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大地换上了清凉的外衣,地面坑洼的水坑好似一面面洁净的镜子,将湛蓝无暇的天幕,繁华的市井,穿梭的行人车辆尽收囊中。
白敏跟白年坐在饭桌上等着去抓药的白婕回来吃饭,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人。
白年担忧问道:“婕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白敏也是忧心忡忡,抓个药怎么都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爹,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我去吧。”白年拉住白敏道。
“没事,只要不做剧烈的事情就无大碍,而且这几天下雨,你的风湿又犯了,还我去吧。”
长期的劳累、潮湿、营养不良、加上母亲的死亡,随着年纪的上升身上的风湿也越来越严重了,更重要是没钱治病,要是早点治了,也不会这么严重。
“可是……”没等白年说完,白敏就抢先出去了。
一路朝着大门而去,走至中庭的时候,就听到了叫骂声,白敏叹气,今天是谁这么倒霉被王淑媛母女盯上。
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那个方向是去大门的必经之路,她不得不过去。
走上前,只见一群人呈半月牙状的围着,中间跪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约莫十四五的女孩,还有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男孩儿,地上散落了一地黑黑的东西,她们两个正在地上捡拾着。
旁边的衣着华美,支钗满头的妇人们和年轻的小姐轻蔑的看着,时不时的还伸脚将两个人捡起来收好的东西踢翻,或者踩几脚,好几次都踩到了手,玩的不亦乐乎。
白敏疾步走上前,被欺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白婕跟堂弟白杨,白静眼尖,最先看到了脸色阴沉可怕的白敏,可是看着白敏的脸,她却觉得很是受用。
不由趾高气扬,心里畅快:“哟,这不是敏堂姐吗?你没死啊,这么几天不出来,妹妹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说着就用脚重重踩在了白婕了手上,狠狠的踩踏着,没有移开。
白婕吃痛的想要拔出,虽然同为女人,而且年纪也一般大,但力气还是相差很大的,白婕拔不出来。
“你快把脚拿开啊!”
白杨也跪在地上,想帮着白婕移走白静的脚,可是白杨终究还是太小,那个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众人居高临下看戏一样的看着她们的挣扎,又挑衅的看了看白敏,白敏面无表情的走上前,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在了白静的身上,引得白静嗷嗷大叫。
没错她是故意的。
白敏估计几次想要起来却又重新摔了回去。
“小贱人你还不快起来!”王淑媛急切叫着。
看着女儿一次又一次,一声比一声大的哀嚎,急急忙忙的上前想将白敏拉起来,白敏哪会这么容易的起来,就在王淑媛来拉的时候她就死死的直接瘫在白静身上,手扒着台阶,任由她拉扯,女人就是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一把的拽起来,所以被压在底下的白静还是喊声不断。
王淑媛心里说不出的焦急,朝着站在旁边看戏的二房、四房怒吼道:“都是死人啊!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虽然很不想上前,但是看戏看的差不多就行了,三人合力加上丫环,终于将白敏给拉起来了,只剩下去了半条命的白静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静儿,静儿……”王淑媛不住的喊着白静名字,又给她掐掐人中。
白敏此时早就退回了原地,执起白婕的手轻轻的呼着:“痛不痛?”
明明发过誓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可还是一次次的被人欺负,是自己太没用了。
之前就被踩过好几脚,又被白静狠狠的踩了一下,手变得红肿,可见她们踩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同时她也注意到了白杨的手,由于孩子的皮肤嫩显的更加严重,皮都磨破了。
“没什么,皮糙肉厚的,没事。”白婕将手缩回藏在背后,笑道。
“敏堂姐,小杨也没关系的。”白敏摸了摸白杨的头,不说话,为这两个人的善良贴心而感到心疼。
眼神扫了一下地上散落的东西,这才注意到这些都是药材,旁边还有药材包装的纸张。
恐怕是白婕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王淑媛等人,被撒了药材,想要捡起就停在这里了白杨估计是看见了来帮忙而顺便被欺负了。
“娘!好痛啊!骨头都要散架了!”白静一被掐醒了就怨恨的撇了白敏一眼,又转头委屈的向王淑媛喊道。
“娘知道,娘知道……”心疼的扶着白静起来。
“敏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白大小姐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负责啊。”四房责怪道。
但任谁都看得出她眼底的笑意,她就想看着白敏跟王淑媛母女掐起来,好让自己看足了戏。
天天被王淑媛欺压,真是够了!
“就是啊,她可是我们白家最珍贵的小姐,压坏了可怎么办?”二房表面恭维实则话里嘲讽。
“小贱人你现在就给静儿赔礼道歉,我就勉强轻轻的惩罚你。”王淑媛冷哼道。
轻轻惩罚?恐怕也轻不到哪里去吧。
不理睬王淑媛,顺着二房的话挑眉笑道:“二婶婶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若是以前白家的掌上明珠可能是静堂妹,但现在白家最最珍贵的是堂弟白杨,你们这样对待白家最尊贵的人就不怕老夫人回来扒了你们的皮吗?”
白静是掌上明珠但是终究是个女儿,在自己父亲跟奶奶那里不讨喜,讨喜的还属儿子白杨。
提到老夫人白金氏二房,四房也没了话,老太婆年纪虽大,但心狠程度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只认孙子不认孙女。
若孙子是天上的明月,孙女就是地上的杂草,何况是生不出的儿子的女人她就更加的鄙夷了,要是让她知道她们在欺负她唯一的孙子回来,还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们呢。
可二房嘴角始终带着笑容,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白敏我告诉你,你少拿老夫人来压我!”说起老夫人王淑媛心里头恨的痒痒,连叫出她的称呼都显得咬牙切齿。
不就是生不出儿子吗,又不是生不出孩子,整天板着一张脸给她看,对她颐指气使,白历都不敢这样使唤自己。
“能不能压到大婶婶你,就要看老夫人够不够分量了。”白敏平平淡淡说着。
前世她是称呼老夫人为奶奶的,但今生‘奶奶’两字还是免了吧,父亲落魄到这样的地步也有她老人家一份力。
不就是父亲不愿娶小妾,母亲生不出来儿子,她就帮着白历变成白家的主人,让他们一家受到这样的屈辱,也从来没有来关心过他们,更让她可气的是母亲死了她居然说扔到乱葬岗!
老太婆今生你也把欠下的账还回来吧!
亲情,血脉有时候显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是!她是恶人,六亲不认,所以该还的都给她还回来,加倍的!
“小贱人你……”王淑媛气结。
白历跟他娘都是把儿子当成心肝宝贝的,白历知道了还好,但是被那个把孙子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的老太婆知道,怎么可能就善罢甘休?
对于白金氏(老夫人)王淑媛是又恨又怕。
白敏执起白杨的小手,颇为心疼道:“你看看,堂弟的手红肿的……呀!都流血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敏堂姐我没事。”白杨到底还是孩子,不懂女人之间的暗语冷言。
白敏只能再次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将他牵扯进来,但是他却是可以狠狠反击王淑媛的最好棋子,但是她更不愿意失去她的父亲跟妹妹,前世他们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
白杨,对不起了……
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哦,对了,婶婶你不是想让我向堂妹道歉吗?但是事情分轻重缓急,还是你们先向堂弟道歉吧,至于我妹妹婕儿,婶婶们的道歉她无福消受。”再一次强调,白杨比白静比她们在场的每个人都要重要。
“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向他道歉。”王淑媛毫不掩饰自己对白杨的厌恶。
白杨低下小脑袋,躲到白敏的身后,对于被人不喜欢,小孩子心里还是很受打击,很失落的,特别是不明原因的就被人讨厌。
“那既然如此,敏儿也就没有要道歉的理由了,婕儿,杨杨我们走吧。”说着就拉起两人要离开。
“站住!你今天不向我道歉就不准走!”白静一个鲤鱼打挺从王淑媛的怀里出来,气焰旺盛。
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白敏小贱人这么对她,还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得离开吗?
不可能!
“你爹没教你,撞了人还把人狠狠的压在下面都不用赔礼道歉的吗?你要是现在道歉了我还能宽恕你,快!道歉!”
二房听着白静的话,不由的用锦帕来掩饰自己的嘴角上扬,她还真好意思说人家没家教,搞得自己很有一样。
王淑媛看见二房的样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敏无语的笑着,宽恕?她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需要被别人宽恕,还是对方是皇亲贵胄高高在上需要宽恕她这个无名小卒?
身子微侧,不咸不淡道:“我爹当然教过我。”
还没说完就被白静打断:“既然教过还不快赔礼道歉?”
“我爹是教过我,但是同时也教过我‘还施彼身’这个词应该怎么实现,静堂妹,堂姐问你一句,你爹你娘就没教过你‘羞耻’这两个字该怎么写吗?”白敏嘴角咧的最大,毫不顾忌的嘲讽着。
“白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淑媛恼羞成怒,立刻撩起架子不干了。
“白敏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白静还真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该怎么写,都被人提出来了还是这样的理直气壮,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你会不会撕烂我的嘴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堂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家撕烂嘴,所以在冲突的时候,堂妹跟婶婶还是留点心为好,免得小心冲撞了堂弟,要是堂弟不小心受伤了,我想远在延安寺的老夫人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到时候还请婶婶跟堂妹好自为之。”白敏无所谓的耸着肩。
“你..不要拿老夫人来压我!这招对我不管用!”
也许是白静被刺激过了头,直接上前就扬手想要扇白敏一耳光,白敏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躲过了。
“不准躲!给我站好!”白静命令道,就如她命令下人那般的顺口。
“我说静堂妹啊,你堂姐我既不是你的下人,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乖乖的站在那里被你打。”白敏真的很无语的摇头。
“我叫你站住你就给我站住!我可是白家的大小姐!你们都得听我的!”白静嚣张跋扈的本性彻底的露出来了。
白敏东移西躲,白静愣是没有碰到她,气的跳脚。
当她向王淑媛求助的时候,王淑媛用眼神向站在一边的白婕瞟了瞟,白静立刻心领神会凶狠的朝着白婕走去。
白敏想去阻拦,但是她更希望自己的妹妹懂得反抗,可似乎对于被欺压惯的白婕来说,她只知道‘逆来顺受’这四个字。
眼看着白静的手即将挥下,白敏还有一定的距离,是白杨狠狠的推了白静一把,让她后退了几步,白婕才没有被打到。
白杨从小就没有被欺负,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的,看见有人来欺负自然会条件反射的做出预防。
看来她真的需要花时间教教白婕‘反抗’二字该怎么写!
白杨傻傻的站在那里,其实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只想让白婕不被白静打,下意识的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不要!”白敏大喊着。
“杨杨!”这个声音传自另外的一个方向。
但是白静的怒火因为白杨的举动更冲上了一个层次,‘啪’没有打到白婕脸上的五爪,狠狠的拍在了白杨的稚嫩的脸上,顿时红彤彤的五爪印显现。
鄙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推我?!”
‘哇’的一声,白杨顿时大哭了起来,而白静这个巴掌对于小孩子来说却也力道不小。
白静快速扬手又想教训白杨时,高举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被牢牢的限制住,然后被往后一扯,整个人再一次踉跄的往后退,阻止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敏。
她将白杨护在身后,厉声道:“白静你够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有必要这样吗?!”
“我怎么了,这是他活该!”白静双目微红,活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
她说着又想上前教训之前没有教训成功的白婕,但是白敏岂会让她得逞,直接一脚踢在白静的腹部,就像对罗兰一样,毫不留情。
“静儿!”王淑媛痛呼,仿佛那一脚是踢在了自己的身上。
二房跟四房四目相对,纷纷傻眼。
虽然之前听过白敏教训罗兰的事情,她们不太相信,如今看到了,不信也得信。
“就你这泼妇刁蛮的样子,难怪自动送上门人家也不要,我要是你早就撞墙了,你怎么还有脸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活在世上,真是太不要脸了。”白敏啧啧感叹,学着白静等人前世的样子,一字一句无情的戳着她的痛处。
“你..白敏,我要杀了你!”白静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像一只发疯的狗嗷嗷的大叫着。
白静发狂的乱扑,哪能抓得到躲闪敏捷的白敏。
同时,有人疾步的赶到,急忙抓住白杨,急切的问道:“儿子痛不痛啊?给娘看看。”来人正是白家的五夫人林荷。
“娘,哇……”白杨看见自己的母亲来了,心里愈发的委屈,哭的也更加的大声。
“儿子乖,不哭哈……”看见儿子被打又哭的这么的委屈,五房的心都碎了。
“你为什么要打我弟弟?”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嫩鹅黄缎子,年纪比白静小一点,面似芙蓉,眉如柳叶,不输于白静的容貌的女子。
白桦的质问让白静暂时停下,怎么每个人都要来跟自己作对!
今天她就要一个一个的收拾她们!
“我打他怎么了?是他活该!”看着也是美人坯子的白桦,白静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说出话也更加的难听:“不过就是外来的野种,也敢跟本小姐作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我们不是野种!”白桦生气的申辩着。
“哼!你们不是难道我是吗?我可是正牌夫人所生的大小姐!你们不过是个农妇所生的野种!”白静挑眉嘲讽道。
白敏心里鄙夷,她虽然不是野种,但表现的比没有礼教的野种也野蛮无礼。
“我们不是野种!我们不是!”白桦快被白静气哭,只能不住的强调这句话,因为她找不出其他的话来反驳。
“娘!!!”
儿子大哭,女儿又被人欺负,五房心乱如麻,手忙脚乱安慰都安慰不过来,只能愤恨哀怨的看着白静母女,从进来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宁日子!
白敏轻声在白婕耳边低语着什么,然后只见白婕悄悄的离去。
现在王淑媛也好,其他人也罢,视线都集中在新加入这个大家庭的母子们,不会有人注意到白婕的去向。
“白大小姐,我们虽然是现在才进白家,但你也不能说我的孩子们是野种啊,他们可是你爹亲生的!只是从小在外面而已。”五房也觉得委屈,本以为来了白家之后就能享受荣华富了,可谁知还有如此凶恶的家主母跟大小姐在,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想想白家的财产,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其他的男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把这两个野种赖在我爹的头上。”白静轻蔑的冷哼道。
“你……”五房也被白静气的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静儿,不要为了这个的人气伤了身子。”
王淑媛看着女儿‘力压群雄’很是自豪的从后面走上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五房跟她的孩子们,虽然她不是很高,这人群里海拔最高的人是白敏,但她还是想居高临下的鄙夷她们母子们一把。
“娘说的对,为了这样的生气,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白静母女一唱一和着。
白敏只觉可笑,走到五房面前很是愧疚道:“五婶婶,杨杨是为了帮婕儿才被静堂妹打的,是我跟婕儿对不起你,还害的你们被大婶婶跟堂妹骂,真的很对不起。”
“不,这不怪你。”虽然不来关心白敏的死活,但对于她当初舍己救人的行为还是留有好感的。
而且她还没傻得分不出是非对错,一定是王淑媛等人找茬在先。
“静堂妹,婶婶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五婶婶可是我们白家的大功臣呢,你们怎么能说堂弟堂妹是野种呢,太不讲理!”白敏突然一脸正义言辞道。
“什么大功臣,野种就是野种!”白静对白敏的话嗤之以鼻。
“你说谁是野种?!”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跟脸色可以明显的显示他的不悦。
旁边还跟着之前消失的白婕。
“爹……”白静见了白历就像是瘪了的柿子,没有了任何气焰。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白敏突如其来的那句话是个陷阱。
“见过老爷。”二房四房异口同声道。
“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辛辛苦苦的为你养育孩子,现在到头来还要被人说是野种,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吧。”五房看见自己的靠山来了,狠狠的卖了一把委屈跟可怜。
“不行!儿子的脸怎么了?”突然注意到白杨脸上鲜红的五爪印,焦急心疼的问道。
“被白大小姐打的!”五房咬牙切齿道。
白敏插嘴道:“叔叔不仅如此,你看堂弟的手,都被人踩了好几脚呢!皮都蹭开了。”
五房跟白历同拿起白杨的手,白历的脸越来越不好看。
五房高声哭喊:“我的儿子啊,我都不舍得打他骂他,可是这才进白家几天,就被人欺负成这样,老爷我看我跟孩子们还是不要再呆在白家了。”
她也不是一个傻子,懂得见缝就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浪费。
“这是怎么回事?!”白历愈发低沉可怕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这个叔叔你就要问大婶婶,二婶婶,四婶婶还有静堂妹了。”白敏很热情的把她们的名都点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历凶狠的眼神扫过白静,二房四房,扫到王淑媛时,眼底的怒意熄了点。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四房还没有说完,白敏就抢过来道:“婕儿你来说!”
“说!”比起其他白历还是比较相信白婕口中的话,谁让这孩子老实。
白婕看向白敏,只见白敏点点头,才道:“我今天去给姐姐抓药,但是回来遇到了婶婶们跟静堂姐,她们打翻了我给姐姐抓的药包,我就蹲下来捡,后来杨堂弟看到了就过来帮我捡,可是婶婶们跟堂姐却处处为难我们,还用脚狠狠的踩着我跟堂弟的手,后来堂弟又为了帮我推了静堂姐一把,然后静堂姐就打了堂弟……”
“爹,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白静矢口否认道。
“闭嘴!”白历吼道。
“白历你吼什么吼,她是你女儿!”王淑媛看着女儿被吼,本来就不舒服的心更加的不爽了。
“大婶婶瞧你说的,堂弟跟桦堂妹也是叔叔的儿女啊,可是你们却这么对他们,实在太不应该了。”白敏见缝插刀补一句。
“你给我闭嘴!”王淑媛厉声骂道。
白敏撇撇嘴,闭嘴那是死人干的事。
“老爷,我们母子真的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还是让我们走吧。”母子三人越哭越凶。
“静儿!快向你弟弟妹妹们道歉!”白历凌厉道。
王淑媛都派人要杀她们了,要是再出去还不是羊入虎口,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怎么能让他出差错!
“我不!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向她们道歉!”白静想都没有想的拒绝。
对于自己父亲要让自己向那些她认为卑贱的野种道歉之事,觉得十分的荒唐,她堂堂白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向这些人低头。
对此她也更加痛恨五房母子三人,她们没来之前自己可是掌上明珠,白历对于自己的要求有求必应,现在再看……都是她们的错!
“道歉!”白历不由分说的怒道。
“白历你疯了!居然要静儿向她们道歉!”王淑媛不敢相信,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向那个贱人道歉。
“大姐,是静儿对不起人家在先,而且还是老爷的独子,道歉是应该的。”四房挑拨着,故意在独子一词上加了重音。
“是啊,静儿的话与行为确实不妥,也难怪老爷生气,静儿你还是快点道歉吧,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二房也插一脚。
“我哪里做错了!而且她们配吗?不过就是野种……”
白静也是个倔强的脾气,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会像以前一样事事都顺着自己。
“啪”一个响亮耳光打断了白静接下去的话,捂着脸不敢置信,表情很是受伤:“爹!你居然为了她们打我?!”
说完便哭着跑走了。
“静儿!白历你……好!很好!”王淑媛彻底被气疯了。
这些杂种进白家才几天,白历就敢跟自己对着干了!要是不除掉她们她就不姓王!
在场观看最舒坦的莫过于白敏跟二房了,这才是刚开始,以后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