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好好吃饭的洛无笙,几乎席卷了餐桌上所有的鸡鸭鹅鱼肉,看得一旁的夜清绝都在为她的胃担心着。
晚饭过后,洛无笙警惕的看着跟她一起走进房间的夜清绝,“你、、、你、、、你想怎样啊?别过来啊,我会防狼术的。”
“可是,娘子,我们都已经成亲了,理应住在一起。”
“你别胡扯!我是答应和你结婚,我可没答应你要陪睡啊。”看着夜清绝并没有停止的脚步,洛无笙急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再过来、、、”洛无笙看了看身旁的墙壁,转身对准墙壁,“你、、、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夜清绝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我只是想看着你睡着,替你掖掖被角。”
“不不不用了。”
“好吧。”夜清绝不再打算继续逗洛无笙了,反正明着不行,暗着还是可以的,想着也就转身离开了。
夜清绝刚出门,身后的门就‘哐’的一声关了,他听到了门阀被上上了的声音,不禁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径直的走出了院落,走进了书房。
“进来。”夜清绝并未转身,依旧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书。
“主子。”
“说说你的这些年来的调查吧。”
“是,就属下调查,主母、、、”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用再带着人皮面具,用如此苍老的声音了。”
“是,主子。”只见来人揭去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有些妖娆。本身有些佝偻的身子也直了起来,虽说与夜清绝相比还差几分,但也算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
“主子,就属下调查,主母应该是地煞,所以无尘大师当年才会让您等上千年。”
“地煞?”夜清绝放下了书,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有些疑惑。
“是的,就风清观的老道长说,煞分为三种,天煞、地煞和人煞。人煞的话需要经历百年劫,地煞则是千年劫,而天煞便是万年劫、、、”
对于这些所谓天定的事情,夜清绝显得兴致缺缺,打断了男子的话语,“那找到无尘大师了吗?”
“属下无能,未能找到无尘大师,请主子责罚。”
“哦?没找到?”
“是的,属下查遍了所有的道观和寺庙,都没有打听到无尘大师的任何消息,似乎主母千年之前死去之后,他也就凭空消失了。”
“好了,无尘大师就不用再查了。”
“是,遵命。”
夜清绝话锋一转,“对于无笙昨日突然发了疯似的惊叫,着了魔似的悲伤,你怎么看?”
“属下猜测可能是因为主母这一世是千年劫的最后一劫,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
“还有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今天她的脉相,你确定你把脉时,她的脉相非常平稳,非常正常?”
“是的,连心脉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怪了、、、”
“主子,许是因为主母特殊的命格,所以身子才会恢复的比别人快一些。”
“不,一不,她在你们进来之前,大笑了两个时辰,中间连口气都没有缓过,若不是我提醒她,或许她还能面不改色的一直笑下去。”
俊美的怪一不感到非常的吃惊,“竟有这等事?主子,属下请求再去一趟风清观。”
“嗯”,夜清绝想了想,补了一句,“直接把老道长请过来吧。”
“是,属下告退。”
夜清绝拿起了桌上的书,继续看着,刚刚关上的门,又被轻轻的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七十二卫统领卫一,“主子。”
“交代了吗?”
“还没有。”
“还没有用刑?”
“属下知罪。”
夜清绝再次放下了书,站了起来,走到卫一面前,“算了,你这次的不忍心,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是。”卫一有些心虚的回答道:幸好主子没有怪罪,看来主子还是在乎、、、
“主院那边安排好了吗?”
“属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不希望再看到不相干的人出现在那里,也不希望那天的事情再发生,后果就不用我再强调了吧?”
“属下明白了。”
“第五墨那边怎么样了?”
“属下派去探子回报,第五墨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在寻找主母,我也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加大了人手假意寻找主母。”
“嗯,有情况随时向我回报。”
“是。”
“去地牢。”
“主子这是、、、”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向你禀报了?”夜清绝的语气中尽是冰冷。
“属下知罪,属下不敢。”
“那就走吧。”
“是。”
庭院中,池塘边一朵不起眼的荷花被卫一左三移右三移然后旋转了两圈,假山的山脚下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门,夜清绝和卫一走了进去。
最开始的一段是一个很长的通道,光线很暗,灯光也忽闪忽闪的,空气里是泥土发霉的味道。约莫弯弯曲曲的走了两百多米,油灯的光稳定了,将眼前的一切笼罩在昏暗与清晰里,一扇铁门出现在了眼前,守在铁门两边的侍卫见到来人便抱拳行礼,“拜见主子,拜见统领。”
卫一走到了侍卫的身前,“开门。”
“是。”说完,铁门带着锁链拖在地上长长的叮当声,打开了。
这里不似外面那么潮湿阴暗,反而灯火通明。夜清绝径直的走到最里面的那间,不去管沿途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或哭闹或嚎骂或安静的行为举止。
房间内还算干净整洁,一身粉衣的女子背对着门坐着,桌子上的饭菜似乎都没有怎么动过,安静的摆设在那里。若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女子脚上手上是粗重的铁链。女子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那被放了好多日子的清水,话语轻轻的掺杂在锁链的叮当声中:“你还是来了。”
“何必如此呢?”
“一曲疯痴了戏子,半杯傻醉了官人。我执着着你在执着的执着而已。”
“狐七媚,不论你执着着谁的执着,更不管你是疯死也好,醉死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只问一句,你到底对无笙做了什么?”
“呵呵、、、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夜清绝如一股清风一般,上前就掐住了狐七媚的脖子,一旁的卫一想要劝阻,话还说出口,夜清绝一个冰冷的眼神丢了过来,“出去。”
“是。”临走时,卫一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狐七媚。他以为主子可以原谅自己没有对七姑娘严刑逼供,说明主子还是在乎七姑娘的,可是他错了。
“狐七媚,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肃杀之气骤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