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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琵琶弦上所相思

就在我和王丽丽的关系朦朦胧胧的时候,我真有点不知所措。面对爱情的来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知道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也许是一种虚伪在作怪。明明想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却又拒绝它的来临。难道还想让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你求爱吗?男子汉主义!一个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男孩子那样的追求,那是显而易见的。哪怕是一个再蠢的人也会察觉到的。这样的女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需要付出是一个女孩子特有的矜持与自尊。这要是古代还不是被人视为****无耻吗?而我呢?我做的对吗?难道你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吗?说没有那简直就是屁话。我骂了我自己。

我一个人独自漫步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心情矛盾复杂身边花丛中的蘑菇似的播放器正在唱一首孟庭苇的老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优美而沉婉的歌声好像一个人面对着爱情时的彷徨和不知所措。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

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

就在我和王丽丽的关系搞的有点僵持的时候,老二西门杰的爱情却有了眉目。

那天他回到宿舍以后,高兴的打着响指,“我靠,到手了!今儿真高兴。”说着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

老四阿义说:“咋啦,今天捕猎成功了。”

西门杰说:“猎物虽然还没到手,但是我闻到香味了,啊,好香,好美啊!那飘逸的秀发,那天鹅般的面容,那柔美的腰肢,那甜美的笑容······”

“操,二哥,行啊,都搂上了。”阿义瞪着眼睛像个铃铛,“不简单,大哥,你得加油,看我们二哥,一步到位。”

西门杰说:“还没呢,但是我闻到了她的香味,刚才在图书馆借书时,她在那里值班,她递给我书时,我在柜台上和她考得很近,那香味,那笑容,对我笑的很甜啊!”他腆着脸犹如在欣赏一幅美丽的图画,好像还陶醉在那一幕中,双眼亮晶晶的放着异样的光彩。

“哎呀,二哥,有点出息,对你笑了一下,就把你乐成那样,瞧你那点出息。”

“你不知道,只要女人笑,啥事都好办了,你看着吧兄弟,不出一个月,准是我的羔羊。”

这时“方林嫂”老三走进宿舍,扭转着小屁股,“谁是羔羊,谁是披着羊皮的狼?”

阿义说:“你就是羔羊,我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说完作了一个饿狼捕食的动作,猛地一下把“方林嫂”搂在怀中。

“真恶心人,滚开!”简直就是一个女人的声腔。

西门杰自从在图书馆邂逅那只娇艳的猎物之后,就到处天罗地网展开疯狂的追捕。那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名字叫郑茵,是中文系一班的,和我们同级,就是说和我们的西门杰一块毕业。那个女孩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上显示着青春朝气蓬勃;一双肤如凝脂的脸蛋,饱满富有弹性,简直像水一般鲜嫩,好像用手指轻轻一碰就会流出汁液;一双乌亮亮的眼睛似秋水,在弯弯睫毛下横波流动,脉脉含情;一对娇嫩如花般的粉唇内镶着两行碎玉般的皓齿,微微一笑的时候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儿绽放出洁白的肌肤。她的身材既不是人高马大也不是弱柳扶风的娇小,而是骨肉均匀,意态清远,娴雅自然。这样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走过绝对是一缕春风一缕阳光般的温柔而富有朝气。这个女孩子不仅有美丽的外表还有一手好的文采,经常在校报上发表文章,还是校文学社的成员,据说追她的人系里系外一大帮一大帮的。有学生会的干部,也有美男帅哥,也有成绩优秀的俊生。可是这位美女一直都名花无主,依然单身独影飘逸在校园里,很多人都对她垂涎三尺却只能远观。

自从我们的西门杰邂逅这位美女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首先从超市里买了一大堆化妆品,什么露啊,什么粉啊的。我们以为他送给他的梦中情人。他却说:“我自己用,先把自己包装好,至于她,还用这些化妆品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这玩一艺就俗了,真正的美丽是内在的,而不是化妆的。那叫清纯之美。”

老五曾炜听到了这番言论以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二哥说的极是,依我看来,你的那位美人,确实气质不同凡俗,不仅外表美,而且内在气质也佳,从她的皮肤如此鲜嫩来看,此人荷尔蒙分泌富足,不知二哥觉察到没有?”

这时宿舍阿义开口了,“别忘了,二哥是谁,西门杰,和西门家有一撇。西门庆都不怕潘金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西门杰整天陶醉在爱情甜蜜的空想中。经过他一番的调查跟踪,得知那个叫郑茵的女孩家是本市一个小县城的,父母都是一般的工人,住在321宿舍,平常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不是看书就是在那里值班。学校有规定每个星期图书馆都有每个系里班干部安排学生值班,其工作也就是打扫卫生,整理图书等等,在管理员的领导下干各自的工作。偌大的一个图书馆要管理的井井有条是需要相当一部分人力的。有时需要几个班共同抽调相当一部分的人员。这小子还通过中文系的探子弄到郑茵的宿舍的电话,还了解了她的业余爱好,调查她的社交关系,还一一弄清了321宿舍其他几个女生的名字,付出了请那个探子吃了一顿涮羊肉的代价。更令他兴奋的是郑茵的321宿舍和我们的421宿舍正好隔着一块绿茵草坪遥相互对,如果仔细看的话,在晚上灯光下还能看到窗户里朦胧的身影。

这样的天时地利可真把西门杰高兴坏了,他对我说:“大哥,你看我和她可以一块毕业,这就是天时。302和321同一层楼吧,又靠的这么近,这就是地利。你说这不是天降奇缘吗?”

我说:“你小子行,行,真行,艳福不浅。只是不知道你那个茵茵是火星上来的,还是水星上来的,要是水星上来的还行,万一是火星上来的,那可得费点事,可别烧着你。”

西门杰说:“大哥,看你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就是火星上来我也要飞蛾扑火,融化在她的火焰中。要是水星上来的,就更好了,我就是一条鱼,鱼水之乐嘛!不过我看她好像是月球上来的,温柔美婵娟,那我就是吴刚了,我们共饮桂花酒,同作比翼鸟。岂不美哉乎!”他说着说着有陶醉了,仿佛他和她已经登上了月球正在桂花树下畅饮美酒,一醉方休呢。

他又说:“大哥,你也真是的,王丽丽对你那么痴心,对你狂轰乱炸,你就是坐稳不乱,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知道有多少男孩子在觊觎她吗?咱们班王成强就是一个,还有工程系的一个学生会的,那小子长的也帅,大哥,比你能说会道,学生会的,社交能力又强。你别嘴边的肥肉让狐狸吃了。哎,大哥,还犹豫什么。要不我出面让你们牵手花前月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浮生长恨欢娱少,不惜千金换一笑啊!大哥!”

西门杰一个大哥一个大哥的叫着,我心头一颤一颤的,犹如静静湖面荡起层层的波纹。西门杰这小子虽然张狂,自称整个学校甚至整个市里的小混混们都让他三分,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对我却毕恭毕敬,总是以大哥相称,有什么心事总和我商量,他对我说:“大哥,我这辈子还没叫过谁大哥,就喊你一个人了。“

面对着西门杰的劝诱,我的心矛盾了,始终不能平静。王丽丽的身影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曾经多少次,她的姚巧的身影和甜美阳光的笑容总在我的身边出现。在食堂里吃饭时,她会主动端着饭盒来到我的面前;在集体教室上公共课她又会主动地坐在我的身后,还调皮地用笔杆戳我的后背;当我一个人在校园路上行走的时候,她又会突然从旁边笑嘻嘻地出来,好像她在那个地方等了很久。我总是依然不冷不热,漠然面对她的笑脸。

我和王丽丽的暧昧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朦朦胧胧。可是整个班级甚至整个系都传遍了我们的悄悄话,说我们已经建立了明确的关系。很多人见了我们都相视一笑,神秘兮兮的。

天气渐渐冷了。一个周日的下午,返校的学生都背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学校。我们宿舍的西门杰也从家里回到了宿舍。他的家就在市里,做两路车就可以直达家门口。这小子每个周六都回家,周日下午按时返回。回来时必定带一些东西,吃的玩的用的一用俱全。火腿,乡巴佬的鸡蛋,蛋糕,各种各样的水果,零食小吃,有时还带着几罐啤酒。我们宿舍一到周六就盼着他回家,然后周日又盼着他早日到来。我们这些穷哥们好分享他的美味珍羞。他父母是高级干部,家里的别人送的礼品就堆满了一屋子。我们几个都是土老帽,乡下娃,面对着那么丰盛的吃食总要大快朵颐一番。西门杰很是大方,也不和我们一块吃,其实他就早就吃够了。他说,这些东西放在他家里也是要坏掉的,不如拿给你们解馋呢!

这个周日西门杰除了带来了一些吃食外,还带了一床新的浅绿色被褥,上面绘着美丽的花纹,看上去崭新的;还有一包神秘的东西,他没有向我们展露,就直接塞进了橱子。那床崭新的被褥却放在他的床上,和我们学校发的那些单调的浅蓝色的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哥,天不冷啊,永不那麽多的被子吧,再说,有暖气呢。”老四阿义一边向嘴里塞着零食一边问。

“不冷,我不用,是给郑茵用的。她家远,不能回家,我就拿来了。”西门杰说这话时很严肃很认真,也很自然很家常,好像那个郑茵就和他是一家人那样。老朋友老相识了。

其余几个兄弟都相视一笑。“方林嫂”说:“阿杰,你真个好男人,想到周到。”“方林嫂”俨然一副女人的口吻,引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一会儿宿舍的桌子上地上狼藉一片,瓜子皮,花生皮,方便袋,包装盒,吃剩下的肯德基的骨头,还有几个易拉罐,空气里也充满了香甜的味道。西门杰带来的丰盛吃食,又为我们省了一顿晚餐的费用。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时候,西门杰打了个电话想把郑茵约出来,送给她被子。电话通了。那边传来甜蜜清朗的声音,一听声音,就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阳光明亮的女孩。

“谁啊?”

“我,西门杰。你能不能出来,就在楼下。”

“你有事吗?”

“有点事,你方便吗?”

“好吧。”

简短的一个电话结束了,西门杰严肃认真的的脸突然变得狂喜兴奋,“我靠!”连着打了好几个响指,然后对着镜子从头到尾认真打扮一番:梳头,喷香水,定住发型,擦皮鞋。然后抱起被子得意地出了门。

楼下朦胧的路灯把绿色的校园校园映照的暧昧而浪漫。宿舍楼前前后后都环绕着绿色的草坪,草坪里林荫夹道,曲径通幽。幽暗处隐隐约约影影绰绰,透漏着丝丝的男男女女的密语,若有若无。宛如游丝。周日晚上没课,这时间真是佳欢幽会的时刻。西门杰呼吸着深秋的空气,心情舒朗愉快。他望了望很色的夜幕,星光寂落,广阔深邃。啊,天啊,竟有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真美丽啊!这也许是天意吧。上天送给我们的美丽的礼物吧。

正当西门杰甜蜜畅想的时候,一个淡然的如夜风的声音飘在耳畔。

“你有什么事吗?”郑茵波澜不惊的望着他。

“哦,天冷了,我给你送来了一床被子,我在家拿的。你家在外地,不方便回家。”此时此刻面对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孩,西门杰心里热乎乎的满脸发烫,血冲脑门。

“哦,谢谢你,我用不着。你拿回去吧。你不要对我这样好,如果你想谈恋爱的话,是不是找错人了?”那位女孩说着,头一扭,飘然而去,留个西门杰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

西门杰傻了,心冷了,傻呆了,半张着欲说未说出口的“唉,等等。”。抱着被子站在那里眼直直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消失在宿舍楼下的路灯里,直到进了宿舍楼道,也没有扭头。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怎么也得给个解释的机会吧!太冷酷了吧!西门杰再见面之前时想,就算不直接挑明话题,只要她能够接受他的被子,也算是有一点成绩的。可是没想到——西门杰真是笨蛋!一个女孩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接受一个男孩送给她的被子呢!稍稍有点脑筋的女孩子都会知道这被子的含义。

也许西门杰还不愿相信那个曾经给他无数甜蜜笑容的女孩竟这样冷酷。他认为这很正常。女孩子嘛!矜持,羞怯,怎样可能随便向一个男孩子敞开心扉呢!女孩子的心就是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水,表面看似坚定冷酷,其实地下暖着呢。。他愿用一片火热的心去温暖融化一颗结冰的心。他不相信她以前送个他无数的甜蜜笑容都是虚伪的假装的,他相信那是有暧昧含义的。只是也许彼此对方还不了解,还需要进一步交流。爱情是需要培养的嘛!

西门杰第一次想试敲一下爱情之门,看看里面的反应,结果一盆冷水泼了出来。

他并没有格外伤心,只是悻悻地回到了宿舍。

其实我们宿舍对西门杰追求中文系的郑茵这件事都有点否定的味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那个女孩无论成绩气质相貌绝对是一流的,看似温柔其实高傲的很,怎么能把一般的男孩子放在眼里。况且我们的西门杰外观上还有点障碍,只是家庭优越而已,别无其他。要说有,就是抱着琵琶唱歌还可以装点门面,还有一颗火热的心。西门杰毕竟和我们几个不一样,他是市里的,高级干部的二代,浑身上下戴着城市那种特有浪漫的气息,他是属于霓虹灯咖啡屋的,而我们几个则属于一条小河树林和一片黄土地,气质根本不同。看着他那样的激情火热,信心十足,就让他当一次小马过河,摸一摸那个女孩子的深浅吧。

西门杰一头雾水地回到了宿舍,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又“靠”了一声,满脸尴尬的笑容。

大家一看就知道西门杰出师不利。阿义去傻乎乎地问:“二哥怎么样?”

西门杰摇摇头,“别提了,碰了一鼻子灰。”

“不要灰心,先慢慢来,先找共同的语言,向她展现你的魅力,不要太猛,我看你太猛了,二哥,你们要先当朋友,建立友谊然后再慢慢发展,恋爱需要一个过程。女孩子的爱的快感来的比较慢的。”阿义认为自己很有见地,好像是风花雪月的老手。

“方林嫂”也搭腔,“是啊,阿杰,阿义说的对,男女之间先要建立朋友的关系,才能发展成为恋人的,你上来就送一床被子,哟,上面还绣着鸳鸯呢,太花哨了吧。郑茵那个女孩子,我在校报上见过她发表的文章。文笔很成熟,很沉稳,不像那样开放火辣的女孩子,和你那个王丽丽是不一样的,是吧,烨哥。”这个方林连我也扯上了。

西门杰被我们几个半调侃半开导了一番。

他坐在床上叹息着拍打着自己的那条有点障腿,“哎,就是这条腿。大哥我要是你,她早就是我的了。”这叫什么话?我一点也不爱听,显得我是大笨蛋似的。阿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真有点畏缩,还有点窝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向我出招,我却不敢亮剑。

可是我又立即否定了西门杰的对我的态度。其实我不是不想接招,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王丽丽先向我表白,那不就更好吗?她只是在向我旁敲侧击发送求爱的信号。还有一方面就是,我的男子汉主义作祟,就是说男人的虚荣心在作怪,整天去讨好一个女孩子那太没出息了吧!面对着王丽丽火辣的进攻,我躲躲闪闪,隐约其词,始终保持着介于普通朋友和恋人朋友之间的那种关系。我们中间始终有一层墙隔着,但是那层墙是透明的,薄如蝉翼,只要一个人稍稍一捅,两颗心就会相互碰撞,激出美丽的火花。

那夜,西门杰坐在阳台上抱着琵琶弹了很久,弹奏的水平有了很大进步。弹得尽是些伤感调子。弹完后,西门杰狠心决定发动一场青春恋爱攻击战,并列出了三部战略部署:

第一,先和郑茵建立朋友关系,投其所好,揭开神秘面纱。依照那个女孩子性格,她是不喜欢那种流里流气的男孩子的。她喜欢看书,写作,经常看见她的文章发表校报。她不张扬也不畏缩拘谨,总是充满自信落落大方。课外时间图书馆是她最爱去的地方。直到后来西门杰才恍然大悟,郑茵去图书馆不仅仅是看书,还在那里找了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这个郑茵看起来并不是像家境贫困的样子,吃的穿的不比别人差。富二代出生的西门杰有点搞不明白了,这个叫郑茵的女孩子,总是特立独行,好像身边没有要好的朋友。就连在餐厅吃饭也独来独往,自己打一份饭菜在众人喧嚣中慢慢坐在那儿,神色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西门杰对这个女孩子越发感到神秘,棘手,找不到突破口。别看西门杰在学校平时呼风唤雨,真要了解这个女孩子所有的底细真不是很容易。他所了解的郑茵的背景,一点也没有涉及本质,总是一些籍贯,出身地,某某系优秀学生这样表面东西。西门杰感觉到,郑茵的后面一定还有某种深层次的东西,那个深层的东西一旦了然于目,也许会让人目瞪口呆。

第二,寻找共同语言,提高自己,扬长避短。西门杰这小子,简直就是学校的小混混。他是不是真的考上的大学,也让我们怀疑。说不定是靠关系进来的呢。去ktv酷哥歌,打游戏厅,上网,看花色录像,打扑克,无一不通;唯独学习成绩,中游偏下,考试捉襟见肘,补考家常便饭。可是为了讨得郑茵的欢心,他还真下了一番功夫。他最爱去的地方成龙图书馆。当然那不过是借看书学习的机会去欣赏并且伺机捕获梦中情人的芳心。每次图书馆下班关门之时,西门杰很是殷勤地帮助打扫卫生,拖地,擦桌椅等等。虽然人家郑茵对他漠然冷淡,但是西门杰最大的有点就是脸皮厚,哪怕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也乐此不疲。

第三,水到渠成之时,发起致命一击,表白真心。当然这是最后一步,也是友谊升华成为恋人关键。你对她好,必须让她知道你是喜欢她的,真心真意对她的。

制定“三步走”后,西门杰对郑茵的追求攻击进入持久战,避免大规模的阵地攻击,而是以游击战为主,实行春风化雨式润物无声渗透战术。下晚自习后在宿舍的一个问候电话,星期天在图书馆默默地帮她干活,天冷了一句温暖的问候或者是主动约她一块吃饭·····

虽然郑茵还是漠然的样子,但那中高傲冷若冰霜的样子缓和了不少,不再是初次见面对西门杰泼一脸冷水扭头就走的无礼甚至是亵渎——对同学友情的亵渎。两人开始建立起基本的同学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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