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个人崇拜也太严重了吧?!不就是迎接个摄政王吗?太子来的时候还不见你跪得有这勤快。身后的孙太傅拉扯着她的裤腿示意她赶紧跟着一起跪下。
卧槽!再扯爷的裤腿爷就只亵裤了!漆黑的眸子散发出异彩,往上提了提裤子,注视着前方。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始终没见君无灼的王驾,可,没人敢说一句话。敫子兰等的打瞌睡,为了保持太子英俊气质还是没睡成。
“摄政王到——!”隔着一百米就已经感受到了属于王者的霸气像飓风一般卷席世间。一霎万物寂肃,一霎日光黯然。
黑金的软轿停落在敫子兰身侧,还未见人从轿中走出,只听身后声如洪波道:“恭迎摄政王殿下!”声起声落,毫无杂音。唯有敫子兰一人只是注视着轿帘却没开口,她是太子不是臣子,这种臣服的语言不是她该说出口的。
强而有力的吸引力盘旋在上空,轿帘似是浮在空中无所依,如鹰隼般的漆黑眸子霍然睁开,宛若一块纯净的黑曜石在月光下闪动着炽光。一身肃杀玄衣衬得他肤胜雪白,妖异的眉宇之上染了一颗艳血红痣,显得越发妖孽。
无疑敫子兰的鼻子又开始没骨气了,一阵热流滚滚而下,好在她意料到自己会在这里失态所以提前带了止血药洒在鼻息处。
长得漂亮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不就是个男人吗?搞的谁没见过样的!
此时此刻她已经想好了当君无灼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要怎样羞辱他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君无灼满脸羞愧的样子。
嗯?他怎么还不过来啊?定睛一看前面就剩一乘空轿子了。怔惶间身后传来一声充满磁性的男声:“孤昨日让送的信送到了吗?”紧接着,一声较为惶恐的男声答道:“送去了。”
貌似是笑意却听出来讥讽的意味。“那为何不见太子接驾?”
她现在听明白了,刚在自己幻想的种种过瘾的语句全都是瞎想,因为人家根本没把她放眼里,直接略过了。
抑制着想扇人耳光的冲动,一个箭步冲到君无灼面前,着实不平静道:“君无灼不要太过分!”摄政王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你世界照样转的准时!
罂粟般的笑意似在昭示着死亡的降临,低下头俯瞰着敫子兰,讥笑道:“孤本不想俯视你,奈何你……太低。”太子这个职位若是他想废掉那决计不会留存到今天。
这才发现就算是君无灼低着头,她也要仰视着才能看清他那张足以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她并不算低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在男子里算偏高的了,关键是君无灼的身高是在一米九左右足足高了两厘米。
太狠了敢拿劳资的生理缺陷说事!“浓缩才是精华,不像某些人精华都集中在了傲慢无礼上。”低怎么了?武大郎低不低不是照样娶了潘金莲!所说死的不怎么地但是也尝到甜头了。
深沉的气氛像是在禁锢死亡,邪佞的脸上满是杀意!同刻,寒风乍起,一道黑影从君无灼身上飞出,横冲直撞,还未等敫子兰做出反应,骨扇以直捣她膝盖,铮疼的膝盖被迫往下弯曲,她死咬紧牙,两手向后撑着地面,整个人仰在地上。火燎般的膝盖她预测是骨头错位带上重度骨裂。而骨扇此刻又回到了君无灼的手中,丝毫无损。
跪在地上的大臣无一人敢出面说话,怕是说了下场比太子还惨!“跪下来,孤会酌情。”魔魅如鬼畜的声音从她面前传来。
“不需要!你要是看爷不顺……”还未等她说完,君无灼无征兆的飞移过来,强有力的手钳制住敫子兰白皙的脖颈,只要在稍用一份力她相信她的脖子必断!脑缺氧的眩晕感让她两腿发软,要不是脖子被别人吊着她可能已经瘫在地上了。
“你要是……看爷不顺眼……要杀就杀……不必手……软……”她用手掰着君无灼的指头,眼神犀利看着他,眸中透露出的是不屈的刚毅。
君无灼突兀的放声大笑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缓声道:“太子的傲气还是有的。”
她没有傲气有的只是做人基础的尊严:“傲气……不敢当……有的只是……晦气!”她是害怕死但如果屈辱的背叛了自己那还不如选择死。她一直认为做人可以猥琐一点但不能没有底线,其他的她可以不较真,关乎面子的事情她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至于尊严是绝不容许侵犯的!
“还是不跪吗?”暴戾的眼神如同弯刀,一刀刀剜走她的心尖肉。
艰难的勾了勾唇,脸色涨红,托起长音道:“为何……跪你?”
妖孽的贴近敫子兰的脸,甚是轻柔道:“很好,记得不要后悔。安分守己一些孤会护着你的。”音落,五指从她脖子上移开,似是一道疾风从她身边走过。
“喂!你想让爷爬过去吗?爷的腿断了,走不了路。”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在君无灼在耳边说的话,思绪不稳。
刹那,疾风包裹,涌送她双脚离地飘忽的移到他身旁。肩胛处只觉一紧,整个人都被抱起。光是抱起就算了还是个公主抱!劳资在这里好歹也是个男人形象啊!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心劳资咬你!”
君无灼瞥了她一眼:“咬了,掌嘴。”
立刻闭口不言她相信这会成真的。
“摄政王来了,赐坐。”羲曜皇见他来连礼都不用行直接赐坐这是要闹那样?
敫子兰早就下来了,坐在敫柯薇身边。
君无灼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在了和皇上近乎平行的位置上,觑了眼敫子兰。
她赶紧低头,倒了杯酒,但还觉得身后一凉。
“禹旸大皇子,二公主携礼庆国!”
“请!”羲曜皇笑容可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