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沣这么大方景潇也不好意思跟他客气,先点了玫瑰花茶水果拼盘,做了盐奶浴香薰和全身按摩,心想要不要给宁一打个电话也来消费一下,有福同享呀。一合计孙豪胜也是个败家爷们这会指不定两个人在哪一掷千金呢。
穿了浴衣去休息大厅,江林沣冲她招手,景潇看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个烟蒂了,还没等她坐稳江少就开始训她,“你小小身板洗了几个来回了?”
景潇起身想走,动作迅速的按摩小姐已经坐在她面前了,跟她说了句什么就开始足底按摩了。
今天也是辛苦这双脚了,享受一下吧。小姐手艺好按的舒服景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拿羽毛在她脸上挠痒,伸手推了一下,被细密的胡茬扎到顿时醒了。江林沣没戴眼镜的脸在眼前无限的放大,长长睫毛下一双黑眸映着灯光灿若星辰,光芒耀五洲。顺着高挺的鼻梁看向他的薄唇,异样的红润,嗯,还有口水。敢情这色狼刚才偷吻她来着。再看他标准的俯卧撑姿势,恰好把景潇罩在身下。
景潇推了一下他要起身,江林沣纹丝不动,只亮着一双明眸凝视着她。
“这公共场合你干什么呢,赶紧让我起来。”
江林沣低头衔住景潇的嘴唇,暧昧的声音吐字不清的传来,“不是公共场合就可以吗?”
景潇不知道自己脸红没红,但能感觉到脸在发热,用力去推江林沣,“不闹了,赶紧起来。”
“乖,咱们用法式长吻做个结束吧。”江林沣本是开玩笑,谁料景潇一听双眼放光,“结束,真结束吗?”
江林沣目露凶光,轻咬了下景潇的红唇,“我说的是这里的结束,出门吃饭去。”
景潇别过脸去,“那不亲。”
江林沣撑着身子看了她好一会,一腔怒气化作眼刀嗖嗖的往景潇身上投。景潇别着脸不看他,心想我看你这个俯卧撑能做多久,江林沣起身,穿衣袍上衣跟穿盔甲似的,甩袖子风声嗖嗖的,临了一甩衣袖矮桌上的玻璃茶杯茶壶纷纷落地,清脆悦耳的声音接踵而来。景潇缓缓坐起身来,一地狼籍,龙井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茶叶却萎靡的瘫在玻璃碎片之间,水流尽了,只剩下干涸的惨败之相。看着江林沣拂袖离去的身影,景潇心里开始不安,他不会不结账就走了吧。
怀揣着忐忑穿好衣服出门就看到江林沣衣冠楚楚的站在一楼大厅,方才的怒气已经不见了,低声问了句,“想吃什么?”
坐上车景潇还在想,也难怪这么多年江林沣肆意花丛从未失手,抛开身家长相不说,但是这点气度就值得叫声好。可惜这个男人太过漂泊,对他而言女人不是终点站只是停靠站,他乐于欣赏沿途的风景随时准备起航,不会因为家的温暖而放弃征程。
“江林沣。”景潇侧过脸看他,明媚的笑容发自内心。
江林沣被她的笑容晃了心神,仿佛置身于大片的向日葵花丛中,太阳金黄的光芒在花朵间流转闪耀,入眼处便是明黄的光亮,温暖而美好。她用了洗浴中心柠檬味的洗发水,淡淡的香气竟然比往昔那些名贵的香水更好闻。江林沣愣愣的看着景潇,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烦的按了喇叭催促才回过神来,掩饰般的咳嗽了一下,踩上油门问:“什么?”
景潇轻轻一笑,“我觉得你像个孩子。”
“哦?”江林沣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挑起眉头,“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