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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意无意(1)

有意地意之间,我的渴望飞进长空。细雨濛濛的夜晚,多少让人失落的清冷的道旁。

有意无意

田坤/天津师范大学

有意无意之间,似乎成就不了什么大事。但什么是大事呢?

有意无意之间,曾经潺潺的小溪流,终于又穿过森林,在小木屋背后消失了。“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的风景”,人们总以为在他人眼中,自己很重要,会被随时注目、谈起,想起。他们不知那处于有意无意之间的人,对他们往往是不在意,是视而不见。

经历不多不少,也许人人都有一份难言的隐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意无意之间淡然了,平静了,天空也渐渐由昏暗转向晴朗。是啊,又何必表达呢?不动声色又有什么不好。那时也觉得不被理解是痛苦的。而今,却感到乞求理解是可怜的。何必一定要别人理解呢?普遍的理解也许是一种强暴,给人一种浑身被摸遍的感觉,你的价值,人格都被剥夺了。

人是有缘分的。理解,友谊,爱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必去刻意追求。“我意不问天。”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哪怕曾一时占有。

没有资格说看透人生。其实,谁又能真正看透呢?人生是须去感受、品味的。狂风袭来,才知道并非所有柔弱的东西会被折断。海明威说得真好:“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被打败,除非他自己打败自己。”明白这一点,还有什么不可承受呢?欢乐是生活赐于的甘露,而痛苦也可酿成一杯醇酒,独自饮来,别有一番滋味。有滋味总比淡而无味强。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要有滋有味地做个梦,也不要丢掉了梦的情趣和欢乐;就算人生是幕悲剧,也不要丢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有意无意之间,就有欣然、从容、平静和勇气,又何必做出一副强者姿态呢?

哲人说,生活的全部是一个“淡”字,而这个“淡”字也不过是有意无意之间。宁静可以致远,淡泊可以明志。

所谓真正的幸福,就是拥有一颗自由、宁静,平和之心,这样就拥有了自己的天空。

淡然不是冷漠,真正可怕的心冷者是不会淡然的。有意无意之间学会豁达,而并非无动于衷。有意无意之间,我拥有我自己……

我的渴望

柳小莉/首都师范大学

我不清楚我定会干什么,我只有一个青春的生命在友谊里呐喊几声:

渴望人与人之间多些纯真的友情

渴望一切仇恨与邪恶的雾都在阳光下消散

渴望一切愚昧与无知的阴影在黎明到来时都消失

渴望一切生命都像自由的小鸟欢乐无忧

渴望一切日子都像新日初升,温柔有情

我渴望,渴望……

过去是辛酸的,今天又都是这样惆怅不止。因为年轻与单纯而带来的痛苦与回忆,如今却随着时间一道长大了。而我的灵魂却还活在往事中,永远不会长大。那一天我痛苦地流了一串串泪水,看到了打湿的青春。也许在那时被泪水洗亮的眼睛会看到一弧彩虹,于是我咬紧牙关,甩开步子……脚下的路一步步少了,少了。最后回过头去,用微笑看一溜溜的足迹。一轮幼小的太阳从我晶莹的眼里升起,一个缩小的宇宙在我裸露的心里登陆,一个变涸的哲理会从我笨拙的舌中吐出:真心拥有灵魂,追求拥有痛苦,惟有灵魂才算真人,惟有痛苦才懂得欢乐。但这毕竟是“也许”。

也许是缘分,总之,我有许多尴尬的性格。

于是有一系列“总是”:总是锋芒毕露,总是淡漠孤僻,总是喜怒无常,总是喜新厌旧,总是忧愁太多,总是丢失了才知珍贵,总是把人生看得过分严肃……混帐的性格决定了我总是惨兮兮的命运,然而,还得活下去。因此,那结果大家都一样。

不知天高地厚也许是我最大的不足,其实又有谁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大概只有天地自己知道了;我致命的“毛病”是不懂得装饰。

其实,又有谁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需要装饰。我走过一段平坦的路。可像一般人不是黑白分明那样,我是一个多种矛盾交织的“怪胎”:青春贫血而又严重缺氧,心灵懦弱而过分敏感,感情偏激而又理智不清,害怕平庸而又无惊天动地的才气,蔑视功名而又忍受不了寂莫;自尊与自卑,单纯与复杂,成熟与幼稚……一对对缺点在我身上奇迹般地排列着,注定了我的路很艰辛也很漫长。

因为经过一场风暴就怀疑清澈的湖水,就怀疑真诚的相视,这是刚褪了我嫩黄的小小脾性。他们是囿在自我笼中的小鸟,不相信蔚蓝的天空上会有白云轻飘。

只有信任才有真诚,只有信任才会通黎明。

信任可让山涧的小溪奔向大海,信任可使清高的白云泻下春雨,信任可使沙漠吐出新绿,信任可让你的渴望变得满意。

要学会信任,信任别人也是信任自己。

信任是你们引航的标,破雾的箭。

素色女孩的心愿

杨铭/北京林业大学

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我固执地穿上那件红色的薄呢大衣,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踏出门,去图书馆还那本昨天才借的书。其实,我只是不喜欢坐在寝室里听她们不着边际的闲谈,我只是想再试一试我和鉴之间的那份默契。

图书馆里空荡荡,我心不在焉地将一个个抽屉拉开又关上。忽然有人在背后狠狠地撞我,回头望去,真是他。我在心里叫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遍的鉴!他依旧是一身牛仔衣,潇洒里又带点侠士气质,脸上写着若有若无的一份心事。我们互相胸无城府地笑笑,他查他的书卡,我翻我的目录,但最后谁也没有借出一本书。

“走吧”,他抬腕看看表,“再晚就赶不上吃午饭了。”

和他并肩走出图书馆,我故意走得很慢很慢。风吹起我飘逸的红衣,像面旗帜似地在雪里猎猎响着。他忽然站住,问我:“你真以为今天又是巧合?”我点点头,他指指肩上的牛仔包,告诉我他逃了两节课,两节很重要的课,只因为他在去上课的路上远远看见了一袭红衣的我……

我静静听着,心里感动得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无动于衷。我很严肃地说他不应该逃课。毕竟,他是高年级的班长。

他听了频频点头,那副又委屈又可怜又失望的神情让我不忍心。

他送我到宿舍楼门口,那时,我身上的衣服已成了一件厚厚的雪的衣裳。他重重地拍我,直拍得雪花纷纷飘落,渐渐露出那鲜艳如火的本色。

“我可以不再逃课,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想你,阿娈,”他说。

我庆幸上苍擦亮了鉴的眼睛,让他在一群美丽活泼的女孩子中间认出了如此平凡又如此敏感的我。我对自己说:将来要嫁,就嫁给那个为我拍落雪花的男生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因为一些琐事忙得晕头转向,几乎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当终于可以静静坐下来梳理心情的时候,我失望地发现我和鉴之间的心灵感应竞飘散得无影无踪……

实在难以忍受没有鉴的春天。我找到理科生的宿舍,爬上七楼,敲开上间寝室的门。

我说我要找鉴,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告诉我:鉴搬家了,他不再住校。

鉴失踪了,从我20岁的世界里,他甚至没有留下话。

也许,仍是一份默契诱惑着我,在很久以后一个大雨瓢泼的周末,我发神经般地跑去一家离家很远的电影院里看电影。散场时,我发现了鉴。仍是高高瘦瘦,清清秀秀,身边依偎着一个长发女孩。那女孩有种苍白的美丽。

我叫鉴的名字,声音在风中发颤。

他居然还能维持住那不变的冷静,在写满心事的脸上挤出毫无生气的笑容。“这是我的女朋友阿黛。”他指着那长发女孩向我介绍,然后又对阿黛说,“这是阿娈,一个会写诗又很特别的女孩子。”

原来,我在他眼里仅是个“会写诗又很特别的女孩子”而已,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欺骗我,我笑出了冷冷凉凉的两声。

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竟很平静也很平淡地问候他们,祝福他们,接着又心平气和与他道声“再见”。

鉴关切地说:“好大的雨”

我无视他的好意,我打断他的话,我说我是和另一个男孩子一起来的,他现在正在大雨里跑,只是为了给我寻一杯很特别的冰淇淋。

“你还是那么任性,阿娈。”鉴有点伤感地笑笑,迎风抖开一把紫色的大伞。他一手举着伞,一手揽着阿黛的腰,慢慢走进雨里。他的背景异常温柔,一把大伞几乎完全倾在阿黛头上,就是再大的风雨也打不湿她那没有血色的裙子。人去街空,残灯如梦,只有冰冷冰冷的雨仍淋着无泪又无助的我。

回家后,我发起了高烧,直烧得天昏地暗,有苦难言。大病初愈的我变得好冷静也好憔悴。我用一只大箱子锁起了所有的红衣。从此,在别人眼里我成了上个素色的女孩,没有诗,更没有故事。

和青夫握手

刘姿/北京语言文化大学

有时候,一个人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对着厚厚的日历冥想,想诅咒生活,社会与一切人。日子慢慢地流淌,那理由又变得苍白、无力。

你的青春都干了些什么?想做的大都留在梦幻的档案里,不想做的又让你忙忙碌碌风雨兼程。

明于世故的人曾说:如果谨慎不过是恐惧的伪装,它的疑虑是无须真诚的,强者往往有造反的热情,他们认为如果不受到别人的辖制,会过得好些。但是他们没有觉察到,他们既不能控制自己,也不能辖制别人。

果实在秋天里慢慢成熟,痛苦也在这个季节里变得更加深沉。很多人你用到的时候随便握握手,不经意地说声慢走,有多少次你又想得明白:热情毁掉自己。

卢梭说过,我不觉我是卓越的,但是我与众不同,上帝是用模型造人的,塑造了我以后他就把那个模型捣碎了,于是你明白,真正该诅咒的是自己,丢失了自己,才是天才最大的不幸,丢失了自己,才是人生最大的陷阱。说你想说的话,何惧阴风冷雨一路相随,做你想做的事,何惧痛苦孤独在相伴。

赤橙黄绿青蓝紫,你应有自己的天空和色彩,你忆起你曾漫步海滩,把一腔少女的梦向大海倾诉。啊!你曾拥有自然魅力……

终于有一天,你感到自己对生活的真正的爱,愿向世界诉说你对纯洁和真诚生活的信仰。

有位哲人说过“你何时有信抑,何时有怀疑,何时便年老你和你的信抑同样年轻,和你的恐惧同样年老;和你的希望同年轻,和你的失望同样年老,把握生活,把握自己,你就把握了幸福,把握了青春,朋友!”

于是你相信了,创造自己永远比证明自己重要。

明亮的心灵

刘丽娟/重庆大学

把月光洒向窗外的一片夜色。

玻璃上的雪花斑斑驳驳地勾画着篡改了的景致,我的、你的,隐隐的两座楼的一小方我很朦胧。

“这也是一个世界呢!”——我眼中的世界。

有人说,心最宽广,能容得下世界。无论是世界,还是心,只要不空白这两方面都是美丽的天地。

我多次地感受到,世界是随着我的眼睛,心灵而变化的。

也许,每个人眼中与心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每个人拥有两个世界。

噢——人。

在这美丽的世界里,我听见什么都在歌唱。

今晚在校园中散步,感到童话似的白杨、星星,真地发出快乐的歌声,就象泪衫飘拂的天仙,翩翩飞来。我静静地用心享受,领悟着这上苍的冥冥之音,感觉着这自然的灵性,感觉着作为一个会哭,爱动心,好皱眉的人的幸福,尤其是作为一个超逸不群的我的幸福。

那梦中温存的地方,明亮的太阳,淙淙的小河流,萌动的小草,都离得那么远,远得虚无缥缈,又那么近……

就像十五晚上,在黑黑的大榆树下看吗?

不要再寻觅梦境。冷暖情,风吹走,梦断何从读?

梦不是希望的达成,它只是希望的扭曲;感喟迷惘不是成熟的青春,它只是一颗掉落的青果,让怅惘的情怀化作透明的晶莹,抚慰着你幽幽的心际。

不要再寻觅充实。老实之所以成为老实,乃是因为它决不耗自己的心血,仰仗他人的鼻息。其实,上帝亦是依照人们的衣衫分赐给你们寒意。

自强自信,正是你们最御寒的衣。

面对失落,潇洒地说句“拜拜”吧!昂起你的秀美高贵的头颅,走出人生的沼泽,大步前行便是蓝天,你们不仅寻觅到一个崭新的天地,而且会发现一个崭新的自我。

当你们从冰天雪地的北国来到风光绮丽的南方,当你们穿过长长的隧道见到了光明,当你们能听懂大海的语言,能破译星星的密码,能与林中小鸟对话,你们会惊呼: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这生活一下变得这么广阔。

生活不会太理想化了,要勇于和善于认清现实:世上没有净土。

再回首

刘军宁/天津大学

昨天的太阳落下去了……留下一个等待黎明的夜。

其实,能在记忆中拾点东西,本身就是不得不沉淀的情感在沉积中的复活。真正的记忆是有生命的,就象春天的生命不可抗拒!然而,记忆是有选择的,记忆的复活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选择的记忆和没代价的记忆都是没有价值的。但是,别忘了今天的奋斗和明天的憧憬。

你有过许多诗的年华与许多似火的日子。也有过许多泪的岁月与许多单调的黄昏。心灵中,刻着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快乐与痛苦交织着弥漫了你的回忆,面对长满鲜花与荆棘的小路,你如何踏步?你从昨天走来,带着累累伤痕与满额的皱纹,“不能再回去了!我已很累,很累。”你有气无力地叹息着,眼里溢满明晃晃的东西。昨天的太阳落下去了。虽然经历了初升的辉煌,正午的灿烂,西落的壮观,还是无改朝换代无息地去了,留下一个等待黎明的夜。拉开那沉重的帷幕吧,学会生活,活得潇潇洒洒,学会忘记,抛开恼人的荆棘走向鲜花。现实终究是现实,人人都有过去,有回忆,为什么总是凝视过去,而不能正视今天,明天?忘记吧,想它还有什么用?总是烦恼和忧愁……。远处有歌声飘来。过去只能让你缠绵。不必流连,不必叹息,夕阳西下,明天又会诞生一个新的太阳,明天的世界更精彩。

思考的季节

李宁宁/中国人民大学

极遂人意,昨夜还是雨涟涟,今晨却同我日出云开。推开窗,道一声:“生活,早上好。”

人生在世,没有丢失你自己,没有丢失愿望,这就够了,当你踏上梦月的漫漫长路,就注定你必须不断丢失。你失去了烂漫,失去了浮华,失去了盘桓在弧光上的期待,你也失去了幼稚,失去了夏日风里,一次淡淡的憧憬。你也失去了虚幻,失去了脆弱,失去了驻留于都市楼群间的迷惑。人生是一杯酒,不管味道如何,你都要一饮而尽,细细品尝。失去的同时,你不是也在得到吗?向前吧!既然你己醒悟。面对太多太多的失去,你不必太在意。

感叹的年龄给了你恩赐,初入乐园的天真好奇,随着岁月的脱落,如烟如云般逝去了。

往昔的梦幻完美得无可挑剔,你每每试图去寻觅那梦幻的事实,最后连牵强也成为过去,一切的乐园,梦中的天使,被现实击碎。

于是悠悠的岁月把那本不圆的棱角磨平,本不钝的锋芒毁掉。无助地呆在孤独的角落里,诚然希望自助的呼吸,无拘无束的高谈,无忧无虑的存在,但大大的世界容不下你。你开始麻醉自己,戏台的轻歌,舞台的旋转,愁煞的吉他,忧郁的苦酒,伴你走过日月。你的灵魂却可悲地醒着,你清楚你的冬天即将来临。

秋天,本是收获的季节,带着对果实的追求,从遥远的长长的地平线,那条优美婉转,永远诉说着神秘的大自然的起始线上而来。太阳从这里升起,充满了灿烂,辉煌、太阳也在这里被淹没,弥漫着凄凉、漠然。年轻的你亢奋,勃勃生机,问或凝思,手足无措。失望的酸楚,明明白白地写在了你幼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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