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27600000006

第6章

我等了半月不见动静,就再次鼓起勇气电话催周副主任,他家人说他到一个集团军检查工作去了。我忽然想到那个集团军政委是我战友,何不找军政委战友帮个忙呢。一想到这个战友我更急了,人家已是带一个集团军的少将了,我还经常在为芝麻大一点儿事儿请示一个大校,而且常常得不到及时答复。我以最高效率把电话从军里转到师里再转到团里,直到夜间十点多钟才在一个营部把军政委战友找到。我一点都没绕弯子就跟他说了实情,连私心杂念都说得很透彻。我说,“也等于征求你的意见,你说不该走我就不走,你说该走,就帮我跟周副主任说个情。”他说,“我考虑一下,机遇和年龄太重要了,你这个年龄,在都正是好时候。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回电话!”

他的话,让我又一次体会了战友的含义。我还没开始等呢,第二天晚上周副主任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得非常直率,以致让我对他也有了战友的感觉。“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光当业务骨干重用你,有些可惜,我和李政委共同认为,该让你发挥更重要作用。但目前你们这个行当论资排辈风挺重,马上没有机会,李政委说放你走吧。不过事也不那么简单,放你走还有三关要过,我这关算第二关还不在其中。第一关是你们部长,他当然听我的,但这小子办事不利索,他会跟军区首长直说是我要放的。按程序应该是他打报告请示我,我再往上请示。理由充不充分关键在他那里,他进步心挺切,怕挨上边批评,轻易不肯担这个责任。你要做些工作,明确说求他,但理由一定让他从‘军民共建’角度说,并巧妙向他渗透一下,上边有人在帮你忙。上边是谁不要告诉他。另外,你跟省里有关人说说,让他们通过省委某个领导给我打个电话,就说这是找我们‘军民共建’!”

我不由得感叹,以前总以为,许多当官的很清闲呢,其实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都要耗费多少心血啊!我开始对当领导的事打怵起来,但箭已离弦,只有力争早早中的了。

8.江雪

一天晚上,带女兵头像的电话忽然响了。我拿起绿色听筒,里面传出的真是女兵声音。“喂,柳直呀,你干什么呢?”是我的同事,女作家郑江雪。她用和以往极不一样的语调说,“你自己在家吗?”

我说是,我正看电视。她说你别走,我马上到你那儿去!我让她等我看完一个电视节目,那是一个朋友编导的节目,嘱咐我看完了说说意见的。

郑江雪不容商量说,看什么破电视呀,我有急事跟你说,我马上去。

她比我小十多岁,可我们一起当作家已有十多年了。她聪明漂亮写作刻苦,年龄小,知名度却不小,在全军上上下下,知道她的比知道我的多。但她拿我当老大哥对待,并且我们的友谊在妻子那里也已取得了很深的信任。

她果然很快来到我家。进了屋只是喘,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说江雪你是不是中举了,乐得范进似的?我知道她肯定不是乐的,但我总好和她开玩笑说反话。

江雪拍打两下和她此时脸色极不协调的蜡染衣裙,急得有些结巴着说,我都要气死了,你还开玩笑。我跟你说,今天是星期几?你可得给我作证,这家伙太缺德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反而越发想笑说,江雪你坐下慢慢讲,是总在电话里向你求爱的个体户抢亲了咋的?

江雪正色说,你再开玩笑我可生气了!他太不是东西了!他赶不上个体户呢,个体户还懂礼貌,知道打电话表示求爱呢,不同意还不敢乱说乱动呢。他他妈竟敢居高临下直截了当跟我说下流话!

我还是忍不住和她开玩笑说,谁呀,谁这么勇敢,敢和郑将军放肆。我平时不开玩笑时叫她江雪,开玩笑时戏称她郑将军,是因为她认识的将军很多。部队女作家太少,在几乎清一色的男性世界里能受到些特殊待遇是可以理解的,说是男性文明对女性尊重也可以。但也有个别人以为凡作家都是多情的轻薄将军,酒后对江雪表示了轻浮,而被江雪像教训士兵样教训一通的,我因之给她起了个外号,郑将军,平时叫的时候她从来不恼。

江雪使用了在我听来是她最为愤怒的语言,但还是没说出名来骂,看样子是不屑让那名字从口中出入一次,免得玷污了她的嘴。

江雪接着骂说,他也不照镜子瞅瞅,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这个癞蛤蟆太恶心人太小瞧人了,我肯定饶不了他,我要告他,让大家都知道他的丑恶嘴脸!

她骂了一大气,终于平静些了才坐下。这时我忽然注意到,本来就很白的江雪加上一顿气,脸更加雪塑似的了。她身材虽不高,但属于小巧玲珑式的苗条,就连生气时眼也是朦胧的。怎么搞的,自从被妻子解析了雪女蛇后,对以往熟视无睹的人都有了新发现。我收住玩笑,开始严肃问她到底骂的是谁。

她说,你绝对想不到是他,是那个工作水平不咋的,却想玩花花心眼的家伙。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用职务代替了名字,她就是不肯让这名字从自己的嘴出入,仿佛那名字能弄脏她嘴。原来她骂的是,我正要去找的文化部长!

江雪说部长找她谈话,谈了一大套要积极深入生活,多开眼界多长见识之后,忽然说作家跟一般人不同,应该体验各种生活,交各种朋友。他说他愿意和江雪交朋友,见江雪笑着说部长和我们交朋友那当然好哇,他便说黄色录像带你也应该看看,看没看过大不一样。他见江雪默不作声,以为默认了他的说法,又用低俗的语调和眼神进一步引诱说,他家就有黄带,不反对的话他请她到家去看,还说妻子出差了,就他自己在家。江雪说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部长竞低俗下流到这种程度,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骂了一声混蛋,起身跑出来了。

江雪要我一定为她作证,说要向军区领导告他的状。我也很气愤,但我总有点不大相信,说是不是江雪白天睡觉作了个梦,醒来把幻觉当真了。我还举我前几天白日做梦的情景劝慰她。她生气说我是个窝囊菩萨,老好人,没有正义感。她气得要哭,嫌我不帮她的时候,我妻子回来了。她又向我妻子诉说了一遍,并从女人的立场说,他们男的,不是流氓坏蛋就是胆小鬼,连柳直都不敢给我作证!

我妻子先是生气,后来也被江雪说乐了。妻子说,他这么大个部长太不像话了,是得教训教训他。但你让老柳作证,这不是气糊涂了吗?他当时又没在场怎么作证啊?

这一提醒,江雪又结结巴巴说,那你俩给我作证吧,证明我今天气坏了,不是部长耍流氓,我怎么会气这样呢!她说她今晚就给首长写告状信。

妻子站在女人的立场对江雪表示了支持,但妻子还是退了一步劝江雪,告部长的信可以严厉点写,写好后不要交首长,而是交部长本人,让部长看后认个错,作个保证,以后绝不再干这种缺德事就行了,他以后还得生活和工作,还得替他老婆孩子想一想。看来妻子真的成熟了,若在十年前或者五六年前,甚至一两年前,她都不会这样说的。前些年她截获我和一位女战友的信时就险些交给我单位领导。但江雪毕竟年轻,而且未婚,她理想化色彩极浓的思想方法,使她非常坚决地说,她一定要把告状信交给首长,并且还要散发到机关各个部去。她说她是把我和妻子当成最好的朋友才来让我们作证的,如果连我们俩都不愤恨,都不支持她,她就太失望了。

我答应了替江雪作作证明,也撤消了阻止她把上告信交给首长的态度,但我也向她提出了一个诚恳的请求。我希望她晚两天把信交给首长,等部长把我转业报告打上去,她再交,不然可能使我转业报告的正确性受到怀疑。

江雪认为,这么个小人掌权的环境,不值得留恋,坚决支持我走,她既出于友谊又明确说带点交易性质向我做了保证,可以等把我的转业报告打上去,但只能等三天。我说以一个部的名义打的报告,三天来不及。

江雪当我妻子面就不分里外地责备我,好像她是我家一员似的,说,你怎么这么笨哪,我告他这事儿你就不会利用一下?你现在马上就可以给他打电话,说我要告他,说你正在做我工作不让告,然后就提你的转业报告叫他明天给打上去,他保证给打。他这种小人,一叫人抓住把柄,办事就痛快了,不然磨磨叽叽讨厌死了。我说这不等于讹诈嘛。江雪说,对他这种流氓小人,就得讹着点,正常方法不好使。她说,看一个男人怎么样,男人们看不透,只有女人看得最透。我是看透他了,他肯定不是个值得尊重的家伙,你下不了决心我帮你打。江雪真的马上要替我给部长打电话。我不同意。妻子却同意了。妻子说让江雪先吓唬吓唬他,但别太过分了,然后再自己说。

江雪到我卧室拿起话机时,却惊叫起来,问这电话是谁给的。她这一问我脸热了。被她认为流氓小人的人给我送礼物,会被她误解我们有什么不磊落的交易,不然当部长的为什么给我送礼呢。我知道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就又想用幽默这润滑油润滑一下了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呗,部长送穷秀才礼物,大概是搪塞我转业的事吧!”

江雪说一个月前部长就要给她这个电话机,她都接过来了,可听他说话别有企图,便没有收。她说他又转念送给我肯定为了遮掩一下尴尬。她骂了一句这家伙太无耻,才抓起电话。

“我是郑江雪!我用你送人那部女兵头电话机跟你说话呢,你听明白了吧?”

听筒那边支支吾吾几声,江雪单刀直人说“柳直转业的事首长已经同意了,你赶快以部里名义打报告好了,马上就打!”

我怕江雪说得太不像话,忙抢过话机。“我是柳直呀,江雪在我这里!”

部长的惊慌从听筒里都听得很明显。“你转业的事周副主任怎么个想法?”

事已至此,不容我再哕嗦其他了,我如实讲明情况,然后直截了当说,“这事夜长梦多,必需趁热打铁,马上把报告打上去,这不还涉及庞克吗?还涉及军民共建!一耽误就是一圈!”

部长连声说好,说一定以最快速度办,我又叮嘱一定在两天之内报上去,他也答应了。

江雪说,这家伙太差劲儿,不信你等着,我走以后他肯定还得来电话倒打一耙的。

我不希望江雪把事儿弄大,就说天挺晚了催她早点回家。江,雪走后,部长果然又打来电话,说他今天找江雪谈话了,要求她多下部队扎扎实实体验各方面生活,广交朋友,多开眼界。她却不高兴了,嫌我不懂创作乱指挥,还说她眼界够宽了,不想开什么低俗的眼界了。她年轻不成熟,你当老大哥的要多开导她点。你的话她还比较听!

部长并没问江雪说没说他什么,而是问江雪对我转业什么态度,这倒叫我觉得江雪不如他宽容了。我相信江雪不会造谣说谎,但她爱憎过分鲜明,好恶极端敏锐,也可能把一般问题看得很重。所以我不想在他们的问题上采取旗帜鲜明的态度。就说我是老同志了,我自己下的决心,我不会受其他干扰的。同时我也说了江雪虽然年纪不大,但格调是很高雅的,值得我们尊重。之后,我又透彻地重申了一下马上打我转业报告的背景和意义,他都答应得毫不含糊。

第二天部长真把报告打上去了,而且送出前让我看了一遍。就在那天晚上,江雪也打电话告诉我,她的上告信已在快下班的时交给了周副主任秘书。我说我以为过两天你就会消气拉倒了呢,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呢!她说是秘书把我的报告送上去之后她才送的,不会影响我的事。我说部长不一定像你想像那么坏,如果他再没别的言行就算了,怎能真的告那种状呢,即使真的说了那些话,也得给人留个改过机会呀!

江雪又批判了我一通老好人后说,她不但把告状信送给了首长,而且还给每个部的部长送了一份,免得他们官官相护。

9.分水岭

八月一日,是中国军人最重要的节日。万没有想到,我转业的批件,竟在这个节日头一天传下来了。当时我还把批件当成节日礼物捧在手上,生怕不翼而飞,后来索性贴在自家墙上,供起来似的欣赏着。那天晚上我很久很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后,又作了一个长长的梦,竟是二十多年前我写血书,得到入伍通知书的情景。

我突然闯进县武装部。接兵部队领导都愣住的一瞬间,我突然一口将右手中指咬破了,还使劲甩了甩,抓过会议记录本写了四个血字:我要当兵!惊叹号我是狠狠顿出来的。

接兵部队首长拿过血字问我:“你是红卫兵团团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当兵?”

“你明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征兵呢?!”我大声反问他,实际是责问那些说我政审不合格的家伙们。

“好了!”部队首长拿着血字问我,“还有要说的吗?”

我已从他日气里听出他决定要我了,便说,“如果你们没有要问的,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我攥着流血的中指坐到收发室的火炉旁等着,竟然睡着了。梦中,一只手把我揪醒。部队首长说,“快点儿给家里报喜去吧!”我哆嗦了一下,连忙向这位接兵的首长深深鞠了一躬,好像这是告别学生时代从此将永远使用军礼的最后一个鞠躬礼了……

八一节早晨,醒来好一会儿了,我仍闭眼回味着与现实正好相反的梦。睁开眼时,最先看见的,恰巧是昨晚自己挂在墙上那张红头批件儿。我细细凝视那批件:留给首长批字那地方,记录着两位少将和三位中将的意见。措词各有不同,但最高首长终于批示了这样的意见:

像这样的人才应该尽力保留。鉴于政治部已经同意,我也只好下不为例了。1992年7月30日。

我真的转业了吗?墙上一纸红头批件告诉我,是真的转业了!我不肯从刚做过梦的床上爬起来,仿佛那床就是当初和现在的连接点。我躺在上面使劲儿想,当初和现在的我,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这是怎么啦?从写了血书参军那天起,二十多年了,好多东西都是爱得最深反而不可得。青春期时爱得令我战栗的是另一个人,可我得到的,只是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和深深的伤痕!我初恋的人,当年为了从军,追随我到部队,喂了近两年猪,也没能如愿,最后怀着那个烫人的热望,冻死在爬往战场的路上了。现在,我却费尽心机,实现了与初衷截然相反的目的。我又流出了眼泪,这才发觉,自己心底有伤啊!那些极力请求放行的举动后面,深深隐藏着能得到部队挚意挽留的期望。如果有一个首长能找我认真深谈一次,表示非常需要我,我是能够留下来继续奋斗的。现在我只好转移到另一个天地去了。对于自己热爱多年的老环境,这毕竟是个离异。只要是离异,原因一定是感情有了裂痕。

同类推荐
  • 我愿意悲伤地坐在你身边

    我愿意悲伤地坐在你身边

    《我愿意悲伤地坐在你身边》是90后新锐作家齐鸣宇的短篇小说集,由9篇小说组成。《单向街》刻画青春的纯粹性与幻灭感,《摇滚之夏》表达出青春的激情与疼痛,《我愿意悲伤地坐在你身边》则描写了爱情微妙的纯洁性与不确定性,以及风格独特、气质鲜明的《高等数学》、《师大操场》、《光头党》、《汴京大学堂》等。在这个青年男女朦胧真切的情感世界中,那些带有镜头感的文字描写和曲折的情节进展,常常让人读后唏嘘,也让人进而对青春的希望和疼痛有所感怀。作为上海市作家协会90后团队内公认文字最好的男作者,齐鸣宇与三三、李琬愔并称为“文字三套车”,在他流畅有趣的文字节奏中,我们看到一个年轻作家的冷静与思考。
  • 一幅梅花图(张宝瑞悬疑惊险小说系列)

    一幅梅花图(张宝瑞悬疑惊险小说系列)

    脚步声在他呆着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突然,门开了,他瞪大眼睛,还来不及举起砍刀,就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惊吓得倒在地板上……当他来到房门前时,朦胧中猛地发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的女人贴在墙上瞪着他,可慢悠悠地又露出一丝奸笑,一动不动,样子越来越恐怖。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这恐怖形象却消失了。 民国年间,北平粮钱胡同13号居住着一户钱姓人家。一夜之间,全家老少皆身首异处,死相恐怖,从此这处宅院如中了魔咒,留下数桩悬案,荒废多年几十年后,几个神秘的陌生人先后来到了阴森的13号……
  • 汽车路过相思河

    汽车路过相思河

    《中国小小说名家档案》丛书百部小小说名家出版工程,旨在打造文体,推崇作家,推出精品。集结杨晓敏、许行、聂鑫森、孙方友等当代小小说最华丽的作家阵容和最具经典意味的力作新作,由100名小小说名家一人一册单行本(共100册)组成,兼容不同年龄不同区域不同流派不同内容不同风格,是当代文学史上第一个小小说的系统出版工程,是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认识社会人生、充实人文精神,提升文化素养,增强写作能力的最佳读本。本书为“中国小小说名家档案”丛书之《汽车路过相思河》。
  • 生死界

    生死界

    《生死界》的几个中篇,分别描绘了当代的城市、乡村、机关、基层官场纷繁的生活情景,塑造了几个有血有肉、极具性格的人物。从作家绘声绘色创造出的艺术境界,从作家对当今社会人类生存、官场倾轧、物欲情欲等现象客观的描摹中,读者自可透过艺术的具象去领悟那份社会生活的真实——譬如环境污染对于人类的戕害,譬如对官场“潜规则”的警省等等。
  • 偶的男友是怪兽

    偶的男友是怪兽

    在这本书中,公主告诉fans们,男孩“怪”一点才会吸引女生的眼球哦!“怪”就是复杂,就是有内涵,就是有个性啦!本书中的男主人公莫海野就是那么一个“怪”男孩,他脾气臭臭的(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子不屑一顿),有点暴力倾向(绝招:怪兽神拳!T-T),而且还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样一个“怪”男孩,他的身边会发生一些什么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故事呢?
热门推荐
  • 为LOVE諪留

    为LOVE諪留

    我什么都不会,却以外被选为諪留家族的总创。“我什么都不会,没办法再保护你们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你保护。”
  • 老光棍

    老光棍

    一个内向自私,胆小懦弱的少年,却坚信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发现很多现实中正在发生的场景都在他大脑里曾经出现过。他很确定,很久以前就在大脑里出现过。他甚至做了笔记,把那场景记录下来。然而有一个场景一直没有出现,但他坚信,那个场景一定在未来会出现。他推着一个长发女孩,在一条宽阔的道路上行走,那条路很宽,周围是宏伟的玻璃窗,像机场,却又不似。那个长发女孩是谁,他一直不得而知。
  • 不一样的花木兰

    不一样的花木兰

    一个想当花木兰的女生,意外魂穿成花木兰在架空的时代,她以为只是上场杀敌而已,却不曾想惹上一身桃花运。诶诶诶,沈云之前的冷美人挺好的把嘴凑上来是怎么回事矜持啊还有小正太,柔然将军。。。你们是闹哪样啊!
  • 白雪国度

    白雪国度

    这世界并不会太平,也永远不会太平,事情永远会发生,危险永远存在,并不能预料,但需要有人去制止,踪云必须去面对这一切,他不能退缩
  • 散魔

    散魔

    众生天下,一分为四,各大种族主掌一方。东域万魔领域,地狱魔龙主宰,十万魔族动天地。南域众生道盟,五大势力林立,万法之威不可匹。西域荒芜之地,寸草不生,蛇虫鼠蚁皆退避。北域群妖乱舞,惜尝一败,归于人族守一域。.................从一个小村落中走出,少年白夜、左奕身为一名普通的散修猎魔师,走向那精彩纷呈的万魔战场.......
  • 一世花魂

    一世花魂

    一场大火之后,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四年隐居,回来后,等待着她的是……
  • 英雄联盟之全能弑神

    英雄联盟之全能弑神

    一本书,让他预言了未来。在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一个个无畏的勇士,开辟了电竞的先河,一双金眸,让他看到了荣耀。昔日,圣坛陨落,今日,再争辉煌。在破旧的图书馆中发现的一本书,改变了他的一生。同样的场地,同样的敌人,共争弑神荣耀!
  • 贝比·鲁斯(名人传记丛书)

    贝比·鲁斯(名人传记丛书)

    1895年2月6日,在美国东部巴尔的摩市卡姆丁路426号,一个男婴出生了。他的出生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并没有带来相应的快乐。具有德国血统的父亲为了一家的生计忙碌个不停,都顾不上看这个孩子一眼;有着爱尔兰血统的母亲已经被众多的孩子和艰难的生活把精力都消磨光了,没有一点为人母该有的欣喜。刚出生的小男孩就是美国历史上有名的职业棒球运动员贝比·鲁斯。
  • 未说不爱你

    未说不爱你

    乔臻说:“宋词,我没办法说出你到底哪里好,但是你身上就是拥有吸引我的东西,我没办法改变,对不起。”宋词说:“这世上总会有人哪里都好,也可能会有人哪里都不好,在这场感情中,你就是哪里都好的那个,我就是哪里都不好的那个。”叶嘉北说:”要是我的卑鄙无耻能换来你一个不经意的回头,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小人,遇见你之前,我想做个伟人,遇见你之后,做一个伟人只是在遇见你之前。“程之璟说:“幸而有你。”是啊,幸而有你。
  • 豪门弑爱:Boss老公不好惹

    豪门弑爱:Boss老公不好惹

    她爱着他,他也爱着她。她爱着他,可是他并不爱她。因为一场车祸,让她成为了她!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一个妖孽的美男走到她的床边,“慕苡沫,怎么装可伶?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心疼你的。”妖孽的脸上充满了鄙视!“好帅啊!好妖孽啊!她的韩瑾,这几年是不是也变的和他一样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