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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黄砂碛里人种田——敦煌

敦煌是一个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化史上写下了重重一笔的地方,是宝库?是明珠?是辉煌?是屈辱?评论太多,感慨太多,只有一句话是不容争议的——敦煌是历史,走进敦煌就是走进了历史。

敦煌位于甘肃、青海、新疆三省(区)的交汇点,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北靠北塞山,东邻三危山,是一个天然的小盆地。“敦,大也;煌,盛也”,敦煌的意思就是盛大辉煌,它历经了汉风唐雨的洗礼,文化灿烂,古迹遍布,有莫高窟、榆林窟、西千佛洞等主要景观。莫高窟又名敦煌石窟,素有“东方艺术明珠”之称,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的石窟,保留了十个朝代、历经千年的洞窟、壁画、彩塑。这些壁画彩塑题材多取自佛教故事,也反映着当时的民俗,有耕织、狩猎、婚丧、节日欢乐等许多场面。这些壁画的技艺精湛无双,被公认是“人类文明的曙光”。

唐诗人岑参曾写有《敦煌太守后庭歌》:

敦煌太守才且贤,郡中无事高枕眠。

太守到来山出泉,黄砂碛里人种田。

这是诗人对敦煌太守的歌颂,电是对当年繁荣的形容,敦煌确实曾经是一个盛大辉煌的重镇。在大唐帝国的版图上,它曾举足轻重,它的安定关系到大唐帝国的稳固,它的富足捍卫着大唐帝国的繁荣。

来到敦煌人们肯定会去莫高窟。

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二十五公里的大泉沟河床西岸,在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莫高”有两种说法:有人认为“莫”就是“漠”的简化,即指沙漠的高处;也有人认为它与佛教的专有名词“妙高”有关,因为在唐代敦煌“妙”“莫”同音。妙高山指佛经中的须弥山,奇妙无比,是佛和菩萨所住世界的中心。史载,前秦苻坚建元二年(366),有沙门乐尊者行至此处,见鸣沙山上金光万道,似有千佛,于是萌发开凿莫高窟之心,从此开始,历朝历代的佛教信徒在这里不断凿窟造像,经年不息。从建元二年至十四世纪,连续千年日积月累,形成南北全长1680米的石窟群,今天仍存有洞窟七百多个,彩塑两千多身,壁画四万五千多平方米,这是积年累月用铁凿和双手造就的一处佛门圣地,莫高窟也就有了“千佛洞”的别号。

莫高窟的壁画丰富博大,据说若把这里的壁画排列,能伸展三十多公里,壁画容量和内容之丰富,是当今世界上任何石窟、寺院或宫殿都不能媲美的,可谓是迄今世界上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一个画廊。站在莫高窟前,眼前展现的是经过漫长岁月侵蚀,依旧保存至今的洞窟,沙状的山,绵绵延延,静卧于荒漠之中,这些真让人匪夷所思,沙漠里竟然开凿出了坚如磐石的洞窟。信仰真是难以衡量,它能产生无法想像的力量。

莫高窟的每一个洞窟,均由洞窟建筑、彩塑和壁画三大部分构成。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到处都画着佛像、飞天、仙女等。有佛经故事画、经变画和佛教史迹画,也有神怪画和供养人画像,还有各式各样精美的装饰图案等。这里有高达三十三米的坐像,也有十几厘米高的小菩萨像。精美的彩塑与壁画系统地反映了各个时代的艺术风格及其传承演变。这里的每一幅壁画都是一段历史,是一种文化的记录。在编号为第112的洞窟内完好地保存着乐伎“反弹琵琶”的壁画,据说这是敦煌壁画艺术中最优美的舞姿。不知是画工们离奇的想像和杰出的创造,还是当初确实有个善歌善舞且才华非凡的歌伎作为模特,但不管怎样,反弹琵琶是大唐文化一个永恒的符号。在莫高窟中,像这样的舞伎、乐伎形象数不胜数,这批庞大的乐队,在伸国世界里演奏着梵音妙歌,庄严着西方极乐世界。此外莫高窟中最引人入胜的就是飞天了,其数量之多令人叹为观止,真可谓无处不飞天。飞天也叫暗香神,佛在说法时她们就在天上边飞边散手中的鲜花,身上带有很多的香味,飞过后香气散发在天上。莫高窟的飞天与西方油画中的天使如出一辙,但又有所不同,那些可爱的小天使身上长着翅膀,像鸟一样飞,而飞天只有几条薄薄的丝绸飘带,却飞得那么轻盈自在,使人感觉到她充满着内在的力量,比起长着翅膀的天使来,更富有想像力。

来到莫高窟,人们肯定会想到藏经洞,藏经洞即是现在莫高窟的第17窟。凡去莫高窟参观旅游的人,都要目睹它的英姿。它在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由莫高窟道士王圆箓发现。这一发现与湖南马王堆的发掘、明清档案的公布、居延汉简的出土,并称中国近代文化艺术考古的四大成就。藏经洞出土了四至十四世纪的文书、刺绣、绢画、纸画等文物四万余件。其中文书,大部分是汉文写本,少量为刻印本。以佛教经典为多,还有传统的经史子集,“官私文书”等等。敦煌文书的发现是研究中国与中亚历史文化的重要资料。

莫高窟藏经洞发现后历经劫难。大批文物与石窟中的一些壁画和彩塑,先后被英、法、日、俄、美等旧的盗宝者劫运国外,飘零流散于世界各地,回首往事,除了愤怒和无奈,我们还能有什么表示呢。正如陈寅格先生所说“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旅行指南

仿宋沙洲城

“仿宋沙洲城”又叫“敦煌电影城”,是1987年为中日合拍大型历史故事片《敦煌》,以宋代《清明上河图》为蓝本,参考中国古代建筑风格建造的。位于敦煌至阳关公路的南侧的大漠戈壁上,距市中心二十五公里。城开东、西、南三门,城楼高耸。城内由北宋时期的高昌、敦煌、甘州、兴庆和汴梁五条主要街道组成,点缀以不同地域的过街楼、佛庙、当铺、酒肆、饭馆、住宅等,再现了唐宋时的敦煌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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