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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项羽追韩信

项羽和刘邦同是韩信楚国老乡,为什么他帮刘邦,不帮项羽争夺江山呢?看了这篇流传在他家乡宿迁的小故事,你也许能悟出一二:

话说当年,韩信投军来到项羽麾下,虽然有项伯的推荐,因为有胯下之辱还是得不到项羽的重用,说他是一个无用之人。要不是看在项伯的面子上,连这个执戏郎之职都不会给他。

韩信是何人?能久居人下?看着得不到重用,就想起一位朋友,曾推荐他到刘邦麾下,说到那边就会给他一个元帅干干,于是决定到刘邦那儿。可是项伯早就防他离去,派人盯着他,并一天三次回报他的动静。想离开可不是一件易事。然而韩信自有韩信的方法,他经过一番准备,决定离开。

这天晚上他就拉着一匹老马,来到营门。对军士说,自己到营外查一圈就回来。说着拿出了他一来时项伯给他的令牌。看门兵士就开了门。韩信出了营门跳上马,“得、得”而去。

也该韩信倒霉,他这边走,那边项伯到他宿舍找他,想商议讨伐刘邦大计。士兵告诉项伯,说韩信出去查哨了。项伯听了一愣,问出去有多长时间,军士告诉说有一个时辰。项伯赶紧到营门口,一问,说韩信还没有回来。他的心咯噔一下,韩信跑了!

项伯急忙赶到项羽帐篷里。正好项羽在那儿,就对他说:“大事不好了,韩信跑了。”项羽听了,不以为然地说:“跑就跑吧,一个没有一点男子汉气魄的人,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我照样能打败刘邦。”项伯急说:“我早就对你说过,韩信是一个难得的帅才,只要重用此人,江山唾手可得。如让他跑到刘邦那儿,你想打败刘邦,那可就难上加难了。现在你趁韩信走得不远,赶紧将他追回来,拜他为帅,刘邦指日可擒。”

项羽自项梁去世后,就称他这位远房叔叔为亚父。对他的话有时虽然不想听,但也不好反驳,就说:“那就派名大将去把他追回来就是了。”项伯说:“那怎么行呢?只有你亲自出马,去请他回来才是道理。”项羽见项伯再三坚持就说:“好,那我就去追吧。”

项羽上了马,往看门军士指的方向追去。

追有一个时辰,黑暗中见前边有人拉着马在一步一步像散步一样,难道是韩信?就下了马,一看,正是他。就用讥笑的口气说:“韩执戏郎,你天黑了上哪去啊?”只见韩信一愣,回头下拜说:“不知道楚王驾到,我、我想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怎么不对我说一声就走了呀。赶紧跟我回去吧。”项羽气呼呼地说。韩信一听,知道项羽生气了就说:“那让我解个小便再回去。”边说边解开裤子顶风尿了起来。因为风大,一下子让风将小便刮到韩信自己身上。项羽一看,鼻子哼了一声。翻身上马说:“好,你去家看看吧。”掉转马头,就往回去,心里想,就这样的人,亚父也说他是个帅才。我的兵让他这个连解小便都不知道顺风的人带领,能打仗?

他气呼呼地回到大营,亚父还等在那儿,一见项羽一人回来,就问是怎么回事?项羽就将韩信有马不骑牵着走,更气人的是他连解小便都不知道顺风的事说了一遍。项伯说:“你上他的当了,他知道你爱干净,所以才装扮那样子,让你看不起他。至于他不骑马,牵着走,你想,是他的马快还是你的马快?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他知道自己的马没有你的马快,所以他是听到你追来的马蹄声就跳下马的。快,你再去,一定要将他请回来。”

项羽一看亚父认真的样子,只好又返身追了回去。项羽的马虽然快,也追了两个时辰才望到前边有匹马,他到跟前一看,见马拴在一把插在地上的剑柄上。再四下瞅瞅,这时一股臭味从上风头刮来。再一望,是韩信在解大便。这下项羽可生气了,他没气别人,而是气他的亚父,像韩信这个香臭都不分的小人,将来怎么能不坏我的大事呢。去吧、让他去吧。他连停都没停,掉转马头就往回走。来时快,回去慢,等到天亮才到大营门前。多远见一排兵马站在那儿。项羽到跟前一看,见是项伯,他愣住了。只见项伯,跳下马来说:“老臣迎接主公与元帅。不知韩元帅在何处?”项羽脸一红说:“让他走了。”“唉!主公,你叫老臣怎么说你啊,他又怎么糊弄过你的?”项伯生气地问。项羽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项伯说:“主公,你又上他的当了。他这人,都能从人家的胯下爬过去,这点小屈算得了什么?主公,现在只好请你再跑一趟,他如是跟你回来很好,不回来,你干脆将他杀了,决不能让他去刘邦那儿。”项羽本想不听项伯之语,可在这些将士之前,如果不听,又怕大家说自己不听亚父之言,只好回头又追。他边追边想,这回追上,二话不说,将他杀了了事,省得见到他就来气。

天傍晌,追到一个三叉路口,见路口有一棵大柳树,项羽来到树下,一来让马休息一下,二来也让自己好好考虑一下韩信能往哪去。刚来到树下,只觉得一股热水从头浇下。他急抬头,见是一个小男孩子,站在树,抱着小鸡鸡对着自己撒。项羽一气,手一伸,将孩子从树上拽了下来说:“小子,你是谁家小孩?为什么做这事?谁叫你这样做的?”这时小男孩吓得半天才哭出声来说:“是一个骑瘦马的人,他刚才路过这儿,让我撒了一泡尿,他不但没有打我,还给了我钱,说我如果再能撒一泡给骑大黑马的人,还能得到更多的钱。”项羽一听,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韩信的计算之内,杀机更盛,喝问孩子,那人往哪条路去了?孩子怯生生地指给了往内地去的路。项羽随手将孩子掼于地下,上马往内地追去。就在这时,忽听身后有兵马声音。他回头一望见是自己的人马,就站了下来。

不多一会,项伯追了上来。项羽硬着头皮上前问:“亚父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项伯说:“我怕你又上韩信的当。”项羽脸红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把孩子说韩信已往内地去的事告诉他。项伯在路头望望说,韩信一定是往刘邦那儿去了。随即叫人马快追。

大队人马追有半个时辰,来到山前,见有一匹老马在树林边悠闲地吃草,项伯只好望山叹息说:“再弱小的人,只要肯动脑子,也是不可战胜的啊。这大好河山,只怕跟此公去了啊……”手一摆大军退去。

不多一会儿,从树林中钻出一个人来,望着远去的大军喃喃地说道:“你项伯也不是真心留我,马还在,我人能走远?你只要叫项羽当着军士们面大喊三声:韩信出来,封你为帅!我能不出来见你?”良久,转身又钻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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