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魇

因陀罗，因陀罗，少年在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好大的雾，看不清任何方向，有声音在耳旁低诉，一切似乎渐渐清晰，只是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不知道谁在叫自己。因陀罗，因陀罗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儿。画面穿越回小时候，好肆意的笑，看不到忧愁。又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少年猛地转醒。阿弥陀佛，施主入定了。好放肆的梦啊，呵呵。冷笑声回荡佛殿。梦是肆意妄为的。是啊，好肆意的梦，想的不想的，都出现了，根本没出现过的事出现了。万物唯心造。或许想过吧。施主感觉如何。我不想在做了，大师可有什么办法。没办法，梦比妖魔鬼怪还要可怕，梦，有好的，有不好的，有人想梦到，有人不想梦到。有人在我耳旁低诉听不清说些什么，还有人叫我的名字，好大的雾啊，昨天没有雾，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人抱着小时候的我，他把我扔在街上了，走的好累啊，不停的走啊走，好累啊，街上好多的人啊，就这样一直走，师傅这样的梦从小到大不下上百次，什么时候结束。看你自己，这次和以前一样五天。为什么是五天。以前也是五天。每次都是惊醒，好可怕，好害怕这样的梦，好恐怖，他把我扔了，不要我了，娘亲我好想你啊，父亲。少年说着闭上双眼伴随着木鱼声进入梦乡。好孽障啊，我佛慈悲。师傅。五郎出去说。这是谁啊。这是你小师弟，你叫他。看样子在做梦，扰人清梦可不好。叫他吧。小师弟叫什么，师傅好神秘有小师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上次我想告诉你，你出征去了，你叫他因陀罗就可以。因陀罗这个名字可不是一般人能起这样的小名。他母亲对他百般疼爱，怕他这刚生下来的婴孩活不长，路遇高僧，高僧起名因陀罗。高僧，那人可比师傅厉害。那位高僧要是不厉害怎么能随便取这小名，他能叫起此名，自然有些端倪，为师见他第一眼就收他做了徒弟，只瞧出了一些端倪。什么端倪。五伯父，杨五郎。正在做梦的人说了一句话。他叫我什么。你没听清就算了。他叫我五伯父。为师也不瞒你，我想找你说，你出征去了，与你心里想的对了几分。真是我侄子。是。杨五郎看着正在沉睡的少年。师傅他怎么了。梦魇，你六弟做的好事，从小到大做了不下数百次被人丢弃在街头，这次也是，刚才说的你也听到了。师傅他这样要几天。五天。我在早朝瞧见他了。你知道就好。因陀罗，因陀罗，我是你五伯父，你醒一醒啊。少年被人叫醒。杨五郎看那少年的眼神能把人看穿一般。我的儿不要害怕，伯父抱着你睡。少年又进入梦乡。他太累了。杨五郎把那少年头部放在膝盖上，看着他。好暖和。从今以后都不会在冷了，这大街上再冷，不会在自己站在那里了，好孽障不要在漫无目的的走了。杨五郎和梦中的少年交谈。六弟做的孽，我找了他好几天就知道藏起来了，六弟千不该万不该一时糊涂，我们家有愧与他，对他有偏见，对他并不好，容不下他。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过了一个时辰，少年翻身，师傅这次我感觉踏实多了，跟以前一样，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是不是提前结束了。你五伯父哄你睡的。少年起身。哄得了今天，哄不了以后。少年穿着衣服。因陀罗你忘了小时。我不想再提了。因陀罗你既然记得我是你五伯父就说明小时的事你忘不了。又有什么用。少年拍了一下桌子，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去哪乘凉了，那么大的天波府却容不下我，容得下容不下又有什么用，事情都过了，他杨延昭扔了我，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你我可以认，你是我五伯父，你对我最好，这件事你若说，我就再也不会见你了，我被这该死的梦魇困了十几年，我求你了五伯父，不要说，谁都不要说，就让我一个人过吧，直到我死，解脱生命是罪过，活着又何尝不是被折磨，每次都要这样，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六十天，每个月都要被折磨五天，从他把我扔在街上那天，就是昨天每个月到了那天，折磨的我早就想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