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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丽深渊(9)

帅猫一天到晚就跟赶场似的赶来赶去的,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他这个人也怪了,你说他忙也忙,你说他闲也闲。有时一连几天见不着他人影,有时又一天到晚看见他在你眼前晃悠,赶都赶不开。他兜里装有五六种名片,各种身份变得比魔术师大变活人还快。他是个天生的戏子,却没有找对适当的舞台,不然他肯定会出名的。有的人就是这么一生都不走运,想干的事总也干不成,就像帅猫喜欢唱的《黑鸟》那首歌一样,“用一生时间学习飞翔”。

帅猫早早地等在杰米影楼门口,比他自己上镜还起劲。那两个女孩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害得他站在杰米影楼门口的玻璃橱窗前摆了半天造型,背衬着一大幅一大幅的黑白美人头照片,原本身材细高的帅猫一下子被这些大美人衬托得小了一号。凡是从影楼门前经过的人无论男女,都要表情怪异地盯他一眼,这一眼好比用笔尖的水果刀剜烂苹果,盯一眼就少一块,他觉得无聊极了,也难受极了。

他终于熬不住跑到隔壁小商店连呼了金小曼她们两遍。

他靠在柜台上等着她们回呼。过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又来了两个女孩分别呼了两个电话,个个都是火烧眉毛的主儿,电话铃一响三个人就都饿虎扑食般地扑向电话,到底还是帅猫手疾眼快,率先抢到电话,“喂喂”一阵狂呼,而对方却不是找他的,帅猫只好眼巴巴地把电话交给人家。

杰米以前在单位是给产品拍广告的,比如说变压器、二极管、三极管什么的,后来单位转产,杰米就回家单干了。他先是给大大小小的杂志拍封面。现在的杂志像乡镇企业一样多,美人头大大地不够用,再加上杰米又有拍变压器的基础,一下子就干出名堂来了。小有名气之后便开了这家杰米影楼,杰米是他的外号,朋友们都叫他“大杰米”。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个外号从何而来,大家都这么叫他,他就索性拿它来做笔名。没想到这个外号倒给他带来意外的好运,影楼开张以来一直生意不错,远近闻名,还上过一回电视。

“杰米干什么都顺,而我干什么都不顺。”

一进门帅猫就向金小曼和胡蔼丽介绍道。

杰米正在那里布置灯光,见他们来,咧嘴一乐,又忙他的去了。

他是那种心地拙朴,埋头苦干肯吃苦的人。听说他女朋友是大商场里一个小柜台的售货员,一串一串的工艺风铃、装饰品、小挂件遮住了她的脸,杰米每回去找他女朋友,都感到她被埋没了似的,忍不住心里替她觉得委屈。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在我们这儿都这样,一个萝卜一个坑,是个人都得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杰米说他女朋友说起话来像个劳模。其实她是安于现状,干什么工作对她来说都一样。

小曼在杰米那儿看到过他女友的照片,她长得不漂亮但笑起来很甜。

照相馆里忽明忽暗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微笑,微笑,再一次地微笑,小曼笑得嘴角都木了。

照完相他们四个人一起去了“恋人酒吧”,为答谢杰米,小曼请客吃的晚饭,然后又去酒吧喝酒,不知为什么,无论怎么玩,小曼都觉得不痛快。

“知道吗,吃撑着了比饿着更难受,饿着的时候总还有盼头,吃撑了就什么盼头都没有了。”金小曼说。

“小曼,我觉得你像个充满隐喻的哲学家,一个小巫婆。”

帅猫一边大口喝着杯中的啤酒一边说。

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帅猫和小曼单独呆在一间屋子里过了一夜。说什么也没发生大概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呼胡蔼丽,胡蔼丽看了眼呼机就急急忙忙离座而去。

“我得走了,是‘头儿’找我。”

回完电话回来,胡蔼丽急急忙忙告诉大家,说“头儿”找他有急事。杰米说那咱们一块走吧,正好我可以送送你。剩下小曼和帅猫两个人,酒兴一下子减了一半。“咱们也走吧。”帅猫替小曼取来外衣,外面并不太冷,他便把衣服搭在肘弯上替她拿着。

街上的一些树已经开始掉叶子了,两个人一路往前走着,没一句话。在这样冷清的晚上,小曼的心里也变得空空荡荡,无所求,无所希冀,甚至连烦恼都没有。她怀疑自己是否有智力减退的迹象,因为近来什么也不想,跟痴呆儿没什么两样。

“小时候,我一直在想沿着哪条铁路往前走才能走到北京,现在想想可真傻。”

帅猫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小曼懒得拒绝,便由着他了。

回到家小曼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她老公的电话。范一兵说过,等把买房子的分期付款的钱挣够了,他就哪儿也不去了。小曼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像个替他看房子的人,和楼下那个晒太阳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小曼用双手抱住膝盖,把脸偎在上面。帅猫端来两杯茶,一杯留给自己,一杯放在金小曼面前。过了一会儿,他坐到小曼身边来,点上一根烟,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口一口朝天花板上吐着烟圈。

他俩一直闷着不说话,电视机里那对男女倒是一句来一句去,说个没完没了。他们一直在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说的和听的都觉得无聊。金小曼忽然伸了一个动作夸张的懒腰,说道:

“怎么吃了一晚上,我倒又饿了。”

“我搞不懂你,你一会儿说饿,一会儿说饱。”

“谁要你搞懂我啦?”

帅猫替她冲了一杯巧克力味的豆奶,又把饼干筒递过去。小曼在饼干筒里挑来挑去的,猛一抬头,看见帅猫正凑在很近的地方在看她,偏了一偏头,然后经验十足地扳过她脸来吻她。小曼一时失手,饼干撒了一地。

照片洗出来之后,效果出奇的好。杰米给她俩一人放大了几张,配了木头框子,小曼家里东一张西一张到处挂着自己的照片。她的眼神是大而空洞的,照片上的自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胡蔼丽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状态,“头儿”好不容易办下离婚,而她又不想嫁给他了。

“拖了这么久,感觉都木了。”

胡蔼丽一脸疲惫地说。

小曼也觉得累了,再也不开party,家里也很少有客人来玩了。她一心等过春节范一兵从南方回来,就再也不放他走了。范一兵这一去就是两年,她这两年的大好时光就统统贡献给这套空房子了。等范一兵挣了钱回来,她金小曼怕是也已经老了。因此她想她应该做好两手准备,不能在这儿空等下去了。

白宫出国的消息是对金小曼的另一打击。

白宫失恋以后,她父母亲便调动所有社会关系联系儿子出国之事,居然办成了。临行前白宫和小曼见过一面,仍约在白宫他们学校门口那家小餐馆里见面。那家餐馆已经几易其主,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白宫也变样了,他腮边的胡茬有些发青。

“你一点没变,”白宫隔着餐桌握一握小曼的手说,“可惜我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

“是我对不起你。”小曼低着头说。

“知道开电梯那个瘦女人吗?她自杀了。”

金小曼一下子记起那阴郁的目光。她一年四季关在那个铁皮笼子里,她一定是受不了了。

白宫道:“我以前还以为能和你白头到老呢。你走了以后那个开电梯的女人一直问我你女朋友到哪儿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金小曼用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汤迟迟疑疑地说:

“我当初……当初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

“我又没怪你,我只希望你过得越来越好。”

“问题是我现在过得越来越不好。”

“想要的你不是都得到了吗?”

金小曼忽然抬起头来问白宫:“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白宫很郑重地放下筷子,两眼直视着金小曼。“说到底,你是一个物质女孩。”

白宫出国后给金小曼写过几封信,小曼一封都没有回。有的信干脆拆也不拆开,以免扰乱自己的心境。小曼觉得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机会总在跟她捉迷藏,她走到东的时候机会就在西边,她及时捕捉住了,机会却又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她金小曼聪明过人,却为什么总吃亏呢?当初要是嫁给白宫,恐怕早就远走高飞了。现在可倒好,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像看坟人似的看着这幢房子,日出日落,四周鬼影般地全是自己的照片。从窗户上往下看,楼下那老人的背越发地驼了。再守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她的,小曼惊骇地跑到浴室去照镜子,浴室里的玻璃花花的,她不敢去看里面那个僬悴的鬼影。

金小曼发现自己已经越变越俗了,谈吐有些像胡蔼丽,甚至有些地方比她还要过火,黄段子张口就来,越是人多越是讲得绘声绘色,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她觉得有好多话不说出来烂在肚里实在太可惜了。她变得爱出风头,爱吹牛,到处抖机灵、卖弄小聪明,别人说了上句,她一定能接上下句。别人的黄色笑话刚刚提了个头,她便一马当先把话题抢过来,好像是在跟别人争版权。她讲的黄段子迅速在饭桌上流传,有一阵子人们聚在一起仿佛不为吃饭,而是专门冲着小曼的那些段子而来。这便使得金小曼更加张狂起来,像个职业说书人一般,杯茶碰杯碗,一张口便是那类笑话,她有时觉得自己就像卡通片里那些夸张而又狂妄的疯子,讲起话来比手画脚,兴奋而又激动。有时她简直无法使自己停止下来。兴奋过后伴随着重度失眠,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越是着急就越是睡不着,有时不得不打电话给帅猫,可是帅猫经常性地不在住所,他的生活秩序比她还乱,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都没个准点,人也像影子似的飘忽不定。

现在,金小曼在朋友圈子里渐渐有了一定的名气,男人们都宠着她,因为她在他们面前表现得热辣而又放荡,老公又不在身边,正是男人们喜欢的那类可以轻易上得了手又可以轻易脱身的女孩,再加上年纪轻模样又不难看,她身边的人便时常众星捧月一般地簇拥着她,为哄她高兴还常常有人送礼物给她。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充满自豪感的,她想,连那些场面上的人物都得对她低声下气呢,她金小曼可不是好惹的。

金小曼在这帮朋友圈子里打滚厮混,得到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承诺。有答应帮她办北京户口的,说那是“小事一桩”;有要给她买车买别墅的,把她哄得晕乎乎的,有时莫名其妙就跟人上了床,而现在的男人多半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你不跟他算钱,他也当你是那种女人,玩过了也就算了,说过的话跟放过的屁一样,一根烟的工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曼一开始还挺相信那些男人的话,遇到什么事便给他们打电话,柔声遥控他们替她办一件什么事情。他们多数跟她打哈哈,偶尔帮她办成一两件小事以讨好她。但是男人做事自有男人的原则,不是什么事情都由女人牵着鼻子走的,大事上绝不让步,而且不能为女人吃一点小亏。因为金小曼本来就是餐桌上的一道菜,大家夸她不过是为吃了她。

后来小曼也学会对付他们了。

有回小曼认识一个男的,小眼睛在高度近视眼镜后面一闪一闪的,那是一间摆满政治书籍和学习辅导材料的办公室。他把她抱到办公桌上,他的西装脱下来里面是一件满是窟窿眼的破背心,这就是笔挺西装里面的真实货色。

小曼乐滋滋地看着他自己给自己一件一件地卸下武装,只觉得好笑。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她就从桌上轻盈地跳下来,然后拉开门锁转身就颠。她已经第N次地听人信誓旦旦地说要帮她转户口找工作了,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信了。

那张已经揉皱的平城户口卡片遗物般地撂在桌上,金小曼再也不想去碰它,平心而论北京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她为它付出这么多?转眼就过了二十五岁了,自己的青春已经快要见底了。

十一

这天下午,金小曼一个人呆在家里没事干,就翻出一大摞她学生时代的影集,堆在客厅的地板上,一本一本翻着看。

小曼那时梳着未经烫过的直发,站在一片荷叶或者一座庙宇前面,摆出一副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装腔作势的姿态来,微笑或者愣神儿。有些照片焦距不清,照片上人脸模糊,看不清当时是和谁一起照的了。很久没看这些照片,一下子拿出来才发觉很多年已经过去了。

这些天金小曼直窝在家里没出门。除了收拾收拾屋子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往南方打电话催范一兵快点回来。热闹的日子已经过去,胡蔼丽突然宣布结婚,帅猫也到广东歌坛求发展去了,孤零零地剩下金小曼一个,她什么地方都懒得去,只想等范一兵从南方回来,一心一意好好过日子。

金小曼在整理那些照片的时候注到一个人,那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吴启东。听说他现在也在北京,彻底放弃了唱罕剧,准备拍电影出名。关于吴启东的消息金小曼是从多多和点点那儿得到的。她们姐妹俩在学院路合租了一套房子,小曼经常上她们那儿。

金小曼并不想见到吴启东。当初是她抛弃了他,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还是不见面的好,”金小曼说,“见了面说什么呢?”

他俩一直没有碰面,因为知道了吴启东常去多多、点点那儿,小曼去得就少了,她一般都呆在家里,最近新添了一个爱好是上舞蹈学校去学芭蕾,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那间空旷的教室使小曼无数次地想他们罕剧团的排练场,所不同的是这儿有整整一面墙的大镜子,而罕剧团则是四堵陈旧的黑墙。在这里小曼体会到母亲每日练功的枯燥无味,同时也在单调的重复当中体会到一种无欲无望的轻松。她想,吴启东何苦要跑到北京来呢?时过境迁,小曼现在觉得在罕剧团过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也不错。爸妈相处了一辈子,一辈子都没红过脸,小曼以前是看不起这种温吞水似的人生的,觉得他们一辈子全都白活了。现在,小曼的想法全变了,她觉得要是有一个人能跟她踏踏实实过日子也不错。

就在小曼想东想西理着这些旧照片的时候,不知何时有人悄悄走进客厅从后面要蒙她的眼睛,小曼悄悄朝边上偏了一偏头,然后跳起来去搂他的脖子。

范一兵手里拿着东西,稍稍俯下身来脸上挂着吟吟的笑,被她亲着、吻着,脖子钩得生疼。

“哎哎哎,我这脖子还要呢。”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一下子把金小曼从地上抱起来。小曼尖声叫着笑着,两腿在空中踢腾着说:

“干吗……刚下飞机,也不嫌累。”

范一兵说:

“我在南方天天锻炼身体,就是为了抱你。”

“我有那么沉吗?”

“反正分量不轻。”

听了这话,小曼就五指拢在一块,放在嘴里哈了哈,然后伸手去胳肢他。范一兵忍不住笑,手一松脚一软两人就一起滚到了地毯上。这一下,金小曼鼻子一酸倒有点想哭了。她想他到底还是回来了。

范一兵把手伸到她脸上去羞她:“你是怎么搞的,又哭又笑,满脸放炮。”

金小曼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说道:“你到底还是回来了,我都等得有些绝望了。”

“绝望什么?怕我不要你了?永远不回来了?”

“不是的。”

“那为什么?”

“我不告诉你,说出来怕你骄傲。”

范一兵便也学着金小曼的样子,把五指聚拢放到嘴里去哈气,哈完了便伸到金小曼腋下以同样的方式去胳肢她,但却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她不仅没笑,反而眼泪汪汪的。

“范,你知道吗,我想告诉你一句话……”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爱你。”

范一兵拍拍她的背像哄一个迷失了的孩子似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也不走啦……嗯?”

“那你还没说爱不爱我呢?”

“那还用说嘛。”他拧拧她有些发红的鼻头。

“不行,我就是要你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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