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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钱太太听着清清楚楚。暗笑这男子为会情人,竟然如此着急,便偷掀帘缝向外间窃视,见这男子颇有浪荡公子的派头。头戴瓜皮小帽,身穿黑色长袍,剪裁十分可体。脸儿用雪花膏擦得极白,颇有风流自喜之态,正在外间来回踱着。钱太太瞧替那男子长得并不讨厌,又加在此时此地,心里很容易联想到不正当的事上去。自想看人家一对对的,都是年当貌合,互相爱好的多么快乐。只自己守着个干柴棒似的老头子,相形之下,未免可怜。尤其是这个男子,和方才来过的女子,更叫人瞧着眼热。少时马老婆把那女的叫了来,这两人凑刭一处,还不知多么有意思呢。想着忽听对面马老婆房中,起了怪声。女的好似被搔着痒处,嘻嘻笑将起来,却在笑中带着气喘。笑后继之以骂,骂完又笑。钱太太本是过来人,深知就里,明白这是快活最高度的表现。听着只觉热辣辣的刺耳,阵阵心头小鹿乱撞,脚下也软了。偏偏外间又现放着一个男子,这真叫她意惹情牵,不知所可。简直有些难以自持。忽然似有意似无意身体向前一倾,手虽拉着布帘,但上身已然露出。那男子正在外间等得焦急,猛见里间帘内露出个妇人脸儿,方自一怔。钱太太却装作羞涩似的微微一笑,就又将身缩回。那男子本是偷香窃玉的老手,久在这暗昧区域行走,阅历极多。如今见有妇人向外探头,又瞧着自己笑。便明白是有意勾搭了。何况又是在马老婆的台基里,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人。想必也是个不正经的臊货,上这里来偷嘴吃。如今既送上口来,乐得和她勾搭一下,便笑叫道:“小嫂子,外边坐吧。”钱太太听他在外面答了话,倒觉心跳起来,欲待出去,一定被他调戏。若被那女的和马老婆撞见,岂不丢脸。欲待不去。心里实在存忍不住,便犹疑着答道:“你请坐吧!恐怕还有事非。”那男子又道:“嫂子你贵姓?”钱太太方将说姓钱,忽又改口道:“我姓褚,您呢?”那男子道:“我姓王。嫂子你和马大娘怎样论?”钱太太道:“我们是亲戚。”那小王道:“您来了不少日子吧。”钱太太道;“两三天了。”小王道:“事由儿不错吧?”钱太太道:“什么事由儿?”小王笑道:“嫂子,别跟我装糊涂了。既住在这里,还不赚个风流钱么?”钱太太道:“呦!你别胡说。我们可是好人,赁着马大娘这两间住房。你坐的还是我的房子呢。”小王道:“这样说,我倒失口了,嫂子你出来坐坐。咱们谈谈。你一个人在房里不闷么?钱太太道:“我不闷。”小王道:“我可闷呢。”钱太太道:“你闷怕什么?少时马大娘把你那相好的请了来,不就热闹了。”小王笑道:“我们热闹什么?嫂子你不想热闹热闹么?”钱太太笑道:“呸!你少放屁。人生面不熟的,留神我撕你去!”小王笑道:“我等着呢,你出来撕吧。你若不出来,我就进去给你撕了。”钱太太这时已经心动了许多次,真想要借着这个题目,出去和他纠缠。无奈又恐外面人来,踌躇不敢。小王那里又不住用话勾挑,正在行将不可开交之际,忽听大门一响,两人立即全都住口,注意观瞧外面。见只马老婆一人回来,她走得喘喘的进到房中,向小王道:“怎样?白溜了我一趟不是?老四早不在家。听说上河北什么旅馆去了,今天还回不来呢。完了,你死心吧。明天再来。”小王眼珠一转,拉住马老婆低声道;“大娘,这里间房住的是谁?”马老婆一怔道:“你少打听,那是我的亲戚。”小王涎脸道:“大娘,你给我办办。”马老婆摇手道:“胡说,人家是好人。”这时钱太太已听见外间两人言语,知道这小王对自己有心,只怕马老婆受过老褚之托,不肯给自己拉皮条。哪知她所想的整反了个过儿。老褚所以送她这里来住,就为着叫马老婆引诱她下水赚钱。钱太太还蒙在鼓里,以为老褚要她恪守妇道呢。当时她向外面侧耳听着,那小王还在和马老婆缠扰,央请代为撮合。马老婆骂道:“好没脸,黄鼠狼偷不着鸡,就想用鸭子解馋。你趁早死了心吧!莫说人家是个好人,便是吃这个的,谁也不给你接这短儿。”那小王道:“你怎知道是接短儿?只要办上,还不定是多么长呢。再说我更不能白了你。”马老婆听了忽大声道:“你是想挨嘴巴呀,趁早躲开这儿,别找不痛快。说着就暗递了一个眼色,接着又推他出去。直到街门以外,马老婆才拉小王,走向墙根问道:“你真有心么?”小王道:“自然有心。没心就肯这样央告你了?”马老婆又道:“她可有三十多岁了,比你大得多。你可看明白。”小王道:“不用你说,我都看清楚了。年岁大更好,比小的分外有意思。”马老婆道:“她是我的亲戚,俩口儿赁这南房住。她男人出门去了,只剩她一个。我也许能想法给你勾搭上。可是你给我多大酬谢呢?”小王道:“只要成了,我绝不少给。你还不放心我么?”马老婆道;“好吧!你明天来听信儿。”小王道:“那可不成,连老四明天我都等不了。你一定立刻给我办成。”马老婆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也罢,我替你撞撞。你且先到巷外的小茶馆坐坐,我办好了就去唤你。”小王才欣然走了。这里马老婆转身进门,听自己房中那一对闹得太欢,就叫道:“票友老爷们,别太高兴了,留神把巡警唱来吧。”说完又听那对男女发出笑声,就骂了声不要脸的。进到钱太太房中。见钱太太正在床上躺着,就笑道:“今天这院里够乱的,你听惯就不显闹了。”钱太太笑道;“这院里也只你住罢了,若有个年青的,真受不了,都是什么声音啊?”马老婆笑道:“别人听着不受用,我却听着顺耳,简直是洋钱响呢。”钱太太道:“方才外间坐的那个男子,在你走后,急得好似热锅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到底你也没给他寻个女的来。他还不知多难过呢。”

马老婆道:“这可是笑话,他起先惦着那个老四,以后不知怎么瞧见了你,竟走心起来。死乞百赖的央我给他拉线,叫我给骂出去了。”钱太太脸上一红道:“你别拿我开心,人家年青青的,又有那年当貌对的相好,怎会瞧上我这大老婆子。”马老婆见她不以为忤,便又笑道:“这可巧了,小王就是喜欢岁数大的。别看那老四年青,还不可他的心呢。你没见他多么着迷,还许我许多钱。”说着见钱太太只红着脸笑。毫无不悦之色,知道这事很容易成功,就迳直说道:“我可不怂恿你学坏,不过你闲着没事,乐得解解闷儿,外带赚点零钱。我也得对付几个。不是我说,恁你这个年纪,老褚也未必能对你的心思,何必放着乐子不找呢?”钱太太呸了一声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叫老褚知道了能依你呀?”马老婆道:“你放心,别说他不会知道,就是知道,有我在头里,也不致叫你受气。”钱太太道:“老褚心狠手辣,你不怕他的厉害?”马老婆道:“他厉害跟我使不出去。”钱太太心中本已大为愿意,但不便自行开口。如今听着马老婆这样怂恿,便微笑语。马老婆指着床上道:“把小王叫进来,关上房门清清静静的一睡,是多大的乐子!乐完了他还得给咱们留下钱,世上有这便宜事么?你不必耽心老褚,他今儿准不瞄来,我可叫小王去了。”钱太太似喜似羞的道:“你上哪儿叫去?”马老婆道:“小王就没舍得走,还在门外头等着呢。”钱太太骂道:“原来你这老东西是和他商量好图谋我呀!”马老婆笑道:“我这是一片善心,你等着吧。”

须臾将那小王引入,相见之下,钱太太自然不免羞涩,小王却完全按嫖妓的手法,和她调逗。马老婆躲出去,二人便关上房门,成其好事。钱太太还是真爱小王,枕席间勉力奉承,直忘了自己年纪,还要和小王的旧好老四争宠,处处用言语离间,想叫小王完全倾心自己。小王原是安着逢场作戏的心,只要尝试徐娘风味,便也竭力表示恩爱。二人直窝至黄昏以后。钱太太仍怙惙老褚回来,便狠着心催他起去。小王临行竟没留钱,只订下明日之约。他走后马老婆进房,问钱太太得钱多少,钱太太因爱上小王,不肯说他并未提到钱,怕马老婆不悦而阻止好事,只说今日小王手头不便,约定明日再给。马老婆没说什么,钱太太却暗中思忖,自己和小王原是互相爱好,才偷上手的,当作一件俏事,自然不肯像嫖妓似的花钱。马老婆却非钱不可。凭自己这个年纪,和小王要好,原该倒贴几个,怎能反向他要钱?若一开口,他定不再来了,若是不要钱给马老婆,这一局恐怕也不能长久。想着为难半晌,才得了主意,只待老褚回来,向他索要几文,明天交给马老婆,就说是小王给的,这样就可以圆满。又哪知等到夜间,老褚仍然未至。马老婆房里又有人借宿,她便和钱太太作伴睡了一夜。次日早晨,老褚方才回来,在家吃过早饭,马老婆自然暗地将钱太太的事都告诉了。老褚又和她计较了一会儿,对钱太太不露声色,装作毫无觉察。及至将到小王约会的时间,老褚很知趣的又要出门,告诉钱太太须深夜方归。钱太太向他要钱买化装物品,老褚正值囊内无钱,便向马老婆借了一块钱给她,便自走了。

时到日暮,小王便又来了。轻车熟路的和钱太太关门而睡,走时仍自一文不名。马老婆这次却看管得紧。在小王将出房门,她便跟着走入。用眼向桌上床上乱看,见没有什么,就问道:“钱呢?他不是说今天给么?”钱太太仓促中从袋中掏出那一块钱,递给了她。马老婆认得这是方才自己借给老褚的钱,又问道:“这是给谁的?”钱太太道:“给你的。”马老婆心内生疑道:“全给我么?”钱太太道:“自然全给你。”马老婆却想不到钱太太奉行倒贴主义,只疑小王给了她大数目的钱,必是十元五元的整钞票。她不肯拿出来分,只用这原有的零钱敷衍自己,想着便道:“给你多少呢?”钱太太听这一问,方才明白马老婆起了疑心,觉得不好答复,怔了怔才道:“他没给我,只留这些送你。”马老婆还认定她是暗自藏起钱来,就装作取笑道:“你成心呕我啊。谁信你的话?再不拿出来,我可要搜你了。”钱太太忙道:“真的他只留下这块钱给你,再没有了。”马老婆如何肯依,仍笑着上前搜她。钱太太竟不许她搜,也嘻皮笑脸的支格起来。马老婆见她这样,更以为自己所料不差,忙探手入钱太太衣袋中。似乎抓着一个物件,却是硬绷的纸片,外面述有纸央。以为这必是钞票,暗想小王还给得不少。这女的真毒,竟都吞起来,自己可不能吃这亏,必得掏出细视,再给她个厉害样儿,警戒下次。要不然遇钱便吞,以后再不易管束她了。想着便捏住那纸夹,拚命向外夺。钱太太却一死儿按住,不肯松手。两人心里各有气恼,但表面上都在笑着挣扎了半晌。到底钱太太因为才经过小王一阵淘沥,气力不敌,便被马老婆将皮夹抢了出来。钱太太还要夺回,马老婆藏在背后道:“我也不要你的,叫我明白明白就还给你。”钱太太急得叫道:“那不是钱,那是我的东西,你看见也没用。”马老婆不由分说,已背过身将纸夹内的东西向外一倒,谁知里面竟不是钞票,只是一张四寸照片,上面是个少年的像。细看时原来就是方才来过的小王。马老婆大为惊诧,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全局。料着钱太太对那小王已由交易制改变成情人制了。她竟不肯要他的钱,又把老褚给她的钱拿来打发自己。这妇人年纪还小么?怎还和小姑娘一样爱小白脸,倒贴起来。这还了得,自己得快与老褚商量。马老婆想着发怔,钱太太见照片已被她看见了,不由红了脸。也不敢再抢了。马老婆却把话岔拉回笑道:“一个破照片也值得这样。”说着又掷将过去道:“明天小王来了,你可跟他说,我不管他给你多少,反正给我这点儿不行。只要他来一次,就得给我两块,要不然别来。”钱太太只得答应着,心内暗自为难。马老婆也就把这件事抛开不提了。到了深夜,老褚回来,暗地得到马老婆的报告,没动声色,就自睡下。次日清晨趁钱太太未醒,老褚先下床和马老婆儿计谋了半晌。决定主意,且不对钱太太说破。只设法断绝她和小王的来往。交马老婆利用小王的旧相好老四。给她送信,她自能把小王捉回去。以后再给钱太太寻觅个花钱的客人,当然一切由马老婆办理。老褚早饭后又出去了,马老婆和钱太太说着闲话,又提起小王,便说道:“昨儿我叫你跟小王说的话,你也许说不出口来。好在小王早跟我熟识,还是得我跟他说吧。你不要介意,还照样陪他乐去。我能把每月的房钱从小王手里弄出来,就知足了。”钱太太问这里房钱每月多少?马老婆道:“一月三块半钱。”钱太太因她昨夜定每日便要二元,今日又改口减价三块半一月,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马老婆又说小王来得太晚,匆匆忙忙,还得提心吊胆,不如叫他早来。便是他来了赶上老褚在家,也可以让到我房里等着,老褚绝不会疑心。两人说着外面又来了借宿的人,马老婆出去照料。哪知在这时小王进来了,他进入钱太太房里,别无可叙,当然还是如是云云。马老婆却觑空儿出去了一趟,不大工夫就回来了。再过一会,钱太太正和小王在房中窝得开心,外面大门一响,忽听有女人大声叫道:“马大娘,小王在这里么?”小王吓了一跳,连忙屏住气息,向钱太太摆手,二人同坐起来,由窗缝向外张望,只见那个曾来寻过小王的老四,正立在院中,向马老婆问着,马老婆回答道:“小王怎会在这里?四五天没来了,就从娜日我去寻你,订下第二天的约会,哪知我白留着房间,你没来他也没来。”老四道:“大娘你别骗我,他稳在这里呢。我从前些日就知道那小子,背地又偷上人儿,早派人赘上了。听说这几天都在你院里,方才有人见他进来,给我去送信儿,我才赶了来,你快说实话,咱们老情老面,别叫我说出不好听的来。”马老婆道:“我说什么实话,本来没见他来,这院里又没姑娘,他来跟我睡呀?”老四道:“你可一口咬八字儿硬说没有,我可要翻了。”马老婆道:“我不怕翻,咱们要明心也好,可是房里有睡觉的,人家饶么?”老四道:“好在我是女的,有不饶的我再陪罪。”说着已转身奔入这边房里。马老婆一把没抓住,她就进了外间。

里面的小王和钱太太都吓得手忙脚乱。不知向哪里藏是好。寻常时钱太太因知老褚回来,就叫小王莫关房门,衣服也都不脱净,而且又叫马老婆严紧门户。预备听外面一有老褚叫门的声音,就各自收拾。钱太太倒着装病,小王跑到外屋装作马老婆的顾客,所以此际不特房门未关,而且他二人的衣服还与身体保存着关系,正在忙着穿好。老四已闯进房中,恰瞧见他二人还在床上。立时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冷笑了几声,赶上前就抓住小王,给了他一个嘴巴,骂道:“没良心的,你这几天不见面。敢情跑到这儿嫖臭婊子来了,今天我跟你算没完。”说着把小王揪开,就奔向床里,将钱太太拉出来。钱太太虽不出声,但也不能老实受她殴打,就举手支格,两人从床上滚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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