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只手刘臭臭当眼见如不当场讲出是谁所为的话,自己定然会不好受的,心中虽有所担心害怕,但为了眼前不吃苦受罪,刹时,便也不在顾及其他,立刻说出了实情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三只手刘臭臭在赵家大赌坊,赌博输光了身上钱财后,为了明日好有钱翻本,出了赌坊后,无处借钱的他自顿起盗窃之心,是夜三更时分,便趁着月黑风高之时,无声地走上街去,四处寻找起下手的对象来。不想,当他行进到大同坊时,猛然看到齐小凡带着十多人正偷偷摸摸进入到李府抢劫时,心发奇想的他于是便趁火打劫,混水摸鱼,也蒙面跟随其后面,进入到了李府去。
刘臭臭自万万跟随那些人进入到李府后,那齐小凡等并不是来抢劫,而是杀人放火时,自吓得他心惊肉跳,胆战心惊,只想捞财而不想杀人的他,为免惹火上身,于是便趁人不注意,悄悄躲藏到了暗处去,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起这场杀人抢劫来。直等到齐小凡他们抢劫杀人、处理好现场,从容离开后,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面对着狼迹一片,毛骨悚然的景象,不甘空手而返的他在零乱的房间里捡拾了一些财物,打裹在包后,这才趁着天将亮之时,翻墙离开了李府去。
张从宾道:“刘臭臭,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刘臭臭指天盟地地保证道:“大人,句句皆是真的,如果有半句瞎话,天打雷轰我,您放心,打死我,我也不敢说谎骗你的。”
张从宾道:“刘臭臭,那你可有证据,来证明那一切皆是齐小凡等人所为呀。”
“这、、、、、、“刘臭臭沉思片刻道:“有、有、有,那晚我进入到李府大门时,在经过站在大门边的齐小凡身边时,顺手把他的玉佩给偷走了,上面刻有他的名字,当时,他们杀完人,准备走掉时,他才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见了,自还以为在打斗中甩掉啦,还在现场找了好久的,才失望而离开的。”
张从宾道:“是嘛,现在那里?拿来我看。”
“在我身上的。”刘臭臭说着便从身上取了出来,递交了过去。
张从宾接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所言不假后,自是心喜,“刘臭臭,除了这玉佩,那你还有其他什么证据嘛?”
刘臭臭道:“这个,没有啦。”
吕正春插言问道:“刘臭臭,那十六人中,除了齐小凡,别的人,你还知道谁?”
刘臭臭沉思了一下道:“除了齐小凡,在则一个就是我的赌友王小辉,别的因为当时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容,故此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张从宾追问道:“刘臭臭,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害李光阳一家,然后,又栽赃嫁祸给别人呀?”
刘臭臭道:“这个,我和他们虽然认识,但不是一路人,不知道他们的用意的。”
张从宾问道:“刘臭臭,那齐小凡、王小辉二人住在什么地方,你可知晓?”
刘臭臭道:“那齐小凡的家,我知道,就在长夏门附近的永丰坊里面,至于王小辉的家,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晓得了,不过,他如我一样,也是好赌成性,整天呆在赌坊里的,吃喝皆在赵家赌坊的人。”
张从宾道:“刘臭臭,假如给你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你愿意嘛?”
刘臭臭犹犹豫豫道:“这个,那齐小凡一伙心狠手辣,只要你们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不让他们杀了我,并放了我,我可以带领你们抓捕他们的。”
张从宾道:“好,来呀,把他带下,好好照看,等我们计划好了,会给你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手下闻言,随机上前便将刘臭臭押出了审询室,关进了一间单人牢房去了。
张从宾则随机便和吕正春,彭青山二人计划起抓捕齐小凡、王小辉的行动事宜来,当一通商议,决定先探清查明齐小凡行踪,再行动手后,随着先让三只手刘臭臭带着他们指明了那家是齐小凡的家后,这才安心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吕正春、彭青山二人穿了便装后,便各带一名侍卫,一个便前往永丰坊打探齐小凡的行踪去,一个便前往赵家大赌坊打探王小辉的下落去。
且说吕、彭两人当经过一天东寻西问,认准了齐小凡、王小辉二人模样后,傍晚时候又将二人的住处确定下来后,二人随机便回到兵营向张从宾报告去。
张从宾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立刻采取行动,抓取二人归案后,随机一通准备后,张从宾带领着手下人马,跟随在彭青山后面,便前往赵家大赌坊抓捕王小辉去。
那王小辉正在赌场内豪掷狂赌,猛然被擒后,不仅不问为什么,而且也不辩解,竟为了赌博脱口叫喊道:“别急、别急,等我赌完这把,我定然跟你们走的。”
张从宾万万没料到他为了赌博,面对着自己的抓捕,竟然不当一回事,自是生气,“小子,想赌呀,到大牢里有你赌的,带走。”
彭青山等将王小辉五花大绑后,随机便将其押回府衙,关进了大牢去。
张从宾回到兵营,少喘了片刻后,是夜三更时分,随机便又来到长夏门丰永坊那里,先将齐小凡的家给包围后,在不惊动齐小凡家人的情况,随机便翻墙越脊跳入院内,直扑向了齐小凡的住室去。
那齐小凡正在睡梦中,猛见众多官兵手持刀枪棒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急忙翻身便要从床上爬起,然而,不等他从床上起来,三、四个人便冲了上去,牢牢按着了他,他禁不住怒声斥问道:“你们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又没犯什么法,你们不说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这还有王法嘛?”
张从宾冷笑道:“齐小凡,你说我们什么人,没事我们是不抓你的,将他捆起来。”
齐小凡挣扎着大声斥问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张从宾怒声道:“齐小凡,你最好老实点,到了府衙,自会告诉你一切的。”
其手下三下五去二,便将齐小凡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更为了防止走露消息,随机便将齐小凡全家全部押回了衙门,关了起来。且一到衙门,张从宾为了尽快查清案情,针对齐小凡、王小辉二人的情况,自是先捡软的捏,随机便连夜提审王小辉来。
张从宾看那王小辉,生得脸厚唇薄,尖头尖脑,就知其一定个能言会说,狡诈多变之人,刹时,便问道:“王小辉,你可知罪呀?”
王小辉一脸迷茫的问道:“大人,草民虽然喜欢赌博,但一向遵纪守法,安分守己,不知身犯何罪呀?”
张从宾直言不讳道:“王小辉,你装什么糊涂,卖什么愣啊,我们不会平白无故抓你的,你最好老老实实把李光阳全家被杀之事,一五一十都交待出来,否则,大刑之下,不死也让脱成皮的。”
王小辉猛然闻言后,禁不住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镇定地皮笑肉不笑道:“大人,原来说的这事呀,说真的这件事草民早就听说了,但我可以理直气壮告诉你,那事绝不是小人所为。”
张从宾冷笑道:“王小辉,不是你所为,那你的同伙为何要说你在场干什么嘛,王小辉,你不要知迷不悟了,我现在是给你立功恕罪的机会,惹火了我,没你好果子吃的。”
王小辉狡辩道:“大人,那杀人放火之事,草民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做的,那一定是我在赌博之时,他们向我借钱,我没有给他们,惹怒了他们,他们编造谎言,胡说乱言,诬告陷害我的,大人,您千万可不要相信,我可是十足的好人,从不做坏事的。”
张从宾眼见其不承认,自是气恼,“唗,王小辉,你这刁民,上得公堂,不仅不说招供,而且还百般抵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即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拉下用刑,看他招还是不招?”
吕正春,彭青山二人闻言,自不怠慢,冲上前去,将王小辉捆翻后,两人便抡起手中的木棒,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抽打起来。
那王小辉那曾受过这个罪,自忍受不了,立时便如同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张从宾道:“小子,你招还是不招呀?”
王小辉喘着粗气道:“大人,没影的事,你让小人如何招认呀?”
张从宾道:“不招,好,有骨气,来呀,给我再打。”
那奄奄一息的王小辉耳闻还要用刑,那还吃受得住,急忙便叫喊道:“大人,别在用刑了,我招,我通通都招。”
张从宾冷笑着随机便命人根据其叙说书写起招状来。
王小辉自不敢在行隐瞒,于是,便将齐小凡领头,招集他们十人图谋杀害李光阳全家一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
张从宾当听其说只有七个人的姓名时,与刘臭臭所言人数不复时,立刻便提出了异议,厉声斥责道:“王小辉,你不要不老实,别人都说十六人,而到了你面前却说七人,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数量差那么远,是不是你想隐瞒什么?告诉你,别人都已老老实实交待了,你最好认清形势,不要在作妄想了,不然,没你好果子的。”
王小辉委屈道:“是、是、是,官爷,我没说谎的,我这一伙连我真的就这八个人,而另外那八个人,不是我找的,我无法给你讲出他们的名字的。”
张从宾道:“是嘛,那八个人,谁找的?”
王小辉道:“官爷,这个我不晓得,”
张从宾怒声问道:“你不知道,那谁知道?”
王小辉道:“这个你应该问齐小凡去,事情皆他和别人商量决定的,我只是逢命行事而已,其他皆不知晓的。”
张从宾道:“好,那你按字划押吧,我立马就会审问齐小凡的。”
王小辉闻听,自是胆战心惊,急忙便在自己的招状上签字划押去。
张从宾随面便命人将王小辉押到死囚牢里,关了起来,针对知晓的情况,三人一番合计,决定明天先将王小辉供出的这十多街皮无赖,抓获审问后,在对齐小凡这个主谋进行审理后,看天龙色将亮的三人,随机便休息去。当夜无话。
次日,张从宾等吃罢早饭,趁着消息还没有传播之机会,借着巡警之机会,一口气便将王小辉招出的那八人通通抓获到案,然后,逐一挨个审问后,又获得很多有用的线索后,当夜,这才提审齐小凡来。“齐小凡,你可知罪?”
话说齐小凡关进大牢后,对自己所做的坏事,自是从头到尾细想了一遍,自觉件件天衣无缝,风雨不漏,官府并无任何把柄,于是便打定主意,不管任何事,自是宁死也不招认也。猛然遭问,自是诧异不解,“大人,小子一向奉公守法,安份守己,从未做过任何不良之事,不知大人要我招认什么罪呀?”
张从宾斥责道:“齐小凡,你装什么糊涂,王小辉,刘发财,张连星等皆已招认,你最好乖乖招认了一切,说出你的合伙人,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齐小凡猛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但瞬间便又镇定了下来,“大人,他们招供与我何干,那是你们在苦打之下,他们迫于无耐,才胡编乱说,嫁祸于我的,我又没做什么事,向你承认什么。”
张从宾怒骂道:“齐小凡,你不要见棺材也不落泪,你到底招还是不招啊?”
齐小凡委屈道:“大人,没影的事,我让我从何说起呀?”
张从宾深知其决不轻易招认的,对其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三推六问下眼见其死不承认,为了查明弄清他们为何要设计陷害自己,又岂肯轻易放他过关,立时便下令用刑来,“好你个齐小凡,即然你不识抬举,敬酒不吃,非吃罚酒,那就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来呀,拉下用刑,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吕正春等人闻令,不敢怠慢,一步上前推翻齐小凡,一阵绳捆索绑后,立即举起手中棍棒,便不分三七二十一,乱如雨点般痛打了起来,直打得齐小凡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
张从宾厉声斥问道:“齐小凡,你招还是不招啊?”
齐小凡挣扎道:“大人,一件没影的事,你让草民如何招认呀。”
张从宾生气道:“不招,好,有骨气,继续用刑,直到他招认为止。”
齐小凡为了减轻疼痛,宁死不屈地大声抗议着,厉声指责张从宾屈打成招也。
张从宾自不理会其指责抗议,一边用刑,一边劝说道:“齐小凡,不要在死扛硬撑了,没有十成证据的,我是不会抓你,并用刑的,你最好认清了形势,乖乖讲出了一切,我还会看在你认过的份上,饶过你全家的,不然,就凭爷手中的证据,就可判决你死罪的,而且死的不是你自己,连你全家都会跟着死的。”
齐小凡开始还胡言乱语地指责抗议,但渐渐地便有些吃拷不住了,眼见如不招认,他们就会活活打死自己的,为了眼见好过,刹时,自也顾不得事前与孙走运盟约,一股脑便将与孙走运合伙杀死李光阳,栽赃嫁祸一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齐小凡与李光阳原本是很要好的朋友,因为两人在前行道路上,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随着各自的拼搏奋斗,一个成为了富佳一方的商人,而一个成为了烧杀打抢、四处收取保护费的街皮霸王了。常言道,道不同不想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走着、走着、走着,两人便渐行渐远不仅成了陌路,而且还因为了收取保护费之事,产生了矛盾,成为了不共戴天的冤家对头。
齐小凡面对李光阳不仅自己不交,而且还鼓动他人与己处处对抗之事,自是恨得咬牙切齿,久而久之,便产生了除掉对方之念头。当与自己好友石府大管家孙走运在喝酒闲聊中,无意间讲出自己的想法时,其孙走运不仅不劝阻,而且还立刻出谋划策,并提出杀掉李光阳后,栽赃嫁祸给张从宾之事来,固前些日子抢劫中,遭到张从宾的打杀,心中对其就恨入骨髓,自立刻便答应了下来。于是,二人便谋划了这起嫁祸之事来。
张从宾听罢,心头顿然豁朗,但自还有些不解,随机便又问道:“齐小凡,你说是那孙走运给你出谋划策,要栽赃嫁祸给我,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的?”
齐小凡急忙解释道:“大人,这因果关系据孙走运自己讲,皆因你杀其弟而起也,当时他的主人石敬瑭曾向你求情,而你无情无义,竟然不给他主人面子,为此他记恨在心,自是非为其弟报仇。
张从宾明白后,自是气恼,“原来是这些一回事呀,我说那石敬瑭在金殿上为什么非要至我于死不可,好啊,即然你们主仆二人勾结起来陷害于我,石敬瑭,我一定要你好看的。齐小凡,孙走运的所找的那八个你可认识?”
齐小凡道:“认识,都认识。”
张从宾道:“好,你立刻他们八人的情况,一一都交待清楚了,会对你有好处的。”
齐小凡连声答应道:“是、是、是,”便逐一挨个将那八人的情况一一都讲了出来。
张从宾看其已经将情况全部讲出,令其划押,将其关上大牢后,随机便和吕、彭二人合计捉拿孙走运的计划来。
一人不过二人智,三人一番合计,当决定先将那八人捉拿后,再行对孙走运动手时,眼见天色还暗,只有等到天明才能动手,随机便休息去,当夜无话,次日,三人吃罢早饭,随机便带人出发捉拿那八人去。
且说张从宾三人经过一天的努力,在那八人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轻松将其全部捉拿归案后,连夜便审理起来,当对八人经过一番过堂,皆说是受孙走运指使后,令其按押划供后,随机便又谋划起捉拿石府大管家孙走运之计来。
石敬瑭的驸马府座落在定鼎门大街,天津桥南面的尚善坊那里,由于其是驸马,宅院自是与众不同,非同凡响。
张从宾手中虽然证据已经很是充分,心中急如烈火,但面对着墙高院深的驸马府,由于其手中之权力,没有石敬瑭他的大,自也不敢直接入府抓人也。一连在驸马府门踅转了三天,也没能看到孙走运出府,眼见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来,自让他甚是焦急也。
这日巳时,张从宾带人正当准备生闯石府,抓捕孙走运时,一个喜出望外的机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刚行到驸马府门口不远处,猛然看到孙走运送走客人转身正要回府时,刹时,立刻便不顾一切,冲上前擒拿去。
且说孙走运猛然遭抓,自是大惊,立时便大喊大叫着挣扎起来。
张从宾自不许他挣脱,冲上前,挥手两下,便打蒙了他,而后,劈头盖脸,五花大绑捆绑后,自也不管其破口撕骂,随机命人抬起,便带回府内,突击审问去。
话说石敬瑭正准备出外办事,猛然闻报后,自是大怒,提剑带领着侍卫,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寻找张从宾交涉闹事来。
且说张从宾一行刚回到府中,正准备升堂审问孙走运,猛闻石敬瑭寻来,心中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着令吕、彭二人先行审问后,自己立刻便独自一人出迎了过去。
话说石敬瑭当一见面,立即便劈头盖脸,怒吼道:“张从宾,你想干什么?竟敢明目张胆,抓我管家,你不想活了吧?”
张从宾眼见其仗势欺人,自是不亢不卑从容面对道:“石大人,听我说,至所以抓他,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牵扯进了李光阳被杀之案,故我只是请他到此说说话而已,讲清楚一切后,我自然会放了他的。”
石敬瑭蛮横道:“张从宾,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他堂堂一个石府管家,立在那里就已经是大官三级的,你竟敢不吭一声就抓他,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嘛,实话告诉你,他即便杀人啦,那也轮不到你来管的,今日里你最好乖乖给我放人,不然,我让你吃了不兜着走的。”
张从宾不亢不卑道:“石大人,不要误会,我抓他是因为他犯了王法,不然,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抓他的。”
石敬瑭怒吼道:“张从宾,你少在我面前充什么好人,今天你到底放,还是不放?”
张从宾好不容易抓获还没有审出结果,又那肯放人,随机拒绝道:“石大人,对您这话,下官不敢苟同,恕难从命,请原谅在下的直言。”
石敬瑭大怒,立时便向手下发出了命令来,“你,好你个张从宾,即然不放,那就怪不得我了,小的们,动手抢人,如有反抗,格杀无论。”
张从宾闻言,早有准备的他伸手便将圣旨给拿了出来,直来直去道:“石大人,你不要胡来,要知在李光阳被杀这件事上,皇上是有授权的,任何人都无权阻碍的,这是圣旨,你看清楚了,抗旨不遵的话,那可是立斩不饶的。”
石敬瑭眼见其不给自己面子不说,而且还将皇上抬了出来,自是气恼,随机转身便上殿面君去,“你,好你个张从宾,即然不识抬举,那咱们就金殿上见吧。”
张从宾眼见其愤愤不平地带人离开后,自也不管他往那里,为了紧快破案,应对不测,急忙便审问孙走运去。
那孙走运面对着齐小凡等人的指认,开始之时,自是胡言乱语,死鸭子臭嘴,怎么都不肯招认,但经不住一番大刑,便招认了一切,承认了主谋。
张从宾自是高兴,然而,刚把一切手续办好,还未等他们喘过气,皇上招见他的圣旨,便传了过来,不用讲一定是石敬瑭在皇上那里将自己告了,不然,皇上不会这么快、这么急招见自己的,张从宾不敢怠慢,刹时,换了衣服,便上殿面君去。
李嗣源为什么在此时招见张从宾,说来皆有石敬瑭控告也,试想石敬瑭本是他女婿,当向其哭诉时,他能不管嘛,为了解决矛盾,于是便下旨宣招张从宾上殿来,面对着张从宾的三拜九叩之礼,等礼毕后,随机便询问起李光阳被杀的案子来,“张爱卿,马上就要一个月了,那李光阳的案,你查得怎么样啦?”
张从宾急忙施礼道:“回皇上的话,托皇上的鸿福,案子基本已经理清,他们正在整理案卷,不日便可奏报上来。”
李嗣源道:“是嘛,那真太好,真有劳你了。张爱卿,你知今天为啥宣你上殿嘛?”
张从宾故意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不知,还请皇上言明。”
李嗣源道:“张爱卿,石爱卿控诉你肆无忌惮、目无法纪,未经他同意,擅闯他府胡作非为,这可有此事呀?”
张从宾早有思想准备,刹时,不亢不卑地驳斥道:“回皇上的话,这是没影的事,微臣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以小欺大,以下犯上的。”
李嗣源诧异道:“张爱卿,即然你没有擅闯驸马府,那他为何要控诉呀?”
张从宾解惑道:“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微臣不是在调查李光阳被杀之案嘛,当嫌犯供出其石府管家孙走运为主谋时,微臣为查明其是否,便在大街上将孙走运捉拿了,石大人知晓后,自是气恼,便前往住地要人,微臣为了查明一切,坚持着自没有放人,不想,惹怒了石大人,其于是便上殿控告微臣来,试想一下,微臣何等之人就是十个胆,也不敢擅闯驸马府胡作非为,乱行抓人的。”
石敬瑭蛮横道:“张从宾,你胡说,他堂堂一个驸马府大管家,你不入府能抓得走他嘛,今日里你最好赶紧放了他,并向我陪礼道歉,不然,在这金殿上,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非要除掉你的。”
张从宾冷笑道:“放了他,石大人,你开什么玩笑呀,别说我不能放了,而且我还要杀了他们的。”
石敬瑭怒吼道:“你,好你个张从宾,在这金殿你还如此肆无忌惮,任性妄为,真是目无王法也,皇上,这你真看到并听到了,我没说谎吧。”
李嗣源道:“张从宾,你想怎么样啊”
张从宾急忙解释道:“皇上,微臣不想怎么样,而是那石府大管家孙走运就是杀害李光阳的主谋,故微臣是不能放他的。”
石敬瑭闻言,禁不住便吃了一惊,但随机便斥责道:“什么,张从宾你胡说,他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呐,一定是你栽赃陷害他的。”
张从宾驳斥道:“石大人,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他的同伙指认的。”
李嗣源诧异地问道:“张爱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张从宾于是便把自己巡警洛阳之时,击杀其弟,及孙走运一心为弟报仇,与人设计陷害自己一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叙说了一遍。
李嗣源听罢,知晓因果关系后,自顿时霍然开朗,然而,还未等他说出赞赏之言,反对的话语便在他耳边响起,自让他不得不从新审思也。
石敬瑭怒声指责道:“皇上,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
张从宾斥问道:“石大人,事情不是我说的这样,那你说是怎么样的?”
石敬瑭吞吐道:“什么样的,张从宾,你对他们非法拘禁、刑讯逼供、至使屈打成招,这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的。”
张从宾哈哈大笑道:“石大人,说起这用讯之事来,别说审问中我用讯了,就是你在审问的过程也是要用的,要知不用刑的话,是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有罪的,至于屈打成招,不敢苟同,皆他们自愿承认的,如若不信的话,你可以带上殿来,当场审问的。”
石敬瑭借机道:“是嘛,张从宾,你敢同意当场再审嘛?”
张从宾自信道:“石大人,我有什么不敢的,审案这事又不是藏着掖着,不让知晓的,就是要给人明白,你尽可再审的。”
石敬瑭提意道:“皇上,你都听到了吧,咱们当殿问一下如何呀?”
李嗣源深知这案原本应有刑部审察后,再报到自己这里的,可面对女婿石敬瑭的咄咄逼人之势,心里虽觉有些不妥,但妨于女儿的关系自也不好反对,一时间,袒护道:“张爱卿,你看这事、、、、、、”
“皇上,即然石大人怀疑微臣将他们屈打成招,当场问一下也好,免得他心存疑惑的。”张从宾深知如不答应的话,石敬瑭不知还会想出什么点的,为了早日洗清自己罪名,立时便答应了下来,而后,闪身便站在一边,任有他们审问去。
“好,即然双方皆无异议,那咱们就当场问一下吧,明辩是非。”李嗣源说着,便让内侍传旨提押犯人去。
吕正春、彭青山二人闻旨,不敢怠慢,随机指挥手下,便将孙走运,齐小凡,王小辉等十多人,押解到金殿下面,并将案卷及十多份供状呈递了上去。
李嗣源目不识丁,面对着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供状,粗略胡乱翻看了一下,便丢到一边,让殿前值班官员当殿细看去。
那殿前值班官员粗略大致看了一下案卷,随机便向李嗣源介绍起案卷的情况来。
李嗣源明白前因后果后,随机便传旨让殿前侍卫将身披脚镣手铐的孙走运、齐小凡二人押上殿来,且不等二人施礼跪拜,更不与二人开锁解铐,立即便直接审问了过去。“我说孙走运、齐小凡,那李光阳可是你们二人主谋下杀的呀?”
孙走运,齐小凡等人面对其问话,一时间,面面相觑,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皇上问你们话的,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杀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要如实回答。”石敬瑭见之,上前一步,立即便怒斥了过去。
那孙走运一见到石敬瑭,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刹时,立刻便哭爹叫娘似的,喊叫着求救过去,“驸马爷,请救我,我是冤枉的。”
石敬瑭生气道:“孙走运,不要嚎叫了,我正是要救你,才闹到这一步的,你可要如实回答问题,千万不要说谎话骗人。”
“驸马爷,小的明白,”孙走运有了帮手,顿时便来了精神,决定反供的他,刹时,立刻回答道:“回皇上的话,那李光阳不是我们二人主谋杀害的。”
李嗣源道:“是嘛,即然没有杀人,那你们为何要在这供状上划供按押呐?”
齐小凡抢先道:“皇上,这是因为我们受刑不过,为了活命,不得不招认的。”
李嗣源道:“是嘛,可那十多人皆指证你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孙走运、齐小凡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沉思片刻后,孙走运狡辨道:“皇上,我们是没有主谋杀害李光阳的,至于他们十多人为什么要栽赃嫁祸于我们,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又怎么知他们的情况呐。”
李嗣源道:“是嘛,如此说那一切皆王小辉他们自己所为了,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来呀,宣那王小辉等上殿回话。”
殿头官不敢怠慢,立刻便传旨招见王小等上殿见君去。
殿下侍卫亲军闻旨,不敢怠慢,押解着绳捆索绑的王小辉等十七人便上殿见君去,且一到殿上,立刻指挥王小辉等人便分成两排,“扑扑通通”跪拜下来,见驾参君来。
李嗣源虽然身为皇帝,但由于自小从没有进过学堂,心中自没有什么过多道道路数,随着便问询了过去,“王小辉,尔等自供状上说是受孙走运、齐小凡二人花钱雇佣,在他们的授意指挥下杀害了李光阳,这可是事实呀?”
王小辉等猛闻,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禁不住抬眼便往周围乱看去。然而,还未等他们看清周围的情况,一声怒吼便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瞅什么瞅,这是你们乱瞅的地方嘛,找死呀,快回答问题。”吓得他们急忙便又低下了头,刹时,犹犹豫豫,吞吞吐吐道:“回皇上的话,那一切皆是真的。”
李嗣源诧异道:“即然是真的,那为什么孙走运、齐小凡却说那一切不是事实,皆是你们自己所为,这是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王小辉等眼见孙、齐二人为了自己的性命,自不管他们的死活,心中自是气恼,深知对于这杀人之事,横竖都是死的,为了死得其所,自也不在考虑其他,立刻直言不讳道:“皇上,您别听他们胡说,我们皆是受他们二人指使,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决非自愿而为的,试想一下,我们与那张从宾素不相识,今日无仇,往日无冤的,为何要杀害李光阳后,再嫁祸给他呐。”
“王小辉,尔等胡说些什么?不想活了吧。”齐小凡闻言后,自是生气,立时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喝斥了过去。
王小辉见之,又岂肯认输服罪,立刻但还击过去。“齐小凡,你胡说些什么,你不要为了自己活死,而倒打一耙,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对不对,弟兄们。”
双方刹时,便在金殿上互相指责,骂阵起来。
李嗣源见之,自是生气,立时便斥责了过来,“尔等什么人,金殿之上,意敢胡言乱语,恐吓他人,真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也。”
齐小凡急忙辩解道:“皇上他们胡言乱语,瞎说乱讲,小人气愤不为而已。”
王小辉见之,又岂肯认输服罪,立时便还嘴过去,“皇上,他齐小凡才胡说八道的,我们才句句属实,不谎不骗的,不信,他们皆可做证的。”
其手下立时附合道:“是啊,皇上,我们只是从犯而已,决不是什么主犯的,您可要从轻发落呀。”
张从宾也立刻不失时机地闪身上前插口道:“皇上,情况您都看到了吧,微臣没有屈打成招吧。”
石敬瑭本以为只要孙走运他们合成一气,皆一口咬定屈打成招,就可灭掉张从宾的锐气,从而从容除之。自万没料到他们一盘散沙,审来问去结果会是这样,痛失面子的他自是怒恼极了,不等李嗣源开口讲话,刹时,一步上前,便怒斥起孙走运来,“孙走运,你不是说你没有参与嘛,他们为何皆指证你呀?”
孙走运面对其斥责,自是不知如何回答,“驸马爷,我错了,千万可要救我。”
“你这狗奴才,竟敢说谎欺骗于我,真是可恼可气也,我这就救你。”石敬瑭怒骂着,伸手夺过旁边一个侍卫手中一杆长枪,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杀死了孙走运也。
李嗣源万没料到石敬瑭会当场杀掉孙走运,自是有些生气,厉声埋怨道:“敬瑭我儿,你怎么这么鲁莽,怎么能杀了他的?”
石敬瑭深知这是杀头之罪,急忙跪地求饶道:“父皇,儿臣一时气怒,还望父皇宽鸿大谅,原谅儿臣的鲁莽。”
李嗣源虽然生气,但一想其本是自己的女婿,万一闹大,会不好看的,刹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描淡写道:“你样,也老大不小,办事总是鲁莽,天天让我为你担心,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是定斩不饶的,你下去吧。”
石敬瑭大喜谢主龙恩后,从地上爬起来,便急忙下殿去。
李嗣源看其下殿后,着令侍卫亲军将齐小凡、王小辉等十多人押送到刑部,有他们处理后,为了嘉奖张从宾,随机便当场升迁为左右羽林都校一职也。
石敬瑭知晓后,自是恨得咬牙切齿,非要除之不可也。
欲知张从宾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