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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些府里也的确够热闹,因为住进来几个帅哥,以致于唐府的两位小姐总来报到。

“夫君!你等等我。”唐晓梦又满院子追着白雨青跑。

“小丫头,你不许再追我,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可能喜欢你!”白雨青一边痛苦的咆哮,一边飞身上树,估计这一坐就得等到开饭时间才能下来。

“夫君,还是下来坐嘛。”唐晓梦可怜兮兮的在树下望着。

“不下!”白雨青根本就不看唐晓梦的脸。

“坐在上面很累的。”拣个好位置坐下,唐晓梦继续劝说着。

“凉快!”

“会感冒的。”

“我身体很好!”

“我会心疼!”

“不需要!”……

“雨蝉,我觉得他们很配是不是?”和白雨蝉坐在亭子里,好笑的看着树上树下那一对,“想当初,你追哥哥的时候也是这么有耐性,都很让人佩服呀!”

“呵呵……”白雨蝉幸福的笑笑,“现在就希望二哥也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那个晓梦小姐,虽然看起来很孩子气,不过倒是和二哥很适合。”

“就是!”刚说着,又见墨水痕出现在视线里,身边跟着唐盈盈,“唐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为了爱情真能拼!”

“那个盈盈小姐看起来……”

“很厉害对不对?”一看白雨蝉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这些个男人被唐家的姐妹相中,真不知是福是祸呀!”

“福祸相依!”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回头一看,轻笑道,“原来是……叫你羽然吧!”

“王嫂的生活很闲适啊,”火羽然在一旁坐下,看着白雨蝉歉意的笑笑,“江夫人,我想与王嫂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白雨蝉笑着起身离开。

“莫离,你也坐吧!”火羽然身后的莫离,永远只是影子,恪守着自己作为近身侍卫的本分。

“坐下吧!”火羽然也出声说道,见他依言坐下之后说道,“王嫂,其实此次前来是有事要说。”

“我想你也是有事,只是不知道为的什么?”

“还是由莫离来说吧,有些情况他比我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莫离抬眼看了看我,然后说道,“最近赤炎国内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有身份人家的小孩会莫名其妙的得一种怪病,请医治疗都不能见效果,就在陷入绝境的时候,会有神秘人送与来信件,说是‘不死冰花’可以救他们的孩子。”

“厄……”这一情况岂不是和墨水痕说的一样,见火羽然的神色有些焦虑及浓浓的担忧,于是问道,“那,赤炎国有多少小孩得了病?都是哪些人家的孩子?”

“都是当朝权贵,丞相的小儿子,两位将军的女儿,以及……”莫离看了火羽然一眼,说道,“以及小王子!”

“这么怪异,所以你们怀疑……”

“我想到夫人的身份,所以觉得这件事应该和你有关,起码,你会知道‘不死冰花’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哪里可以找到。”

“王嫂……”火羽然期待的望着我,一时我竟不知该怎么说。

“小爱,”火凌云突然走了过来,“羽然是和你说赤炎国的怪事?”

“你怎么知道?”

“我们有青焰令!”火凌云笑着坐下,“和墨岛一样,也许下一个就到水月,再是银日。”

“他真是太狠毒了,专找小孩子下手!”右翼堂的天魅,究竟隐藏在哪里?

“不知道王嫂可有办法?莫离劝我来找你,想必你的身份不一般吧。”火羽然叹息一声,说道,“王太后为了小王子的事而焦虑担忧,身体本就不好,现在竟也卧病在床。丞相与将军为儿女之病也是无心朝政,再这么下去,岂不是……”

“母后病了……”火凌云的双眼暗垂下来。

“云,你该回赤炎去看看,”想了想说道,“这一切都是天魅做的,无非是要逼我拿出‘不死之花’,毫无疑问,他做的很成功,我……”

“小爱……”南宫默的是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几个老公都到了,想必我们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你真决定要拿出‘不死冰花’?”邪影难得一脸严肃的问我。

“我也是担心那些小孩子会坚持不住,再说……”泛起一抹无奈的笑,说道,“我们只知道‘不死冰花’在哪里,可是那个地方是任何人也去不了的,就算我有心,估计也是无能无力。”

“连你也没有办法?”火羽然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满眼失望。

“……”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上次我们发现的冰洞,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到达的地方,”冷傲魂紧敛双眉,片刻又说道,“若想进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要在冰雪山的无风雪日,而且轻功上乘,这样的话……有一半的机会。”

“你说的一半机会只是能进去,”南宫默突然接过他的话,脸色并未好看多少,“关于‘不死冰花’师傅提到的并不多,因此我了解的情况和你们也差不多,但是,根据小爱所讲的,怕是‘不死冰花’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

“说到这个是很奇怪,当时,爱儿是在梦里,服用‘不死冰花’是用吸入的方式……”邪影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若是所料不错,正如南宫所说,一般人不能接触到‘不死冰花’,只有爱儿可以!”

“有道理!毕竟小爱是‘千年幻冰’的体质,不同寻常。”火凌云也在一旁轻轻点头。

“可王嫂现在有孕在身……”火羽然的眼睛依旧灰暗。

“而且,夫人也不会轻功。”莫离的一句彻底使火羽然失去了希望。

“唉……”沉沉的叹口气,事情这么变的这么糟糕。

“夫人,夫人……”虾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见这么多人在,理老远就站住脚不再向前。

“什么事?”奇怪的问着,难道又是什么人来拜访我?

“夫人,是这样的。在大门口一个道士,自早上起就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盯着大门上的字发呆,我们说什么他也不走……”

“不就是个道士,给点钱打发了吧。”小痞子无以为意的说着。

“小的给过钱了,可他不要!”下人的脸上显得很委屈,“夫人,那道士问对联谁写的,我就说是我们夫人写的,所以他一定要见夫人。”

“这个道士还真奇怪。”萧遥笑着说道,“怕是对那对联有了兴趣,我要去会会他。”

“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有点好奇那道士会说什么,于是站起身说道,“那我就去看看,见识见识那道士是何方神圣。”

“那我们也去看看。”

“都去?会不会吓到那道士。”笑着看着身后那一大帮的人,连蹲在树上的白雨青也下来了。知道他们也和我一样好奇,毕竟自己那对联可是少见的。

“夫人,那道士就在门口站着。”

顺着下人的手望去,门口背对我们站里着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发高高的束起,插着一支青玉钗。依照那身高及体态,可以知道道士不过二十几的年纪,那背影……看着有些熟悉,风轻卷着那衣角,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转眼即逝。

“不知道长有何指教?”阻止身后的人紧跟,抬脚跨出了大门。

面前的人闻声转过脸来,只一眼,全身的血液瞬间全部凝结,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那熟悉的眉,熟悉的眼,嘴角的笑……和三年前没有一点变化,真的是他!

“夫人,这联……”

“玉烈!”颤抖的叫出一声,奔上前去将他紧紧抱住,眼泪也在瞬间绝堤,“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没死……”

“夫人……”微愣片刻,眼前的人将我使劲推开,“夫人,您一定是认错人了,小道空绝,并不是你叫的人。”

“小爱,他不是玉烈。”南宫默从身后扶住我,边擦着我的眼泪边看向那人,“只是长的像,绝不会是玉烈,玉烈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们都亲眼看到的。”

“是啊,小爱爱,那不是三哥!”小痞子嘴里这么说着,可眼睛也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确实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邪影的眼神更多的是审视,一向对于凭空出现的东西,他都有些非一般的戒心。

“他……”呆呆注视着那人,走到他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不可能不是,明明你就是玉烈,为什么不承认!”

“夫人,小道……”刚要解释,一见我的眼泪哗啦啦的又流起来,只得迷茫着站着不动。

“小爱,别哭,对孩子不好!”南宫默见我这样也没有办法,只能一遍遍的安慰。

“他是玉烈……”边哭边死盯着那道士,就怕眨眼间他就没了踪影。

“好,好!他是玉烈。”南宫默只好顺着我的话说,“先不要哭了好不好,这么多人在呢,他又不会跑。”

“……”猛然挣开南宫默的手,抓起还在发愣的那人,转身就往府里走。

“夫人,夫人……”空绝不解,想挣脱又不敢太用力,只好任由我把他扯进后园。

身后的那群人,对于突然出现的情况完全始料不及,只是安静的跟着。在后园的一个角落,有一大片的四季海棠,此时正开的火般妖艳炽热。

“这……”空绝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没了语言。仔细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有专注,有伤痛,有不解……看的自己也迷惑了。

“你叫什么名字?”也许,真的只是像而已,玉烈死的时候自己就在身边,世界上并没有真的还魂术,他也不可能是玉烈。

“空绝。”此时的空绝没有笑,只是静静的望着我,似乎想寻求什么答案。

“空绝……”落寞的垂下眼,片刻轻然一笑,“不知你对府上的对联有什么看法?”若是玉烈还活着,我也希望他可以‘空绝’,毕竟那样可以幸福。

突然发现四周很安静,抬头一看,只有那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南宫默回头对我轻轻的笑着,我明白,他们想让我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也是到今天才发现,玉烈已经深刻在心里,也许是愧疚,也许是遗憾,让自己对他的思念掩埋了三年之后依旧那么清晰。

“从那对联中,可见夫人对情太痴。”空绝严正神色,却因我含笑的注视而慌乱的避开,“夫人提的府名是‘幻情府’,可见明知情为幻,为何还要那么执着?再说,世间最难偿的便是风月之情债,即使痴,也难有善果。”

“或许你说的对……即使痴,也难有善果。”

就像玉烈,最后竟以死作为结局;惊雷,身上的孤冷之气越来越烈;莫离将自己关在心门之外,永远只做别人的影子;白雨青,火羽然……都是因情。

“夫人,小道有话不知可否相问?”空绝询问的眼神望来,我点头,于是他说道,“夫人的上联为‘异世奇天,幻化古今不了情’,小道想不通为何是‘异世奇天’?下联为‘五行牵爱,痴偿风月无限债’,不知夫人的五行可是指五国?可又何为‘牵爱’?小道实在猜想不透,还请夫人指点。”

“你不懂也正常。”冷眼看着他,与玉烈确实有异,不过是身形体貌相似而已,毕竟是完全不同秉性的两人,“你该听说过‘千年幻冰’吧,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可不是异世奇天;五行的确指的是五国,而牵爱……指的是触动情爱,并与之相伴,又暗射我的名字‘江小爱’,这样,你可明白了?”

“江小爱……”空绝似乎思索着什么,半晌之后又问道,“即是隐射到夫人,那又为何是五国?难道能单指一人?”

“当然不可能!”看着他急于想得到答案,于是故意岔开话题,“你喜欢这些海棠吗?”

“……”不明白的眨眨眼,空绝扫了眼说道,“很漂亮,不过,我认为海棠还是在秋天更为好看,若是种了一大片,远远望去就像燃烧的火源。”

“……”吃惊的看着他,他竟然说出了玉烈的喜好,只是巧合吧,心又颤抖起来。

“夫人,你不舒服吗?”见我脸色有点异常,空绝起身想去找人来。

“我没事!”叫住他,然后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赤炎国。”

“怎么会想到跑这么远,来银日做什么呢?”

“师傅说让我出来历练,让我往冰雪山的方向走,于是就来到了银日。”

“冰雪山……”见他脸色很正常,心里又疑惑起来,为什么事情全集起来了,而且似乎是以赤炎为中心在不断扩散。想了想问道,“你师傅是谁?”

“我只叫他师傅,不过他说外界都叫他‘迷踪人’。”

“什么?”这次的震惊又让我瞪大了眼,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师傅真是迷踪人?”

“夫人认识家师?”空绝显得有点吃惊。

“你师傅住在赤炎王宫一处偏僻的木屋,而且屋子里尽是些瓶瓶罐罐的药丸,是不是?”边说着,边咬的牙齿咯咯做响。

“厄……是啊!”空绝不解看着我,问道,“夫人与我师傅……”

“哼!臭老头!”该死的迷踪人,居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时候认他做师傅的?还有,你师傅的穿戴可不像道士,你这模样倒像是天极老头的徒弟。”

“你认识师伯?”空绝又来一次吃惊的表情,“师傅说,穿成他那样行走不便,于是师伯要我穿道服。”略停片刻,接着说道,“至于拜师的时间,师傅没说,我也不知道。”

“……”原来天极老头也有份,太可恶了,真要被气出内伤来了,但是空绝刚才说什么,不知道?看他不像说谎,于是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拜师的时间?”

“因为,我对三年以前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醒来之后就在师傅那里。”空绝说这话时,眼里也模样多少伤,一切都很平静。

“你是失忆?”又是一团谜,要想知道空绝的身份,只有找那两个老头才行。那两个老头居然把这件事瞒了三年,可为什么突然又他出现?越想越觉得蹊跷,最后只想到一个办法,“空绝,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厄,为什么?”空绝不明白。

“你师傅知所以让你往冰雪山的方向走,就是为了让你来找我,而且绝对是有不单纯的目的。若我估计的不错,不出几天,你的师傅和师伯就会来。所以呢,你要乖乖在这里等呢,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问他们。”到时候不把他们好好整治一番,本小姐就不是江小爱!

“师傅让我找你?”空绝还是有点不确定。

“恩,难道你师傅在你临走时,没说过什么吗?”

“师傅只说,注意路上的怪异之事。”

“所以,你就找到了这里?”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又是那对联引来的,“这实际上几是你师傅暗示,让你找我。所以,你就安心住下,等着你师傅来。”

“夫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空绝的眼神有些犹豫,“玉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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