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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未成功的破坏(8)

“我有哪一分可以骄傲呢?”

“我们是有优秀的遗传,受过良好的教育;自己又尊重自己的人格。她们呢,母子做起仇敌来,互相怨骂,你听,成什么话?”

但这几句话,刺伤蠫的心很厉害。蠫自制的说,“清呀,所以你错误了,你只知道人们表面的一部分事情呵!”

清总不懂他的意思,也就默然。一息,话又转到别一方面去,清说,“我想你还是移到医院去住一月,好么?”

“可以不必。”

“听医生的说法,或者还是移到医院去。”

“没有什么。”

“这样的两个女人,实在看不惯,好似要吃人的狼一样。”

“不要提到她们了!”

蠫烦躁的,一边蹙一蹙眉。

这样又静寂许多时,佑与翼回来了。佑的手里是拿着果子浆与大面包,翼是捧着几个鸡蛋与牛肉。他们脚步很轻,举动又小心的将食物放在桌上。又看一看床上的蠫。佑说,“东西买来了。”

“你们也没有吃过中饭么?”清问。

“吃过了。”

“买这许多东西做什么?”

“蠫哥也要吃些罢?”

一边清就取出一把刀,将面包切开来,再涂上店里将罐开好的果子浆。一边问蠫,就递给他,“你想吃片面包么?”

“好的。”蠫不自觉地这样说,手就接受过去了。

他一见面包,再也不能自制。清还只有吃一口,他已一片吃完了。于是清问,“要牛肉么?”

“随你。”

“鸡蛋呢?”

“也好。”

“再给你一片面包么?

“可以。”

“多涂上些果子浆好么?”

“随便。”

“还要什么呢?”

“是的。”

这样,他竟吃了三片面包,三块牛肉,两个鸡蛋。

他还想吃,终于他自己制止了。

他这时仰睡在床上,好像身子已换了一个。旧的,疲乏的身体,这时是滋润了,可以振作。一边,他想起他昨夜的赌咒来,“我是怎样的矛盾!”他自己心里感叹,什么话也没有说。

又过几分钟,清也吃好了。牛肉,鸡蛋,都还剩着一半。

他又将它们包起来,放在桌下。放的时候,清说,“晚餐也有了,我真愿意这样吃。假如再有一杯咖啡,二只香蕉,恐怕可以代表五世纪以后的人的食的问题了。”

于是佑接着说,“生活能够简单化,实在很好。”

“这也并不是怎样难解决的事情,”翼慢慢的说,“在我呢,每餐只要四两豆腐,半磅牛肉,或者一碗青菜,两只鸡蛋,竟够了够了。”

“你说的真便当,你这么的一餐,可以给穷人吃三天。”

“这也不算怎样贵族罢?”

“已经理想化了。”

这样停止一息,翼说,“社会的现象真不容易了解,菜馆里的一餐所费,够穷人买半年食粮,普通的,不知有多少!至于一餐的浪费可以给中等人家一年的消耗而有余,更有着呢!理想本来很简单的,事实也容易做的,但现在人类,竟分配这样不均匀,为什么呀?”

“你要知道他们百金一席的是怎样荣耀啊?”佑说。

“也就荣耀而已。”

他们的议论似还要发挥,可是又有人跑进门来。

这次是伟和Doctor严。

这位医生也是青年,年龄还不到三十。态度亦滑稽,亦和蔼。他走进门,就对清等三人点头,口里发着声音,并不是话。

一边走到蠫的床前,叫一声,“Mr.朱。”

是向床里睡着的,他听见医生来,很不喜欢。但这时医生叫他,他就无法可想,回过头来。

这位医生也就坐在他的床边,又问,“血是早晨起的么?”

蠫没有答,只相当的做一做脸。医生又问,“现在心里怎样?”

“没有什么。”蠫说。

“先诊一诊脉罢。”

医生就将他的手拿过去,他到这时,也不能再反抗了。

医生按着他的脉,脸上就浮出一种医生所应有的沉思的样子来,一边又眼看床边的痰盂内的咳血,更似忧虑的云翳拢上。

他的脉搏是很低微沉弱,几乎听不出跳动来。医来又给他换了一手按了一回,于是“好,”医生立起来,向伟代他拿来的放在桌上的皮包内,取出他的听胸器,又说,“听一听胸部罢。”接着又叫蠫解开小衫的扣子。蠫却自己设想道,“我已变做一只猴子了,随你们变什么把戏罢!”

医生又听了他的几分钟的胸;在他的胸上又敲了几下,于是将听胸器放还皮包内。医生又看了一看他的舌苔,白色的。同时就慢慢的说道,“血是从肺里来的,但不妨,Mr.朱可放心。只左叶肺尖有些毛病,假如修养两月,保你完全好了。现在,先吃点止血药罢。”

医生又向他的皮包内取出一张白纸,用他的自来水钢笔写了药方,药方写的很快,就递给伟,一边说,“就去配来吃下。”

这样,医生的责任完了。说,“Mr.朱的肺病是初期的,但肺病要在初期就留心才好。这病是奇怪的,医药界这么进步,到现在还没有直接医好这病的方法,只有自己修养,最好,到山林里去,回到家乡去。在这样的都市里,空气溷浊,于肺病最不相宜。医肺病最好的是新鲜空气,日光晒,那乡村的空气是怎样新鲜?乡村的日光又怎样的清朗?像上海的太阳,总是灰尘色的;所以Mr.朱,最好还是回到家乡去,去修养一二个月,像这样初期的病,保你可以完全好了。”

他一边正经的说着话,一边又取出一盒香烟来,接着他又问他们,“你们吸罢?”

当他们说不吸时,他又问,“有洋火么?”

洋火点着香烟,他就吸了起来。一时又微笑说,“烟实在不好,你们真有青年的本色。我呢,在未入医学院校以前就上瘾了,现在,也没有心去戒它。”

又吸了一二口。清说,“喜欢吸就吃些,没有什么不好。在你们医生们,利用毒物来做有益的药品更多着呢!烟可以助吸化,无防碍么?”

而蠫却早已感到烟气的冲入鼻中。医生知道,吸了半支,就灭熄了。清微笑说,“你们医生也太讲求卫生了,吃一支有什么?”

医生立刻答,“不是,对于病人闻不得的。讲求卫生,我也随随便便。”

一息,医生又忠告似的接着说,“身体是要紧的,尤是我们青年,不可不时刻留意。你们总太用功,所以身体总不十分好;还有什么事业可做呀?”

这时翼插进说,“不,我的身体比你好。”

清说,“身体的好不好,不是这样比较;我想,第一要健康,抗抵力强,不染时疫。”

于是医生插嘴说,“是呀,我五六年来,并没有犯过一回伤风,有时小小的打了一二个嚏,也什么病都没有了。”

于是清说,“我想身体还要耐的起劳苦。譬如一天到晚会做工作;跑一天的路也不疲倦;在大风的海上,又不晕船;天冷不怕,天热也不怕;这才可算是身体好。”

医生说,“这可不能!我连十里路也跑的气急,腿酸;就是湖里的划子,也会坐的头晕。实在,我也因为少时身体太弱,才学医的。”

他们都笑了。

这样的谈天很久。蠫睡在床上不动,他已十二分厌烦了。什么意思?有什么价值?很想说,“医生,你走罢!还是去多开一个药方,或者于病人有利些!”可是没说出来。

医生终于立起来,他说,“两点半钟,还要去诊一位病人。”

于是提着他的皮包,想对蠫说,又看蠫睡去了转向伟说,“他睡着了,给他静静的睡罢!他性急,病也就多了。可以回家去,还是劝他回家去罢。肺病在上海,像这样狭笼的亭子间,不会根本痊愈的。”

走到门口,又轻轻的说,“他这几天吃了很多的酒罢?精神有些异样,他一定有什么隐痛的事,你们知道么?最好劝他回家乡去。”

“肺病的程度怎样呢?”清问。

“肺病不深,但也不浅。大约第二期。”

一息,接着说,“明天要否我再来?”

“你以为要再来么?”

“血止了,就不必再来。”

“血会止么?”

“吃了药,一定会止的。”

“那末明天不必劳你了。”

“好好,不要客气。假如有什么变化,再叫我好了。”

“好的。”

医生去了。这时佑说,“我拿药方去买药罢。”

“好的。”清说。

于是佑又去了。

第十二肯定的逐客

清,伟,翼三人仍坐在房内,房内仍是静寂清冷的。

蠫这时很恨他自己给朋友们搬弄。但同时他似乎对于什么都平淡,灰色,无味;所以他们要搬弄,也就任他们搬弄了。他这时好像没有把持和坚执,一切都罩上病的消极和悲感。他也没有想什么,只眼看看目前的景情。以后,他和平的说道,“你们也回去罢,你们的事很忙,何必要这样看守着我呢?”

“我们还有什么事呀?”清答。

“哈,”蠫笑一声,冷笑的,“我也没有什么事,医生诊过了,猴子戏也变完了,不久也就好了,我也还有什么呢?”

停一息,又说,“病不久就会好了,药呢,我是不愿意吃的。老实说,你们现在假使去买一张棺材来,我倒是很随便可以跳进去;要我吃药,我是不愿意的。”

“你还是胡思乱想!”清皱着眉说。

“我想,生活于平凡的灰暗的笼里,还是死于撞碎你头颅的杆上罢,丹尼生也说,难道留得一口气,就算是生活了么?”

“可是现在,你正在病中!”伟说。

“人所要医的并不是体病,而是健康里的像煞有病。现在我是病了,你们知道的,可是前几天的我的病,要比较今天厉害几十倍呢!我实在不想医好今天的病,吐血是不值得怎样去注意的;但我很想医好以前的病。不过要医好以前的病,我有什么方法呀?”

他的语气凄凉。一息,伟说,“要医好你以前的病,那也先应当医好你今天的病!体病医好了,健康里的病,自然有方法可医的。”

“颇难罢?这不过是一句自己遁迹的话。而我呢,更不愿向这不醒的世界去求梦做了。”

语气很闲暇。于是清说,“不是梦么?是真理啊!”

“是呀,是真理。”蠫似讥嘲的说。“我又何必要说这不是真理呢?不过我自己已不能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真理上进行了。”

伟说,“人一病了就悲观,消极。你岂不是努力寻求过真理的么?”

“或者可说寻求过,但不是真理,是巧妙的欺骗词!”

“那末真理是没有的么?永远没有的么?”

“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哲学家的反叛者,谁有权力这样说。”

“我是正在求真理的实现呢?”清笑说。

“好的,那末你自身就是真理了。而我呢,是动作与欺骗的结合,幻想与罪恶的化身!”

“不,”伟说,“生命终究是生命,无论谁,总有他自己的生命的力!我们不能否认生命,正如农人不能否认播种与收获,工人不能否认制作,商人不能否认买卖一样。”

“是呀,”清接着说,“横在我们的身前有多少事,我们正该努力做去。在努力未满足的时候,我们是不能灰心,厌弃,还要自己找出精神的愉快来。目前,你应当努力将你自己的病体养好。”

静寂一息,蠫说,“努力!精神的愉快,——真是骗过人而人还向它感激的微妙的字!”

停一息,他又说,“无论怎样,我觉得人的最大悲哀,并不是死,而是活着不像活着!”

“不活是没有方法的呀?”伟说,“我们能强迫人人去自杀去么?我们只求自己活着像个活着就是咯。”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醒来了,但也不要以这醒为骄傲罢!”

“我们不要谈别的咯。”清叫了起来,我想蠫哥要以病体为重,静静地,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蠫没有说,清接着说,“那末请你静静地睡一息,好么?”

“也不要睡,或者你们离开我也好。我的心已如止水,——太空的灰色。”

蠫微笑了。房内又静寂多时。清转了谈话的方向说,“吃了那瓶药血一定会止了;过了四五日,我送你回家去好么?”

“我是没有家的。”

“送你到你的母亲那里去。”

“我也没有母亲了!”

一边他眼角又上了泪,接着说,“死也死在他乡!我早已自己赌咒过,死也死在他乡!”

“你为什么又说出这话呢?”清说,“你自己说你自己心已如止水了?”

“是的,就算我说错一次罢。”

房中更愁闷,清等的眼又看住地下。伟觉得不得已,又说道,“你不想你的母亲和弟弟么?”

“想的,但我对他们诅咒过!”

“不爱他们么?”清问。

“无从爱,因为无法救出我自己。”

“怎样你才救出你自己呢?你可以告诉我们什么条件么?”伟说。

“可以的,你们也觉得这是难于回答的问题么?”

“是呀。”

“清清楚楚地认识自己是一个人,照自己的要求做去,纯粹站在不为社会所沾污,所引诱的地位。”

“那末我们呢?”翼这时问。

“你们呀?总有些为社会所牵引,改变你自己的面目了么?”

“社会整个是坏的么?”翼又问。

“请你问社会学家去罢。”蠫苦笑了。

“我想社会,不过是一场滑稽的客串,我们随便地做了一下就算了。”

“不,”伟说,“我想社会确是很有意义的向前进跑的有机体。”

清觉得无聊似的,愁着说,“不要说别的罢!我想怎样,过几天,送蠫哥回家乡去。”

蠫没有说。

“送你回家乡,这一定可以救出你自己。”

“随你们设想罢。”

于是房内又无声了。

正这时候,房门又被人推进来。三位青年一齐抬起他们的头,而阿珠又立在门口。

这回她并不怎样疑惑,她一直就跑到蠫的床边来。她随口叫了一声,朱先生,一时没有话。清立刻问,“阿珠,你做什么?”

她看一看清的脸,似不能不说了,嗫嚅的,“朱先生,妈妈说房子不租了,叫你前两个月的房租付清搬出去。”说完,她弄着她自己的衣角;又偷眼看看蠫苍白的脸。

清动气了,立刻责备的问,“为什么不租?”

“我不知道,你问妈妈去。”阿珠一动没有动。

“我问你的妈妈去?”

清很不耐烦的。接着说,“别人有病,一时搬到什么地方去呢?你说欠房租,房租付清就是了。是不是为欠房租?”

“我不知道,你问朱先生,或者也有些晓得。”

“刁滑的女子。”

清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妈叫我们什么时候搬?”

“明天就要搬出去。”

“哼!”

清就没有说。而伟却在胸中盘算过了。于是他说,“清,你是不是劝蠫回家的么?”

“是,但他不能回复我。”

“这当然因蠫的病。”

“为病?”

“当然呀!女人们对于这种病是很怕的。所以叫我们搬,否则又为什么正在今天呢?”

“为病么?”清沉思起来。

“当然的。”伟得胜的样子,“不为病又为什么?”

阿珠立着没有动,也没有改变她的神色。于是伟就向她说道,“阿珠,你去对你的妈说,我们搬就是了。二月的房租,当然付清你。不过明天不能就搬,我们总在三天之内。”

“好的。”阿珠答应了一声。一息,又说,“妈妈还有话,……朱先生,……”

可是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不出。

“还有什么话呢?”清着急了。

这时阿珠决定了,她说,“好,不说罢,横是朱先生有病。”一边就怕羞的慢慢的退出房去。

阿珠出去以后,伟就向蠫说,“搬罢!我们为什么要恋念这狭笼似的房子?家乡是山明水秀,对于病体是怎样的容易康健,这里有什么意思呢?搬罢,蠫哥,我已答应她了,你意思怎样?”

稍停片刻,蠫答,“我随你们搬弄好了。”

“随我们搬弄罢,好的。我们当用极忠实的仆人的心,领受你将身体交给我们的嘱托。”伟笑着说了。

这时佑回来。他手里拿着两瓶药水,额上流着汗说,“这一瓶药水,现在就吃,每一点钟吃一格。这一瓶,每餐饭后吃两格,两天吃完。”

他所指的前一瓶是白色的,后一瓶是黄色的。药瓶是大小同样的200C·C·。

于是清就拿去白色的一瓶向蠫说道,“蠫哥,现在就吃罢。”

到这时候,蠫又不得不吃!他心里感到隐痛,这隐痛又谁也不会了解的。他想“给他们逼死了!我是没有孩子气的。”一边就冷笑地做着苦脸说,“要我吃么?我已将身体卖给你们了!”

“吃罢,你真是一个小孩呢!”

清执着药瓶,实在觉得没有法子。他将药瓶拔了塞子,一边就扶蠫昂起头来。

但可怜的蠫,他不吃则已,一吃,就似要将这一瓶完全喝完。他很快的放到嘴边,又很快地喝下去,他们急忙叫,“一格,”

“一格,一格!”

“只好吃一格!”

这时清将药瓶拿回来,药已吃掉一半,只剩着六格。

蠫又睡下去。

他们实在没有法子。忿怒带着可笑。

举动都是无意识的,可是又有什么是有意识的呀!蠫想,除非他那时就死去!

这样,他们又静静地坐了一回。一时又随便的谈几句话,都是关于他回家的事,——什么时候动身,谁送他回去。结果,假如血完全止了,后天就回去;清陪他去,一则因他俩是同村住的,二则,清的职务容易请假。

时候已经五时以后,下午的太阳,被云遮的密密地。

这时清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面包和牛肉都还有。蠫的药还要我倒好给他吃,吃了过量的药比不吃药还不好,你们回去罢。”

伟等也没有说什么,约定明天再相见。

他们带着苦闷和忧虑去了。

第十三秋雨中弟弟的信

当晚六时,蠫与清二人在洋烛光淡照的旁边,吃了他们的晚餐。面包,牛肉,鸡蛋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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