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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伟大灵魂的离去

美丽的日内瓦湖畔,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湖边的小路上,一位青年妇女搀着一位老人正慢慢散着步。

这位白发白胡子的老人正是马克思。由于多年的紧张革命活动和艰苦生活使他患上多种疾病——风湿病、神经衰弱、慢性肝病、支气管炎、喉炎、胸膜炎、肠胃病等;而燕妮的去世更是对他沉重的打击。在二女儿劳拉的陪伴下,到疗养院来静养。

这天,父女俩散完步刚回到旅馆的房间,侍者就送来一封信。

劳拉打开一看,高兴得一拍手,叫道:“太好了!”

马克思笑着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劳拉说:“爱琳娜在信中说,你的《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在德国销售一空,读者要求出版第三版。”

马克思微笑着点点头,又说:“我要尽快写出《资本论》的后几卷,并要在书的扉页写上:献给我怀念的亡妻——燕妮·马克思。”

劳拉说:“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马克思点点头。

劳拉又看着信说:“爱琳娜还邮来一篇英国著名杂志上的文章,是专门写你的。”

马克思问:“怎么写的?”

劳拉说:“这篇文章称你为卓越的科学家和社会主义思想家,还说你的学说在全球得到广泛的传播,有着极大的影响。”说完她把文章递给父亲。

马克思微笑着接过文章,阅读着。

劳拉笑着对父亲说:“有了这些好消息,你可以高兴地睡个好觉了。”

马克思说:“我看一会儿书再睡行吗?”

劳拉说:“不行,你应该睡完觉再看书,而且不能多看。”

马克思恳求说:“看书有助于我的睡眠,看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可你经常一拿起书就放不下,结果睡觉就成了空话。”

“就让我看几分钟吧。”马克思继续恳求。

“你实在要看,我就给你念一段吧。这样可以把握时间。”

马克思点点头:“那好吧。”

劳拉看看马克思床边小柜上的一堆书,又为父亲的学习和钻研而感叹,就是在疗养期间,父亲也要读许多书,还要研究俄国土地问题、东方农村公社问题,还有最新的现代物理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马克思的身体逐渐好转。但在这时,命运之神又给他残酷的一击。

马克思的小女儿爱琳娜赶到疗养地,马克思一见她突然出现,又神色不安,就感到肯定出了什么不幸的大事,果然……

“爸,姐姐燕妮她,她突然病逝了……”爱琳娜虽然竭力控制自己,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燕妮结婚后生孩子较多,身体一直不好。母亲的去世又使她受到沉重的一击,身体状况更加恶化。但马克思绝对没有想到,她竟然刚近中年就离开了人世。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唇颤抖,老泪纵横……最钟爱的长女突然去世,使马克思悲痛万分。

他让爱琳娜赶快赶到姐姐燕妮家,帮助照顾突然失去母亲的孩子们。自己也终止疗养,回到伦敦家中。

悲伤使马克思疗养的效果毁掉了,各种病症又开始复发,特别是支气管炎和喉炎并发,剧烈的咳嗽使他喘作一团,似乎整个胸腔都要爆炸了。

劳拉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心中真是难过。虽然医生精心治疗,但父亲的病未见好转。严重的支气管炎使他嗓子嘶哑得说不出话来,喉炎使他无法吃下食物。药物似乎在父亲身上已经失去效力,他一天天消瘦下去,两腮已深深地塌陷。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病魔啊,求求你,放过我可怜的老父亲吧。”劳拉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恩格斯每天都来看望马克思,看到马克思日益衰弱的身体,他非常焦虑,也非常难过,但他也只能用言语来安慰相伴一生的老朋友。

1883年3月14日下午两点半,恩格斯照常来到马克思家,看到全家都在掉眼泪,似乎是……

“怎么了?是不是……”恩格斯急忙询问。

爱琳娜呜咽着说:“爸爸今天体力极度衰竭……”

琳蘅也流着泪说:“先生今天情况不好……”

恩格斯悄悄走上楼探望老友,他看见马克思仰坐在安乐椅上。再走近一看,发现马克思已经停止了呼吸……

恩格斯沉痛地对接着走进来的马克思的家人说:“人类失去了一个头脑,而且是它在当代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一个头脑。”

1883年3月17日,卡尔·马克思被送往海格特公墓,和他的夫人安葬在一起。海格特公墓在伦敦北郊,距离马克思生前喜爱的汉普斯泰特荒阜不远。这里幽静而宽阔,长满青草。

马克思和夫人的墓前立着一块不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

燕妮·冯·威斯特华伦

卡尔·马克思的爱妻

生干1814年2月12日

卒于1881年12月2日

卡尔·马克思

生于1818年5月5日

卒于1883年3月14日

文字简单朴素,没有任何表彰性文字,显出了这位世界伟人的一贯品德:朴实无华,厌恶吹嘘。

葬礼也简单朴素,只有马克思的亲人和最亲密的朋友参加。

恩格斯在墓前又用低沉的声音念着悼词:

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

这个人的逝世,对于欧美战斗的无产阶级,对于历史科学,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个巨人逝世以后所形成的空白,不久就会使人感觉到。

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

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的了。即使只能做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但是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领域他都不是浅尝辄止。

马克思是一个革命家。正是他第一次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意识到自身解放的条件。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

他的英名和事业将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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