我觉得没意思。”
赖皮江十七说:“没事,慢慢我会让你觉得有意思的。”
景潇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要走,“我不是来和江少练绕口令的。”
江林沣坐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景潇你别总跟个刺猬似的。”
“那也得看对谁。”
“好好好,我承认杨古那事我做的不厚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景潇低头对上江林沣没带眼镜的眼睛,浓墨般的漆黑,不似平日里三分不羁七分随意的光芒耀目,只是沉沉的黑,不由的让人跌了进去。
见景潇不说话,江林沣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低头俯身将景潇纳入自己的身影里,“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不好。”
景潇笑了,拍开他的手,“我不认识你。”说罢转身就跑,奔人多的地方去。
江林沣作势要追,却是迈着大步跟在后面,“不认识才要认识。慢点跑,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