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辛苦排练,队列和节目终于是成型了。就等着今天开幕式的开始了。
单夏和郑般树之间的熟悉度渐渐变大,郑般树是那种谁越是和谁熟他就对谁越是不要脸的那种。但是在单夏面前,他是还要维持形象的。
开幕式顺利结束后,郑般树就不见了踪影。
“请参加男子100米预赛的运动员到检录处检录。”喇叭里重复的回响着这句话。
“男子100米,男子100米。”沈真卓口里囔囔着,对着运动员表找。
郑般树,常国良,陈洪恩,徐勇。
“常国良,徐勇,那郑般树和陈洪恩呢!”沈真卓看少了两个人。
“陈洪恩在参加跳远。快结束了。但是郑般树不知道在哪里。”副班林子豪说道。
“你去把陈洪恩带去100检录,我来找郑般树。”沈真卓对着林子豪讲。
打了电话给郑般树,但一直没人接。
“王八蛋。”边骂边打给了郑堇。
“喂。”郑堇的喂的拖的音还没结束,沈真卓就开火,说:“郑般树那死人是不是在你那边,快让滚去检录。”
“哦,好.”
好的音又没拖完,就出现了嘟了。
郑堇无奈的对着躺在自己旁边睡觉的郑般树,说:“滚去跑步去。”
“再眯一会。”郑般树眼睛都睁不开。这几天每天为了保证出勤率,觉都没好好睡。
“检录了。”
“哎。”
郑般树叹了声气,从草坪上爬起来,拍拍屁股。
“我去了。”
“滚吧。”
郑般树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边翻个大白眼给郑堇,然后就跑去运动场。
踩着白色的起跑线,等待着发令枪的声音。耳膜划过的枪响,使赛道上的每个人的神经都被大脑摆布着向前冲。赛道边,为他加油的人拥挤。单夏耳朵里塞着耳机呆坐在终点那里。郑般树轻轻松松拿了第一,接下来的决赛确实遇到了死对手秦俞,跑了第三。然而第一名班级加30分,第二名加20,但第三却只加5分。
知道了消息的沈真卓气汹汹的跑到郑般树的面前。
“你以前就算遇到秦俞也是跑第二的,今天怎么回事。脑袋被驴亲了?”
“你好恶心,亲我干嘛!”郑般树做出被侵犯时保护自己的动作。
“亲你妹啊。”沈真卓瞬间变脸笑了。
方沛沛看见沈真卓在教训郑般树,于是过来说:“已经成定局了,不要再说了。”
“哎,也是。沛沛你快去看看呆鱼,准备八百了”沈照易无奈对方沛沛说。
“呆鱼呢?”华裔也来找单夏,可是没找到。
郑般树指着100的终点处那边说说:“刚才我在那边看见呆鱼了。”
“我找她去。”华裔跑去那边的方向。
方沛沛从班级大本营拿来水递给郑般树,安慰式说句,“辛苦了。”
“哈哈哈,只要班长大人不再骂我就行了。”郑般树接过水,斜着眼睛看着沈真卓。
“我没空理你。”沈真卓拿着名单去准备下一个项目了。
郑般树也离开了,留下方沛沛说不出一句话。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秘密,但在表面是不可能被看透。经过什么,有时候却希望什么都不要发生过,也不希望这些事,是自己的秘密。
八百米哨声一响,所有人都像离弦的箭一样。全力向前冲刺,有人说这时心里想的人就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华裔抱着单夏脱下的外套在陪跑,一直在喊着:“单夏,加油!”
“坚持住!”
“你可以的。”
“加油,呆鱼”
“小呆鱼!”
伴着他们的声音,单夏随着波流涌入跑道的最里的一侧。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候,距离的差距就出来了。
单夏一直在跑,经过一个又一个开始走800的人的身边。单夏的嘴干的很,刚上跑道喝的葡萄糖起了作用。一开始跑单夏就有嘴呼吸,一直在跑。一圈过了,开始累了,自己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心跳的速度开始加快了,脑子里面都只回放着自己的呼吸声,喉咙里面逐渐涌出血的味道的感觉。到了最后冲刺的阶段,耳朵里已经注意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单夏码足力气,超过在自己前面的几个人。终点,就在前面。
成为第二个跃过终点线的喜悦还没来得及传达给终点等她的人们,脚下的空挡便使单夏摔倒在地。
心跳声和呼吸声串杂在一起。
“呆鱼!”几个异口同声的人冲到单夏旁边。
“真不小心。”
单夏还没缓过来气,被拉了起来,同时看见郑般树埋在刘海内的半张脸。
“先别站着,往前走两步,刚跑完不要立即停下来。”
单夏被华裔和郑般树一边一个拉走到了跑道外面。
单夏的左脚完全没有了力气,而且又摔倒了,膝盖上留着鲜红的血。走了好些了,就在单夏还没反应过来时,郑般树抱起单夏。好闻的香味涌入单夏的鼻腔。
“快送去医务室,我早就说过这恶心的跑道要修了。”沈真卓听说单夏摔了,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
“没事没事。”单夏给沈真卓安慰的笑。
“呆鱼。”华裔露出心疼的皱眉。
“我送她去医务室。”郑般树看着怀里的单夏说。
“我可以走的,放我下来。”单夏第一次被男生抱。
方沛沛用人猜不透的表情说:“放呆鱼下来吧。”
沈真卓自动过滤方沛沛的话,让单夏老实点后,就让郑般树赶紧去医务室。
一路上,单夏把脸别在郑般树的胸口,不让人知道是她。郑般树看着就是想笑。还没到医务室的时候发生了最可笑的事情,单夏竟然睡着了,阳光剪下树影的斑驳在单夏的脸上,有一圈一圈的光晕。
到了医务室,郑般树把单夏平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单夏醒了,也许是睡的不沉,也许放下的动作让有了感知。医务室的阿姨看是郑般树便殷勤的过来问:“女朋友啊?”
郑般树笑笑不说话,很礼貌的说:“小姐姐,我来弄。”
“哎呦,好贴心哦。好,好,这就给你去拿。”
像是在重复那天发生的事。
阿姨把东西给递给郑般树,郑般树道谢后,开始给单夏清洗蹭破的皮。单夏感觉到痛抽搐了一下。
“腿伸过来,还没弄好呢。”郑般树的语气充满了像是小孩对大人的疼惜。
单夏乖乖的把腿伸给他。
涂了药然后贴上可爱的创口贴,郑般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找来阿姨,单夏的脚好像是扭到了,但是自己不会弄,只能找回阿姨。
然后坐在单夏的旁边,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阿姨给单夏矫正的时候不会感觉太疼。
“来,下来走走。”阿姨温柔的说。
郑般树帮单夏扶下床,单夏试着迈步,可是脚一踏地就是钻心的疼。一不小心一个不稳,单夏倒在了郑般树的怀里。单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郑般树的心跳。
“哟哟,不要在阿姨这里秀恩爱啊。多扶她走走就行了。”阿姨笑着说。
“谢谢啦~~”郑般树暗送了个秋波。阿姨喜洋洋的送走他们。
单夏在郑般树的扶着下往前走,还是有点感觉。然而走的太龟速。单夏在看表,现在是进班休息的时间。郑般树于是一把抱住单夏,大步走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