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太一样。”御手泠觉得自己很难得这么有耐心地回答千夕彤的话,并且有点奇怪她怎么没有接着往下问。当他确定围在外面的妖怪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心猛地一悬,以此同时地,非常出乎自己意料地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我?”引起御手泠惊呼的千夕彤似乎觉得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像是路人没料到会被主角揪住出了下镜一般呆了一下,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我只是在把灵力传给他而已。”灵力由于大量放出而泛起白色光晕,像是从杯中溢出的水似的,源源不断地从少女的手掌中流淌出来,有的落了地,有的隐入少年的手中消失不见。
“你是笨蛋吗?快放手,这么做你会死的!”少年不知为什么就冒火了,清透的语声像有了石块的重量一般掷地有声。其实不仅是路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以至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毫不斟酌的话让千夕彤觉得其实御手泠是相当毒舌的。
“为什么?”千夕彤的发问方式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诚心诚意,因为她一边毫无愧色地质问着一边仍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失掉的是三千年的灵力,你的灵力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且除了传给他的,有很多都损耗掉了,不但救不了他,你自己还会因为灵力枯竭而死。”一直沉静的心头突然就像被点了一把火似的,御手泠没来由地觉得烦躁,尤其是看见千夕彤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自己的精神就没办法集中了。
是呢,三千年前雪刃就已经存在了,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千夕彤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却没有乱了阵脚。“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尽快回御手屋,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御手泠的话音未落,千夕彤就已经果断放开了手,灵力便停止了输送。“呵,你还算识趣。”看见了千夕彤举动的少年舒展开微蹙的眉,没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是来救他的,不是来跟他‘同归于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