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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游回家乡水里的鱼

那天我和爹刚拉了一车子粪送到地里回来,正在院里洗脸,几个小学生背着书包领进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我是县文化馆的潘得文,请问这是原野同志的家吧。”

“原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反正我们家没有。”爹思忖了一下迎上去回答道。娘从厨房里探出头问“找谁?”

“原野,你认识?”

我忙走上前去“我是原野,请问您找我有事?快请进屋吧。”

爹和娘相望一眼,又一起把目光对着我。

那中年人吸了两口我给点上的烟。微笑着说:“原野同志,问保亮你认识吧?”

“认识,他们家就在这后边住,隔一家就是,我喊叔。”

爹已冲好茶水,我接过来,倒了一杯,双手捧到客人的面前,那中年人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杯子,嘴里说道:“谢谢、谢谢。”

爹说:“你是说后边的三宝,那小子从小就鬼得很,原先不是在县委里当公务员,现在去了什么局?”

“企业局。”我忙补充。

“现在是企业局局长。”那中年人接话道。说着从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问局长写给您的。”

我接过来,打开看,信上写道:

贤侄见字如面:

得知你回来探家,甚高兴。现在家里农活也不忙,请到县里来住几天吧。现请文化馆潘馆长去接你。请接待。见面详谈。

叔:保亮即日

保亮叔我并不是很熟,记得小时候他每月隔三差五地回来几回。反正见面还认识。我问爹:“家里没别的活吧,要不我去几天?”爹低头想了想,“你去两天就回来。”

我去里间屋收拾东西,爹跟进来。看我向包里装衣服装书。突然问:“小,你没事吧。”我抬头看爹,爹用不解的目光盯着我。我笑着说:“爹,我过两天就回来。”

爹说:“我叫后边长树他们骑车送送你们。”

“不用,不用,外边有车。”潘馆长忙说。

娘看到车,抖了一下,走到车门口来对我说:“孩,你咋弄的,你干什么了,人家叫你走。”娘带着哭腔着急地说。

“娘,没事的,保亮叔写来信让去的。”我不知道娘想哪儿去了。

汽车启动,街上墙根下路边晒暖的人群向这边行注目礼。

刚走到街口,车被拦下。爹气喘吁吁地跑上来说:拿上你的衣服。爹把军装和军帽塞进车来。

我说:“爹,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穿不着。”

爹又让了一会,看我执意不拿,才悻悻地离开了车。

在车里潘馆长递过一支烟来,又打着火机给我点上。潘馆长说:你的小说集我看了,写的太棒了。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搞了这么多年,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现文化馆办了个文学创作班,给问局长说好了,请你去讲讲课。

潘馆长,你别开玩笑了。我从没有在人多的场合说过话,更别说讲课。

您别太嫌虚了,为家乡的文学事业出点力吗,家乡父老不会忘记你的。

我靠在车里后边的靠背上,微闭着眼睛想心事。

头两天洪港中学开校庆会,我碰巧赶上了。并被乡文教的人和校领导们拉上了主席台。我被作为洪港中学出去的有出息的人才介绍给大家。我的名字前被冠以青年作家。在会后的酒桌上,我们七八级三班的班干部坐在了一起。

刘文和我碰杯,我又回敬他一杯。头几次探家我都去他家一趟,并保持通信,关系一直处得不错。断了关系是那次他们家托人要把他妹妹介绍给我以后的事。我没答应,彼此便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上高中时他是班长,我是生活委员,我们俩同桌。吃饭我们的咸菜、干粮从来不分你我。

“刘文,你还干木工,开家具厂,成大款了吧。”我笑着问道。

“大作家,别开我们的玩笑了。哪敢比你,混北京,又是作家。”刘文很自卑地说。

赵薇也没来,我说的不是那个电影演员。她是我们班上的最漂亮的女孩。她考上师范学校,分配在天都市某中学教书。她也是我们班惟一考上学跳出山沟的。

还有石牛,毕业后在家待了四、五年,看找不上媳妇来,马上会被光棍协会收走。那双小眼睛狠狠地瞪了这山沟一眼,下东北了。

我伸了个懒腰,看车外县城已到,家乡这几年变化也不小,这马路宽了,楼房多了。人们的穿着也漂亮了。

二十年前我去当兵,来县城体检是第一次走出山里的世界。那时县里共有两座楼,一座是日本人留下的据点,那时是县委政府的办公区,一座是只有两层的百货大楼。

我们被大卡车拉到武装部的院子里,心里既激动又害怕。看到穿军装、戴红领章、帽徽的人从眼前走过都规规矩矩地一动也不敢动。体检前有的人从兜里掏出小瓶喝醋,有的喝凉水,吃降压药片。在验身体时,我们四个全脱光了站在那儿,从牙到脚板甚至连那东西戴口罩的军医都仔细看一遍、摸一遍。然后让蹲下,起来。起来,蹲下。蹲下时我的右腿膝盖处发出清脆地“啪、啪”声,那个军医忙走过来弯腰听。我在学校时练起蹲引以为荣的响声要坏我的事。根据经验,我蹲时不蹲到底,那响声就不会出现了。医生说让我蹲到底,我就蹲到底,但快到底时速度慢了一点,果然没响。医生怀疑地挨个看了我们四个一眼,终没弄明白响声是从谁身上发出来的。我顺利过关。在院子里看到那不知哪乡哪村因喝醋也没验上的青年在抹眼泪,心中竟也觉得酸酸的。

晚上保亮叔请客。我竟成了贵宾。作陪的是武装部的张部长、县委办公室雷副主任,检察院李检察长。潘馆长只弄了个端盘子的角色。我死活不坐上座,各位父母官们就站着不肯入席。

“问作家,你不坐谁坐?”

“问作家,你就别推辞了,你是北京来的客人。”

我被保亮叔摁在了上座上,大家才笑着入席,席间这个敬我酒,那个敬我酒,弄得我都不知道我是谁我都找不到北了。

我被赶鸭子上架去给文学创作班的作者们讲课。我大侃王朔,大侃先锋派、新写实主义,大侃贾平凹作品中的商州文化。潘馆长坐在后边,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坐在后边。在众多的作者中我发现一张很熟的面孔。她是谁?想起来了。她是我初中时的同学沈晓红。我杂乱无章的一通乱讲,竟换来十余次掌声。

晚饭后我去看沈晓红,她喊我问老师弄得我特不好意思,我说你还是喊我力锋吧。她红了红脸说那怎么行?她的发间已有些许白发,身上穿的也很朴素。

聊了一会天,我们到街上散步,还有她们同屋的另两个女青年。路灯的光很弱,夜色很朦胧。我问起她的家庭,她直爽地答道:和男人离婚五年了,现带着女儿自己过。他父母特封建,非要我给生个男孩,我死活不再要孩子了,后来怀上孕他们家特高兴,被我偷偷到医院打掉了。我男人没大文化,什么全听他父母的。我打胎后,他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把我想和他凑合着过下去的一点想法揍没了。他爹说咱家有的是钱,罚款再多也不怕,三千两千不放在眼里。她竟敢偷去打胎,休了她,咱再找个黄花闺女。我知道我的文化底子太浅,不是当作家的料,但我把它当作我的人生目标,它是我的精神之柱。我为它而活着。我的姑娘上小学五年级了,在我的辅导下她的语文学得特别的好,三岁时我开始教她记日记,去年她的作文在全省获了奖,我们娘俩兴奋得一夜未睡,喝光了一斤瓜干酒。咱们那么些同学,就你有出息,参了军,又当了作家。我是这山里长大的农民的儿子。小时侯望着山顶的蓝天,心想我什么时候爬上山顶摸一下天,那天一定很光滑的,离太阳那么近,不知热不热?等念小学上山从松树上逮毛毛虫爬上山顶时才发现,天还在另一座山的边沿上,我很失望。我们上山逮毛毛虫是勤工俭学,山上的松树林归国营林场管。我们交一个毛毛虫林场给我们学校一分钱。放学后,就去山上,地堰上挖远志、柴胡,晒干了卖钱,买纸买铅笔。炎热的夏日,中午放学后,星期天,就去地里割草,玉米叶子划得身上净小血道子。割一会就去河里游一会泳,有时把衣服放在篮子里顶在头上运到河对岸去。有时一只手划水,有时干脆用腿踩水。黄昏时就背着一大篮子草去林场里卖,一斤草一分钱。林场里喂着上百头奶牛,有时称草的去吃饭我们就在那儿等着,闲的没事蹓跶着去看奶牛,有戴口罩的男人、女人用腿夹一只红塑料桶,两只手抓着两只牛奶头一下一下的撸。那白白的纯净的液体一点点射进桶里。听说这东西,还要加上白糖熬。想到这里我们一帮浑身是土的孩子不免一个个咽口水。我和石牛的交情就是那时候掰的。那之前我们玩的最好,洗澡、上学、偷瓜、割草都在一起。

那天发钱的姑娘来得晚,她一下念出一大串名单,我领了五毛一,石牛领了四毛二。领完钱石牛还磨蹭着不愿走,我喊他他带答不理的。回来的路上他憋红了脸说,钱领错了,那五毛一是我的,四毛二是你的。我说不可能,我那篮子草比你多。后来趁我不在家他去我家把我初二的书借走了,等我去要时他说找不到了。从此我们断了交往。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看了会带回来的近期的《小说月报》。我又隐入自己制造的困惑苦恼中。我当二十年兵了,早该转业回来了。我真不愿离开部队、离开军营。我写的一个小品上过中央电视台。那是玲玉帮的忙。认识玲玉是一个夏日的下午,我受某杂志社一个朋友之托去采访她。才开始我还颇费一番琢磨,采访一位年轻女士怎么提问题,像她的生活、爱情等,问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没想到她特健谈,我们聊得很投机。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太纯了,真不像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知不觉已到晚上八点。她提议:今天我请客,咱们去东单麦当劳。我忙说:那不行,我耽误你那么长时间,应该我请客。她眨了下漂亮的眼睛笑着说:可以,你请客,我掏钱。最后终于还是她请的我。没想到几天后,我打电话回请她,她愉快地答应了。一来二去,我们成了好朋友。她从报纸、杂志看到我的作品就打电话来祝贺。祝贺的后面就是让我请她的客。我请客她特大方,想吃什么要什么,一点也不吝啬。我经常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她发现了就会娇嗔着上来捶我一拳。你老看着我干什么,心疼你的钱啊。我是看你吃的可爱,像小熊猫吃竹叶那样吃的那么香。

她是《午间半小时》的节目主持人。每天中午吃过午饭我都跑到值班室去看一会电视。如不是那个台,人少时我就去换台。人多时我就悻悻地离开。她坐在那儿说话就像坐在我的对面,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一天看不到她心里就觉的空落落的。

那次她到我这儿来,看到了我写的那个小品。她说我拿去看看。我说送给你了,发出来著咱俩的名。若能上你们电视台我到火锅城请你吃海鲜。

没想到在八一爱民拥军文艺晚会上看到了我那个小品。那几天我成了那所部队大院里的新闻人物。我去食堂吃饭,许多认识的人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啊。不认识的人,就在别处议论我,看我。像欣赏一个稀有动物。

探家前我听到消息,我的那篇《往事》获得了全国短篇小说奖。文化部创作组的刘主任说,我留在部队还有希望。他说他去向部长建议,给干部部打个报告,看能否按特殊情况给解决提干问题。在部队上对文学创作还很重视,特别是创作组的几位老师们都给了我不少帮助和鼓励。坚持下来或许还能搞出点名堂。回到地方来就难了,像潘馆长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写出点名堂来。

我得空去了趟针织厂幼儿园。看了眼四岁的女儿。女儿脸蛋长的极像她妈,这也是我没有争要孩子的原因。现在说我们是同床异梦,貌和神离都不合适。现在我们都遵循“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一、互不通信。二、互不探访。三、经济自立。四、互不干涉婚外恋的自由。五、这件事不允许告诉我们两家老人以外的任何人。

我和她结婚前她在村里教学。后来因他爸爸教龄达到了三十年,全家才办了农转非。他爸爸托人把她户口上的已婚改成了未婚才随她们家一起办了户口。为此我给她爸寄去500元钱并写了一封长达八页的信表示感谢。

没想到好事变成了坏事。

她被安排到针织厂上班。女儿放到我母亲那儿,她住单身宿舍。才开始每星期赶回家看看孩子,后来一个月才回一次家。那次我休假傍晚时在县城下了车,提着包去针织厂找她,没想到在针织厂门口看到了她。我是从她的声音里判断是她的。她出门后坐上一个男人的自行车走了。她两手搂住男人的腰,头依在那男人的背上。我怔了一刹那,醒过神来。提着包跑几步放到一个老大妈的冷饮摊前。大妈照看一会,我有点急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会,终于看到她们的踪影。我跟踪她们来到电影院前,那男人去买票,她转过脸来。是她,没错。她站在灯光下,我躲在黑暗里。那男人买票回来牵上她的手进去了。

我在旅馆里睡不着,到街上来。我还算什么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了,自己还像作贼似的躲着。我真想去找到那对狗男女,拼他个你死我活。理智告诉我,这样作不好。我是军人,我要为军人的名声着想。可我们为祖国献上了青春,难道还要我们献上家庭!和她离婚。我心中突然想。可军人要离婚得有团级单位以上的证明,这证明可怎么去开。不讲清楚你有什么理由离婚,讲清楚了你怎么作人。戴绿帽子,在家乡在部队都是无能男人的表现。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家。让人捎信叫她回来。星期天她回来时大包小包买回许多好吃的。她喜笑颜开含情脉脉我咬牙切齿怒火万丈。

终于熬到晚上。

她脱了衣服先上了床。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说:“你坐起来,咱说点正经事。”

“看你那脸严肃样,有什么事进被窝来说吧。”她娇嗔着在后边拉我。

“我不在身边,你活的很舒心吧。”我极力克制着自己。

“舒什么心,想你也想不来。守活寡似的。”她埋怨道。

“你不是挺想得开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别演戏了,你说,前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我腾地站起来。

她想了想说:“吃饭后到职工之家看了会电视,就回宿舍睡觉了,不信,你去工厂打听。”

“你看见什么了?”她瞪着眼问。

“你他妈的和一个臭男人在一起,你们一起去看电影。”

她沉默了。身子缩到了墙根里。

我攥紧拳头盯了她一会,才控制住自己。“告诉你,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咱俩离婚。现在定下这几条,等我转业回来咱俩马上离婚。”

县广播站连着三天头条新闻都是:青年作家问力锋回家乡为文学青年讲课……县报为此也专发了消息。不知她听到看到心里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回过头说一句。我和玲玉的关系绝对是君子之交。也可以这样说,我们只是比较谈的来的普通朋友关系。

这天潘馆长又坐车把我送回家。好多大人小孩跑过来看新奇。娘听到车响跑出来看到我走下车,眼里盈满了泪。潘馆长下车和娘打了个招呼就又上了车,桑塔纳放了股烟慢慢消逝在看热闹的人们的眼里。

有人来家坐。说:“力锋,我们听广播了,说你成了作家给别人上课。”

“报纸上也登了,说你出了名。你回来也不给大伙讲讲,让大家都高兴高兴。”一个本家兄弟说。

“要是过去,这就是中状元、秀才了。几十年了,这方圆几十里还没听说过出过写书的人。”前街的黑蛋他爷爷说。

“这文人也是百年出一个,明代咱们这出了个于阁老(于慎行),这回轮到问家了。”

娘去厨房忙乎。爹从地里回来看到我,满脸皱纹里都装满了笑意。手没洗就点上烟坐在我身边问这问那。对待我像对待丢失十年又找回来的孩子似的。

天渐渐黑下来,拉电灯电灯不亮。爹说又停电了。娘说怎么今天停电。娘点上蜡烛。看到蜡烛我就想起在山东某仓库当兵没调北京前的事。那时我所在的团是济南军区的后勤仓库,住在山沟里。晚上也是经常停电,又看不上电视。报纸都是看三天以后的。我独自住在木材厂的小屋里,晚上学习中文课程,书是从济南邮购买的。一次我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蜡烛燃完把桌子烧了一个小坑,一撂书的书角全烧掉了。醒来后看到桌上的火星我后怕的不行。要发现得晚点或火再着得大一点,快一点,或许我自己也就被火化在屋里边了。

娘端上几样菜来。一盘炒鸡蛋,一盘土豆炒肉,一盘豆腐丝。我说:娘,今天这是干什么,又没客人。娘说,今天你爷俩好好喝点。

爹说:你也来两盅。娘说我也喝两盅。

爹说:小,你怎么还弄个假名。电影上演的国民党特务才有代号。你若改名也得给家里说一声。

我说:那叫笔名。我写文章用它。别的时候都还是用你们给起的名字。

爹说:我们又不封建,你觉得用什么好就用什么。来,干一杯。

石牛给他娘来信,说刚娶不到一年的媳妇给他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全家像中了头彩,几个妹妹领一大帮孩子一起来给她贺喜。老头死的早,单传儿子终于给他家留下了香火。

我回部队这天,刘文到车站送我。给我买了阿胶等一大包东西。我推托不要他急红了脸说,看不起哥们是不是,怕沾你的光。我忙解释:哪里哪里,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我刚回到部队没一个星期,潘馆长写信来,说让我写个创作简历。准备把我当文学艺术创作方面的重点人物写进县志。对了,我回北京时带回沈晓红的一篇小说,给《北方文学》的一个哥们儿了,他答应近期给发。

我又开始了有规律的部队生活,到食堂集体吃饭、打篮球、上班。业余时间写点小说。有时出去看场著名歌唱演员的演出,当然不是每次都是陪玲玉去。天天能看到当天的报纸,走到哪儿都是水泥板路。去了养花草的地方,看不到土。

我想假若我不出来当兵。现在不知和哪位同学的处境一样。

军营培养了我,我留恋这诱人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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