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汉们个个膀大腰圆，往那一站不用说话就让人害怕，女的一见来了帮手哭的更凶，这时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走了出来，瞪着一双势利眼先打量明灭一番，瞧他是不是主顾，是的话，打的再凶也没事儿，不是的话，就是没打也是打了。
一看明灭仪表非凡，特别是那件外套一看就非凡品，心中一愣，继而又看到明灭肩上的燕子，百灵百巧的煞是可爱，越发觉着明灭是个主顾，本来哭丧的脸一下换做桃花盛开，谄笑道：“呦，公子来了也不招呼一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都是老主顾，就不和她一般计较了，还不退下”，她眼睛一瞪，将汉子们瞪到一旁。
明灭厌恶的瞅了她一眼，心想你说我来过，莫非还记得我，想罢问道：“我真的来过？”。
“啊，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就忘了，你等等，去把小红和小绿叫出来，懒货，这都晌午了还不知道出来接客”。
明灭心道看看再说，我怎么就对她一点儿没有印象，或许是那懵懵懂懂的十年来过这里，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这些个是真正的凡人，要是真见过自己的话，到现在至少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想罢静观其变。
一刻的功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了来，跟着一个穿着猩红睡袍的姑娘和一个一身绿衫的姑娘被推了进来。
明灭定睛一看，哪里认得，想罢使出凝神眼射向老鸨，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怒火中烧，那心子又黑又臭，一气之下立时沉了脸色。
老鸨见他脸色变了，还以为明灭看不中两个姑娘，于是又喊道：“把姑娘们都叫出来”。
“不必了，我分文没有，叫出来也没用”，明灭随口说道。
话音刚落，老鸨立马换了个人，阴阳怪气道：“呦，哪里来的不开眼的，跑这里撒野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长得什么德性”。
明灭若无其事的回道：“我只是随便看看”。
“看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大街上？就是大街上看姑娘也要付医药钱的，跑这里看姑娘有白看的吗，钱上来，你走人，没钱的话…”。
“没钱怎么了？”。
“没钱，呵呵，那你就爬出去吧”，老鸨冷笑道。
明灭的面皮铁青的像张铁皮，刹那间动了杀机。
真不知道这老鸨怎么上位的，干这行当的必要有几样本事，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随机应变，心狠手辣，昧着良心做事一样不能少。
抬眼一看就得知对方来路，一听口气就知道对方地位，而且都得黑白两道儿有几个人才行。
估计脂粉涂多了遮了眼睛，铜臭闻久了熏黑了心子，就算明灭是个没钱的人，但也得瞧瞧是不是个刺头儿啊，她是有恃无恐，想到背后有靠山就没把明灭放在眼里，一收折扇，这是打人的信号，汉子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一样不少。
明灭动都没动就摆平他们了，十几个人的拳脚落到钢板上能得什么好，一个个叫的跟杀猪似的。
老鸨一看不对，这回难道看走眼了，看来还不是个一般的练家子，于是大喊一声：“把二爷叫来”，喊完见没人答应，这才发现都在龇牙咧嘴，喊爹叫娘，气道：“没用的东西”，说完自己一人儿颠颠的跑了去，到门口儿还不忘回头警告明灭，“不许走，有你好瞧的”。
她刚走明灭就跟了过去，过了堂子，眼前是一个四合院，两层楼，对面的柴房引起了他的注意，直到此刻他还是记不起来，却想通蛮儿为什么发脾气了。
一群衣衫褴褛的女子正站在二楼，扶着杆子看热闹呢，没一个不露的，特别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明灭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定睛瞧那柴房。
老鸨拽着一个魁梧的男子蹬蹬下了楼，指着明灭骂道：“这厮跑这里撒野”。
“你…”。
没等他话说完，明灭甩手抛出一团火焰，汉子身上立时吱吱烧了起来，没等叫上三声就化为乌有，把个老鸨吓得呆若木鸡。
就在她发愣的当口，明灭终于记起了那次偶然进来的事情，想到菡萏惨死的模样，明灭胸中的火气沸腾起来，他发怒的时候格外冷，森然道：“这些姑娘哪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