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三人就被解开,齐齐滑了下了,扔勉力支撑着跪在地上对锦凉说:“属下无能。”
锦凉也被解了下来,无力的靠在邢架上:“是我无能。”
两个小侍欲上前架起锦凉,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我自己会走。”
在几个小侍的簇拥下,脚步机械的进入浴房,任由几人摆布,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后,就一身清爽的被带到了寒王寝房,房中燃着催情香。
寒哲身上不着一缕衣物的躺着床上,只盖了一床薄被。
锦凉面无表情的上前,褪下自己的衣物,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如同机器一般做着活塞运动。
寒哲苍白的面色慢慢变的红润,过了许久,她眼珠微动,醒了过来,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脸上挂上明媚的笑容:“为妻竟不知夫君竟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夫君累了没有,就让为妻来好好疼爱夫君。”
寒哲正欲上下动作,却见锦凉脸色不对,扣上了他的脉门。此时两人姿势颇为暧昧,锦凉挣扎着就要下去,但寒哲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半晌,寒哲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脸上却笑道:“虽说春宵苦短,但瞧着天都大亮了,这等事虽欢愉,但我们也该起身了,夫君陪我一同沐浴如何。”
锦凉沉默不语,眼中如死水一般平静无波。
“夫君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寒哲忍着下身的不适轻轻将锦凉推开,下床将全身僵硬无力的锦凉抱起,向浴池走去。瞧着寒哲微微发红的耳根暗自发笑,却又有些无奈。
原来自己的的好转是以锦凉的衰弱作为代价的,刚刚一摸脉,才锦凉身子竟是虚的紧了,刚刚从墙角的兰花得知之前发生的一切,边走边思索要怎么好好开解这个小男人。
以自己的情况,云臻她们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法子了,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云臻竟可以用那个法子威胁锦凉妥协了,锦凉可真是心善的紧,可怜那几人白白受了一遭皮肉之苦。
寒哲抱着锦凉下了池子,这池水中泡有药材,对于身体颇有益处,她将锦凉靠在浴池边上,自己与他相对而坐,一边双手缓缓输出内力,不轻不重的捏着锦凉的手,替她缓解肌肉的酸痛,一边缓缓说道:“人在世上求生不易,求死亦难。
我自出生时就有心疾,几乎是自出生时就将药当饭吃,如此还算平安的过了十四年。自两年前,突然恶化,每每发作时痛的生不如死。一开始,痛的狠了常常会忍不住想,就这样死去了多好。
可我不能,我的命是不知多少人辛劳换来的,也不知陪上了多少人的性命,消耗了多少珍贵的药材,才换得我这条命。这些且不说。独独母皇现在正直用人之际,我还没有报答母皇的养育之恩这一点我就不能允许我自己就这么轻易死去。”
寒哲突然收手,偏过头猛的喷出一口淤血,水中开出了一朵妖艳的红花,她目光复杂的看了锦凉一眼,迅速从浴池中起身,抓了浴袍脚步凌乱的向外走。
锦凉依旧一动不动的靠着,只是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这女人怕是自己都编不下了才走的!从来没听说过有心疾的人可以活这么长时间。还这么时不时的呕血,血还不流干了?
寒哲披着浴袍出了浴房,接过语樊手中的素帕擦拭了嘴角,靠在了墙壁上。
“主子?”语樊担心的叫到。
寒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每吐出一口淤血,心脏都会好上不少,只是这当口会气息不稳,脸色也异常诡异,寒哲不想锦凉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才匆忙出来。内力运转一周下来,发现自己的内力恢复了六成,心脏也快要与正常人的无异,寒哲扯了扯嘴角,真是难为锦凉了。
眼下她也不回浴房,回到寝房随意披着一件衣服,提笔写下了两张药方,一张是锦凉的,他身子已经有些亏了,得好好调理一番,一张是自己的,这药方上用的药,总算不是那么珍贵的吓人了。也得亏是在汝嫣国,四面环山,山中多奇珍异宝,她往日所需的药材虽少见,却也是能够找到的。这几天可不能再碰他了,但见到了怕是忍不住。
“语樊。”寒哲指着两张药方:“上面这张是袁公子的,下面这张是我的,让千叶去交给云阑。”云阑专门负责寒哲的药材,寒哲平日所用之药,大半出自她手。
“是。”
“将生肌膏取一瓶给那三人,让云臻封了他们的武功送去服侍袁公子。将书房的偏房收拾出来,这几日,我睡书房,让他先好好养养。”寒哲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宫里已经派人去说过了吧。”
“让云昭去的,被赏了五十板子回来。”语樊眼中有着幸灾乐祸的笑意,随即敛了去,有些担忧的说道:“云昭还带回口谕说,等您醒了就进宫去。”
寒哲眼中也染上一丝笑意:“不必担忧,替我更衣罢。将生肌膏也送一瓶给云昭,留着她日后还有用。”
“是。”语樊有些不乐意的回道。
寒哲失笑摇头,语樊还正值少年,在她面前,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
伸开手让侍女替她更衣,原本已成年出宫的皇子再进宫面圣是要盛装朝服的,但女皇怜惜两个体弱的皇女,特允许皇子皇女们在平日里进宫时不必穿繁重的朝服,只需如寻常般衣着得体便可。
寒哲之前刚刚沐浴,眼下换身衣服便可,带上语樊云臻,坐上马车便向皇宫行去。
进了宫,寒哲见了女皇便行了跪拜大礼,伏在地上说道:“儿臣拜见母皇。”
斜倚在椅子上的汝嫣瑜灏也并不叫她起来,似笑非笑的问道:“以往你最不耐烦这些,今日怎如此规矩?”手指微动,原本跪在她脚边替他捶腿的宠侍就起身低头侍立在侧。
寒哲心中苦笑,知道自己这次大意是真惹了母皇生气了,身子伏的更低了:“儿臣疏忽大意,让母皇担心了。”
瑜灏一叹:“起来吧!这才稍有起色的身子,别给又跪出病来。”自己诸多皇女中就只有寒哲与自己最为亲近,陪伴自己的时间最长。
“谢母皇。”寒哲稍稍松了口气,不等瑜灏身边的宠侍过来扶她就蹿了起来,跑到瑜灏身边晃着她的手道:“就知道母皇最疼我了。”
“行了,别晃了,孤这老骨头要被你晃散架了。”瑜灏宠溺的笑道。
寒哲听得这话,才完全放下心来,知道母皇不介意前两天的事了,当下继续讨好道:“母皇才不老呐,走出去,别人定说我们是姐妹。”女皇保养的很好,确实一点都不显老,四十二岁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